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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呼吸都停顿了片刻,怔怔的看了花千骨良久,才开口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花千骨道:“因为尹伯伯说,要渡过生死劫,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了他,我……不愿杀你,所以我把事情告诉你,我相信我们能找到其他渡过生死劫的办法。”
听完花千骨的话,白子画心底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惭愧,她知道这件事后,想到的是把事情告诉他,跟他一起寻求其他解决生死劫的办法。
可他却一直在逃避,甚至一开始一度动了杀她的念头,这种惭愧让白子画心底不可抑止的升起了愧疚,他的道心在不知不觉中,有些不稳了。
白子画突然道:“等等,按尹长老所言,杀人是‘最简单的办法’,而非‘唯一的办法’,那他有没有说,还有没有其他可以解决的办法?”
花千骨苦笑一声,道:“其他办法并非没有,但我们做不到的,这比杀生还要困难,不提也罢。”
白子画蹙眉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做不到?自古艰难唯一死,有什么是比失去性命还困难的事?”
花千骨微微垂下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红霞,“有些东西,我们都愿意用性命去坚守,是比性命还重要的,如果你想知道究竟,就去见一见尹长老吧!他会告诉你答案。”
说完这句话,花千骨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行去,走出几步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道:“另外,如今我们蜀山派已经有能力守护栓天链,还请长留将栓天链交还蜀山。”
“尹长老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十方神器最好不要凑一块,我的前世,加上所有古神的牺牲,才终于封印了上古妖神,绝不可再让它出世。”
“因为如今,天地间已经没有能够抵挡洪荒之力的力量,妖神一旦出世,必然是生灵涂炭。”
听完花千骨这番话,白子画赞同的点点头,道:“尹长老是对的,如今蜀山有他坐镇,当可护好栓天链。”
“等仙剑大会结束,我会亲自带着栓天链,去蜀山当面交给他。”
白子画没看到,背对着他的花千骨脸上,露出了一个狐狸偷到鸡一般的奸笑,她没再多说什么,加快脚步离去。
……
夜。
黄蓉几女聚集在花千骨的房间,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今日她与白子画的私谈,知秋一叶却不在,而与此同时,霓漫天来到了朔风的房前。
“这次仙剑大会对我很重要,条件随你开,只要你输给我,各大门派都在,我已经无路可退,我必须赢。”
朔风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那就拿出你的实力来。”
霓漫天焦躁的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就算我再练上五年也不是你的对手,你是我成为尊上弟子最大的障碍。”
朔风冷冷瞥了她一眼,便径自回屋,关上了房门,只留下一句:“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霓漫天大气,规模宏伟的胸脯大起大伏,这个该死的油盐不进的死面瘫。
……
在霓漫天无果而归时,尹上漂避开所有人,偷偷摸摸跑到了护山大阵边缘内的一片树林中。
黑暗中一道身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静静立于此处。
尹上漂见到此人,恭敬抱拳唤道:“护法。”
此人正是精通阵法的旷野天,他摸清长留护山大阵的规律,无声无息的潜了进来。
“情况如何?”
尹上漂道:“弟子已经成功进入前四,剩下的人当中,有霓漫天、朔风、轻水,霓漫天和轻水皆不足为患,就是这个朔风最深不可测,我虽与之数度交手,仍探不清他的虚实。”
旷野天点了点头,自衣袖中抽出一根细竹筒,道:“这是一种秘制的毒针,这种毒针细如牛毛,无形无味,中了后连伤口都找不到。”
“它不会要人命,只会让人修为骤减,两个时辰之内便可恢复,就算是神医也没有办法,你若不敌,便可使用。”
“谢护法。”尹上漂接过毒针,心里却并未觉得轻松,当着长留三尊的面作弊,他可没把握不被发现。
若自己被发现使用毒针,那一切都完了,也罢,见机行事吧!
尹上漂离开后,旷野天也打算离开护山大阵,正要动手“开门”,身后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让他浑身一僵。
“你们还在打十方神器的主意,看来单春秋把我们的警告,当成耳旁风了啊!”
