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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杨奉居然站出来支持韩暹,顿时将史书上所记载的草包气质显露无疑,一下子就把刘协从幻想中无情的拽到了现实。
“不错!臣以为,如今陛下在襄阳重设朝堂,正是向天下臣民展现天子威仪的时候。
袁本初在此时撞上门来,正是给了我们立威的机会。只要剿灭袁绍,天下必将震动,各路诸侯还不得乖乖归附朝廷,汉室兴复指日可待啊!”杨奉说着话,脸上居然还浮现出憧憬之色。
刘协心中顿时一阵无奈。
如果真像杨奉说得那样,汉军能够剿灭袁绍,拿下青、并、冀三州之地,那汉室的兴复确实指日可待了。
只可惜,以如今汉室的力量去强攻冀州,只能落一个大败亏输的下场。
而且……
刘协扫视着堂下这些荆州文武,脸上全都是暗藏笑意,却没有任何想要说话意思,显然是想要看韩暹、杨奉的笑话。
本来刘协是向这两位解释一下的,但眼见朝堂上这种情形,自己再说下去的,那就更是当众羞辱韩杨二人,更让那些荆州文武看笑话。
韩暹、杨奉一路追随自己来到襄阳,代表的就是汉室老臣的脸面,若是任由这两位出丑,汉室脸上也是无光。
为今之计,也只有打断这个话题了。
一念及此,刘协便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们都主张攻伐袁绍,那么敢立军令状吗?一旦失败,该当如何?”
“这……”杨奉、韩暹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敢搭腔。
“既然不敢立下军令状,那二位便不必多言,伐袁之事不必再提!”刘协一摆手,硬邦邦地说道。
“喏!”
两人对视了一眼,忿然退回了原位,脸色极为难看。
刘协此时也生着气,也不顾两人的情绪,直接扭头看向荀彧问道:“荀爱卿,前些日子朕曾下旨,诏各郡太守来襄阳朝见。如今情况如何了?”
“陛下,如今江夏太守黄祖、武陵太守曹寅都已经到达襄阳,陛下可以随时召见。至于长沙太守刘磐、零陵太守刘度、桂阳太守赵范目前还没有消息。”荀彧神态平静,显然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到情绪。
除了刚刚上任的宛城太守文聘,以及南郡太守徐晃外,余下的五个郡之中,竟然有三个郡的太守没有消息。
这简直岂有此理!
刘协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零陵、桂阳二郡还少说,可长沙郡中还有黄忠、魏延两员大将。万一长沙郡出现什么意外,刘协真的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报!”
就在此时,刺史府外忽然传来一阵人喊马嘶之声,紧接着一个小校一路小跑,直接堂上,普通跪倒在刘协阶前。
“长沙急报!零陵、桂阳二郡太守叛附交州牧张津,引交趾之兵进攻长沙。长沙太守刘磐弃城而走,长沙岌岌可危!请朝廷速派援兵!”
说着话,小校从怀中掏出一封战表,还没等呈上去,便一下子昏倒在地,显然已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
哗!
朝堂震动!
如果说方才发生的使者之事、韩杨之事都是闹剧的话,拿着二郡叛附张津,引交趾之兵进攻长沙,那可就是实打实的大事了!一个处理不好,荆州便有一分为二的风险。
这是在场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将战表呈上来,派太医给他医治!”
刘协虽然心惊,但还是逼迫着自己平息好情绪,沉声说道。
早有侍卫上前,将小校抬了出去。荀彧弯腰捡起了战表,上呈到了刘协的手中。
刘协打开一看,大致内容与小校所言一样,先是了说明了长沙的情况,又奏请朝廷速派援兵。
落款是五个字,中郎将黄忠。
看到黄忠的名字,刘协顿时松了一口气。
如今既然是黄忠主政长沙,那短时间内长沙必然无虞,那就有了足够时间的来想解决办法。
“如今长沙由中郎将黄汉升镇守,此人朕早有耳闻,乃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长沙短时间内必然无虞。此时如何解决,还请诸位爱卿畅所欲言!”刘协看着堂下群臣,沉声说道。
第96章 荆南五虎
096 荆南五虎;
中郎将黄汉升?
早有耳闻?
