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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东皇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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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暂且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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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钜鹿郡广平县城外这间太一祠,远近闻名。

    相传,当年缪忌上书汉孝武帝,言天神最贵者为太一,请祭祀之,孝武帝因此立太一祠于长安城外。而后,孝武皇帝惑于神怪,求奉诸仙,郡县太守多奉承上意。当时在位的钜鹿太守,也不免风俗,在其辖制诸县多立太一祠以祷告天帝。虽然孝武皇帝晚年斥罢诸方士,可这民间立起的太一祠却流传下来,附近的士子、官宦、豪强也偶尔礼敬之。

    王莽乱世,义军反贼乱如鸡狗,至光武中兴后,能完好传世的太一祠也就寥寥几座,广平县城外这间就是其中之一。后来,民间流传,王莽之乱时,太一祠护佑百姓千余人得活,于是这里人气愈发旺盛。顺、桓两帝后,国事不稳,盗贼屡起,因求安心理,寄托希望于太一祠的民众也渐渐多起,甚至形成广平县中不文之集市。

    前几年,大贤良师张角传道至此,据此太一祠祠,传扬太平道,不过祠中祭祀的依然是太一上帝、五皇诸灵等。每年农闲无役时,多有民众相聚于此,或贸易货物、或游乐玩耍,或是祈祷以求来年风调雨顺,天无有雨雹之灾,地无大震之异,秋收春种农时无有连月阴雨,无有蝗虫灾旱。简单的太一祠,承载着汉民们朴素而切实的愿望。但自桓、灵两帝后,民间士子隐隐传言,今天朝外戚横蛮、宦官悖逆,汉祚将衰。传闻配合起荆扬两州凶猛盗贼,众百姓们也是将信将疑,心思又变:“若真求平安不成,便求这乱世快快结束罢!”

    因想求个平安,求个精神寄托,自张角传太平道,乡民多有附宁。太平道众之间相互周济,又能施巫医救人,何乐而不入呢?尤其是郡县长官贪图平稳,乡民自护,免遭盗贼之患,多有相助太平道传道。太平道所传教义,合乎纲常伦理,顺乎政和民安,简直是当世儒家民俗化,这些郡县长官又怎会禁止?再说自安、顺两帝后,大汉之政在下而不在上,民间大儒名家传道几千人的比比皆是,郡县长官对于这些名士,即便不乐意讨好,可绝不会无故得罪。于是,作为太平道据之一的太一祠,越发兴盛繁茂起来。近几年,当交州、荆扬蛮夷盗贼烦乱时,这里却是宁平一方,对于小民来说,还有比这更幸运么?也是因此,近两三年,县城人,乡里人,多迁家于此,这一任钜鹿郡守甚至还准备在太一祠建亭安民!'1'

    今年立春才过两三日,朝廷突然向各郡县下发诏书,说是太平道谣言乱世,聚发奸民,怀大逆之心,并责令钜鹿太守逐捕大贤良师张角。已而,又有京师来人传言,雒京外围诸县,朝廷已经斩首数千太平道众。心底白暇如雪纸的乡民懵了,自己怎么突然就和那些遁入山洼里盗贼一样,成了众人唾弃的反贼呢?

    初始,乡间长老间或颓叹:“党锢又起了么?阉人该死!”昔日党锢之禁,朝廷虽是海内捕捉,党人不敢面世,但是在民间党人却是大胜,大汉海内诸郡万民莫不以身为党人为荣,甚至还有名士因为不被朝廷禁锢而深以为耻。当此时,处士、名人以不为党人而耻,诸生、小民以居党人之侧为荣。秉持此种念想,乡民们多有愤慨之心,咒骂横行朝中十常侍,怒斥阉竖误国。一时间,张角之名不下于昔日李膺。

    然而过几日,雒京又传来消息,朝廷解党禁而不赦太平道。乡民又开始迷茫:“太平道与党人不是一回事?”对朝中政治斗争知晓甚少的乡民,怎么也不明白张角为甚不是党人。乡民迷茫间,又有传言,说是官兵已经出雒,凡见太平道立地斩杀,又言昔日党锢,搜捕海内名士,官兵还斩杀无数,况乎吾等小民?

