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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蔡纪笑骂:“你这小鬼头!野心不小!十年哪够?多少人几十年还是个秀才童生?贾富贵贼贼的放低了声音:“我是说给我家娘子听的,苦读哪有做买卖轻松?”
“这倒也是。”蔡纪乐了,深沉的说道:“不过随便一个小吏,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老夫……呵呵……可是当面顶撞过上面的,照样逍遥自在!这才是苦读的真谛!”
贾富贵一愣,还真是!士大夫们玩失败了还可以重来,自己这蝼蚁百姓,可是很难翻身的……
贾富贵不好意思的端起酒杯:“老师,您可是答应我做您学生的!”
蔡纪端起酒,虚碰了下,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情舒坦,故意吊着胃口:“那是权宜之计!你这写字,从右往左都不懂!我收了你做学生,不是找不自在吗?”
郑妙妙正要添茶,闻言道:“青鹤先生,您有所不知,富贵他学的可快着呢!”
“嗐!”蔡纪笑着摆手:“没用!你这个年纪再学,太迟了……对了,听说你是个……”
“傻子!”贾富贵神情懊恼:“青鹤先生,小的真是难受啊!人们对于我是傻子的好奇心,都盖过了我这酒!”
贾富贵给蔡纪满上酒,又说道:“小的自幼家贫,又喜爱乱鼓捣,整日里脏兮兮的,乡邻不理解啊!就把我当成傻子了!”
有了剑南春酒的背书,蔡纪相信了,尤其是郑氏酒楼开张,这小鬼头使出的诡计,让自己过后才意识到被当枪使了。
“呵呵!”蔡纪小口抿一口酒,目光有些诡诈:“老夫可以收你做学生,但是你得弄一样东西,能像这剑兰春一样,能入老夫的眼!如何?”
贾富贵来了兴趣:“啥东西?好玩的?还是好吃的?或者是武术?小的可会太极拳!”
“太极拳?去去去!武夫的玩意儿!”蔡纪嫌弃,又低声道:“只要足够好玩,或者足够好吃都行,能让老夫看上一样,正式收你到门下!哈哈……”
贾富贵暗乐,真是打瞌睡碰到了枕头!好玩儿的玩意儿,那多了去了!
“行!青鹤先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蔡纪笑到:“嗯,做出来自管去我府上!老夫给你留个条子,免得我那门子不搭理你。”
蔡纪留了个便条,便悠然自得的回府。这小鬼头,能做出来最好,反正自己也是随口消遣。
领导一句话,下属跑断腿。蔡纪可以不当回事,可在贾富贵眼里,这是打破阶级壁垒的敲门砖啊!
也没心思学写文章了,经史子集那些注释解义,太要命了!反正他觉得没用,纯属浪费青春!
郑妙妙也没有强求,能从傻子被自己训练成正常人,她已经很满足了。要把其训练成一个状元?嘻嘻!那些夫子们得羞愧到自杀……
贾富贵拿着毛笔,心里想着后世有啥好玩的。然后,他画了一样东西,让郑妙妙观看。
“喂!见过这个没?”
郑妙妙凝眉思索,摇头:“这是渔网?”
看来没见过,贾富贵欣喜道:“就是它了!嘿嘿!”
贾富贵打了声招呼,就直奔坊市而去……
博州……
府衙后宅,博州知府倪宁皱着眉头,手里拿着老家人的书信。
他祖籍堂邑,堂兄乃是汴梁皇宫多年的御厨,混了个名号,叫作倪无味,才从宫里请辞不久。
堂侄子倪大宝,整日游手好闲,青楼赌坊的常客。所以堂兄请辞后,帮着他开了一家酒楼,便是望仙楼。
前些日子来信,堂侄子说他酒楼对面,出了好酒,比自己酒楼的皇家特供还要好!
话里话外,就是想让他利用权力,抢人秘方!当时自己就将信扔一边去了,做生意怎能如此卑鄙?到底是个市井泼皮!
堂堂一州知府,是用来对付一个小酒楼的吗?
如今,望仙楼又来了书信,让倪宁纠结了起来。
那蔡纪和圣上的宠臣童贯走的很近,宫里传来的风声,就是这蔡纪冠名的剑兰春,伴随着其中的雅事,让圣上产生了兴趣。
不能让那老匹夫再冒头了!这剑兰春必须得毁掉!想定之后,倪宁铺开宣纸,开始写回信……
第12章 脸疼的羽毛球
贾富贵整整耗时一天,看似简单的物件,却没有后世随手可得的便利。不过还好,到底是做成了!
