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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奏请天子,将九江郡一分为二,以合肥或成德为郡治,另设一郡,这样日后与孙策孙氏开战之时,也算有一个桥头堡。不然我军一撤,只怕是整个九江郡都要落入孙策之手!”
庞统点了点头,赞许的看着黄忠说道:“汉升所言,与我不谋而和。这两封奏疏,一封是我写给天子的,一封的周瑜送来的。
你立刻派快马将这两封奏疏送往襄阳,到时候是战是和,亦或是如何,就等天子定夺吧!”
说着话,庞统将帅案上的两封奏疏往前推了推,向黄忠微微示意。黄忠应了一声,上前拿起奏疏,转身就出了营帐。
很快,襄阳军大营之中就飞出一骑战马,直奔襄阳城的方向而去。
而与此同时,刚刚被周泰丢出寿春城的陈兰,却见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熟人。
周泰将陈兰扔出城外的时候,顺便还负责了一匹马,好让陈兰能够尽快的回到袁术身边。不然这么远的路程,陈兰得走到猴年马月的。
当然了,这附赠的坐骑,肯定也不什么上好的良驹,但也总算是有了脚力。
陈兰揉了揉被困得发麻的四肢,勉强骑上马,便向汝南郡的方向赶去。
虽然在陈兰的内心之中,是不愿意去见袁术的,毕竟谁会上赶子去找不痛快呢?
但陈兰眼下这个状态,又实在是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陈兰是万万没有想到,刚刚走出三四里的样子,就看见前方烟尘滚滚,显然有一股大军正在快速接近。
当时陈兰真是吓得浑身颤栗。
可紧接着,陈兰就看清了军中飘扬的两杆纛旗。一杆旗上写了一个“袁”字,一杆旗上写了一个“雷”字,显然就是袁术的兵马。
毕竟在淮南这个地界,能拥有这么多的兵马,并且还姓“袁”的诸侯,唯有袁术这一家。
这一下就把陈兰僵在原地,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大脑飞速在思考,这位雷姓将军到底是谁。
毕竟十几万大军出征,叫得上名字的将领近千号,陈兰不可能每个都记得清清楚楚。
随后陈兰便见到了雷薄,率两万大军驰援寿春的雷薄。
“陈兰将军?”
见到前方的陈兰,雷薄显然十分的意外。刚刚接到士卒禀报,说陈兰将军在前方等候的时候,雷薄还很不相信。
毕竟眼下敌军攻城,陈兰身为守将,肯定要待在城中指挥作战,不可能出现在这几里之外的地方。
但当雷薄亲眼见到陈兰的时候,那真是不信也不行了。
“陈将军在此处,难道是迎接我们吗?本来丞相还让我率军驰援寿春,现在看来,陈将军用兵如神,想来襄阳郡已经退了,我等也能进城睡个好觉了!”雷薄想当然得说道。
听雷薄这么一说,陈兰差点没哭出来,但还是咬着牙说道:“襄阳军没有退!”
多余的话陈兰没说,但雷薄显然已经明白了陈兰的言外之意。
襄阳郡没退,而身为守将的陈兰却出现在城外,那只有唯一的一种可能——寿春城已经被敌军攻破了!
“难道……襄阳军攻陷了寿春?”雷薄使劲咽了一口吐沫,还有有些不可置信得问道。
寿春城乃袁军根基所在。
前线所消耗的粮秣、军械、盔甲;
很多将领、军士的妻儿老小,那可都在寿春城中。
寿春一失,对于袁军上下而言,那就是塌天之祸!
第179章 徐州陈登
0179 徐州陈登;
“不!不是襄阳军!”陈兰摇了摇头,眼中涌现出了极大的恨意, 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孙策!”
“孙策?”雷薄脸色顿时一变,神情变得非常复杂,显然也是知道孙策的名字,“他不是应该在吴郡吗?怎么会突然来寿春?难道他已经归顺襄阳的天子了?”
“应该不会。”陈兰若有所思地说道,“孙策亲口跟我说,九江、吴郡、丹阳、会稽四郡,从此就姓孙了,应该不是归顺了天子。
他是拿着丞相调令来的,应该是早就有了二心,趁此机会便夺了寿春,正是与丞相决裂。反正丞相如今陷在颍川战场上,也腾不出手来对付孙策。”
“原来如此!”雷薄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孙策乃是孙文台之子,少年得志,骁勇善战,必不愿久居于人下,有此举也是正常。那接下来陈将军想要怎么做?”