堂上荆州文武一脸的懵逼,完全被刘协搞蒙了。
这位所谓的将帅之才,在荆州显然没有半点的名气,各大世家在荆襄经营这么多年,愣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那当今天子一直远在京畿,这是第一次来荆州,是怎么听说这个在荆州本地都默默无名的名号呢?
当然,现在的荆州文武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平定南边的叛乱才是重中之重。
“陛下!”黄礼毕竟是行伍出身,直接出班奏道,“故刺史王睿主政之际,交州牧张津就频频进犯桂阳、零陵二郡,但交州地广人稀,无有良将,始终无法越雷池一步。
此番二郡虽然叛附,但其兵锋未必如何强盛,只需派遣大军压境,张津必然退军!”
“江夏太守黄祖镇守江夏多年,兵锋强盛,实力雄厚,更曾亲手射杀过猛将孙文台,足见其勇武。若是黄祖出兵平叛,必然马到成功!”黄礼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看向刘协,沉声说道。
“陛下!臣保举武陵太守曹寅!”
眼见黄礼保举胞弟黄祖,蒯越赶紧站了出来,保举武陵太守曹寅。
但说实话,这曹寅算不上是蒯家的人,甚至可以说不属于任何一个世家,就是单纯的武陵太守。
在荆襄这种政治环境下,不依附于任何世家,却任能稳居太守之位的,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而事实上,当年的荆州刺史王睿,就是遭了曹寅的暗中算计,才惨遭孙坚所杀。
刘表上位之后,对曹寅也是极为敬畏,不敢轻易撩其虎须。
武陵郡也就成了一个拿着荆州钱粮,却又似乎游离于荆州之外的特殊存在。
此番曹寅能来襄阳朝见天子,也着实让蒯越颇为意外。
虽然保举曹寅,无法给蒯家带来任何实质上的好处。但在蒯家无人能领兵的情况下,既卖了曹寅一个人情,又能阻止黄家上位,何乐而不为呢?
毕竟这个是天子重设朝堂以来,第一次正式对外用兵,一旦成功,带来的名望是难以想象的。
若是真的让黄祖带兵前去平叛,那得胜归来之后,黄家恐怕就要取代蔡氏,成为新一任的军中大族了。
这是蒯越绝对不想看到的。
“武陵太守曹寅坐镇武陵近二十年,将整个武陵郡打造得如铁桶一般,无有盗贼敢进犯武陵。如是让曹寅领兵出战,必然能让叛军望风而逃!”蒯越看着刘协,煞有介事地说道。
黄祖?
曹寅?
刘协双眼微眯,并没有直接开口。
对于叛军的战斗力,刘协心中其实是有一个大致估算的。
交州的兵力自然是不用多说了,交州牧张津举全州之力冲击桂阳、零陵二郡,但这么多年以来,却没有丝毫的战果,可见交州兵战斗力之低下。
而桂阳、零陵二郡,刘协就更加熟悉了。
后世大名鼎鼎,能止小儿夜啼的“荆南五虎”,其中四位都出自这两郡。
无论是“桂阳双壁”陈应、鲍隆,还是“零陵上将军”刑道荣,那都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由他们率领的兵马,又能有多少战斗力呢?
所以说,这次所谓的平叛,无论是派什么人去,只要是不出现重大失误,退敌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天下百姓看中的不是过程,而是最终的结果。只要有人能平乱退敌,那势必就会收割一波名望,加官进爵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个唾手可得的功劳,说实话,刘协不想让给这些荆襄世族。把这平乱的功劳给马超,给张绣,他不香吗?
但刘协仔细一想,还是打消了动用嫡系兵马的念头。
毕竟此时荆襄初定,人心未稳,有大军镇守襄阳,就可以弹压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一旦调兵前往平叛,那自己的嫡系兵马势必要抽空大半,到那时万一再有人效法蔡氏,那自己可就是太被动了。
想到此处,刘协点了点头,目光在黄礼、蒯越两人的脸上扫视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曹寅、黄祖两位爱卿,皆乃国之栋梁,臣难分彼此,便一同出兵吧。”
蒯越、黄礼顿时一愣,刚想要再说什么,刘协却抢先开口,截断了这两人的话茬。
“荀爱卿,着尚书台拟旨,江夏太守黄祖率军五千,取桂阳;武陵太书曹寅率军五千,取零陵。率先破敌者,加平南将军,封乡侯!”
