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点酒剑仙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会说,在李逍遥身上看到了师兄的影子的原因。
心下不由暗叹,这样一个天赋绝佳的弟子,却被别人捷足先登,可惜,可惜……
此时李逍遥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酒剑仙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端起酒杯跟独孤求败碰了碰,一口饮下,这才道:“贫道是真羡慕道友,可以收到如此佳徒。”
一旁的李逍遥心下暗爽,脸上却未动声色,主动提瓶给两位长辈将酒满上,这会儿倒是显得十分懂事。
独孤求败瞥了李逍遥一眼,淡淡道:“小子,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啊?没,徒儿哪有……”
李逍遥嘴一咧,正要否认,却听独孤求败道:“不要以为能在前辈手中维持不败就得意忘形,司徒道友并没有跟你较真,否则他一招就能灭了你。”
李逍遥闭上了嘴,但脸上明显一副不服气的表情,酒剑仙没说话,只是默默喝酒。
独孤求败见此瞪眼道:“还不服气?你不过是学会了师父传授的绝学而已,你要明白,你能通过学习掌握的东西,便代表别人也能,就你这点本领,在纯阳派只是垫底的存在。”
“真正的高人,从师门学到的东西都只是作为基础,只有走出了独属于自己的道路,自创绝学,且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才算是自己的本事,你可知司徒道友为何被称为酒剑仙?”
听了独孤求败这番话,李逍遥怔了怔,脸上的不服之色终于消失,下意识的看向酒剑仙。
独孤求败这才接着道:“司徒道友自创的酒神咒,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绝学,凡间能接下这一招的人屈指可数,在这屈指可数的人之中,绝不包括你。”
“只不过司徒道友跟你只是切磋而已,没必要伤你性命,这才没动真格的,明白了吗?”
听了独孤求败的话,酒剑仙心里的郁闷也散了不少,同时对独孤求败好感大升。
倒也是,这小子固然天赋卓绝,可天赋不代表实力,在切磋中自己胜不过他,但要杀他却不难。
独孤求败这番话让酒剑仙总算没有丢了蜀山派的颜面,这是独孤求败给他脸,他得兜着。
李逍遥则是心悦诚服的躬身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多谢司徒前辈手下留情。”
这话他说得很诚恳,哪怕他见识不足,但独孤求败说的道理十分浅显,他却也完全能理解。
从师父手中学到的本领是他实力的一部分,却算不得什么本事,因为他能学,别人也能学。
只有自己自创的东西,而且要超过师父所传,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本事。
“那师父,你有自创绝学吗?”
李逍遥的话一出口,酒剑仙也忍不住看向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淡淡道:“因果剑道,三界六道,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李逍遥恍然,原来因果剑道是师父自创的独门绝学,他目光闪了闪,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酒剑仙听到“因果剑道”这个称呼,虽不解其意,却也不明觉厉,当下微笑着端起酒杯,道:“不管怎么说,令徒天赋卓绝,只要给他时间,必成一代绝世剑仙。”
“虽说纯阳剑诀与蜀山剑诀剑意不同,但路数却十分相似,两家相隔也不算太远,日后可以多多走动,互相交流,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李逍遥双手端起高脚杯,对酒剑仙道:“晚辈李逍遥,今日前辈的指教,晚辈获益良多,晚辈敬前辈一杯。”
独孤求败脸上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当下举杯,三人同饮。
喝完这杯酒,酒剑仙对李逍遥喝的酒又来了兴趣,尝了一杯后,感觉这酒虽然酸甜可口,却不适合他,反倒适合女子饮用,便没什么兴趣了。
三人从黄昏时闲聊到夜幕降临,茅台酒独孤求败和酒剑仙各自喝了三瓶,李逍遥见天色不早,便告辞回家,以免婶婶担心,酒剑仙也随即提出了告辞。
独孤求败送了他一提礼盒装茅台,共有四瓶,算是结下了酒剑仙这个善缘。
