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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晋弟子们也是惊异万分,想不到那个平时毫不起眼的尹上漂,竟然是七杀派的奸细,这也太惊悚了,幸亏他没有对他们不利,否则他们哪里还有命在?
“接下来,便是拜师大典,桃翁,开始吧!”
须发皆白,手持一根桃木杖的长留长老桃翁上前两步,道:“本次仙剑大会魁首为朔风,拜师大典现在开始,请掌门先行收徒,授香草。”
白子画看向面无表情的朔风,道:“朔风,上来吧!”
“是。”朔风淡淡应了一声,走到白子画面前跪了下来。
对朔风白子画还是比较看得上的,他是众新晋弟子中唯一一个入三生池水而浑若无事的人。
这表示他澄澈通透,无欲无求,此乃修仙之人最难得的品质,看见朔风,白子画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白子画没有去摘香草,因为不需要,掌门弟子的信物乃是宫铃。
此时花千骨忽然有些失神,她想起了记忆中那本来的命运,那宫铃……那宫铃原本应该属于她的。
白子画收过徒弟,自然轮到其他人,轻水跟了桃翁,火夕舞青萝这对活宝则是被笙箫默看上,云端崔渊等人也各有归宿。
原剧中本来收了朔风为徒的落十一,如今却没有再收弟子。
仙剑大会至此结束,当天各派掌门就相继告辞离去,花千骨一行自然也一样。
白子画虽然决定前往蜀山拜访尹仲,但也没必要跟他们一起,他尚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比如安置朔风。
花千骨一行这次回去没有再开时空之门,而是御空而行,刚离开长留不到百里地,便见一座孤峰的峰顶站着两人。
知秋一叶微微一笑,招呼其他人飞了下去,他们之所以选择飞行,就是为了见这两人,单春秋和旷野天。
待知秋一叶等人下来后,单春秋与旷野天礼数周全的抱拳行礼,“见过花掌门,诸位长老。”
因花千骨和杀阡陌的关系,再加上被狠揍过一顿,单春秋如今见到蜀山派的人可懂礼数了。
花千骨摆摆手,道:“单大护法不必客气。”
单春秋这才起身,看向知秋一叶,道:“不知知秋长老让在下前来,有何指教?”
知秋一叶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好好聊聊关于‘洪荒之力’的问题。”
说完径直走到几块山石旁,以剑气将山石削平作为凳子,随即请众人各自落座。
单春秋对洪荒之力自然十分在意,听知秋一叶的意思,似乎对洪荒之力十分了解。
是以旷野天向他汇报后,他没有多作考虑,便前来长留到蜀山的必经之路上候着。
各自落座后,知秋一叶看着单春秋,正色道:“要了解洪荒之力,便需先知道其来历。”
“上古洪荒时代,自天地戾气中孕育出一绝世妖神,其一经出世,便给天地带来了无尽灾劫,万物生灵遭到无情杀戮,可谓生灵涂炭。”
“上古诸神自然无法容忍,但妖神法力通天彻地,威压众神,有不少前去讨伐他的神祗都在他手中陨落。”
“最后所有上古诸神联合起来对付他,然这妖神乃是禀天地戾气而生,只要天地间还有戾气,妖神便不死不灭。”
“这一场争斗持续数千年,诸神陨落无数,那一战,被称为‘诸神的黄昏’。”
“打到最后,古神已经所剩无几,众神终于醒悟,这妖神根本是无法消灭的。”
“然而他们醒悟得太晚,此时众神的力量,已经不可能再与之抗衡,无奈之下,残余众神以燃烧肉身元神为代价,生生在天地之间打开一座墟洞,将妖神封印了进去。”
“女娲娘娘奋起余力,将其妖魂一分为十,灌注在十方神器之中,所以,神器聚,妖神出,六界灭。”
“这就是洪荒之力的来历,所谓的洪荒之力,指的其实是妖神的神力,其的确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毁天灭地的威能。”
“但是,这洪荒之力乃是妖神的神力,根本不是旁人能掌控的,一旦聚齐十方神器,打开封印,只会是唤醒妖神,毁灭苍生。”
“试问,洪荒之力在妖神体内,你又要如何取得?这也是为何我说你们不知死活的原因。”
“关于洪荒之力的传闻,本身就是妖神自己放出的消息,就是为了让不明真相的后世人,因贪婪之心而为他聚齐十方神器,将他释放出来。”
一口气说完这些,知秋一叶看向惊疑不定的单春秋,道:“现在,单大护法还想一心为你家圣君取得洪荒之力吗?”
