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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吉本只看了一眼,就直接跪在了刘协面前,不住地磕头。
刘协心中一沉,赶紧问道:“吉太医,婠儿的伤势怎么样?治不了吗?”
“陛下!娘娘的伤口斜插入腹,从渗血程度来看,恐怕伤口颇深,极有可能伤及胞宫。臣不懂为女子诊病,不敢轻易为娘娘诊治。”吉本跪在刘协面前,一脸无奈地说道。
“伤及胞宫?”刘协顿时一愣。
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刘协,当然明白这个器官对于一个女人的意义,更明白一个专业妇科医生的重要性。
“那就没有能为婠儿诊治的人了吗?”刘协面色显得有些狰狞,显然是不满意吉本这个说法。
“偌大一个襄阳,自然有为妇人诊病的坐堂医,只是不知其医术如何,贸然召来为娘娘诊病,恐会加重娘娘伤情!”吉本略显为难地说道。
嘶……
刘协点了点头,对吉本的话颇为赞同。
如果只是单纯的外伤,那谁来诊治问题都不大。可一旦涉及到胞宫,那就不是谁都能诊治的问题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女子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刘协当然不想让蔡婠留下这样的遗憾。
“吉太医,那就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不然就先让他们来试一试,朕怕婠儿就这么流血的话,真的就回天乏术了!”刘协看蔡婠苍白的脸色,满脸焦急地说道。
“陛下!那臣先为娘娘止血!”吉本说到此处,沉吟了一下,“虽然不能彻底止住,但至少能减少出血量。”
刘协点了点头。
从方才蔡婠中刀,到现在已经好一会儿过去了。要是再不止血,恐怕蔡婠就要流血流死了。
“陛下!”站在一旁的婢女突然跪了下来,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是有什么话想说。
“绿柳,你有什么话说吗?”刘协看着绿柳,脸上带着一丝期冀。
当初蔡家派人把蔡婠送到洛阳的时候,绿柳随车一起来到了洛阳,一直在蔡婠身边侍奉,向来对蔡婠是忠心耿耿,绝无二意。现在这种场合绿柳忽然开口,想来是有利于蔡婠。
果然……
只见绿柳给刘协施了一礼,便开口说道:“陛下,昨日婢子上街采买,无意间听闻从南阳来了一位行脚医,最近在襄阳坐堂开诊,尤擅给女子诊病,不知能不能把他找来,给小姐试一试?”
“这……”刘协与吉本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毕竟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就算是最终治不好蔡婠,那也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绿柳,那你说的这个行脚医,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家医馆坐堂?”刘协随口问道,好派人直接去找过来。
“嗯……在那里坐堂,这个奴婢不知,只知道他叫张机,从南阳来的。”绿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无妨!”刘协摆了摆手道,“知道名字就行,怎么说也能找到。张机……”
刘协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脸色大变,猛然抬头看向绿柳说道:“你刚才说来自哪?”
“南……南阳……”绿柳有点被刘协的架势吓到了,颤抖得说道。
南阳!
刘协猛然间站起了,满脸的兴奋之色。
张机,南阳来的,擅长妇科。
这让刘协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人。
医圣!
张仲景!
从张仲景的生卒年来看,他生于桓帝年间,卒于建安末年。
如今是建安元年,张仲景的医术还没有臻至最高境界,还处于默默无名,四处行医的阶段,也不是说不过去。
如果这个张机,真的是张仲景的话,那看来蔡婠真的有救了。
“来人,快去请仲景先生!”刘协的脸上喜色难掩,沉声说道,“不!朕要亲自去请!”
像张仲景这样的名医,一般都会有特殊的脾气。万一随便派个人去,再被张仲景拒绝,那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间。自己耽误的起,可才蔡婠却耽误不起了。
想到此处,刘协对吉本吩咐了两声,直接出了房门,到了前厅。
荀彧一见刘协兴冲冲的走了出来,便干赶紧迎上前,笑着问道:“陛下,莫不是娘娘的伤已经好了?”
