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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忙准备告诉答案,贾富贵一把推开,高声道:“这个我知道!汗滴禾下土!”
“错!罚一杯酒!”
门外还有两个姑娘,笑嘻嘻的把酒倒满,递到贾富贵面前。
“喂!我答对了!你们翻书查查!”
“我说过,请接对联,你接诗做什么?”
贾富贵无语,被套路了!征询的看着几个伴郎。
院子里的人开始了哄笑。
“这知县老爷连个女子都斗不过……”
“县令起码是举人吧?”
“好像有钱也可以做官……”
“呃……”狗剩低头,他大字不识一个,童桶摇头,他就是个饭桶。柴进在沉思,一时被难住了。
贾富贵福至心灵,脱口而出:“洞房夜三更!”
屋里的女孩掩嘴窃笑,沉江雪脸一红:“妙妙,他故意的……”
此时院子里的人,已经笑的站不起身了,男的更是一脸的心神意会。
柴进张口道:“锄禾日当午,洞房夜三更。富贵兄高!实在是高!”
“还有什么题?快点!”
沉江雪俏声道:“鹦鹉能言难似凤!”
“蜘蛛虽巧不如蝉!”
沉江雪怒将纸张丢下:“妙妙!你确定他不懂诗词?”
郑妙妙也诧异,不过先笑一会儿……
“别笑了!妆都掉了!”
第47章 富贵迎亲(二)
沉江雪被激起了斗志:“新郎官别急……”
“不急!反正离的近,不耽误事!”
沉江雪被呛到,这是新郎官该说的话吗?人家谁不是好言求着伴娘们啊?
“锣鼓喧,鞭炮鸣,胸无点墨亲难成!”
“绫罗弃,绸缎舍,腹有诗书气自华!”
贾富贵有点吃不消了,不好玩,要想好久。提议道:“别出了!能换个吗?对联太容易了!”
“你想怎么玩?”
贾富贵笑道:“我出题你猜!猜出来我喝酒!”
“好!但是我输了不能受罚!”
“当然!你要拿纸记好了!有点长……”
贾富贵看着几个废物伴郎,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然后慢慢的吟了首诗。
“我来迎亲接娘子,没见佳人心憔悴,人在世间不伴卿,要这繁华有何用?”
沉江雪写完诗,笑的前仰后合:“妙妙,新郎官给你的情诗……哈哈……虽然这诗惨不忍睹,但是挺感人的!哈哈……”
郑妙妙羞恼的推了她一把:“让你猜谜呢,怎么作起诗了?”
沉江雪脸色一寒,又上当了,到门边嗔道:“喂!说好的猜谜呢?你写什么打油诗?”
“这就是谜面,现在我问你,每句诗第一个字读什么?”
沉江雪抢过新娘子手里的诗:“这世上没有我不识的字!听好了,我!没!人!要!”
“知道了!”
“哈哈哈……”
所有人算是开了眼界,整新郎官的,倒被整了!
沉江雪丢人丢大发了,有点抹不开面子,眼泪打起了转。
郑妙妙好气又好笑,亲自来安慰。
另一个姑娘只好顶替,向外喊到:“你们得罪人了,晾在外面吧!”
童桶大喊:“姑娘开门,我们包了特别大的红包!”
“不要,我们不稀罕!”
“呃……”贾富贵拨开童桶:“这里面都是富家千金,谁在乎十两银子的红包啊?看本县爷的!”
“里面的人听着!”
贾富贵一声大吼!屋里的姑娘们都安静下来,看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泪仙子!每人一瓶嘞!骗人娶不到媳妇哟!”
“吱……哐当!”
屋门猛的被拉开,堵门的姑娘们,呼啦围住了狗剩,这小子抱了一摞的精美木盒。
连女孩手都没碰过的狗剩,被一群花枝招展包围,幸福得快要晕过去。
“早知道,我干这重活了!”童桶心里酸酸的。
姑娘们激动坏了,这泪仙子香水,花钱都买不到。权贵富绅家里,都只送了一两瓶,贵妇千金们,被勾的茶饭不思。
没想到新郎官这么大方,一人给了一瓶!
