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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夫人认错人了,我自幼就是孤儿,怎会是你儿子?”
谭夫人闻言泣不成声道:“儿啊,当年爹娘遇敌突袭,你爹为了保住你们兄弟的小命,不得已将你与你的孪生弟弟点了睡穴,各藏一处。哪想到……哪想到事后回来竟然不见了你,只找到你的兄弟。我苦命的孩儿呀!”
李志豪仍然没有当真,耐着性子应付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谭夫人道:“娘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晚上,二十三年前,为娘和你爹是在江北小镇金鸡村遇袭,你爹带着我们娘仨一路杀到村北十余里处一处树林。
当时你爹身负数处刀伤,娘又不通武技,为了保住你们兄弟的小命,不得已才点住你们的睡穴,将你们分别藏起,如果爹娘万一不幸,你们也好还有一线生机。
谁想到等爹娘遇救,四个时辰后赶回时,只找到了你的弟弟,而你……却没了踪影,幸好周围没有血迹,你爹判断可能是被人发现抱走了。儿啊,你可知道这二十年来娘有多想你吗?我的儿啊。”
二十三年前?江北小镇金鸡村?
李志豪的脸色变了难看到极点,面前这泪流满面的中年美妇所说时间地点,竟然与养父临终前说的分毫不差……
在他的心目中,自幼相依为命老乌龟才是他的爹,他的娘,至于他的亲生爹娘,既然当年狠心将自己抛于荒野,那也就不再是自己的爹娘了。
忽然间,亲生的爹娘从天而降,叫他如何能够接受,无言以对,李志豪怔怔的站在那里,仿佛化作了一尊石像。
谭天本就看李志豪不顺眼,这时见夫人声泪俱下,情真意切的说了那么多,这个臭小子还不认爹娘,实在不孝,不禁恼了,喝道:“混小子,难道你还不认爹娘吗?”他心情不爽,不自觉用了平时对下属呵斥的口气。
李志豪本就心中烦乱,失了方寸,哪里还受得了这等喝斥,一股火气冲上心头,刻意忽略谭夫人的泪眼朦胧在心中留下的影像,把脸一横,咆哮道:“怎么着?你们前来认我还是向我施恩来了不成?你凭什么让我认你,就凭你生了我吗?你养过我么?带我玩耍过吗?幼年时我沿街行乞行骗时你在哪里?被人打的浑身是伤躺在地上等死时你又在哪里?这会儿跑来向我施恩来了,告诉你,小爷我现在不需要!”
李志豪这等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辞,直把谭天气的浑身乱颤,咬着牙道:“好……孽畜……”
没容他说完,李志豪又一嗓子顶了过去:“放屁,你他娘的把嘴擦干净点。”
谭天真没想到这个儿子竟然如此混蛋,比逃家在外的那个还要混蛋一百倍,激怒过度,扬掌就要劈过来。
谭夫人护儿心切,虽然儿子的话令她心寒,可她真的不在意,她知道儿子只是心有遗恨,尤其是听说儿子小时候沿街行乞,更是心头大痛,怜惜之情溢满心头,哪能容夫君伤了儿子,不顾危险反身拦在李志豪身前,叫道:“老爷,你怎能如此,他可是我们的儿啊。”
谭天举掌一顿,气道:“这种混账儿子不要也罢。”
李志豪立刻针锋相对吼了回去:“我也没打算认爹!识相的便赶紧走,省的一会儿还要我拿扫帚赶人!”
“你敢?反了你这逆子!”
“嘿!有种你就别走,看我有没有这胆子?”
眼见这一大一小仿佛斗鸡一般相互咆哮对峙的两个男人便要打在一起,可把夹在两人之间的谭夫人急坏了,又是拉这个又是挡那个。
再好脾气的人也有生气上火的时候,谭夫人终于恼了,平日里温温婉碗的她大叫一声:“你们打吧!把我打死算了!”说罢往地上一坐,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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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浪子归家
谭天与李志豪全傻了眼,彼此又恶狠狠的互瞪了一眼,这才分开,谭天打雷一般咆哮道:“都看什么?还不赶紧将夫人扶起来。”
早已看傻了眼的一众丫环慌不迭跑上前来搀扶谭夫人,哪想到一向贤良淑德的谭夫人这会儿气急之下竟然撒起泼来,死活不肯起来,哭闹着叫道:“正儿自幼离散,在外面吃了多少苦,你这为父的不但不知怜惜,还要如此欺他,你若不认正儿,我这做娘的认!你便是将我休了,我也不能叫你欺负了儿子!”
