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怎么回事,搞得我一个局外人,比你们当局的还着急!”
张顿困惑道:“就是啊,你急什么呢?”
“……”胡广语气一噎,这不是想看你大杀四方么。
到现在他还记得,昨天胡渠荷看到张顿写的诗以后的模样。
尤其是胡广把那首写了诗的纸张递给胡渠荷以后,胡渠荷搂着那副字,脸上露出的笑容,他从未见过!
虽然对诗词一窍不通,胡广却又明白,能让自家女儿如此喜爱,张顿写的诗绝对是顶好!
正因如此,一想到今天张顿要和一位名家较量,胡广才从昨天晚上到大清早,一直在忙活。
让他郁闷的是,好像除他以外,大家都不着急,难道真跟渠荷说的一样,我这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就在此时,李二、长孙皇后带着王珪,大步走了进来。
看到醉仙楼内大堂中间摆放的两张几案,李二讶然道:“你们都准备好了?”
“二叔,二婶。”张顿站起身,笑着走了过去。
“嗯?”当看到二人身后跟着的王珪,张顿神色一怔。
胡广、胡渠荷也愣住了,这位身穿一袭长衫、夫子打扮模样的人,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啊?
这不是昨天跑来找茬的老头吗?
李二摊开手掌,对着王珪道:“这位是王夫子。”
李二又指了指张顿,说道:“这位是张顿,也就是准备为长质找的夫子。”
“哼!”王珪看着张顿冷哼了一声。
李二、长孙皇后神色一怔,困惑的看着他,你们俩头一次见面,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你惹他了?二人又看向张顿,用眼神询问。
明明是他来惹我的!张顿耸了耸肩,面带微笑望着王珪。
老小子,合着昨天是过来踩点来了?难怪昨天那么冲,闹了半天,原来来的人是你!
“两位入座吧。”李二指了指醉仙楼大堂中间空着的两张案牍说道。
等到二人入座,李二带着观音婢,胡广带着胡渠荷坐在两侧。
李二笑道:“你们比试什么,朕就不设规矩了,两位看着比。”
“如此甚好!”王珪嗯了一声,然后盯视着张顿,问道:“小郎君,依你之见,你我这一番较量,应该从哪里开始?”
“听王夫子的。”张顿莞尔道:“你看着弄。”
什么叫看着弄?无礼!王珪冷哼了一声,道:“文人之间的比试,无非就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妙手文章,我们就先从圣贤书开始!”
“小郎君你可知诗经,可知论语?可知孟子?可知春秋?”
要跟你只说知道,你怕是不满意,嗯……有了!
张顿想了想,说道:
“我一个一个说吧。”
“《诗经》,是我华夏诗歌之开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其中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的诗歌,共三百一十一篇。”
“其中六篇为笙诗,即只有标题,没有内容,称为笙诗六篇,分别是《南陔》《白华》《华黍》《由庚》《崇丘》《由仪》,反映了周初至周晚期约五百年间的社会面貌。”
第96章 张顿 我不仅知道我还会背诵
“《诗经》的作者佚名,绝大部分已经无法考证,传为尹吉甫采集、孔子编订。”
“《诗经》在先秦时期称为《诗》,或取其整数称《诗三百》。”
“西汉时被尊为儒家经典,始称《诗经》,并沿用至今。”
“诗经在内容上分为《风》《雅》《颂》三个部分。”
“《风》是周代各地的歌谣;《雅》是周人的正声雅乐……”
“孔子曾概括《诗经》宗旨为“无邪”,并教育弟子读《诗经》以作为立言、立行的标准。”
“先秦诸子中,引用《诗经》者颇多,如孟子、荀子、墨子、庄子、韩非子等人在说理论证时,多引述《诗经》中的句子以增强说服力。”
“至汉武帝时,《诗经》被儒家奉为经典,成为《六经》及《五经》之一。”
醉仙楼内,李二、长孙皇后、胡广、胡渠荷目瞪口呆的看着张顿,这也太详细了吧?!
