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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这家伙从她认识起,虽不是生人勿进,性格上却也颇为淡漠。
他相貌英俊,武功高强,又没什么架子,待人十分随和,嗯,其实就是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不冷,也不热。
紫兰轩那些女子不知有多少人对他芳心暗许,可十几年过去,却从未有一个人能得到他的垂青。
紫女很好奇,不知道究竟要什么样的女子,才能破开这块顽石,走进他的内心。
第十卷 第四章 天书·史记
紫兰轩,一间雅间之中,罗长风、阿飞、陆小凤围桌而坐,紫女在一旁为他们斟酒,而在他们隔壁,韩非正在以他那三寸之舌,将韩国相国张开地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乓……”
一声瓷器破碎声响起,紫女的动作一顿,无奈的道:“我去看看。”
紫女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阿飞随口问道:“如何?”
紫女嫣然一笑,道:“这位九公子果然有几分本事,看情形,张开地已经被他说服,不出意外,案子很快就能告破。”
阿飞道:“就算案子能破,想找回那批军饷,却绝不是他能办到的。”
陆小凤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所以韩非一定会寻求外力相助,紫女,一会儿张开地离开后,你把房门打开。”
紫女心下了然,陆小凤让她把房门打开,自然便是要韩非看到他们,以他们几人的气度,韩非回去后一定会调查他们的来历。
这一查,隐元会自然便会进入他的视线,如此,他必然前来寻求阿飞的帮助。
没办法,有穿越者在,土著人物想发光发亮,那是难如登天,如今韩非要求助,自然是找阿飞这个隐元会会首,卫庄虽是鬼谷传人,但他也只是隐元会的一名成员而已。
甚至若无事需要他去办的话,他就一直呆在山庄之中苦练剑法,连紫兰轩都很少来。
在场几中,只有罗长风一人是完全了解剧情的,阿飞和陆小凤虽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剧情,但他们了解历史,也早有决定。
如今接触韩非,不过是为了能保下他一命,改变他的命运,让他在历史洪流中,能够得到一块可以立足的礁石,不至于那么憋屈的挂掉。
很快,张开地离开,紫女前往相送,顺手将房门打开,张开地与张良祖孙俩心事重重,没有注意到这屋人,韩非离开时却注意到了。
……
两天后,韩非再度踏入了紫兰轩的大门,紫女轻摆柳腰,款款自楼梯上走下来,口中用那不紧不慢,娇媚慵懒的语调道:“公子真是好雅兴,今天又来找哪位姑娘啊?”
韩非微微一笑,道:“不,今天我想找几个男人。”
紫女自然心中有数,却不动声色,站在楼梯口,右手扶着楼梯扶手,微微偏头看着他,道:“你来紫兰轩找男人?”
韩非道:“对,就是前日,在隔壁饮酒那几个男人。”
紫女饶有深意的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也许会越危险。”
韩非若无其事的从紫女身边走过,往楼上行去,口中道:“我的胆子,一向都比较大。”
紫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没跟过去,韩非走到那间房外时,却见房门是打开的,三个人围桌而坐。
韩非踏入房间,对着案桌抱拳躬身一礼,“沈兄,陆兄,这位真人,韩非冒昧打搅,还望见谅。”
阿飞淡淡道:“你来得比我们想象中要晚了一天,这一天时间,你是去调查我们了吧?”
“啊哈哈……前日在下见到几位风姿,心生敬仰,便去打听了一番。”韩非打了个哈哈,心下却暗暗汗了一个,这位飞剑客说话也太直白了些,简直就是不按套路出招。
阿飞没再说别的,只是对着自己对面的空位伸了伸手,道:“请坐。”
韩非目光微闪,从几人所坐的方位,他看出几人中竟隐隐以那年轻道人为主。
一张长条案桌,罗长风稳坐正北,阿飞在东,即罗长风左手边,陆小凤在罗长风正对面的南面,西面作为客席,却是空着。
韩非泰然自若的走到长案西面跪坐了下来,看向罗长风笑道:“惭愧,沈兄与陆兄声名远播,在下随便一打听就问出了来历,这位真人在下却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到半点消息。”
罗长风笑道:“贫道会稽山炼气士风虚子,之前一直在百越之地修行,近日才来新郑,且很少外出走动,九公子打听不到贫道的消息,实属正常。”
韩非恍然,原来如此,他略一沉吟,看向对面的阿飞道:“沈兄,隐元会势力遍布天下,而你却偏偏选择盘踞在韩国,不知道沈兄此举,可是有何深意?”