第十一卷 第六十六章 这下全完了
旷野天僵硬的转回身,看向站在旁边一座小山丘上,抱着膀子,身背长剑的知秋一叶,冷汗自额间沁出。
“知……知秋长老,你……我……这……”
自上次单春秋被知秋一叶虐成狗后,他就打心眼里怵他,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道道绝情绝命的剑气。
知秋一叶跃下山丘,施施然道:“就凭你们这点小伎俩,也想图谋流光琴?你是太看得起尹上漂,还是太小看白子画?”
“你说,如果我把这事告诉圣君,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旷野天浑身一颤,一想到圣君教训他们时的手段,就不免头皮发麻。
不过他也素有急智,听知秋一叶说到杀阡陌,他忙道:“知秋长老有所不知,单护法图谋流光琴,正是为了圣君,圣君一直想借流光琴一用,可白子画始终不允,我们这才……”
“呵呵。”知秋一叶哂笑一声,道:“你倒是聪明,竟然知道拿琉夏做文章,在我面前,你那点小心思最好收起来。”
旷野天浑身一震,更是噤若寒蝉,他竟然连琉夏的事都知道?
“不过你既然拿琉夏说事,这次我给你一个机会,等长留仙剑大会结束,让单春秋来见我。”
“一个个不知死活的图谋洪荒之力,你们知道什么是洪荒之力吗就图谋?不仅自己找死,还想坑死杀阡陌,有你们这样的手下,我真替杀阡陌感到悲哀。”
知秋一叶说完便转身离去,黑夜中只留下一句话:“另外,告知你一声,尹上漂这颗棋子废了,滚蛋吧!记得让单春秋来见我,他不来我就去七杀殿见他。”
旷野天:“……”
另一边,回到居所的尹上漂手中握着毒针,目光不住闪烁,思忖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起身走出房间,往霓漫天的房间而去。
……
次日,坐观峰会场。
落十一站在众弟子身前,朗声道:“今日的四强选手,朔风、尹上漂、霓漫天、轻水,第一场对战的是,尹上漂对轻水。”
昨日轻水已经见识到尹上漂真正的实力,面对尹上漂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轻水小心应对,丝毫不敢大意,奈何硬实力比不过人家,也只是比原剧中多坚持了十几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虽然依然是败了,但那是因为她确实不如对方,而不是如原剧那样,因为轻视对手,疏忽大意被迅速击败,轻水心里要比原剧中好受了不少。
“这一场,尹上漂胜,下一场,朔风对霓漫天。”
朔风面无表情的瞥了霓漫天一眼,径直纵身而起,掠向七星负极阵上空,霓漫天也不甘示弱,飞身而起。
而在两人上阵开始,知秋一叶几人的神识就全方位无死角的盯住了霓漫天。
两人在半空展开了激烈的交手,那枚临时增功的丹药霓漫天已经服下,然而跟朔风相比,她依然弱了不少,不到十招,就已经被彻底压制到了下风。
朔风的战斗风格,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偏向于以力压人。
别人施展的长留剑诀飘逸灵动,可同样的剑诀,到了朔风手上,总有几分大开大阖,沉重凶猛之意,甚至时常出现双手持剑,猛斩狠劈的情况。
便如此时,朔风双手握剑,一招直上直下的竖劈斩向霓漫天,刚刚霓漫天将招式使老,被朔风上窜闪过,此时根本来不及变招,只得右手握剑,左手推在剑身,横过长剑生生架住了这一剑。
但朔风无论力气还是修为都比霓漫天高了一大截,霓漫天如何撑得住?剑刃迅速下压,将霓漫天往地面压去。
下一刻,也不知霓漫天使了个什么手段,朔风骤然后撤,霓漫天立刻抢攻了过去。
方才霓漫天背对看台,所有人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朔风在即将获胜之时,突然莫名其妙后撤了,众人大惑不解。
再斗了几招,朔风似是维持不住浮空状态,率先飞落下地,他回头看了霓漫天一眼,冷冷道:“这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
霓漫天神色焦虑的看着朔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果他现在说出真相,那她就完了,别说拜尊上为师,甚至会直接被逐出长留也说不定。
好在朔风只是对她说了这句话,便转身往会场外行去,霓漫天微微松了口气,可是朔风放过了霓漫天,却有人不愿就这么放过她。
就在霓漫天使出那毒针之时,知秋一叶几人神情一动,知秋一叶、黄蓉、阿九三人同时开口说话。
他们只是嘴唇在动,却无声音传出,但那边主席台上的长留三尊却齐齐浑身一震,不动声色的扭头看了过来,却是三人分别在向三尊传音。
听完传音,三尊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当”
“这一局,霓漫天胜,进入决赛者,为霓漫天和尹上漂,决赛明日举行,下去后好好休息,争取保持在巅峰状态。”
“哈哈哈哈……这才是我霓千丈的女儿,这才是我蓬莱的本事嘛!”落十一刚宣布结果,霓千丈便得意的大笑着对周围其他门派掌门道。
白子画漠然起身,道:“霓掌门,我们有事要与你相商,请随我们来。”
霓千丈心下暗喜,莫非尊上这是要跟我商议收漫天为徒之事了?