不过在独孤求败看来,这只是与酒剑仙的私人交情,跟蜀山派可没什么关系。
酒剑仙的看法却不同,他认为自己足以代表蜀山派,与独孤求败交好,便等于蜀山派跟纯阳派交好。
这个他今日首次听闻的门派,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在闲聊中,他得知李逍遥不过跟随独孤求败学了五年,便能与他斗得几乎不分上下。
若非自己修为比他高,说不定还会在他手中栽个跟头,若再给这小子十年时间,自己未必还是他的对手。
因为他没把握自己十年的进步,能跟得上李逍遥十年的进步。
那屈指可数的能够抵挡酒神咒的人中,又会多一个。
第十一卷 第七十八章 开始
次日清晨,李逍遥结束了打坐,因为他听到了那个熟悉的脚步声。
无奈的叹了口气,侧身躺到床上,待婶婶推开门的一瞬,才假装刚刚被惊醒的样子坐了起来。
这几年为了能偷跑到山神庙跟师父学剑,本就不爱干家务的李逍遥装得更懒,家务活一点不沾,一有机会就偷溜出去,连香兰和秀兰这两个青梅竹马都不香了。
再是青梅竹马,长时间不一起玩,也会渐渐疏远的,整整五年,姐妹俩连李逍遥的影子都见不到,跟他的关系自然就淡了。
李大娘手持锅铲,满脸怒意的走到李逍遥面前,看着他那哈欠连天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锅铲一举,作势欲敲。
“哇,又来……”李逍遥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双手抱住脑袋,悲愤的叫道:“婶婶,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叫人起床,都拿锅啊铲的胡敲一通?吓死个人,我的床又不牢靠,万一我给摔死了,咱们李家就绝后啦!”
李大娘怒道:“臭小子还敢跟老娘叫嚷?老大不小了,整天疯疯癫癫,就知道往外跑,也不学学做正经事。”
“好歹你也跟林木匠学过几个月,床不牢靠不能自己动手修一修?”
“就只会削些木刀木剑,成天学你爹舞刀弄剑,没个定性,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你?没姑娘嫁给你,李家不照样绝后了?”
李大娘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李逍遥却不服气的道:“那我爹又怎么能娶到我娘?”
不提还好,一提李大娘更来气了,“因为你娘跟你爹是一个德性,嫁到咱们李家来,也不做些针线女红,就只会跟着你爹疯。”
李逍遥反驳道:“可我听他们说,我爹娘可是江湖上人人称羡的侠侣呢!”
李大娘哼道:“侠侣?哼,说要去行侠仗义,结果丢下你这个惹祸精便一去不回,十多年没有消息。”
“要不是我这个老太婆省吃俭用,开了这家小客栈把你拉扯大,你早就饿死了,结果养出你这么一个懒货。”
李逍遥双臂环胸,傲然道:“谁说我是懒货?我每天苦练武功,将来一定要像我爹娘那样,练成绝世武功,成为纵横四海,扬名江湖的一代大侠。”
“当”
“哎呀,好痛。”
李逍遥话音刚落,脑门上就挨了一记锅铲,李大娘嘲讽道:“这都躲不过,你还绝世武功?老娘后半辈子全指望你了,你哪都别想去。”
“少说废话,一大早就有客,我忙不过来,快洗把脸下来帮忙。”
李逍遥诧异的道:“就咱们这间破客栈,一大早就有客人上门?”
李大娘瞪了他一眼,道:“是几个苗人。”
李逍遥恍然,“我就说嘛!原来是外地人,难怪不知道咱们这间店破破烂烂,酒又掺了水……呃……”
见婶婶的锅铲又举了起来,李逍遥立马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李大娘看他那德性,这一锅铲也敲不下去了,没好气的道:“赶紧把上房收拾干净,我先去招呼客人。”
李大娘转身离开,李逍遥双肩顿时垮了下来,满脸纠结之色。
师父究竟什么时候才允许我展露武功啊?每天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找他,被婶婶用锅铲敲还不能躲,真叫一个憋屈。
他此刻是真希望师父的任务快点下达,完成了任务,就能跟师父回师门正式拜师,等到正式拜师,他就可以以纯阳派弟子的名头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了吧!
没办法,今天看来不能一早就去找师父了,先干活吧!
叹了口气,李逍遥步出房外,拿了扫帚抹布,径往客房而去,手上敷衍的草草打扫,满脑子都是自创绝学四个字。
我自创的绝学要叫什么名字呢?嗯,既然是我创的,就叫“逍遥神剑”好了,可是这逍遥神剑至少得超越我一身所学的威力,不容易啊!
