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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希望你钻研九门侯学问,成为一方大儒,为卫氏立下数百年传承的根基。”
卫凯被他父亲说动:“以父亲之意,我这就去西河郡应辟?”
卫凯父亲道:“越早越好。另,匈奴贪恋财货,九门侯若想梳理匈奴内外事务,定会以财货诱惑。你去应辟时,把家中的财货宝物,以赠送军资名义,送给九门侯。”
卫凯施礼道:“孩儿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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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阳曲。
郭淮母亲扯着郭淮,一脸担忧:“你平素舞刀弄棒,我不拦你,可是军旅之间,刀箭无眼,死伤无数,娘亲怎能由得你胡闹?你再这般胡闹,我就将你送到雁门,让你父亲好好管教管教你!”
年少的郭淮试图安慰他母亲:“我幼年时,母亲你,不是常给我讲卫大将军、霍票骑纵横绝漠故事么?不论是霍票骑,还是九门侯,他们年岁,并不比我大上许多!”
郭淮母亲一怔,继而又恼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再调皮,我就真把你送到雁门去。”
“母亲,雁门郡和南匈奴单于府近在咫尺,你将我送到父亲那里,与我随九门侯去南匈奴单于府,有区别么?”郭淮装着傻傻的样子,眨着眼睛,反问母亲。
“你……”一时之间,郭淮的母亲,被郭淮三言两语转晕。
郭淮趁机逃脱母亲掌控,举起木刀,一声高啸:“家兵们,随我去美稷杀匈奴去啦!”
郭淮一边大喊,一边向门外小跑。
郭淮母亲正欲追回郭淮,家中一位老仆劝道:“有二十来位家兵保护,小公子应该无恙。九门侯既然征辟小公子,怎会让小公子有所损伤!”
听老仆所言,郭淮母亲颓然长叹一声:“儿大不由娘……郭家时代官宦,莫非到了淮儿这一带,要出个武将不成?罢了!你也随着淮儿去离石,好生照料他!”
“老仆定然护得小公子安稳,夫人请放心!”。老仆躬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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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太原。
当郭淮母亲为儿子忧心忡忡时,孙资一家正欢欣鼓舞。
孙资大哥,拎起一坛清酒,倒满一碗,道:“大兄无能,以致小弟跟随我受苦多年。不过,小弟能被九门侯相中,也算是苦尽甘来。”
孙资连忙道:“父母早亡,大兄十数年含辛茹苦,抚养我长大,又为我求学,百般奔跑,此等情谊,我深记在心。虽被九门侯征辟,不知未来前途如何,然大兄大嫂之恩惠,铭记在心,没齿不忘。”
孙资大嫂端上来,几盘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菜碟,轻声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恩啊惠的!”
“不错。这恩惠什么的,都是外人言论。自家兄弟,同出血脉,什么辛苦都是应该!”孙资大哥接过妻子话头。
孙资大嫂又道:“年初王豫州{王允'1'}才说小叔有才干,今日便有九门侯征辟,说不定这是王豫州从中周旋。闻听王豫州如今辞官在乡,小叔还是走上一趟,谢过王豫州举荐。”
“嗯。”孙资沉声应道。
……
诸如此类,各色景象,在并州、河东不断上演。
不论结果如何,刘杲所辟十人,各自的命运,已经开始从既有历史轨道上偏转。
却说刘杲。
张辽武将出身,没有华歆心思深。只几个交锋,张辽便敌不过华歆慎密言辞,败下阵来。
因为同属大汉官员,不便军争,张辽只好忍住气,放行刘杲部伍。
但是令张辽想不到的是,大军过后,华歆依旧揪住张辽此次拦截军伍行为,不依不挠,一封书信递给丁原,言张辽跋扈。
得到华歆上告书信后,丁原在百忙之余,连忙推辞一切事务,快马匆匆赶来。已经投靠何进的丁原,知道何进非常看重刘杲,而且曾经试图征辟刘杲为南郡太守。
何进虽不至于为了刘杲而打压他丁原,但肯定不愿意见到,丁原把刘杲推向自己对立面。这也是丁原重视刘杲的原因。
再说,如今刘杲为匈奴中郎将,官秩比丁原这个并州刺史大;至于手中实权,两人也是相等,丁原无论如何,也得注重刘杲态度。
匆匆了解事情起因后,丁原二话没说,直接调张辽驻防上党郡,又改令张扬驻防太原边界。不为张辽辩解,直接改调张辽驻防上党郡,这也是丁原也保护张辽这员猛将。真若是丁原为张辽辩解,与刘杲起了纷争,才是真正害张辽。
退步,是为自保。
不过,华歆目标可不是张辽:“如今中郎将收编白波贼,并州境内贼寇也只余黑山贼、南匈奴叛逆。不过,南匈奴叛逆锐气已失,中郎将不消数月便能平定。”
“为避免张辽之事再发生,刺史不如与中郎将划定防区。由中郎将驻守五原、朔方、西河三郡,防范匈奴、鲜卑,刺史治理其他郡,防范北地胡、西山贼?”