谭天夫妇感情极佳,数十年来相敬如宾,谭夫人紧守妇规女戒,与谭天在一起莫说吵架红脸,拌嘴都几乎没有,始终以夫为天。
可就是因为如此,谭夫人头一次显露出泼悍的一面,才更叫谭天心惊,战场无敌的谭公爷此时可浑没了同蒙古鞑子打仗时的镇定从容,脑门上尽都急出汗来,慌忙过去扶着谭夫人的手臂道:“夫人说得这是什么话?为夫的……为夫的又怎会休了夫人,只是……只是这个逆……唉!”一声长叹,舒尽谭天满腔的怨气。
谭夫人发泄了一阵,怨气已去,眼见夫君的态度软了下来,便也见好就收,拉着谭天的手道:“三十余载的夫妻,为妻的紧守妇道,从未求过老爷什么,今日恳请老爷答应为妻,正儿的事便交给为妻好吗?老爷……老爷你就不要管了。”
望着夫人朦胧的泪眼与憔悴的面容,谭天一阵心痛,叹口气道:“也罢,为夫的便依了夫人。”
这下谭夫人不哭了,在谭天与两名丫环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柔声道:“方才为妻的放肆了,求老爷莫怪,老爷在这里只会坏事,要不……”
话虽没有说完,其中意思却明摆着,谭天哪会不知,摇摇头一跺脚道:“小东你们四个留下保护夫人,文勇带着众家丁,与老爷回府。”说罢,气哼哼的走了。
谭夫人这才又来到李志豪的身前,不自觉地拉起了李志豪的手道:“正儿,娘知道你一时还接受不了,没关系,娘可以等。”
李志豪此时的心中五味杂陈,有生以来头一次,他尝到了母亲那没有一丝保留,感人至深的爱,那眼神中浓浓深深的亲子之情,险些就要将他融化了,强自吸了口气,压下心中如潮涌一般激荡的心情,艰难张口道:“夫……夫人,我心中很乱,能否……能否让我仔细想想。”
谭夫人的秀眸中闪过一道令人心碎的失望,随即嘴角上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意,轻轻道:“正儿,娘……娘不逼你,晚上娘会再过来,你……你可千万不要躲开为娘,答应为娘……好吗?”话音未落,两道清泪,重又滑落面颊。
那两行泪滴仿佛两把尖刀刺在李志豪的心上,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自觉的保证道:“我……我答应你。”
望着泣不成声的谭夫人在一众丫环搀扶下远去的身影,李志豪失神的站在原地,方才的一切对于他而言,仿佛一场大梦。
藏在外面看了许久好戏的月华与欣欣领着一众丫环终于现出身来,实则这帮丫头早便来了,月华打着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幌子拉着众女在外偷看,实则小心眼中却打着看热闹的鬼主意。
欣欣一进门便道:“恭喜师兄,竟然寻到了爹娘。”
李志豪虎目之中尽是怅然迷茫的光芒,随口应了一声,闷头向外走去,落寞无比道:“我想静一静。”
见惯了嬉皮笑脸爱玩爱闹的李志豪,此时落寞孤单的背影,竟令这一众女子,尽都不由自主的自心底里生出了一丝哀伤怜惜的感觉。
“师兄……”欣欣一双精灵的大眼中,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担心。
月华轻轻拉起欣欣的小手道:“妹妹不用担心,公子会想通的。”
将房门关紧,李志豪无力的倒在了床榻上,脑海中先是一片空白,渐渐的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浮上心头。
与养父七窍玲珑那充满了艰难困苦,靠坑蒙拐骗勉强度日的童年生活;长春谷中,刻苦练功,与师妹快乐成长的日子;为了捉到黑风,漠北两年野人一般的日子……
养父苍白虚弱的面孔,师父儒雅英俊的面孔,龙爷爷慈祥和蔼的面孔,欣欣活泼天真的面孔,月华妩媚动人面孔……
无数记忆的片断在脑海之中冲来荡去……