郑妙妙好奇的拿着一把,问道:“喂!这是做什么用的?”
“你以后能不能换个称呼?老喂喂喂的!多难听!”
贾富贵说着话,继续和鸡毛较劲,缺乏塑料胶,只能用上棉布包木头,加上鸡毛做球?
郑妙妙无动于衷:“喂!你这也不好捞鱼吧?拍苍蝇?嗯……洞洞太大了吧?”
贾富贵看她继续“喂”,也不较劲了,说道:“这叫羽毛球,要双人修炼,最好男女双打!”
郑妙妙跃跃欲试,从未见过这东西的她,总是不得要领,竟然当兵器耍了起来。
平时正经惯了的冷面女,突然露出了娇憨样子,让贾富贵一呆。
“看什么看?做你的事!”感到了异样,郑妙妙啐道。
“嘿嘿……”贾富贵站起,举着插着羽毛的球球:“喂!来,我教你玩。”
贾富贵让郑妙妙站在一边,自己跑到另一边。酒楼里的伙计们,趁着没客人,都跑出来看稀奇。
“看好了哈!我发球了!”说完,贾富贵将球抛起,“嗖”的一声直奔郑妙妙。
众目睽睽之下,羽毛球“啪”一声,砸在了郑妙妙鼻子上……
贾富贵气道:“你怎么不接球啊?”
“怎么接呀?”
“球飞到你那的时候,你再拍过来!”
“哦!”郑妙妙揉了下鼻子。
贾富贵再发球。
“啪!”
“你怎么又不接?”
郑妙妙摸着额头,跺脚道:“你老砸到我脸上做什么!?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贾富贵,我饶不了你!”
大周朝史上,第一次的羽毛球对决赛,以女选手追打男选手几条街而告终……
贾富贵用了几天时间,才把酒楼的伙计们教熟悉,这才带着悟性最好的两人,去拜访蔡纪。
经过示范,蔡纪大感兴趣:“杨教头!来练练!”
“是!”
一个壮汉应声过来,满脸的正气凛然,不苟言笑,脸上有一大块乌青。
盯着贾富贵,抱拳道:“请!”
贾富贵竟有些胆怯,强笑到:“嘿嘿……壮士,咱这是娱乐、玩耍,可不是比武哈!”
“在下知晓!请!”杨教头又抱拳。
这应该就是典型的武夫吧?贾富贵将羽毛球抛起……
“嗖!”
“咻!”
“哎呦!”
贾富贵揉着鼻头,眼泪汪汪,幽怨着说道:“杨教头,别使这么大力气啊!疼死我了!”
杨教头有力的抱了拳,不卑不亢的说道:“既然是比试,某定当全力施为,这是尊重对手!承让了!”
“哈哈……唉呀!”蔡纪拍拍杨教头肩膀:“你呀!就是性子太直,他一个弱娃子,哪能禁得住你这力气啊?”
蔡纪又走到贾富贵跟前:“这东西,老夫喜欢,你专门做一副好看的,材料上乘点!明日拿给老夫。”
贾富贵谄笑道:“青鹤先生,您看咱的约定?”
“没忘!”蔡纪乐呵呵的说道:“今日你就是老夫正式的门生,可以光明正大的提老夫名号了!不过,可不准败坏老夫的名声!尤其不准再提青楼诗!哼!”
贾富贵讪笑道:“是,学生遵命!”
“快把东西做好送来!滚吧!”蔡纪看起来心情挺好:“等下,这是杨教头,老夫新收的护院,没事可以多认识下!”
“是!古德拜!杨教头!”说完就领着伙计跑了。
古人重礼数,杨教头下意识的挥手,嘴里喃喃:“咕嘟败……”
贾富贵攀上了高枝,心情愉快,在回酒楼的路上,碰到了焦急寻他的伙计,说是自己姐姐哭着上门了!
便宜姐姐贾莲嫁给柳秀才在前,所以作为弟弟的他,是不好去拆散人家的。
上次自己演了那么一出,看他们关系好点,也就没过问了,今天又怎么了呢?
贾富贵跑回酒楼,看到姐姐正在委屈,郑妙妙也两眼通红着安慰。
“姐!怎么了?可是那柳三又欺负你?”贾富贵焦急的问道。
贾富贵对贾莲有些生疏感,可贾莲对他这个弟弟是没有的。
抓着弟弟的胳膊哭到:“富贵,姐姐没办法照顾你了,你以后好好听媳妇的话!姐这心里,唯独就是放不下你!”
