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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玄龄,杜如晦脚步更快了几分,满面笑容的迎了上去,“崔家主,卢家主,郑家主,王家主,李家主,昨日说的事,可曾准备妥当?”
    崔昭笑呵呵道:“已经准备好了。”
    “那真太好了。”房玄龄一笑,侧开身子摊开手掌指向第一辆牛车上的石碑,说道:“陛下为你们准备的功德碑,也已妥当。”
    “功德碑上,有诸位家主的望族和姓名,还有钱数,也有陛下亲自书写的‘为君分忧、除国危难’八个大字。”
    “陛下圣恩,臣等不胜惶恐。”崔昭等人,赶忙冲着功德碑方向作揖到底。
    等他们直起身子,杜如晦笑着道:“诸位家主,你们准备的钱在何处?我们也好带回去,向陛下交差。”
    “钱都在这里。”
    崔昭抬起苍老的手掌挥动了一下。
    站在七人身后的各自府邸官家,每个人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大步上前,毕恭毕敬的呈递到房玄龄、杜如晦面前。
    房玄龄、杜如晦眼瞳一凝,直勾勾盯视着七个老管家手捧的锦盒。
    良久,房玄龄抬起头,指着其中一个锦盒问道:“崔家主,这是何意?”
    “我们五姓七望要捐赠给朝廷的钱,都在里面。”
    崔昭拄着拐杖上前几步,亲自打开捧在自家老管家手中的锦盒。
    躺在锦盒中的一沓纸张,映入众人眼帘。
    崔昭将锦盒中的纸张拿了出来,说道:“这是我们五姓七望的房契,地契,田契,还有一些古玩字画的字据。”
    “长安城的宅院,价格可不是一般的高啊,距离平康坊越近,价格就越高。”
    崔昭指了指背后的府邸,笑着说道:“就拿老夫的府邸来说,能卖出两千贯钱,里面古玩字画,还有文房四宝、家具之物,老夫都没有动,加起来能卖个五万贯。”
    “再者就是地契,地契当中,也包含有东市、西市三十间铺子,价值三万贯。”
    “里面还有老夫的田契,老夫有良田千顷!”
    崔昭冲着太极宫方向,拱了拱手,正气凛然道:“此次为了朝廷,为了天子,老夫愿意拿出二十顷田出来捐赠给朝廷!”
    “一顷百亩,二十顷就是两千亩良田,我大唐如今的田价,一亩能卖十贯钱,二十顷能卖个两万贯。”
    “加上房契和古玩字画的五万贯,以及地契包含的东市、西市三十间铺子,正好十万贯!”
    崔昭说完,左手拄着拐杖,右手将一沓房契地契田契放入锦盒中,接着说道:“房公,杜公,你们要不要查查,看老夫说的是否属实?”
    房玄龄、杜如晦脸色难看至极,手掌紧握成拳,胸口起伏不定。
    二人内心的愤怒,快要从眼睛里迸发出来。
    “崔家主!”房玄龄声音提高了几分,大喝道:“你昨日说的要捐赠给朝廷的十万贯,说的是此物?”
    “正是。”崔昭面带微笑,面对房玄龄的大喝,丝毫不杵,苍老的嗓音不急不缓说道:“这七个锦盒,每一个锦盒里放着的东西,都价值十万贯,加起来一共七十万贯。”
    “老夫刚才也说了,房公、杜公若是不信,可以亲自查一查,看看老夫说的话是否属实。”
    崔昭脸色浮现出一抹讶然,看着呼吸都变得急促的房玄龄、杜如晦,吃惊道:“哎呀呀,都是老夫的错,昨日没有和房公、杜公说清楚。”
    “房公、杜公肯定是会错意,以为我们五姓七望,捐赠给朝廷的是真金白银!”
    “其实我们七家要捐赠的,是价值十万贯的东西!还请房公、杜公莫要怪罪啊。”
    说完,崔昭一脸歉然的冲着房玄龄、杜如晦拱手道。
    第45章 李二的愤怒被七个老家伙耍了
    
房玄龄、杜如晦脸色铁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被耍了!
    他们,还有李二,都被这七个老家伙给耍了!
    七个家主昨天说的话,让他们以为是要给朝廷捐赠七十万贯的真金白银!