阿飞反问道:“你如何肯定,隐元会的势力已经遍布天下?”
韩非笑容不变,道:“沈兄何必明知故问?说起来,天下隐在暗中的各色组织不知凡几,他们无不是行事隐秘,不为世人所知。”
“可偏偏隐元会丝毫隐藏自己的意图都没有,稍稍有心,略作打探便能知道隐元会与紫兰轩的关系。”
“而如今紫兰轩已开遍七国,若说紫兰轩只是一个单纯的风月之所,这话你自己信么?”
阿飞若无其事的道:“隐元会势力遍及天下,那又如何?”
韩非眼中闪过一抹精芒,他定定的看着阿飞,道:“以隐元会的实力,要覆灭夜幕,掌控韩国也不是难事,可沈兄一直没有这么做。”
“在下回到新郑不到半月,沈兄便借故引在下前来,沈兄的意思,似乎已经很明显。”
阿飞沉吟不语,陆小凤忽然喝下一爵酒,对罗长风笑道:“真人,虽然九公子这话没毛病,可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似乎想岔了什么,总有那么点……那么点……”
罗长风接口道:“自作多情?”
“啪”
陆小凤轻轻拍了一下手掌,道:“对,自作多情的感觉。”
韩非:“(_lll)”
罗长风失笑摇头,他看向韩非,道:“陆小凤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他说的是事实,其实这都是贫道的意思,隐元会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救九公子一命。”
韩非满脸懵逼,哪怕聪明如他,也想不出来罗长风的逻辑所在,而且他这句话也等于是承认了,隐元会真正的主人,是他。
定了定神,韩非这才郑重看向罗长风道:“还请风虚真人明言。”
罗长风拂尘在案桌上一挥,一叠高尺余的书籍突然凭空出现在案桌上,那是一本本黄绿色小册子。
只见最上面那本的封皮上以篆书写着——天书·史记·五帝本纪。
韩非大为惊奇,不仅是为罗长风那挥手间凭空变出一叠书的手段,也为那些书本身。
要知道,如今这个时代的主流文字记录手段还是竹简,只有权贵才用得起绢帛,可杨翼飞拿出来的书,却是韩非前所未见的纸质书籍。
罗长风看着韩非,对那堆书伸了伸手,韩非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拿起第一本,翻开了第一页:黄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
第十卷 第五章 你不要想太多
韩非一本本的看下去,从五帝本纪,到夏本纪、殷本纪、周本纪,脸上逐渐浮起了惊叹之色。
这所谓的天书之中,竟记载了上至上古黄帝时代,下至周王朝的所有重要历史。
这些历史有些是他知道的,有些是他不知道的,但他可以看出,这绝不是胡编乱造,许多他不知道的事,却能通过其他事从旁佐证,推测出事实如此。
这套《史记》并非司马迁写的原版,因为司马迁在写史记时,夹杂了很浓的个人情感在其中,没能做到绝对的客观公正,作为一个写史的人,他是不合格的。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夹带了太多私货”,所以韩非看的这套史记,实际上是罗长风另写的。
他只是将其时间与历史大事件抄了下来,但在涉及到一些人物评价时,却比较公正客观,将其优缺点都写了出来。
比如司马迁在写评价始皇时,写的是“秦王为人,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诚使秦王得志于天下,天下皆为虏矣。不可与久游。”
这段话的意思是:秦王这个人,高鼻梁,大眼睛,老鹰的胸脯,豺狼的声音,缺乏仁德,而有虎狼之心,穷困的时候容易对人谦下,得志的时候也会轻易吃人。如果秦王夺取天下的心愿得以实现,天下的人就都成为奴隶了。不能跟他长久交往。
这就是典型的私货了,他只写了始皇的为人,与他一统天下的坏处,对结束乱世纷争,建立一个大一统国家的好处却绝口不提。