“哐啷”
房门突然被大力推开,由于在家里不敢随意运转真元神识,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竟没感觉到有人靠近。
不过没感觉到人靠近,除了以上原因,还有一个理由是,来人身上也带着不弱的武功,是以脚步轻盈。
李逍遥定睛看去,房门前立着三名汉子,头上都缠着布巾,肤色黝黑,满脸精悍之气,体魄更是个个强健,虎背熊腰。
苗人向来身量不高,他们三人虽然身高一般,但是全身散发出的那股勇悍之气,却让人不敢小觑。
其中一人头上的缠巾还镶着宝石,灿烂生辉,从他们的手上青筋高突,脸上红光充盈,太阳穴鼓起来看,三人不仅有一身横练功夫,内功亦是不弱。
结合师父平日的教导,李逍遥给出了以上判断。
便在李逍遥打量对方时,李大娘从三名汉子背后绕了出来,道:“你还没打扫好吗?”
“差……差不多了。”
李大娘这才转身对三名苗人谄笑道:“几位客官,这是我们的上房,有事你们吩咐他就成了。”
说完又对李逍遥道:“快招呼这两位客官去另一间房。”
“哦哦,我知道了,客官请。”
擅自暴露一身修为的后果太严重,会被师父逐出师门,李逍遥在家时一直谨小慎微,丝毫不敢显露异样。
此时的他将一个客栈小二演绎得入木三分,咳咳,其实就是本色出演,自然没差。
这一早上李逍遥就在客栈帮着婶婶招呼客人,之后又如原剧中一般受婶婶差遣出去买鱼虾,倒是少了酒剑仙要酒喝这一节。
出门时遇到了香兰和秀兰,两女询问他这一天天的究竟在干什么,李逍遥吱吱唔唔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姐妹俩见此也就不追问了,只是神情对他便有了些疏离,不过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倒也能正常说话。
从姐妹俩这,他听说了王小虎到仙岛上求仙药,治好王老伯怪病之事。
聊了一会儿后,李逍遥惦记着买鱼虾的事,香兰却告诉他,市场上没有新鲜鱼虾,李逍遥只得返回客栈。
结果还没到家,远远的便见到几名邻居围在他家客栈门口指指点点。
李逍遥上前一问,才知道是婶婶病倒了。
第十一卷 第七十九章 任务
众人让出路来,李逍遥赶忙走进客栈,直奔婶婶房间。
只见一个八九岁年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守在李大娘的床榻旁。
他身上穿着粗布衣衫,头上剃得光溜溜的,只在额头上方留了一撮毛,这孩子正是村里杂货铺老板王老伯的独子王小虎。
一名头发花白,颌下一缕山羊胡的老者正坐在桌旁写着药方,他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姓洪。
王小虎替李大娘盖好被子,转头一见李逍遥,唤道:“逍遥哥哥,你回来啦!”
李逍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看着李大娘那毫无血色的脸,心下一痛。
别看李大娘平时对李逍遥动辄打骂,但李逍遥很清楚婶婶那是恨铁不成钢,婶侄俩关系实则亲若母子。
李逍遥看向王小虎,询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我出门的时候婶婶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病了?”
王小虎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来给李大娘送盐,见到李大娘昏倒在后堂,就赶紧去请洪大夫来,大夫已经看过李大娘了。”
王小虎小小年纪,难为他遇到突发情况,竟处理得有条有理。
李逍遥这才看向洪大夫,道:“洪大夫,我婶婶她……”
洪大夫长叹一声,看着李逍遥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怜悯,“你婶婶已经病了很久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李逍遥愣怔了半晌,这才想起问道:“那……要让婶婶休养多久?”
洪大夫默默摇了摇头,声音低沉的道:“我开了些养心静气的药方,你给李大娘煎上几方,让她舒服点就得了。”
李逍遥一听顿时急了,“这是什么意思?婶婶她……她没救了吗?求求你洪大夫,花多少钱都没关系,请你一定要医好她。”
洪大夫脸色沉重的道:“你婶婶的病已经拖很久了,只是她一直瞒着你,唉……久病未医,加上操劳过度,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