    可现在找他们要钱的时候,他们给的却不是真金白银,而是价值七十万贯的房契地契田契以及古玩字画的票据!
    这些东西,能解决朝廷的国库空虚问题?
    根本不可能!
    站在崔昭身后的六个老头,手里拄着拐杖,面容平静的看着房玄龄、杜如晦,眼眸中的戏谑,虽然掩饰的很好,却还是被二人给捕捉到了。
    “好,好得很。”房玄龄冷声道:“诸位家主的手段,房某佩服!”
    崔昭淡然一笑,“房公,杜公,我们这些人答应捐赠朝廷的七十万贯已经给了,我们就不打扰二位了,二位也赶紧回去复命,想必皇帝陛下,也在宫里等着你们的消息。”
    房玄龄、杜如晦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沉默的从七个老管家手中接过锦盒,放在了马车上。
    李君羡咬着牙,硬忍着怒意没有发出来,看着牛车上的东西,拔刀的心都有了。
    陛下连夜派人给这七个老家伙赶制的功德碑,却换来七个锦盒。
    回去怎么跟陛下交代?
    李君羡看向房玄龄、杜如晦,二人同样看着他,冲他摇了摇头。
    房玄龄抬头看了一眼牛车上的石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这么好的东西,五姓七望配得上吗?
    他们不配!
    “回去!”房玄龄咬牙切齿说了一声,和杜如晦一同快步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太极宫,甘露殿。
    “玄龄和克明,怎么还没回来!”
    甘露殿外的院子,李二双手背在身后,在石桌前来回踱步,语气带着一抹着急说道。
    长孙皇后身穿一袭凤袍,坐在石凳上,哭笑不得的看着李二,脆声道:“二哥,房玄龄和杜如晦这才出去不到半个时辰。”
    “他们是去把七十万贯带回来,不是带回来七十贯,哪有那么快的?”
    “那么多钱,就是用牛车拉,也得来回好几趟。”
    李二脚步一顿,叹息道:“朕何尝不知,但是朕心焦啊,刚才玄龄和克明离开后,户部侍郎孙伏伽就跑来跟朕哭诉,国库没钱了,这半个月朕都听他哭诉多少次,他不烦,朕都被他哭的烦了!”
    “只要玄龄和克明将那七十万贯带回来,朕就将钱一并交给他!”
    “户部得了钱,就不会烦朕,朕也不必再为此事忧心!”
    说着,李二看了一眼长孙皇后,沉声道:“观音婢,我大唐现在可不单单只是国库空虚一个问题,棘手的问题还有几个。”
    “国库空虚问题解决了,朕也能抽出手来解决其他的棘手难题。”
    “老是被这件事压着,朕都快喘不过气了!”
    长孙皇后一脸无奈,但再着急,房玄龄和杜如晦也不能插着翅膀飞回来啊。
    忽然,一阵脚步声骤然响起。
    在李二、长孙皇后的注目下,房玄龄、杜如晦低着头大步走了过来,冲着李二作揖道:
    “臣房玄龄,臣杜如晦,拜见陛下!”
    李二神色一喜,走上去扶着他们起来,道:“在朕面前就不用拘礼了,事情办得如何?”
    房玄龄、杜如晦抬起头,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说。
    “说话啊,钱呢?”李二眉头一皱,望向跟在他们身后的李君羡。
    “陛下,东西都在这里。”李君羡咬了咬牙,转身向后挥了挥手。
    六名皇宫侍卫,赶着放有石碑的牛车,走了进来。
    石碑旁边,摆放着七个锦盒。
    李君羡和六名皇宫侍卫,将锦盒拿在手中,走到李二面前,对着他单膝跪地,将手中锦盒高高捧起。
    “陛下,就是这些!”
    李二直勾勾盯视着七个锦盒,抬起手掌,将李君羡手捧的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一沓纸张,看了起来。
    “这些是房契,地契,田契,还有古玩字画的票据?”
    李二看完纸张上的字,手掌猛地一握,将一沓纸张紧紧的攥在手里。
    李二缓缓将眼睛闭了起来,胸口却起伏不定,显然内心的情绪远不如表面上平静。
    “玄龄,克明,给朕回话。”
    李二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迸出道:“究竟是怎么回事?”。c0m
    房玄龄、杜如晦作揖到底,愧然道:“臣万死。”
    “朕不要你们死!”李二睁开眼睛回头望着二人,声音提高了几分道:“朕要你们回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哥,你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长孙皇后赶忙走过去扶着李二的胳膊,手掌轻轻在他背后顺着,同时瞪着房玄龄、杜如晦,急声道:“房玄龄,杜如晦,陛下要你们回话,你们在等什么!”
