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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挣了挣身子:“师父,别闹。”
“韵儿,韵儿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男人并没有停止自己肆虐的大掌,唐韵的呼吸都紊乱了起来。只能强撑着将话给说完。
“萧芷晴……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您就不觉得她有些问题么?”
乐正容休手指一顿,酒色的瞳仁便缓缓眯了起来。
“先是将您给调入宫中,之后堵了街道。而那院墙突然倒塌的时候,恰好是魂部前后不接的当口。墙塌了下来,只隔开了我的轿子。还有之后那一只撼天雷,再到小院之中的刺客。一步步环环相扣,布局何其的精妙。时机更是算的精准半分不差。”
她吸了口气:“凭着一个王府千金能布出这样大的局来么?”
“她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有一个宗政钥。”
唐韵摇了摇头:“小院里头的人,并不是宫里头的。”
她缓缓抬起了头:“我总觉得那些人的行事手法瞧上去很是眼熟,就像……。”
第499节
“就像几年之前,我第一次上阳泉山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伏击。他们行事的手法极其相似。”
乐正容休听她这么说,方才缓缓叹了口气出来:“那批刺客是从南越来的。”
“……恩?”唐韵愣了。 这么说起来,乐正容休早已经知道了么?难怪听自己说起来这事情的时候,他一点都不着急。
“南越这些年从来没有放弃过往北齐派细作这个打算。数年之前,在背后将阳泉萧家与宗政钥拉在一起的就是南越的细作。”
“……不会吧。”唐韵眨了眨眼:“宗政钥到底是北齐的太子。”
当朝太子,即便想要私下里培植些什么势力,也犯不着与别国勾结。说难听了不就是在叛国么?
乐正容休冷笑:“所以说,他蠢!”
乐正容休身子微微动了一动,叫自己坐的更舒服了一些。
“为了能与本尊抗衡,宗政钥私下里网罗人手建了不少的别院将那些人分散开了养着。打量着这样便能逃过了本尊的耳目,可笑!”
网罗人手网罗的成了敌人的据点,唐韵觉得宗政钥这个智商也是醉醉的。
“阳泉山那事之后,南越的人叫为师清理了不少。之所以留着一些,不过是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打算。没想到这些人胆子越发大了,居然还搭上了萧芷晴。”
唐韵沉吟着说道:“这么说起来,南越的野心可真真是不小呢。”
乐正容休的眼中却勾起了一丝嘲讽:“不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本尊对他们还是太温和了些。”
“师父是打算要彻底将这些人给清理了么?”
“为师到底也是南越人,叫为师清理了这些人着实……为难呐。”
唐韵觉得自己给噎着了,您能说点别的么?您什么时候对南越有过感情?若不是真的了解你,我差点就信了。
“所以。”乐正容休缓慢而优雅地说道:“为师便将这人情送给定国公了。”
唐韵:“……。”
好吧,修行了千年的老狐狸果真不能用普通人的心思来衡量。感情他是打算借着定国公的手去料理那些人。
只怕定国公只知道那些人是萧芷晴的,却并不知道实际上与宗政钥也有关系。而他一贯也是个心狠手辣的。那么,叫他那么折腾下来,宗政钥也会元气大伤的吧。
“师父。”唐韵慢悠悠说道:“你这么做,就不怕北齐乱起来?”
乐正容休只淡淡一笑:“有什么法子,本尊的小狐狸就要到南越去了。不给大家都找点事情做,怎么能走的安心呢?”
唐韵眨了眨眼,这么说又怪她咯。
“睡吧。”乐正容休将唐韵搂在了怀里:“为师累了。”
“师父。”唐韵乖顺的俯在他的怀里:“韵儿说到底也算是安然无恙,土魂他们意思一下是不是也就行了。”
乐正容休半眯了眼眸没有出声。
“韵儿去南越的时候,需要很多人手呢。”
“明日一早,去领人吧。”
男子丰润的唇畔一开一合,慢悠悠地说着。似乎倦极,不愿再开口。
唐韵笑眯眯说着:“谢谢师父。”
“师父。”唐韵下午歇了好大一会,此刻并没有困意,睁着眼睛盯着眼前绝艳无双的男子。声音却是轻柔而低缓的。
“师父,我……三日之后就要走了。”
正文 302 哪里弄回来的妙人?