“还没有!”刘协摇了摇头道,“吉太医说有点棘手,但能治这伤的人也已经找到了。朕现在就要去请回来!”
“陛下!”荀彧赶紧把刘协拦住,一脸紧张地说道,“叛乱刚刚平定,外面还不太平,陛下不要亲自涉险啊!”
“多带些人就好了!”刘协知道其中利害,不敢再轻率出门,“此人乃盖世名医,现在虽然声名不显,但医术却极为高超。朕若不亲自前往,恐怕他不愿意来为婠儿诊病!”
“竟有这等人物?”荀彧微微显得有些惊讶,但却能表示理解。
毕竟身怀绝技之人,脾气都有些古怪。更何况救人如救火,绝对不能耽搁。
荀彧点了点头,再没有阻拦。
刘协便带着驻扎在府门外的一千兵马出了门,直接奔襄阳主街闹市区而去。
虽然不知道张机坐堂的位置,但只要到闹市上一问,也就不难得知了。
第83章 医圣出手
083 医圣出手;
事实证明,刘协的思路完全没有问题。
眼下已经到了辰时,街上的行人商贩已经逐渐多了。刘协带着一千多号人,沿街这么一问,很快就打探出了张机消息。刘协一刻也不敢耽误,直接就奔张机坐堂的医馆而去。
医馆或许是刚刚开张,门口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等候就医。
刘协带着千把号人往门口这么一站,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官面上的人,吓得这些病人赶紧四散而逃,再也不敢继续排队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就见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显然是发现了门口的异常。
“这位贵人,不知小的哪里得罪了,还请贵人担待!”
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刘协这一行人,便来到了刘协的面前深施一礼,一脸无奈地说道。
刘协也是颇为尴尬。
毕竟这么大早上的就上门,还把人家的病人都给吓怕了,怎么说都是自己这边理亏。不过为了蔡婠的病情,刘协暂时也顾不来这么许多了。
“不是先生可是张机,字仲景,来自南阳郡涅阳县?”刘协向张机微施一礼,便赶紧开口问道。
张机明显了愣住了。
在外行医之际,张机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字,更加没有提过自己来自南阳郡的具体的某一县。
眼前这位年轻的贵公子却又从何而知?
“不错!”张机愣愣的点了点头。
刘协心中顿时一阵狂喜。
同名,或者同籍贯都很可能,但能做到姓、名、字、籍贯这几者都完全重合的,那绝对是凤毛麟角。
此时刘协基本上就能断定,眼前这一位,正是在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医生张仲景。
“先生!在下刘协,因内子病重,又听闻先生尤擅为女子诊病,因此冒昧前来,希望可以请先生过府诊治,协不胜感激!”刘协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张仲景深施一礼。
刘协作为一个现代人,心中非常明白张仲景为后世医学,为历代百姓做出了怎么样贡献。
即使刘协现在贵为天子,但在刘协的心中,张仲景绝对担得起自己这一拜。
刘协?
这可是国姓啊!难道这位年轻公子是皇室宗亲?
不过张仲景也没多想。毕竟大汉四百年江山传到如今,皇室宗亲早已经遍布天下,很多都已经算不得皇室血脉了。
“既然贵人上门相邀,机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请在此稍后片刻,待机收拾一下行囊。”张仲景点了点头,便转身往医馆中走去。
“先生,内子中为了刀伤,有可能已经胞宫!”刘协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虽然很多医生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但为了防止张仲景带错或者少带工具,刘协还是硬着头皮提醒的。
张仲景倒是没有什么不快,只是点了点头,便走进了医馆内。
不大一会儿,张仲景背着药囊走了出来,跟随着刘协直奔刺史府门口。
看着刺史府的大门,张仲景忽然愣住了。
最近襄阳城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说是荆州易主,当今天子入主襄阳,成为荆州的新主人。
对于这些传说,张仲景也是早有耳闻。只不过张仲景向来没有攀附权贵之心,更加不会在一个城池久留,也就没太去在意。
毕竟荆州城的主人是谁,与他这样的无官无爵的平民毫无关系。
所以方才张仲景听到刘协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没有反应过来。此时见到刺史府的大门,他这才忽然间想起。
当年的陈留王,不就是姓刘名协吗?