最终,谭夫人那双充满了爱怜的婆娑泪眼完全占据了整片心田,这一刻,李志豪的心仿佛被万斤重锤重重一击。
“娘……”
虽声如蚊呐,李志豪的虎躯却有若电击。
日落西山。
房门外传来了月华温婉动听的声音:“公子,谭夫人来了。”
片刻之后,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从屋内行出的李志豪,眼神之中仍然是一片怅然迷茫,显然这半日的独处,并未使他想通什么。
欣欣拉住了李志豪的一只袖子,小脸上尽是楚楚可怜的神情,低声道:“师兄不开心,欣儿也不开心。”
李志豪强自扯了扯嘴角,抬手抚过欣欣如云长发,轻声道:“师兄没事,明天便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欣儿不用替为兄担心。”
月华的秀眉微微蹙着,轻柔劝慰道:“公子不用想得太多,这等事顺其自然就好。”
“顺其自然……”李志豪喃喃自语道:“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重又来到正厅大堂,谭夫人急步迎了上来,声音急促道:“正儿……”
李志豪不敢与谭夫人充满期盼的一双秀眸对视,低首道:“夫人,我……”
才听到夫人二字,谭夫人的身形已然开始摇摇欲坠,泪滴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洒落,李志豪的声音嘎然而止,一脸惶急,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月华暗自摇头,公子这家伙对付自己时精明的就不像个人,怎么到别的女人面前便成了呆头鹅,对欣欣如此,对谭夫人亦如此,难道他真的是自己命中的魔星,生来就是克制自己的?
此时此刻无暇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月华上前两步扶持住谭夫人的手臂,话音柔和若水道:“夫人莫急,且听公子把话说完。”
谭夫人点点头,感激的望了月华一眼,又将令人心碎的期盼眼神望向李志豪。
李志豪艰难道:“夫人,我们……顺其自然可好?”
“好……好……”这话不啻是答应了,谭夫人岂会说不好,就这么拉起了李志豪的大手,两道含泪的专注目光,几乎定在了李志豪的脸上。
李志豪禁不住谭夫人那灼然的目光,不自禁的将头低下,低声道:“志豪这名字是师父起的,用了这么多年早已惯了,不想改,夫人当年给我起的名字就算我的小名,您看这样行吗?”
只要儿子肯回家,谭夫人什么都不在乎,自是满口的答应。
从此以后,李志豪算正式的认祖归宗,做回了谭志豪。
谭府之中,灯火通明,里院外院,一片喧嚣,所有仆人丫环,尽都前后忙活,失散了二十余年的大少爷归家,对于谭府而言,这是何等的大事?
谭志豪神情恍惚的坐在房中,对于外面的一切置若罔闻,他越来越有身在梦中的感觉,无法拒绝谭夫人哀求的目光,竟然就这么被拉进了镇国公府。
“大少爷,接风晚宴已然备好,老爷与夫人请您过去。”小东恭恭敬敬的道。
已经有一个儿子跑了,谭夫人被吓怕了,为了防备这个儿子再跑掉,严令谭志豪那个从未谋面的孪生兄弟谭亦心的贴身四婢东南西北必须寸步不离左右。
谭志豪一怔,这个大少爷的称呼怎么听怎么别扭,还是听月华呼唤的“公子”顺耳,虎躯一震,猛然醒起迷迷糊糊的被谭夫人拐到了谭府,许久没见到月华与师妹,不禁蹙眉问道:“几位姑娘,我的师妹欣欣与月华现在哪里?”
四个丫环齐齐一愣,慌忙道:“大少爷不用跟婢子客气,直接唤小婢等的名字就是,李姑娘与史姑娘并未入府。”
一听欣欣与月华竟然没有跟着进来,谭志豪心情立时变的糟糕起来,无力的重又坐回到椅子上。
小东见状,小心翼翼道:“大少爷,接风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