丁原考虑一下,道:“上郡桢{zhen}林、白土诸县,临近匈奴单于庭,且上郡又跨西河郡,来往不便,中郎将不如多费点心力,将上郡也划去,如何?”与刘杲一门心思,玩基地建军队不同,丁原考虑更多的是雒阳朝局。上郡对于丁原来说,是个难以处置的包袱。
华歆紧皱眉头,道:“上郡幅员辽阔,军粮难运。单控制朔方、五原,怕已是中郎将极限。”
“中郎将可以取食云中郡,云中郡是漠南第一粮仓,有云中粮草供应,我再从太原调送一些军粮,中郎将应该能维持起一万左右兵力。”丁原赶紧说道。如今黑山贼,已经令他头疼万分,有刘杲替他分担外胡压力,丁原自然乐得其所。丁原虽是猛将,却不是好战份子。
华歆面现犹豫:“这个……我不能做主,需要由中郎将亲自裁决。”
“时事艰难,正是需要中郎将这样大才,维持朝纲。子鱼还要多劝劝中郎将,请他多担当些职责。”丁原又嘱咐道。
注'1':平黄巾时,王允为豫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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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 刘杲据离石
'''cp|; ps:再传一章并州北部地形图。红色字体,为我随手标注的古代城池位置,不太精确,可能要错三五毫米。时间紧,无怪。
赶到西河郡郡太守治所离石城时,刘杲又遇见一位熟人。
这人不是他人,正是新任西河太守崔钧,字元平,故太尉崔烈之子。
崔烈见雒阳纷争日益激烈,心中忧虑,便考虑让崔钧、崔州平全部出雒,保全性命。于是,崔烈便趁上一任西河太守邢纪被杀时机,托人令崔钧出任西河太守,以此逃离雒阳漩涡。
西河虽危,不若雒阳!
只可惜,后世历史记载:崔钧虽出任西河太守,逃离雒阳漩涡。但崔钧很快又跑到袁绍怀抱,跟随袁绍讨伐董卓,乃至连累崔烈锒铛入狱。福兮?祸兮?
且说,崔钧一见刘杲,哈哈大笑:“不意在蛮荒之地,也能见到伯兴。”
因为京兆宋氏关系,刘杲也与崔烈一家多有联系。年初刘杲大婚时,崔烈还曾遣他次子崔州平前来邯郸贺喜。
不过因为崔钧在三国历史上了无声名,乃至刘杲连袁绍讨伐董卓时,崔钧也曾出场都不知。因为觉得崔钧可有可无,刘杲也不曾主动了解过崔钧近况。
是以,今日突然在西河郡见到崔钧,刘杲不禁大感意外。刘杲根本没有想到崔钧这样名门公子,会千里迢迢的来西河郡任太守。
“人生何处不相逢!先是韩暹,又是崔钧。看来选择并州作为根基,却是一把摸胡,好运连连。”刘杲心中不禁感叹自己的好运气。
崔钧出雒阳,是借西河太守之位,脱离雒阳漩涡,根本不是有心破杀匈奴、扫荡白波黄巾。崔钧到任后,鄙视西河郡的荒凉,西河郡事务全部推给属下,懒得亲自处置。
因为刘杲有心处理西河郡事务,崔钧为避免刘杲天天寻找商谈西河郡事务,索性把大权基本上推给刘杲。
“这西河郡除了山还是山,从未见过如此荒凉地带,便是素以荒凉著称的我幽州,也比西河郡好上许多!我也就是在西河郡走个场,若是不是伯兴赶来西河,我明年怕是就准备调往山东。”崔钧如是说。
既然崔钧无意揽权,刘杲正好趁势接过西河郡一切事务。手中握住西河郡实际权力后,刘杲安排下的一切事务进展的无比顺利,甚至离石的仓库,都为刘杲大门敞开,随意搬运粮草。
大军进驻离石城后,刘杲又令韩暹、杨奉、李乐、胡才四都尉,文丑、郭闻、左政三从事,以及彖吏张燕,八人各率一部汉军,扫荡吕梁山脉。
刘杲之所以自荐匈奴中郎将,是准备以此霸占并州。