而当年的陈留王,岂不是就是当今天子?
“草民张机,叩见皇上!”一想通其中关节,张仲景赶紧向刘协下拜,就要行三拜九叩大礼。
刘协知道瞒不了久,也就不隐瞒了,直接就扶住了张仲景,不让他行跪拜大礼,急切地说道:“先生,不必在意这些虚礼,快随我前去诊病吧!”
“喏!”张仲景一来不是迂腐之人,二来也是心急诊治病人,也就不再推脱,跟随着刘协直奔内宅而来。
此时吉本正和绿柳两人在照看着蔡婠,一见刘协回来了,赶紧过来见礼。
刘协直接一摆手,示意两个人先退下,然后指着床上的蔡婠对张仲景说道:“先生,这就是内子,您请看看能不能医治。”
张仲景对刘协微施一礼,点了点头,便来到蔡婠传遍看了看,便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绿柳:“姑娘,能不能帮在下一个忙,将娘娘伤口处的衣衫剪开,让在下仔细看一看伤口。”
“你……”绿柳一瞪眼睛,就要发作。
毕竟能让你这么近距离诊治已经很不错了,还想剪开衣服,直接看到我家小姐的肌肤,你是不是有些色胆包天了?
“绿柳,听先生的!”刘协毫不犹豫的说道。
虽然古代男女有别,肌肤之亲更是其中大忌、。但刘协身为一个穿越者,连男医生为产妇接生,女大夫做割某某手术都见怪不怪了,剪开衣服看看伤口又有啥大不了的。
刘协都发话了,绿柳只能嘟着嘴,一连不情愿的剪开了蔡婠伤口周围的衣衫。
张仲景仔细看了看蔡婠的伤口,又为蔡婠诊了诊脉,多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先生!内子的伤,能治吗?”见张仲景站了起来,显然是诊断有了结果,刘协便赶紧开口问道。
“娘娘的伤不算致命,机肯定是能治的!”
说到这里,张仲景忽然迟疑了一下,脸色有些古怪,“但是……陛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嗯?
刘协一愣,赶紧点了点头,心也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一切正常,那需要缝合手术就可以了,为什么还有借一步说话?
显然是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突发情况啊!
张仲景与刘协二人便出了房门,来到了门外的院落之中。眼见四下无人,张仲景对刘协深施一礼,一脸严肃的对刘协说道:“陛下有些话草民不敢直说,还请陛下赎罪!”
嗯?
刘协顿时又紧张了几分,连忙开口道:“先生但说无妨!”
张仲景深吸一口气,又向四下看了看,这才凑到刘协耳边,低声说道:“敢问陛下后宫之中,只有房中那一位娘娘吗?”
第84章 出手施救
084 出手施救;
啥子?
听了张仲景的问话,刘协一脸的懵逼,连刚才紧张的心情都被冲淡了几分。
好端端的,你问我几个老婆干什么?
但想到张仲景的身份,刘协知道他绝不会无地放矢,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眼下朕宫中只有她一人。”
张仲景点了点头,显然已经猜到刘协会这么回答,脸上并没有多少意外,反而有些许严肃地说道,“陛下,请恕臣无礼。陛下若想延绵后嗣的话,只怕要另立新妃了!”
另立新妃?
张仲景一句话,就像一道惊雷般在刘协的耳边炸响。
一时间,刘协真好比万丈高楼失脚,扬子江心断缆崩舟,脑中霎时间一团浆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刘协才回过神来,喃喃问道:“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婠儿她……”
张仲景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不错。真如陛下之前所言,娘娘的确伤及了胞宫,否则也不会昏迷不醒。虽然在草民诊治之下,性命必然无忧,但今日若想要为陛下孕育龙子,只怕是千难万难!”
嘶……
刘协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尽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沉声问道:“先生你确定吗?”
张仲景点头。
“那……”刘协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未来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张仲景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