师父,我……三日之后就要走了。”
男子闭着眼:“恩。”
“您只管放心,我一定会将千夜韵祥珠给您带回来。”
耳边还是低低的一声恩。
耳畔男子的呼吸渐渐变的均匀而绵长,唐韵便也缓缓闭了眼。
“到了南越,小心容时。”
男子低悦的声音懒洋洋的,呓语一般。唐韵却听的清清楚楚。
她便也只低低恩了一声。
屋子里头再没了声响,唐韵的唇瓣却缓缓勾了起来。
……
八月初一之后的楚京,便如同中了邪一般。日日都处在一片混乱之中。
先是刚刚大婚的太子殿下给关进了太庙思过,接下来便传出太子妃给禁了足。之后,几乎就在一夜之间,楚京城的街道里冒出了许多的南越细作。
国师大人因着大婚休假不问世事,定国公便领了圣旨配合京兆尹和六扇门清剿南越细作。
京里的大牢短短几日便叫人给塞满了,许多人都被关进了大牢里头。楚京城里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如今的楚京街道上很难见到人影,每一家都将门窗关的严丝合缝。即便是最繁华的玄武大街也是一片寂静和萧条。
若非必要,没有人愿意出门。谁都怕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奸细叫人给关进大牢里头去。
北齐帝日日愁眉紧锁,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第500节
钦天监上表,帝星昏暗乌云遮月,恰逢帝女星光华大盛。需要借助帝女星的气韵来带动帝星重放光明。
用一句话说就是,皇上您该选个公主来冲冲喜。
于是,赐婚圣旨下了大半年都没有动静的六公主宗政如茵,便是在这么一个混乱的时刻匆匆忙忙嫁入到萧王府去了。
公主大婚那一日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盛况空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只因,连续几日的低气压笼罩在楚京城上空。百姓们已经在自己屋里头憋闷的几乎要疯。
好不容易遇见了公主大婚,皇上又下旨特赦。楚京一扫前几日的阴霾,空前的热闹起来。
这一天里头真正不高兴的,大约也就只有今日的女主,新娘宗政如茵了。
因此,自打她一入了公主府便再也没有露过面。甚至连原本的拜堂,也是吩咐宫女抱着她的身份玉牒匆匆完成的。
于是,萧王府的宴席上。百官们眉目流转间都在悄悄传递着一个心照不宣的信息。
公主与驸马不合。
尽管如此,却并不影响宴席的热闹。
酒席散后,驸马奉召进了公主府。六公主宗政如茵屏退了所有人不许进入内室。
结果,没过多久居然传出了驸马萧景堂中毒身亡的消息,四野震惊。
等守在外头的萧王府的家人听到动静冲入内室的时候,正看见六公主一手鲜血的坐在地上。而萧景堂手中还捏着合卺酒的杯子。
虽然震惊,却并没有多少人觉得意外。看六公主一贯的态度,能够在新婚之夜杀了驸马一点都不奇怪。
萧景堂是萧王府唯一的男丁,没有之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叫人给毒死了,萧王当然不能干。六公主当场就叫人给拿下了。
这一头萧王府热闹的快翻了天,那一头在京城曾经最热闹的一家妓院里头的某一个寂静的房间里,也终于传出了一丝声响。
“醒了么?醒了就可以滚起来了。”
女子清冷的声音缓缓说着,眼睛却没有朝着床榻上的人瞧上半眼。
“唔。”
床榻上的男子低吟了一声,先是抬手揉了揉额角这才缓缓睁开了眼来。入眼是一片浓艳到一言难尽的承尘,于是男子狠狠眨了眨眼。
“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死了的话这是在哪呢?地府不该是这么个样子啊。”
耳边有女子扑哧一声娇笑,下一刻便听到有人将茶杯重重搁在了桌子上。
“我说,你这是从哪里捡来的人?”女人柔美的声音软的能滴出水来,听上去顷刻间便能叫人酥了骨头:“怎么瞧上去是个傻子?”
