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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青楼,奴家不知道,但在万花楼,确实也已经有这个说法了。”
她凝视着张顿道:“只要你在万花楼自报姓名,万花楼的女子,怕是没几个人不愿意与你共处一室。”
“……”
张顿怔然看着她,他听到消息,还以为是别人编造的,还真有这种事?
“不过,这确实有损平康伯的声誉。”
杨嫦柔叹了口气,“青楼女子,毕竟不是良家女,和她们牵扯到一起,难免有人会对平康伯有非议。”
“还请平康伯直言,你此次来万花楼找奴家,所为何事?”
“那我就直说了。”
张顿想了想,道:“我需要杨小娘子的帮忙。”
“帮忙?”
杨嫦柔哑然失笑,扬起纤细手指,指着自己摇头道:“奴家就是一个清倌人,能帮得上平康伯什么忙?”
“清倌人又如何?”张顿摇了摇头,道:“我这个人,喜欢做好事,比如阻止良家女子下水,帮着风尘女子从良。”
杨嫦柔讶然道:“你要为奴家赎身?”
张顿笑道:“差不多意思吧。”
“平康伯,你一个人,恐怕做不到。”
杨嫦柔凝视着他,“平康坊的几家青楼,背后的人在朝堂上都有关系。”
“他们会阻止你的。”
张顿啧了一声,“阻止我?阻止我的人,坟上都快长草了,你担心的,不是我担心的。”
“我只担心,你不愿意。”
杨嫦柔见他不是开玩笑,心中竟浮现出一抹期待,轻启朱唇道:“奴家——”
砰!!
就在此时,忽然木门被人踹了开。
一名身穿锦罗绸缎制成衣衫的年轻男子,手里紧握着纸扇,脸色铁青大喝道:“哪个混账东西,敢染指本公子的女人?”
看清楚来人,杨嫦柔俏脸神色一变,赶忙站起身道:“李公子——”
“你不要说话,等会儿本公子再和你说!”
被称呼为“李公子”的年轻男子冷哼了一声,目光扫了一眼木屋中的一切,最终看向了张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都进来。”
霎时,四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手里握着木棍,凶神恶煞的走了进来。
“李公子!”杨嫦柔急了,一边不停的冲着张顿使着眼色,让他赶紧躲起来,一边大叫着道:“这是奴家的屋子,你不能进来!”
“滚一边去!本公子说了,等会再和你说!”
李公子怒然瞪了杨嫦柔一眼,然后扬起手指,指着张顿,对着身后的四名魁梧大汉大喝道:“打他!找死里打!”
“诺!”四名魁梧大汉撸起袖子,狞然朝着张顿走了过去。
张顿缓缓站起身,先看了一眼胡渠荷。
胡渠荷识趣的走到杨嫦柔身边,拉着她往后躲了躲。
张顿脸上露出微笑,看也没看那四名魁梧大汉,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李公子身上,语气不急不缓道:
“劝你一句,把话说清楚了,然后再动手。”
“本公子要听你劝?你算什么东西?!”李公子嗤笑了一声,旋即不耐烦摆手道:“动手!打死了,算本公子的!”
四名魁梧大汉毫不犹豫的冲向了张顿。
杨嫦柔捂着嘴唇,惶恐的看着张顿,白皙手掌不由紧握住胡渠荷的袖子。
身在万花楼,她不是没有见过有富家子弟在万花楼,因为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
但今天不一样。
面前这位“李公子”,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他在万花楼打残的人,一个巴掌都不够数。
尤其是今天,李公子还带了四个大汉。
弄不好,平康伯得死在这!
然而,下一秒,杨嫦柔眼睛都睁大了。
只见那四名魁梧大汉还没来得及扬起手中木棍,抡在张顿身上。
张顿就先身影一动!
砰!
一脚!
其中一个魁梧大汉被张顿踹飞出了木屋。
砰!!
张顿脚下一旋,挥动手肘,猛地肘击在另外一名魁梧大汉的腹部。
伴随着沉重闷响声,那名魁梧大汉宛若被推倒的麻袋,重重倒在地上。
不等另外两名魁梧大汉回过神。
张顿脚下一踩地面,跳起来两记鞭腿,重重抽在他们的脸上。
二人硬生生被踢飞出去,倒在地上半晌没有爬起来。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四名魁梧大汉,霎时没了声息,晕厥了过去。
木屋中,死一般寂静。
李公子神色呆滞,半晌没回过神。
怎么回事,我带来的四个人,在长安城是出了名的能打!
为何在这个姓张的面前,连一个照面都没抗住啊?!
不仅是他,杨嫦柔也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张顿。
张顿却是甩了甩手掌,走到了杨嫦柔面前,轻声道:“杨小娘子,借你的几案用一用。”
杨嫦柔神色一怔,困惑的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她就懂了。
张顿俯下身子,将几案上的笔墨纸砚全部放在地上,双手握住几案抬了起来。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走到了李公子跟前,抡起几案,猛地冲着他的身上重重砸去!
砰!!
“啊——”
李公子被几案重重砸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折扇都没拿稳飞了出去,抱着被砸到的地方痛叫出声。
张顿拎着几案,面带微笑看着李公子,问道:“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李公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语气激动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张顿眉头一挑,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完,他拎着几案再次抡在他身上
砰!!
李公子又一次摔了个屁股蹲,坐在地上半晌没爬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姓张的”。
他疯了吗?他不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打我!
整个长安城,就没人敢跟他动手。
从来都是他欺负人。
什么时候,有人敢用几案打他的?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呢这不是?!