第十一卷 第七十章 执念
单春秋愣怔了半晌,才看向知秋一叶道:“请恕在下冒昧,敢问知秋长老这些消息,从何得来?”
知秋一叶笑道:“乃是一位残存的古神亲口所言。”
单春秋瞳孔猛缩,“古神?他们不是都燃烧肉身元神,全陨落了吗?”
知秋一叶摇摇头,道:“从某种意义上的确可以这样说,古神基本上都已经灰飞烟灭,唯独女娲娘娘与龙神没有彻底陨落。”
“女娲娘娘只剩下一丝真灵投胎转世,龙神耗尽神力,元神几近崩散,神力大降,但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
说到这,知秋一叶凝视着单春秋,沉声道:“我蜀山派太上长老,便是龙神,而小骨,就是女娲娘娘的转世之身。”
“尹长老是龙神?”单春秋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花千骨,她是女娲娘娘转世?
单春秋目光闪烁,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知秋一叶。
旷野天小心翼翼的道:“知秋长老,你说的这些……如何证明?”
知秋一叶叹道:“原本我只是将这些消息告知你们,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根本无须证明什么,但七杀圣君与小骨的关系……罢了。”
他指向尹凤,道:“这位是太上长老的亲生女儿尹凤。”
对于这一点,单春秋和旷野天自然知晓,这么久过去,他们早已将新的蜀山派高层调查了一遍,虽然查不到他们的来历,但基本信息他们早已查清。
只听知秋一叶对尹凤道:“凤儿,现出你的真身给两位护法看看吧!免得他们以为,我们只是为了阻止他们搜集十方神器而骗他们。”
尹凤微笑着点点头,站起了身来,单春秋和旷野天紧紧盯着她。
“昂”
尹凤纵身而起,在跃起的瞬间,暗运龙神功,整个人化作了一条数十丈长,通体粉红的五爪神龙,一声龙吟响彻天地。
单春秋与旷野天霍然起身,目瞪口呆的看着尹凤所化神龙。
她只在天上蜿蜒盘旋了片刻,晴朗的天空便凭空聚起厚厚云层,这下他们不信也信了。
“风从虎,云从龙,看来是真的。”旷野天喃喃自语道。
单春秋失神的看着在天上盘旋了片刻,飞下来悬停在他们数丈外的巨大龙身。
那真实无比的威压,细腻到每一张鳞片都能看清的质感,让单春秋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幻象,对方真的是一条龙。
龙口开合,尹凤那娇脆的声音自龙口中传出,“单大护法现在相信了么?那一战是我爹亲身参与,知秋长老所说没有半句虚言,希望你能放下执念,莫要为这方天地惹来灭世大劫。”
花千骨也道:“其实杀姐姐并不稀罕什么一统天下,大家和睦相处难道不好吗?”
“权势固然动人,却也累人,我知道你们对杀姐姐忠心耿耿,可我希望,你们能认真去考虑一下,杀姐姐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尹凤龙身一转,重新化为人形,落回原位。
单春秋沉默了片刻,对着花千骨与知秋一叶等人深深一揖,随即一言不发的转身飞走了,旷野天见此也躬身一礼,紧随其后离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地平线,黄蓉嘻嘻笑道:“只要这家伙不再瞎搅和,等到白子画见过尹伯伯,小骨的命运估计就能打破了。”
花千骨有些忧虑的道:“可尹伯伯是大善之人,大善之人是不能说谎的吧?这会不会误了他的修行?”
知秋一叶笑道:“你想多了,谁告诉你大善之人不能说谎?”
花千骨不解的道:“说谎骗人不是坏事吗?”
聂小倩柔声道:“小骨,这世上有一种谎言叫‘善意的谎言’,大善之人只是不为恶,对天地众生都没有恶意,但如果他说谎的出发点是善意的,那就没问题,他依旧是善,明白了吗?”