没人搭理的贾富贵,走到郑妙妙跟前,轻声道:“喂!跟我走吧。”
郑妙妙心头一颤:“现在可以称呼娘子了……”
两人慢慢的走到正堂,拜别郑有礼夫妇。
郑妙妙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爹娘,女儿以后……呜呜……不能侍奉双亲了……”
贾富贵安慰道:“离的这么近,随时都能见到,就别太伤心了。”
郑母红着眼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办法,姑爷住自家这么久,真没感觉分别有多难受。
郑有礼幽幽道:“老夫也只能在今天耍些威风了……”
装腔作势的咳嗽一声,眉毛上挑:“敬茶!”
却把一旁的司仪整蒙圈了,这活被主家抢了。
郑母按照传统,嘱咐闺女嫁夫从夫、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守四德、贤惠持家……
一阵忙活,贾富贵背了媳妇上轿。鞭炮声中,唢呐响起,一路吹吹打打,到了贾宅。
两个儿女双全的妇人,扶着红盖头的新娘,前脚迈马鞍,后脚未落抽马鞍,应“好马不配双鞍,烈女不嫁二夫”之意。
贾有财和周氏坐在高堂之上,老两口高兴的合不拢嘴,满脸欣慰的看着小两口。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到这里,司仪的任务就没了。柴进和童桶就拖着贾富贵敬酒去了。
作为女方闺友,沉江雪几人,是要把新娘子送到洞房的,宾客快要散去的时候,她们才会离开。
婚宴敬酒,是要每个人都敬到的,贾富贵心里有些彷徨。
自己穿越而来,大半的人都不认识,别的好说,贾家沟子的族人,他只认识几个。
堂邑县城有头面的人物,有着柴进帮着介绍,军中的好友就是杨志和马志。
在给贾家沟子村的人敬酒时,贾富贵举杯愣住了,向狗剩眨眨眼,狗剩茫然的给他眨眨眼。
贾富贵憋着通红的脸,面前的中年人也暗自疑惑,许久……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您了?”
“嗐!我还以为你又犯……呃!我是你大侄子……”
贾富贵无言以对,中年人说的极其自然,但自己可喊不出大侄子。
曾经是傻子的缘故,贾富贵放开了心结……
一圈酒敬下来,贾富贵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没人和他有共同语言,那么久以来,他一直活在别人的身影里,没有自己的交际。
和李纲客套了几句,索性找杨志聊太极拳去了。
听说,新婚之夜喝醉酒,可以放心的胡作非为,他喝醉了……
第二天,宿醉醒来,头疼欲裂。
郑妙妙收拾着屋子,桌子上摆着木盘,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块白绢。她的头发,也挽成了新妇样式。
“夫君,您醒了啊?这是醒酒汤……”
郑妙妙满面红光,一片温柔恬静。
“我们洞房了?”
郑妙妙脸色一变:“洞没洞房,你心里没数?”
贾富贵赶紧摇手,从床上坐起来,自己一片溜光的,那肯定是洞了。
梳洗了一下,郑妙妙拿着木盘,幸福的笑道:“夫君走吧,给公婆请安去……”
“交白卷去?”
“哪里是白绢啦……你看嘛……”
郑妙妙无比害羞的掀开一角,贾富贵看到那娇艳的玫瑰红。
“这是我弄的?”
“贾富贵!你够了!我是明媒正娶的正室,你至于吃干抹净耍无赖吗?”
郑妙妙没了好脸色,嘟着嘴,气鼓鼓的自己先出屋了。
第48章 新婚一片空白
贾有财和周氏合不拢嘴,坐在正堂,把媳妇茶喝了。
周氏将查验过的木盘,用了小箱子锁了,忙把郑妙妙挽住。
“妙妙,新婚头几天,你就别忙活了,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呵呵……这手镯呢,是铜的,已经传了贾家四代媳妇了。现在,就传给第五代媳妇吧!”
“谢婆婆……”郑妙妙蹲了个万福。
周氏开怀一笑:“你虽是新媳妇,可我们都熟的透透的,就别整的跟外人似的啦!”
转身对一旁傻乐的贾有财斥道:“还不去作坊看着!这里有你啥事儿?”
贾有财蔫蔫的走开,周氏又笑道:“看到没,这才是过日子。好了,新媳妇头一天,去休息,回头让富贵给你熬粥!”