接下来?
雷薄这么一问,倒是把陈兰给问懵了。
“雷将军既然率领两万援军到此,接下来难道不是去重新夺回寿春城吗?”陈兰小心翼翼地反问道。
雷薄轻笑了一声,嘴角略带了一些不屑说道:“陈将军你方才也是说了,如今城外襄阳军未退,城内又被孙策所占据。我麾下至于两万兵马,而不是二十万兵马。若是攻城不下,襄阳军又趁机出兵袭取我军后方,该当如何?”
这……
陈兰顿时有些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那若是就此返回颍川,恐怕丞相那边不好交代啊……”陈兰咽了一口唾沫,言语之前显然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两万大军在人家手中,这腰杆就是挺不起来。
“回去?为什么还要回去?”雷薄有些玩味地说道,“陈将军,请你好好想一想。你把寿春城都丢了,就算你回去乖乖认错,难道就会有些什么好下场吗?
看看阎象吧,跟了丞相多长时间,立下了多少功劳,还不是说杀就杀了?难不成,陈将军觉得自己在丞相心中的地位,比阎象还要重要?”
“这……”陈兰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摇了摇头。
阎象对于袁术集团而言,那就相当于定海神针般的的存在。
可以说袁术的江山有十分的话,阎象至少要占五分。在袁术从南阳崛起的道路上,每一步都少不了阎象的身影。
就这么样的人物,不要说陈兰,就袁术帐下这些武将,有一个算一个,又有谁能与相提并论?
可即便是阎象这么重要的人物,袁术都说杀就杀,自己若真是回去面前袁术的话……
想到此处,陈兰忽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那依雷将军之见,当如何?”陈兰看向雷薄,试探性地问道。
“陈将军,有些话,我也不瞒你。如今寿春陷落、扬州五郡尽失,袁公路根基已断。
而他手中的十三万大军,现在不过就剩下三万人。即使将张勋麾下的两万兵马也调过去,最多也不超过五万人。
天子、曹操、孙策三方夹击,败亡就是迟早是事情。你我既然已经出来了,为何还要在他这艘破船上等死?”雷薄往雷薄的身边凑了凑,一脸神秘地说道。
“这……”陈兰面色微微一变。
但让陈兰感到吃惊的是,听到雷薄说这种话,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反对和拒绝,反而心中隐隐有几分赞同。
“雷将军,这可以掉脑袋的事情!你可要想好了!”陈兰压低了声音,有些疑虑得说道。
“哼!要担心这个问题的,恐怕不是我,而是陈将军你!此时我若带兵返回颍川,袁公路最多训斥我几句,也就罢了。但你若是返回颍川,只怕是……”雷薄冷冷一笑,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说。
“咳咳……”陈兰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沉着嗓音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之间,我们该去哪里?”
“襄阳!”雷薄胸脯微微往起一挺,隐隐带着一丝傲然,“你我都知道,襄阳天子乃是孝灵皇帝亲子,真正的大汉天子。袁公路倒行逆施,行悖逆之事,天子必讨之。你我若是率领着两万兵马归顺天子,必然能得到重用!”
“这……”陈兰摇了摇头,谨慎地说道,“归顺天子,虽然是一条好的出路。但你有没有想过,韩暹、杨奉两个人在襄阳身居高位,功勋卓著,可以说天子能活到今天,这两人功不可没。可即便是这样,这两人也要反叛天子,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呃……
听了陈兰这话,原本信心满满的雷薄,顿时也变得有些犹豫。
对啊!
天子从长安逃亡洛阳这一路,基本上都是在白波军的庇护之下。
为了抵御李傕、郭汜等人的追兵,白波军奋勇作战、死伤无数,最终才堪堪将天子送到洛阳。
这可是保主救驾的泼天大功,按说应该活得非常滋润,为什么还要叛逃呢?
难不成,当今的襄阳天子,竟是个忘恩负义的凉薄之辈?