    流言一起,诸郡震恐,河北诸县民众学习昔日被海捕的党人,弃家而亡者不知凡几。就在人心惶惶之时,张角传檄四方,劝民自保,自结成势,以抗官兵?威,于是乡间强壮老幼多附张角,短短几日聚民万数。

    然而,传教达人的张角对于造反业务并不熟络,或许是张角根本没想过提兵造反,或许是张角善于传道而不善于杀伐,张角起兵后,兵形无战略可言,兵阵差强人意,几乎是但凭壮士自战。粗粗组织起来的农民兵,根本不是帝国职业军士对手,张角连战几场,皆是大败而溃,于是从钜鹿退至广平,从广平退至曲周,从曲周退至广宗,官兵气势如虹,太平道人心惶惶。

    好在太平道还算占有地利人和。广宗县城位在漳水、清河之间,地处钜鹿、安平、清河三郡国之间,是河北河南直冲之地,易守难攻。张角依据广宗,积聚人众,与官兵对持。

    民间青壮远走,官兵、黄巾相距于广宗县城,河北诸县城都是闭门自保,于是这城外的太一祠一下冷清下来。若不是因为太一祠是因孝武帝所立,平素又为乡人敬拜,不定就被士气高昂的官兵放火烧之。好在涿郡卢植没有废弃?祠心思,这间太一祠又一次躲过战火。

    有庙祠的地方就有人,即便是在这兵荒马乱时代。

    太一祠偏角,一名筮客草草部置个摊位,但是摊位上那些卜筮用的竹签却被齐整整合拢在角落。筮客摊位没有什么特奇,但是筮客不论在哪里,却要注定被人瞩目,因为他那颗明晃晃的大脑袋,对于大汉乡民来说,还是陌生的紧。虽然佛教是起自于汉明帝时,但自明帝至今,佛教在大汉还是颇受冷遇,佛教的庙寺不说屈指可数,但也毕竟不会多到哪里去?

    世道兵荒马乱,路上行人自然寥寥,筮客半眯双眼,倚靠祠外厅柱享受春日阳光。日近中午,筮客半眯的视野内,出现一缓步前行的少年,看着少年似乎满怀忧愁,筮客怀着可有可无、打发无聊时光心思,稍稍提点精神,立身向少年招呼道:“后生,卜一卦否?”

    少年看到筮客,似乎很是惊讶,犹豫一下后,跨步过来,道:“佛教也研究卜筮?”

    “佛教?”筮客有点迷茫。

    “哦,也就是浮屠教。”少年唯恐筮客不解自己所指,颇不礼貌的指指筮客那光秃秃的夺人眼目的大脑袋。

    “后生大见识。”筮客熟练捉起五十根竹篾,边穿插竹篾,边幽幽答道:“岂愿为胡教妖僧?但为保命尔!妖僧虽惹人白眼,但总不会被误作太平道众,被郡国兵割去首级去领赏,对吧?”

    见少年点头应和自己,筮客又颇为敬业的宣传道:“世道乱喽!后生出门在外切不可孤身犯险,当与他人结伴而行才是。当然,更重要的是出门前要多卜卜吉凶才是!”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少年似乎颇为感叹。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后生一语道尽万千滋味。不过意气却是消沉了点。今日汉事若能有正之日,非你等少年还有何人?后生,莫学胡教狡言轻辩之词,空作哀伤,为人之道,贵在自强不息,贵在贫穷而有万里封侯之志!”筮客似乎颇不能容忍少年消沉行事,言语不禁有点罗嗦点。

    大汉因孝立国,以礼行事,朝廷上设三老、五更以扬孝老之道,汉民下敬老不轻狡。是以陌路逢老者礼之,老者途中偶训言后生乃是寻常事,后生可听可不听,却不能怒骂。后世共和、和谐年间,民众都是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此时大汉风情不可同日而语,不能类比。

    少年见筮客虽留光头,但似乎与浮屠教很不对付,于是知趣不言。

    “嗯,后生这卦为何事而卜?”筮客问道。

    “前路!”少年不假思索的吐出两字。这个前路,既是问他此行前路为何,又是问他前程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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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 卦变(下)

    “嗯,后生这卦为何事而卜?”筮客问道。'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超多好看小说'

    “前路!”少年不假思索的吐出两字。这个前路,既是问他此行前路为何,又是问他前程若何!

    “前路?后生,你这卦象乃是《盅》之上九卦,其辞曰‘不事王侯,高尚其志’。刚阳居于上,四平八稳,主人身无病心无虞。然,人游于事外,去之无用,行之无果。后生你前行虽然平安,但却难达心中之志,怕是空行一趟,不如归去,不如归去。”筮客说完,又是摇头自叹道:“如今朝纲混乱,蛮夷多叛,士风颓废。有志之士难行于道,伟功之人不见容。今日汉之衰世,孰能正之?”