而此时,张顿笑容依旧,用几案在他身上杵了一下,问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李公子赶忙道:“能能能!”
张顿哦了声,抡起几案又一次砸在他身上。
砰!!
伴随着惨叫声,李公子声音凄厉道:“都说能了,你还打?”
第334章 我家先生读《论语》的
“一码事归一码事,这是给你的教训!”
张顿语气平静道:“说吧,你干什么来了?”
李公子咬牙道:“杨小娘子,是我的女——”
“嗯?”张顿目光深邃看着他。
李公子识趣的闭上嘴,又忍不住道:“本公子花钱了,万花楼的老鸨也同意了,一千两黄金,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张顿反问道:“钱呢?”
李公子昂首大声道:“给老鸨了!”
张顿偏头看向了杨嫦柔,语气淡淡道:“杨小娘子,去找个人,把老鸨找来。”
杨嫦柔应了一声,“听张公子的。”
等那名婢女慌慌张张跑出木屋。
张顿投给杨嫦柔一个赞赏的眼神,脑子转的就是快,都不用自己多说,她就已经知道要替自己隐瞒身份。
许久,木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疾步走了进来,当看到四个魁梧大汉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神色微变,见李公子也是鼻青脸肿,急声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李公子,谁对你动的手啊?”
李公子瞪视着她道:“你要帮我出口气?”
老鸨神色一僵,讪笑道:“瞧您说的,妾身就是一个万花楼管事的,哪有动手的能耐?”
李公子没好气道:“那你问了有什么用?”
说完,他咬牙切齿道:“我把话撂在这,我可是花钱了,今天我就要带杨小娘子走,要是办不到,我拆了你的万花楼!”
“明白,明白!”
老鸨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方才将目光放在张顿身上,赔笑着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张顿淡淡道:“我姓张。”
老鸨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木屋,纠结着道:“张公子,你这样做,不符合规矩啊。”
张顿摆了摆手道:“先别说这个,我先问你,他给你钱了?”
老鸨愣了一下,“给了。”
张顿眯着眼眸道:“交税了吗?”
“啊?”
老鸨一脸困惑,有些没听明白,交税?交什么税,什么时候这种事还要交税了?
张顿将几案放在地上,神色平静道:“他给了你的一千两黄金,你打算自己吞了?不打算给朝廷交税?”
老鸨心中一惊,“这种事,以前也没交过啊。”
“那就是你偷税和漏税了?”
张顿竖起两根手指,看着她道: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我带杨小娘子走。”
“第二个选择,你把以前偷的还有漏的税,全部补齐。”
“你大概要补个几百万贯吧。”
老鸨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张公子,你在跟妾身开玩笑?”
张顿指了指满头是包,鼻青脸肿的“李公子”,淡淡道:“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样子?”
老鸨沉默了几秒,一边在心里揣测着张顿的身份,一边说道:“好叫张公子知晓,妾身在朝廷里还是认识几个人……”
“那正好!”张顿打断她的话,“那我给你时间,去把你在朝堂上认识的几个人,叫到这来吧。”
“就给你一个时辰。”
张顿淡淡道:“一个时辰后,你在朝堂上认识的人没有来,两个选择,我就替你选了,听明白了吗?”
老鸨咬了咬牙,“那就请张公子稍等片刻。”
说完,她转身离去。
等她走后,张顿再一次拎起几案,走到了李公子跟前,在他错愕的目光中,面带微笑道:“咱们继续。”
李公子睁大眼睛道:“继续什么?”
张顿耐心道:“我打你,你挨揍。”
说完,他抡起手中的几案,宛若剁肉馅一般,一下又一下的将几案重重砸在李公子身上。
砰!!
几案砸在身上,和同时响起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木屋之中。
“啊——”
李公子捂着脑袋,强忍着劈头盖脸而来的几案,痛叫道:“你住手,你给我住手!”
张顿手中动作更狠了几分,笑容依旧道:“你叫住手我就住手,你当我是什么人?”
“别打了,我错了!”
“嘴上说错了,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
“别,别打了!再打我就死了啊!”
“死不了,我压着劲呢!”
杨嫦柔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这位李公子,平日里在万花楼可是嚣张惯了。
就是老鸨背后的人,也要敬他三分。
向来都是他惹事,从来没有人敢惹他。
可今天,嚣张跋扈的李公子,竟被人按在地上用几案打!
杨嫦柔偏头看向胡渠荷,咂舌道:“你家先生,平日里都是这样?”
胡渠荷白了她一眼,“我家先生,是位君子。”
杨嫦柔反问道:“动口不动手?”
胡渠荷摇了摇头,“不是,是先礼后兵。”
说完,她觉得这样解释,怕杨嫦柔听不明白,认真道:“我家先生,读《论语》的。”
“……”
杨嫦柔目光古怪的看向张顿,见他抡着几案,还在狠狠的教训着李公子,心中默默说着。
读《论语》?
这是读《论语》能干出来的事?
你家先生,怕不是读的《抡语》?!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
木屋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这一次的脚步声,很是急促,而且很是嘈杂!
说明,来的人很多!
“来人,把这里给本官围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道大喝声,骤然在木屋外响彻。
“本官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东西,敢在万花楼惹事!”
“不知道万花楼背后是谁撑着吗?”
紧跟着,一名穿着县令官袍的中年人,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
张顿正抡着几案,听到声音,偏头看了对方一眼,瞅见他身上的官袍,不由眉头一挑。
县令?哪个县的?
而此时,那名县令看到张顿以后,神色巨变,失声大叫道:“怎么是你?!”
张顿好奇道:“你认识我?”
那名中年男人欲言又止,能不认识你吗,整个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