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便乐呵呵的跟长留三尊联袂而去。
然而他发现,他们去的方向并非大殿,而是弟子们居住的偏殿。
待白子画敲开朔风的房门,霓千丈才意识到了不对劲,诧异的看了看脸色阴沉的三尊。
“尊上,世尊,儒尊,霓掌门。”朔风将三尊与霓千丈让进房中,躬身行礼。
摩严手一挥,房门自行关闭,白子画则是什么都没说,径自一掌按在了朔风胸口。
“唔……”
朔风那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下一瞬,白子画手掌猛然收回。
“嗤”
摩严和笙箫默看向白子画的手掌,脸色更加阴沉,只见他摊开的手掌上空五寸左右,漂浮着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霓千丈也意识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发白。
完了,这下全完了。
第十一卷 第六十七章 吐真术
白子画面无表情的看着同样面无表情的朔风,听不出情绪波动的道:“你遭了暗算,为何不说出来?”
朔风沉默了一息,这才淡淡道:“毕竟同门一场。”
笙箫默轻摇折扇,叹道:“你顾念同门之谊,别人可没有跟你讲同门之谊。”
说着他瞥了瞥脸色煞白的霓千丈,道:“争强好胜没什么,反而会给自己进步的动力,可是为了获胜而不择手段,不惜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这样的人,与邪魔歪道有何区别?”
世尊摩严虽然一向比较看重霓漫天这个仙姿卓越的弟子,可他同样是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当即怒道:“霓掌门,这果然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你蓬莱,当真是好本事。”
霓千丈只觉自己的脸如同在被三昧真火焚烧,烫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事关女儿的前途,若女儿真的被打上长留弃徒的标签,这辈子就毁了。
他抱拳对白子画深深一揖,惶然道:“尊上,小女也是太想成为尊上的徒弟,才会一时糊涂,出此下策,还请尊上开恩。”
白子画冷冷道:“开恩?你叫我如何开恩?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无论霓漫天有什么理由,错了,就是错了。”
霓千丈面无人色,踉跄着退了两步。
笙箫默忽然道:“师兄,此事尚有疑点,霓漫天这毒针从何而来我们还不清楚,需得查清才是。”
白子画和摩严下意识的看向霓千丈,霓千丈急忙摆手,“这绝不是在下给的,小女也绝不懂得制作这等毒针,她一定是受了他人蛊惑,这才……”
白子画道:“此事我们自会查清,师兄,取消霓漫天仙剑大会资格,由朔风……”
白子画说到这忽然一顿,三尊和霓千丈齐齐看向房门。
门外,霓漫天正准备敲门,却发现房门自行打开,当她看见屋内的三尊和脸色难看的父亲,立马便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猛然收缩。
“你来得正好,进来吧!”白子画凝视着她冷声道,那锐利的目光让霓漫天心下更慌。
她心惊胆战的踏入房门,随即房门便被笙箫默挥手关上,关门声让她浑身止不住的一颤,抬眼看向朔风,却见他正自眉头紧皱。
笙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