这样的史记显然是无法让罗长风满意的,是以他便自行重写了一份,毕竟史记全本也就十几万字,放在后世的网文中,连上架都没资格呢!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能找到的史记版本,最古老的字体也就是楷书了,这个时代的人估计也没人看得懂,所以他才起意用篆书写了一套。
韩非看完周本纪,拿起了秦本纪,前面他还看得神采奕奕,可当看到“庄襄王卒,子政立,是为秦始皇帝。秦王政立二十六年,初并天下为三十六郡,号为始皇帝。始皇帝五十一年而崩,子胡亥立,是为二世皇帝。三年,诸侯并起叛秦,赵高杀二世,立子婴。子婴立月馀,诸侯诛之,遂灭秦。”这一段时,却是骇然失色。
他猛然抬起头看向罗长风,却见罗长风已施施然拿起下一本册子,递到他面前。
韩非忙将秦本纪放到一旁看过的那叠去,伸手接过罗长风递来的册子,翻开第一页,顿见《秦始皇本纪》五个大字,立刻神色肃穆的看了下去。
始皇八年以前的历史,完全能对得上,而看到始皇九年时,韩非的手开始颤抖。
因为今年,正是始皇九年。
随后他逐字逐句看下去,始皇十年……始皇十一年……十二年……直到“始皇十四年,韩非使秦,秦用李斯谋,留非,非死云阳。韩王请为臣。”
看到这一段时,韩非的脸色已是没了丝毫血色,待看到“始皇十七年,内史腾攻韩,得韩王安,尽纳其地,以其地为郡,命曰颍川。地动。华阳太后卒。民大饥。”
韩非终于坚持不住,身子一软,歪倒在一旁,满头冷汗大颗大颗的滴落,口中喃喃道:“始皇十四年……十四年,我只有五年时间了,韩国也只有八年了么?”
他竟是丝毫没去怀疑天书记载的真实性,因为这史记实在是太真实了,也不怪他如此反应,任谁遇到这种情形,都免不得要惊惧。
但韩非终究是韩非,片刻之后,他情绪渐渐平复,目光死死盯着罗长风,沉声问道:“真人,这天书究竟是什么?又是何人所著?”
罗长风道:“天书即命运,这个世界的命运,这个世界诸多对历史有重大影响之人的命运,乃天道生成,并非凡人所著。”
韩非追问道:“这么说,这天书上的记载,都是真的?”
罗长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拂尘一挥,那叠天书便凭空飞了起来,中间一本自行飘出,其他的这才重新落到案桌上。
罗长风让那本书飞到韩非面前,道:“你且看看这本吧!”
没空去惊叹罗长风的神奇手段,韩非条件反射的抄起那本书,打开一看,竟是《韩非列传》。
韩非列传并不长,仅寥寥数百言,他片刻即看毕,而看完韩非列传后,他对天书的真实性再无怀疑。
只因这一段“非见韩之削弱,数以书谏韩王,韩王不能用。于是韩非疾治国不务修明其法制,执势以御其臣下,富国强兵而以求人任贤,反举浮淫之蠹而加之于功实之上。以为儒者用文乱法,而侠者以武犯禁。宽则宠名誉之人,急则用介胄之士。今者所养非所用,所用非所养。悲廉直不容于邪枉之臣,观往者得失之变,故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十余万言。”
如今他不过刚刚作出《孤愤》、《五蠹》二文,且尚未广传天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可即便如此,也可用隐元会情报网强悍,将此事探知来解释。
但是《内外储》、《说林》尚处于他脑海中,他既未与人提起过,也还没有写出来,可这天书上却记载得明明白白。
最可怖的就是,《说难》目前还处于构思状态,甚至他都还没有推敲完善,可同样跃然于天书之上。
到了这等地步,他便是连骗自己都已经做不到。
韩非失神的道:“真人,这天书记载之事,便一定会照此发生吗?”
罗长风微笑道:“若无外力介入,定会照此发生。”
“外力?”韩非那无神的双目重新亮了起来,他目光灼灼的看向罗长风,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