贾莲又拉过郑妙妙的手,将其和弟弟摞在一起:“妹妹,我弟弟是有点傻,可他小时候可聪明呢!很早就不尿床了,而且还懂事、老实……就是委屈了你……”
郑妙妙也哭的稀里哗啦:“放心吧!姐姐,我不会抛弃他的!别伤心了……呜呜……”
贾富贵第一次碰到了便宜媳妇的小手,不过这场景,和交代后事一样!也没透露出来到底出了啥事!
“姐你先别哭啊!到底出了啥事啊?”
“你姐夫他……”
“老子剁了他!”
贾富贵跑去厨房,拎了把菜刀出来,一旁的郑有礼,忙和伙计们阻拦了下来。
郑有礼气急败坏:“伤了人要吃官司的!你要进牢房,我闺女咋办?!”
看着暴怒的弟弟,贾莲欣慰不已,这世上,自己也是有人疼的!
擦了眼泪,她将贾富贵手里的菜刀拿下,然后解释了前因后果……
原来,这张衙内,不知道是腻歪了青楼,还是怎的?竟然打起了狗腿子们媳妇的主意!
借口携带家眷出城游玩,将柳秀才最漂亮的二房小妾,给强行带回家糟蹋了。
那小妾平日里最受柳秀才喜爱,天降横祸之后,她终日以泪洗面,柳秀才也不愿碰她。
但是夺妻之恨,是特别践踏尊严的!柳秀才不再和张衙内往来,心里憋屈,却无可奈何。
贾莲心软,就照顾着二房,尽管平日里老欺负自己。
若事情就这么结束就算了,前些日子,那张衙内又传话,要柳秀才的三房,就是贾莲去陪喝酒。
贾莲吓得六神无主,慌张的问柳秀才怎么办?可柳秀才只顾沉默,一声不吭。
贾莲心知,柳秀才父母双亡,两个哥哥也跟父母同去。独自一人的他,靠着百十亩田地生活。
整日里不愁吃穿的柳秀才,吃喝嫖赌,吊儿郎当,仗着一点文墨,混迹欢场。可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就是任人宰割的可怜虫!
第13章 柳秀才的憋屈
贾莲想通此节,心生绝望,打定了主意要一死了之。
于是便来郑氏酒楼寻贾富贵,恳求着弟媳妇,照顾她的傻弟弟。
郑有礼一拍大腿:“富贵他姐呀!你放心,你弟弟可是我家的顶梁柱!明日我就买了宅子,让他俩圆房!”
“爹!”郑妙妙娇嗔。
贾富贵脸色古怪,要不是姐姐正悲伤,定要和岳丈理论,天天说明日,明日何其多?
“姐,你别回去了,暂时先住这里,我和姐夫聊聊天去……”贾富贵决定,还是得和姐夫去谈谈,起身就要走。
“我和你去!”
郑妙妙拿了菜刀壮胆,贾莲跺跺脚也跟了上去。
柳宅……
柳秀才妻子曹氏热着饭菜,秀才老爷在书房,二房在屋里,三房出门未归,可怜她这个主母,要亲自动手了。
“娘亲,有客人敲门。”一个奶声奶气的男娃,跑到曹氏跟前叫到。
曹氏紧张的要命,她知道张衙内要欺负自家,可她现在也没了主意,望了眼书房,把孩子关了间屋子,嘱咐他别出声。
“哐!哐!哐!”
“柳三!你别装死!给老子开门!”
曹氏哆嗦着拉开了门栓,惊喜道:“莲儿妹子!我还道是那恶棍来了……”
郑妙妙和贾莲在后,贾富贵阴沉着脸:“我就是恶棍!柳三呢?!”
贾莲无措道:“富贵,别无礼!叫姐夫!”
“姐姐都要没了!还有个屁的姐夫啊!”
贾富贵直奔书房,一脚踹开了房门,便看见柳秀才站在书桌旁,桌子上还摆了把大刀,刀鞘都掉了颜色。
贾富贵脸色一缓:“我还以为你是条毛毛虫,只会动,不会硬呢!还知道买把刀拼命!”
柳秀才不说话,只是眼神微不可查的瞟了眼屏风。
“你准备怎么做?”
贾富贵问着话,郑妙妙收起了菜刀。
柳秀才一脸平静,透着些许悲壮:“想我满腹经纶,给他鞍前马后!丧狗一样的求他,却还是保不住自己妾室!不如去落草算了!”
“落草?可你一个文弱书生,哪个山头要你?”贾莲带着哭腔。
柳秀才的正室曹氏,闻言委顿于地,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爹娘啊!这就是你们给女儿找的……找的门当户对啊!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