贾富贵慢吞吞过来时,郑妙妙剜了一眼,像只骄傲的小天鹅一样回了房。
揉着发胀的脑袋,他悔恨万分。酒喝的一塌糊涂,人生最巅峰的一夜,让他过的一片空白……
穿上了七品官服,贾富贵准备去县衙一趟。
如今他已经是正式知县,李纲似乎有提拔之意,对衙门里的事物,教的很是耐心。
李纲见贾富贵悠闲的进来,温和的笑道:“新郎官,昨夜过的可好?”
“滋味如何?”柴进发亮的眼睛也凑过来。
“唉!”贾富贵仰天长叹,脸上露出萎靡的神色说道:“我的心一片空白……”
李纲哈哈大笑:“日子长着呢,何必一夜耗尽元气!”
柴进猥琐的八卦道:“几次?”
贾富贵不想进行这个话题了,拨开柴进,向李纲问道:“李大人,马上过年了,我们要不要列个明年计划?”
李纲正色道:“计划不忙,富贵,你是个有抱负的。不过,你的巡检兵天天疯跑,然后像养猪一样,什么事也不做……”
“等等!李大人,我的兵每天训练很累,日程安排的满满,还需要做什么事?”
“杨统领的兵,每日操练刀枪棍棒,打熬力气。你的兵,天天满地跑!这是要训练一百逃兵吗?”
贾富贵安抚了下李纲的情绪,低声说道:“李大人,并不是能跑,就是逃兵。我的本意是,我的兵遇到危险,能以最快的速度逃开……”
“啪!”李纲拍案而起:“还不是逃兵吗?”
“此逃非彼逃……”
贾富贵把自己绕进去了,平复心情,又说道:“李大人,我的兵是特种作战,相信我,我可是贴了银子在他们身上的。”
李纲没好气的坐下说道:“明年开春后,准备对梁山用兵,你要全副仪仗,做主攻!”
“我做主攻?我是文官啊!”
“嚷嚷什么?你是做样子,兵没有多少。你的任务就是,做博州十八个县兵的主官,做出大举进攻的样子!将梁山军引向青龙山一侧。然后,我率所有兵力,在其他地方涉水登山!”
贾富贵听的明白,有点小兴奋:“李大人,您的意思,我负责虚张声势,这应该就是声东击西的计策吧?”
李纲:“这一战有些艰苦,如今善战之兵,要布防夏辽边境,我们兵力有些紧张。到时,只有拱卫京师的禁军,能少量支援。”
贾富贵拱手笑道:“原本还想和您商量,明年的治理流民计划,看来我得抓紧练兵了。”
李纲很想说出实情,让他多一些准备,可又怕走漏消息。今天已经说的够多了,可看他,仍旧还是无知乐观的模样。
“富贵,你要实在不会练兵,就交给杨统领暂代,你多在家陪陪新媳妇,争取年前,开花结果。”
贾富贵只当他是打趣,笑道:“离年三十,还有六天,只能看造化了,哈哈,您怎么比我爹娘还着急?”
贾富贵眼看无事,便告辞去兵营看看,他心里总感觉,李纲这是要架空他。难道……这就是尔虞我诈的古代官场?
李纲待贾富贵出去后,摇头轻笑:“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啊!”
柴进道:“太傅,您别忘了,他只是一个山野村夫,会造一些稀罕玩意的匠人!看他练兵就知道是瞎胡闹!”
李纲自嘲:“忧国忧民之人,太少了!我总觉他是一块璞玉,精雕细琢一番,也是个可造之材……”
李纲的评价,贾富贵无从得知,他对自己的一百巡检兵,比什么都上心。
经过家门口,贾富贵特意换了身常服,用旁观者的身份,看下自己的兵。
城墙内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县城的街道旁,满是售卖年货的商家小贩,人们脸上,洋溢着过年的欢乐气息。
而城门外的流民们,却显得无所事事,农业为主的社会,失了地,百姓们便很难想到出路。
巡检兵秦小北的父亲秦老汉,和往日一样,笼起双手,佝偻着腰,和同样无所事事的人,在城门口看着人来人往。
他们并不是喜欢热闹,而是因为,会不时有殷实人家,来这里挑短工。
秦老汉最开心的时候,便是那一队花花绿绿的少爷兵,一天几次跑进跑出。
面黄肌瘦的儿子,自从加入巡检兵,身上也有肉了,人也精神,刚毅挺拔。
认识的人都说他们撞大运了,就这么每天跑几趟,啥也不干。那待遇,却让人极度眼红!
足额的厢兵军饷,一块补丁也没有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