之后,有女子清冷的声音不在意的淡淡说道:“崔五,你要时觉得死了更痛快。我不介意成全你。”
崔昭立刻眨了眨眼:“你就不能叫我多做会美梦么?听见你这女人的声音,即便是地府里的恶鬼分分钟也能叫你给吓跑了去。”
唐韵冷冷哼着,崔昭一咕噜起了身。
一眼先瞧见站在自己床边瞪着两只水汪汪大眼睛正盯着他瞧的一个美人。
美人穿了素白一件襦裙,腰线收的极高,显得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那一张面孔上瞄着淡淡的妆容,却显得越发的明眸皓齿,忍不住的便叫人从心底里能升起一丝怜惜来。
如今,美人一双眼眸中满是兴味。见他瞧着她,竟也不似一般闺阁女儿般立刻就娇羞的躲开了去,而是大喇喇迎着他的目光,与他对视着。
崔昭咧嘴一笑:“这位妹妹瞧着眼熟呢?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美人只抿唇一笑,唐韵却冷幽幽开了口:“你瞧着她眼熟就对了,如欢的名头天下谁人不知?”
“如欢。”崔昭将这名字念了一遍,神色一变:“你说的是如欢楼的那个白如欢?”
唐韵呵呵笑道:“除了如欢楼的白如欢,天下间还能有人在这种烟花之地也能装的这么风雅么?”
“呸。”如欢轻啐:“别以为我听不出你是在骂我。天下间求着人帮忙还能这么嚣张的,也只有你一个。”
崔昭抬手扶额:“你们容我缓缓,我……有点蒙。”
他能不蒙么?
洞房的时候喝了宗政如茵递过来的合卺酒,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这里。
“你。”他缓缓抬头看向唐韵:“你是在酒里面下了假死药么?”
唐韵:“还不算太傻。”
崔昭咽了咽口水:“从三日之前你大婚之后,我就派了无数的人与你联络。你特么连个面都没有跟我照过,更不曾与我提起过假死的法子。你好歹也跟我打个招呼啊先,也不至于叫小爷我毫无防备直接就死过去了。”
他将自己额间的头发理了理:“美女,小爷被送来的时候帅不帅?有没有损了小爷一枝梨花压海棠的俊美?”
如欢掩口轻笑:“唐韵,你这回弄来的人真真是个妙人呢。”
唐韵早已经是一副见怪不怪:“秘密什么的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叫你知道了说不定便能漏了马脚。何况,更不能叫人察觉出,我与你有联系。”
崔昭伸出一只手用力拍了拍自己胸膛:“你是在质疑小爷的演技么?”
唐韵皱了眉:“你管我用什么法子,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就行了。一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好看么?”
崔昭给噎了一下,假死什么的是关乎他性命攸关的大事。他不该关心一下么?
唐韵吸了口气:“你可以回家去了。”
她不是成心的没有跟崔昭事先沟通,也不是怕崔昭漏了马脚而是……真的给忘了。
第501节
为了南越一行,她有好些的事情要去做。若不是猛然听到了宗政如茵出嫁时候的喜乐,崔昭还真就有麻烦了。
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叫他知道了,免得他……紧张。
“现在什么时辰?这是哪?我这会回家没有问题么?萧王府……。”
崔昭突然住了口,拿着眼睛瞧了一眼如欢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萧王府那边都安排妥当了?”
不要怪他啰嗦,他什么都不知道。诈死什么的是大事,他不打听清楚了哪里能够放心?
他死了不要紧,他身后的崔家可是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唐韵叹了口气:“罢了,我索性与你说清楚了吧。否则我看我今日是走不了了。”
“你吐血倒地之后,宗政如茵给吓了个半死。她原本就没打算与你喝合卺酒,你就更不用担心她会在你死了以后偷偷的喝。宗政如茵那人平日瞧着张牙舞爪的,实际上也是个没经过什么事的人。见你出了事立刻就晕了头,完全没有想到要找人来调查那一壶酒,反倒第一时间想要毁尸灭迹。偏巧喜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