刘协语速极快,还不能蒯、黄两人反应过来,便已经下了旨。
第97章 白波余党
097 白波余党;
本来两人还是想再争取一下,但刘协旨意一出,两人便乖乖闭上了嘴。
加封平南军将,封乡侯。
虽然两人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实权,或许也不会有封地,但这却代表了荆襄旧臣迈向朝廷中枢的第一步。
四平将军,位在九卿之下,对于久居荆襄的世族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
这场几乎没有悬念的平叛,能够得到这样的回报,已经算是格外幸运了。
“陛下!臣愿领兵出战,剿灭二郡叛逆,为陛下分忧!”
蒯越、黄礼刚把嘴闭上,韩暹却再次站了出来,对刘协高声说道。
刘协看着韩暹,连骂人的心思都有了。
眼下这种局势,之所以用荆襄旧臣平叛,就是不想出动嫡系兵马。
现在人选都已经指定好了,你却跳了出来,这不是裹乱呢吗?
“陛下,臣愿随大将军一同前往!”几乎没有任何意外,杨奉也站了出来,帮韩暹的腔。
刘协这火一下就撞到顶梁了。
旨意里都说得明明白白了,如果哪里取胜,封平南将军。你们俩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车骑将军,位比三公,和人家抢什么功劳?
再说旨意已下,你们两个非要站出来,难道是要逼朕食言吗?
我们有理由相信,如果今天这事换成别人,刘协一定不会客气。
但韩暹、杨奉毕竟是从长安一路追随,有保主护驾之功,刘协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二位将军!此事已经有了定论,由江夏、武陵二郡出兵,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退朝吧!”刘协脸色微沉,直接站起身,转身离开了朝堂。
刘协既然说了退朝,朝中文武也没客气,转身三三两两往刺史府外走去。韩暹、杨奉直接就被晾在了原地,场面一时间颇为尴尬。
“哼!”韩暹突然间暗哼一声,转身就大步流星向府外走去。
“韩将军!韩将军请留步!”杨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韩暹也就停住了脚步,一脸疑惑得看着杨奉。
“韩将军,自从离了洛阳到现在,你我之间也没有好好聚一聚。不如今天就去小聚一下,以解满腔惆怅!”杨奉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地说道。
韩暹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点了点头。
要知道如今的朝廷之中,与韩暹同是黄巾军出身的官员,境遇又颇为相同的,也就是杨奉一个人,因而韩暹对杨奉有一种天然的亲近。
在今日朝堂之中,杨奉屡次出言相帮,韩暹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小半个时辰之后,韩暹、杨奉二人便出现了樊楼门口。
樊楼坐落在襄阳城闹市区,属于整个襄樊地面上都比较知名的酒楼。
当然,此樊楼非彼樊楼,此樊楼是因为地处襄樊,东家又是樊城而得名,区别于宋代东京汴梁御街上的樊楼。
二人上了樊楼,在跑堂伙计的招呼下,进了一间包房,随便点了几道酒菜,就让伙计关上了房门。
“杨兄!今日在朝堂之上,多亏你仗义执言,否则韩某可真是有些……”韩暹率先向杨奉一拱手,自嘲地笑道。
杨奉轻轻摇了摇头道:“韩兄此言差矣。在这朝堂之中,就属咱们两个是黄巾出身,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咱们。如今天子也恶了我们,万事也不再和咱们商量,咱们就只能自己帮自己了!”
“哼!”一听杨奉提到天子,韩暹就重重哼了一声,脸上的怒容丝毫不加掩饰。
当年从长安奔走洛阳之际,韩暹对于当时的小朝廷来说,简直就像是另一个董卓。
不要说大小时间的决策权,就连天子能不能吃上饭,都在韩暹的掌握之中。
可现在天子,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自己非但无法再左右天子的决断,甚至都已经被天子边缘化了。哪怕自己主动请求为朝廷效力,都被天子直接拒绝了。
一想到这里,韩暹恨得牙根都痒痒。
“杨兄!你说那小皇帝,如果是有咱们保着,恐怕都到不了洛阳,就要被李傕、郭汜的兵马抓回去。我们为了保护他安全到洛阳,死了多少兄弟?”
“你说咱们当初追随郭太将军从白波谷出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