想到这里,雷薄有些退缩了。
虽然自己是带着两万兵马前去投奔,但毕竟曾是袁术手下的将领。
若当今天子真是个心胸狭隘,重利忘恩的小人,就这么贸然投奔过去,即便没有性命之忧,只怕也没有什么好的结局。
“不错!此事关乎你我性命,的确不得不谨慎。那不知陈将军可有什么好的去处?”雷薄问道。
“当涂县北去不过百里,有一个高峰名曰涂山。山峰绝险,易守难攻,你我大可占涂山为基,随后攻取周围当涂、平阿、龙亢等地,自成一脉。
虽然势力不算很大,但有了这些,日后无论归顺哪路诸侯,可选择的余地也都多了很多!”陈兰说话时目光凝重,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涂山……”雷薄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陈兰的建议。
毕竟也没有更好的去处,先去涂山稳定一段时间,也是不错的选择。
很快,两万大军就在雷薄、陈兰的带领下,直奔当涂县方向而去。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并非是雷薄心中所愿。当初雷薄跟随在纪灵帐下奋勇杀敌之际,心中想得也是拼得有用之身,誓死报效袁家,博一个光明璀璨的未来。
可袁术的屡次食言,已经让雷薄看透了袁氏的本质。只要你不是士族出身,就算你为袁家抛头颅、洒热血,甚至献出一条生命,也博不到一个好的出身。
于是雷薄醒悟了。
与其坐等袁术所描绘的那个不切实际的未来,倒不如把命运抓在自己的手里,自己把握自己的人生。
本来雷薄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但败退下来的陈兰,立刻就让雷薄醒悟了过来。
此时自己手握两万大军,面前还有陈兰这样的将才,正是脱离袁术的最佳时机。
于是乎,袁术就这么凭空得损失的两万大军。不久之后,袁术更是要为这两万大军,付出惨痛的代价。
……
徐州,下邳城。
监牢……
这是一间相对比较特别的单人牢房,环境整洁,采光良好,就连地方铺设的稻草,都是极为干燥的,完全没有监牢应有的阴暗潮湿。
刘备背着手,站在这牢房之中,抬起头四十五角仰望从窗户上透进来的那一抹阳光,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这已经是刘备被关在徐州的第十五天了。
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刘备始终都被关在这间牢房之中,除了每日正常的餐饮配送,没有来过任何人。除了孤寂和无聊,刘备倒也没受什么罪。
但外面的局势日新月异,不断变化,一直在里面被关着算怎么回事?
尤其是自己二弟关羽、三弟张飞到底去没有投奔天子,自己心中远大的志向还有没有机会实现。一想到这些问题,刘备心中留焦急不比。
刘备也尝试过自救,比如买通开守的守卫,但这些守卫显然都是吕布的死忠,完全不理会刘备。
这也就导致刘备除了每天在监牢的思考人生,根本就没有任何作为。
今天也想往常一样,刘备睡醒之后,开始了晨思,顺便等着狱卒来给自己送饭。
但让刘备万没想到的是,没等到到狱卒送来的早饭,却一阵低沉而急促的呼唤声忽从牢房外传来。
“玄德!玄德!”
刘备转过身,见到那说话之人虽然是一身狱卒打扮,却长得一张熟悉的脸,微微有些诧异地问道:“元龙?你怎么来了?”
陈登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监牢的门锁,将牢门敞开,急促地说道:“快出来,我是带你出去的!”
“这……”刘备虽然一脸的疑惑,有些忧虑得说道,“元龙,你是怎么进来的?一会儿被狱卒发现可就麻烦了。”
“今天吕布要出兵攻取开阳,前面正在誓师呢,这会儿守卫比较松懈,我好不容易才混进来的,抓紧走!”
说着话,陈登从地上拿起了一个包袱,递给刘备,“这里面也是狱卒的衣服,你赶紧换上,咱们混出去。再拖延一会儿,那些外出的狱卒就都该回来了!”
刘备这才认识到时间的紧迫性,连连点头,赶紧脱下外衣,换上了狱卒的衣服,低着头,跟随着陈登向监牢外面走去。
一路上,刘备偷眼观瞧,只见路上的守卫的确比来得时候少了很多,“越狱”过程也就变得极为顺利,两个人很快就到了监牢的大门口。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