    少年心思:“我不过随意行走此间,何来志向。这九流之人,不论古今,果然都尽是些狡言善诈之辈。”少年虽如此念想,但也不愿说些什么,摸出衣兜里仅余的十数枚五铢钱,递于筮客,充作卜金。

    令少年奇怪的是,筮客竟然拒绝少年递来的些许金钱,还说道:“乱世一起,此钱复有何用?弃之!弃之!”

    筮客简单的拒钱行为让少年颇为不适应,已经习惯于金钱社会的少年,还没有处理过此种境况,只能把筮客当作那些“视金钱如粪土”的高人。心有此种念想,少年越发觉得这筮客高深莫测。只不过见这筮客似乎不愿意再与己言,少年也只得施礼告退,继续沿官道向前缓行。走数十步后,少年隐隐听到背后筮客一声长叹,心下亦有些恻然:“归去!归去!可我的家在一千八百多年后,我归的去么?现在是见鬼的光合七年,未来的中平元年,是西元184年,可不是和谐十三年,我就是想归,又能怎么归?”

    不错,这少年不是本土本生的大汉人,而是灵魂穿越而来的后世人。今天不过是少年穿越到大汉末年的第三天而已。少年这一世的身躯,名叫刘杲,字伯兴,算得上大汉宗室的铁杆成员。虽说,单就血脉而言,刘杲已经与如今在位的汉灵帝刘宏血脉相离久远,可比起后世那大名鼎鼎的“大耳贼”“中山靖王之后”的刘备,境况可是好多了。

    刘杲是刘良之后。这个刘良,就是因照顾光武帝刘秀、齐武王刘演兄弟,而在光武中兴之际大放异彩,先封广阳王,后封赵王的那位。刘良死,子赵节王刘栩嗣位。刘栩死,子顷王刘商嗣位。刘商死,子靖王刘宏嗣位。刘宏死,子惠王刘干嗣位。刘干弟刘和封为洪波亭侯。刘和生两子,长子刘宁,次子刘恭。刘宁举孝廉,让侯爵于弟刘恭,甚有声名。

    而刘杲就是刘宁的孤子,刘杲生两年,刘和、刘宁并连去世,又两年,刘杲母韩氏因思念丈夫而疾病,不久就药石不救,一命呜呼!当真是苦命异常,还好刘杲的叔父洪波亭侯刘恭一直视刘杲为己出,甚是爱溺。

    按照宗室辈数,刘杲与汉灵帝刘宏同辈,不过刘杲却刘宏更年轻,今年才不过年方十九而已,老不用担心“才穿越半日,人已奢老至白发丛生。”那种尴尬窘迫局面。

    如今嗣赵王位的是是刘杲族叔刘豫,亦是历史上那位仅仅留下姓名的汉赵怀王刘豫。而赵国世子是刘赦,和他父亲一样,他在历史也仅仅留下姓名。刘赦与刘杲年岁相近,同学于族学。彼此相善有爱,却没有后世小说中那些同一家族里互相横行压榨的龌龊事儿!

    无论是刘杲其人,还是刘赦这个汉赵献王,在后世仅存的历史资料中,两人都属于汉末滚滚大潮之中的沧海一粟,名不见史册,事不见别传,不为世人所留意。然而在刘杲有限的记忆里,穿越者楚卫却发现,即便是刘杲这个历史上默默无闻的小卒,也不是简单易取之辈。

    因汉士风,刘杲自幼备学四科,攻读诸书,兼学礼仪剑器,而且甚至因处燕赵之地,还学过骑射之术。桓、灵两帝衰世时,西羌、鲜卑、东胡,常怀饶幸之心,时寇边郡野县,欲寇中国而察大汉之弊。刘杲年十四,投笔从戎,单身离家,尾随舅父韩显,骑猎幽并,奔驰漠南,多有斩获。甚至,刘杲还差点做出一件名留青史之《刺客列传》的大事。

    光合四年,鲜卑大人檀石槐一如既往的再寇并州,刘杲与舅父韩显兵属朔方,刘杲伏身朔方,伺机射杀檀石槐。檀石槐虽然因为衣甲厚实,得尔不死,但回归漠北后,不久亡逝,可以说檀石槐之死,刘杲甚有力焉。若不是当时韩显心怀顾忌,不愿刘杲过早成名,引而不发,楚卫估计后世史家免不了要大大书写刘杲一笔。

    黄巾事起后,诸郡县形势一日数变,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各县城甚至白日都紧闭城门,唯恐黄巾蚁贼席卷而入。光合七年四月中,北中郎将卢植率军围困张角于广宗县城。至此,钜鹿南半郡至赵国一带,形势才勘堪好转。盘踞在常山、中山、钜鹿三郡国的黄巾虽始终威胁赵国柏人、中丘、襄国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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