刘杲借休整、改编白波黄巾名义,一边练兵,一边清扫吕梁山隐患,这是为以后大业考虑。
吕梁山脉,地势复杂,如今携带汉军威武,还能趁势清扫诸叛贼逆寇,若是等雒阳大乱,人心思动时,刘杲再去率军清扫吕梁山脉隐患,却要麻烦许多。
刘杲这一清扫,就把行程日期拖了大半月。
大半月间,刘杲征辟人杰,也大都有了回声。
令刘杲感到惊喜的是:征辟十人,除裴潜、?丘俭两人委婉表示拒绝外,王昶、郝昭、郭淮、孙资、令狐邵、贾逵、徐晃、卫凯全部应辟。
刘杲唯恐这八人再心生他意,也不管这些人岁龄如何,连忙把他们统统拉入自己体系,开始有计划培养班底。
孙资。鉴于历史上,孙资一直掌管曹魏机密,刘杲也不愿浪费孙资这方面潜力,便令孙资跟随宋典。
卫凯、贾逵、令狐邵,这三人,刘杲直接调给华歆,由华歆自行任用。
徐晃,为左政副手。
郭准,为文丑副手。
郝昭,为郭闻副手。
王昶,为韩暹副手。
这些人突来乍到,以前不曾接触到刘杲体系内行事规矩,是以刘杲全部任用为副手,一是发挥他们才干,二是给他们充分的时间,来慢慢了解刘杲体系文化。
令刘杲感到意外的是,雁门太守郭蕴递来一封文书,向刘杲表示感谢。
刘杲这才发现,他只顾从历史记载上挖掘郭淮,却忽视了郭淮父亲如今正担任雁门太守。雁门郡与南匈奴单于庭相近,借郭淮与郭蕴交好,刘杲行事却是更加方便。
“呵。这段时间,还真是一喜未去,又一喜事来。眼下灵帝将死,大汉朝廷崩溃在即,我这里却是好运连连。莫非穿越时,我被加持了天运光环?我的理想,也不是不可能实现啊!”自从进入并州,刘杲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好运连连,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也如历史上那些帝王一般,也被莫名其妙的气数保护。
西河郡因处在吕梁山脉中,户籍稀薄。刘杲来并州前,就忧心过户口问题,战阵一起,便是急速消耗人口、资源,没有强大的人口基数支撑,什么都是妄想。
刘杲翻开西河郡户籍档案,发现偌大的西河郡,户籍名录上竟然只有两万余人。而且两万多人,一半集中在离石城附近。
刘杲当时就眉头皱起:“西河郡户籍上,怎么只有两万余人?单是这半月,我在吕梁山谷击破的顽贼,就有四五千人,更不用说白波起事,旬月之间,立即聚集数万人!”
崔钧一愣,继而笑道:“伯兴没有掌管过民政,不知此中说法。户籍上之人口,是能持续保证税收人口,非是真实人口数。似西河郡,山脉绵延数千里,零零散散分布着无数或十余口、或百余口小部落,与世隔绝。这些山民,连什五都不曾编制,更何况安置里魁管理?难道为征收两三斗粮,还去翻山越岭,行走数千里山路不成?”
“而且西河郡北部,为匈奴居住地。你想想,匈奴论人头数,敢说自己有二十万人,但是以我们汉世户籍制度,他们匈奴最多只能算三五万口人。至于雒阳那样繁华地带,一家豪强,私养数百家兵,统计人口时,也自有惯例,不过那又与这荒凉地带不同。丁口数,与人头数,这大相径庭,不可而语。”
“伯兴想想,你若治理一方,难道能让刚出生的婴儿便纳税?难道能让居无定所的流民纳税?难道能让那些家中一贫如洗,田无田,房无房的人纳税?”
刘杲心中暗道:“婴儿征税有甚稀奇!流民征税?只要解放思想,连乞丐都能征税!”不过,刘杲也只是暗自悱恻一下,现在还不是与崔钧探讨税收大业时候!
继而,刘杲又想到汉世间的人口总数:“据闻雒阳曾汇总过户籍,称汉世人口近六千万。以此看来,莫非难道国家人口总数远超六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