花千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只要出发点是善意的,哪怕尹伯伯杀人放火都没关系吧!”
“……”
众人有些无语,意思倒的确是这么个意思,可话不是这么说啊!
比如尹仲为了救人而斩杀恶人,这就是善意的,但也应该将其形容成“惩恶即为扬善”,哪能用“杀人放火”来形容?
阿九道:“不过其实尹伯伯要说的话,也不能算说谎吧!我琢磨了一下,他要说的基本上都是真的啊!”
黄蓉总结道:“哎呀,总之都是为了小骨和白子画好,不会有问题的,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知道白子画什么时候会来。”
这次就无须再巴巴的飞了,知秋一叶直接打开时空之门,穿回了蜀山。
……
在蜀山等了小半个月,白子画终于来了,带着栓天链来的。
见到尹仲时,他执了晚辈礼,正如云隐以前所说,清虚道长跟白子画的师父衍道真人是一辈,尹仲是花千骨等人的长辈,加入蜀山后以清虚道长师弟自居,所以白子画确实要低了一辈。
静室之中,只有白子画和尹仲两人,白子画主动开口道:“尹长老,晚辈这次前来,是想向长老请教,如何化解生死劫一事,还望长老不吝赐教。”
尹仲微微一笑,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善意,“此事我已听他们说过,其实要化解生死劫,很容易,也很难。”
白子画虚心请教:“此话何解?”
尹仲道:“所谓生死劫,其关键中的关键,在于‘执念’二字,生死劫因执念而生,若无执念,此劫便根本不会存在。”
“执念?”白子画若有所思。
尹仲道:“不错,执念,要化解生死劫,在不愿杀生的情况下,要么放下自身最深的执念,要么达成自身执念,只要能做到这两点中的任何一点,其他的,便只需顺其自然,生死劫自可化解。”
白子画目光闪了闪,下意识的问道:“敢问长老,花掌门的执念是什么?”
尹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小骨的执念说起来很简单,她心中最深的执念,便是与‘墨冰大哥’相守一生。”
白子画浑身一震,静修千年的道心,在这一刻竟有些乱了。
尹仲凝视着白子画,道:“其实小骨的执念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关键在于尊上这边,你的执念太深,根本永远也无法达成,但你又放不下。”
“放不下这份执念,你便永远也无法摆脱生死劫,臻至圆满之境。”
第十一卷 第七十一章 道心破碎
“我?”白子画眉头紧皱,疑惑的道:“晚辈并无执念啊!”
尹仲叹息着摇摇头,道:“唉……果然是执迷不悟。”
白子画见尹仲如此反应,也慎重了几分,恭恭敬敬的再度躬身一揖,道:“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尹仲道:“你的执念是不负长留,不负苍生,以自己一身法力,守护长留与天下苍生。”
白子画浑身一震,脑海中如同响起一道炸雷,脸色不禁苍白了几分,“原来如此,原来我才是执念最深的人。”
尹仲颔首道:“不错,你自己才是执念最深的人,而且这份执念,你根本永远也无法达成,从你当年坚守长留规矩,不愿动用法力拯救小骨父亲那一刻,你便已违背初心。”
“你摒弃了七情六欲,乃是绝情之人,殊不知,天下苍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非圣贤,有饥寒,有人欲,有最基本的人之常情。”
“而你是仙,不饥不寒,不饮不食,那些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些凡人皆有的人之常情,你却不曾有过,你又如何知道,天下苍生需要的是什么?”
“要拿起方能放下,要入世才有出世,你从未入世,又如何出世?你一个无情之人,又怎么可能守护好有情众生?”
尹仲的声音一直是温润如玉,如春风拂柳,然而听在白子画耳中,一字字一句句,却如利刃般直击他的道心。
是啊!无情之人,哪有资格守护有情众生?也根本守护不好啊!
这一刻,白子画开始对自己的道产生怀疑,他自小被师父带回长留,从有记忆起就在山上修行。
那一次次所谓的历练,也不过是斩妖除魔,扶危解困,潜意识中依旧是高高在上,俯瞰苍生,何曾真正去体察过人之常情?
他看似多次入世,可那真的算是入世吗?原来,我们所有人都弄错了下山历练这个规矩的真正用意,一代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