    房玄龄、杜如晦同时抬起头,房玄龄颓丧道:“陛下,咱们被那七个老家伙,给耍了!”
    “昨日那七位家主,当着臣和杜蔡公的面,说同意捐赠七十万贯给朝廷。”
    “可今日臣和杜蔡公去要钱时,他们却给了七个锦盒。”
    李二咬牙切齿道:“他们的意思,锦盒里的东西,值七十万贯?”
    “对。”房玄龄点头。
    李二回头看了一眼李君羡和六个皇宫侍卫手里捧的锦盒,忽然扬起手掌,猛地将李君羡手中的锦盒打飞出去。
    “简直是混账!”
    李二怒声道:“什么价值七十万贯,他们当朕是傻子吗?”
    “那是他们的府邸,是他们的铺子,更是他们的良田!”
    “他们是谁?是五姓七望!这些东西就是往外卖,谁敢买?”
    “没人敢买,这些东西就一文不值!”
    “好,好得很啊!”李二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他们当朕是什么人,任由着他们戏耍吗?”
    “李君羡!”
    听到李二的大喝声,李君羡猛地站起身子,抱拳肃然道:“臣在!”
    “你去!带着人去!”李二指着皇宫外的方向,怒喝道:“把那七个老家伙的家,给朕抄了!”
    “然后,把他们一家老小都抓起来,将他们下狱!”
    “诺!”李君羡沉声说完,便带着六个皇宫侍卫,朝着宫外方向跑去。
    “都给本宫站住!”
    就在此时,长孙皇后的呵斥声,骤然响起。
    第46章 去找张顿他一定有办法
    
李君羡和六名皇宫侍卫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望着李二,神色凝重道:“二哥,现在不能抓他们!”
    “一旦抓了他们,你让长安城的其他豪门望族怎么看?”
    “二哥你让他们捐钱,他们不捐,二哥就抓他们的一家老小下狱,那将会引来何等非议?”
    “这样做,张顿提的勒石记功之计,就万不能进行下去!”
    “国库空虚的难题,也就解决不了!”
    “妾身恳请二哥,绝不能在气头上,让李君羡带侍卫去抓人!”
    李二冷静了许多,但脸上的愤怒不减反增,一想到被五姓七望七个老家伙耍得团团转,气就不打一处来。
    李二抬头看向牛车上的石碑,怒然跳上去,猛地将石碑推到地上。
    砰!咔嚓!
    石碑落在地面,应声龟裂!
    “观音婢,你说得对。”李二喘着粗气道,随即摆了摆手人,让那六名皇宫侍卫下去,望向房玄龄、杜如晦:“玄龄,克明,你们觉得,接下来该如何做?”
    “臣没有办法。”房玄龄摇了摇头,“勒石记功之计,在五姓七望身上,起不到效果,用来对付长安城的其他豪门望族,恐怕也难以奏效。”
    “难道就要放了那七个老家伙?”李二手掌紧握成拳,脸色铁青道:“消息传出去,朕的脸面何在?”
    “还有一个办法。”
    长孙皇后忽然道:“陛下,可以去找张顿!”
    “昨天妾身去找张顿,他也说那七位家住答应的太爽快,其中必有问题。”
    “妾身当时就问,如果出了问题怎么办?”
    “张顿回妾身的话说,他的老丈人解决不了的事,他能解决,他老丈人办不了的事,他能办成功。”
    “张顿能说这话,必然有足够的把握对付他们。”
    李二深吸了口气,“好,去找张顿!”
    “希望朕的这位帝婿,能帮朕出了这口恶气!”
    ————
    平康坊,天色一亮,晨钟敲响之时,长安城的宵禁便已结束。
    各个坊市的大门应声而开,街上的身影,也多了起来。
    尤其是平康坊中,行人比以往要多得多。
    醉仙楼内,胡广早早的就打开大门,然后冲着酒楼内大声道:“张老弟,出来接客了!”
    “……”张顿昨天没回永阳坊,在醉仙楼中将就了一宿,此刻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