王珪手掌抚着胡须,神色呆滞,本来以为张顿会说“知道”两个字,他还想着用此话说他小儿狂妄。
怎么也没想到,张顿竟然这么能说!
胡广用胳膊肘杵了杵坐在旁边的胡渠荷,低声道:“渠荷,张老弟说的对吗?”
胡渠荷目光复杂的看着张顿,小声道:“对,而且特别详细,女儿从未见过有人能把诗经来历说到如此详细的人。”
而此时,张顿的声音继续在醉仙楼内响彻。
“《论语》,是孔子的弟子,及再传弟子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言行而编成的语录文集。”
“《论语》成书于战国前期,全书共二十篇四百九十二章。”
“《论语》以语录体为主,叙事体为辅,较为集中地体现了孔子及儒家学派的政治主张、伦理思想、道德观念及教育原则等等。”
说完,张顿语气一顿,继续说道:
“《孟子》是儒家的经典著作,战国中期孟子及其弟子万章、公孙丑等著。
“最早见于赵岐《孟子题辞》:‘此书,孟子之所作也,故总谓之《孟子》’。”
“《汉书·艺文志》著录《孟子》十一篇,现存七篇十四卷,总字数三万五千余字,二百六十章。”
“再就是《春秋》。”
张顿瞅着呆若木鸡的王珪,语气不急不缓说道:
“《春秋》,又称《春秋经》、《麟经》或《麟史》等。”
“后来出现了很多对《春秋》所记载的历史进行补充、解释、阐发的作品,被称为‘传’。”
“代表作品是称为‘春秋三传’的《左传》《公羊传》《谷梁传》。”
“《春秋》用于记事的语言极为简练,然而几乎每个句子都暗含褒贬之意,被后人称为‘春秋笔法’、‘微言大义’。”
说完,张顿面带微笑望着坐在对面的王珪,问道:“王夫子,在下这样回答,算不算是知晓《诗经》、《论语》、《孟子》、《春秋》?”
刷的一下,李二、长孙皇后、胡广、胡渠荷同时望向王珪。
“……”王珪沉默了几秒,道:“算你知道。”
张顿困惑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什么叫算知道?”
王珪感觉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被李二、长孙皇后用狐疑的眼神盯着,沉声道:
“你说的这些,不过是其成书之背景,并没有正面回答老夫!”
“老夫问你是否知晓《诗经》、《论语》、《孟子》、《春秋》,要你回答的是其中的内容!”
张顿摇了摇头,“你想听内容?直接说不就行了吗?”
竖子!王珪感觉有些下不了台,冲着他怒目而视,此子简直太狂妄了!
“你若是知道,你就该将内容念出来!”王珪冷哼道:“若是念不出正文,便是你不知道!在这故弄玄虚!”
你这就欺负人了啊!李二、长孙皇后眉头皱了起来,《诗经》、《论语》、《孟子》、《春秋》的内容,加起来不少!
按照王珪的意思,那就是要张顿全文背诵!
诗经三万八千字,论语一万六千字,孟子六万九千多字,春秋一万八千字。
谁能背过这些?!
胡渠荷忍不住说道:“王夫子,你这就有些欺负人了,谁能通篇背过这些?”
“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王珪瞅了一眼她,没有理会,目光转向张顿,问道:“老夫现在再问你一句,你可知《诗经》、《论语》、《孟子》、《春秋》?”
看见胡渠荷张口还要说,张顿冲她摆了摆手,要她稍安勿躁,面带微笑道:
“王夫子既然问了,在下就明白回话,在下知道。”
果然够狂的!王珪心中一哼,正准备驳斥,忽然听到张顿开口说了起来。
“《论语》学而篇。”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子曰……”
“子夏曰……”
“《论语》为政篇,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子曰……”
整整一万六千字的论语,被张顿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出来。
念完以后,张顿忽然拍了一下脑门,看着目瞪口呆的四个人,歉然道:“不好意思,刚才念岔了,应该先念《诗经》的。”
“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葛覃: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卷耳……”
“樛木……”
“螽斯……”
“桃夭……”
《诗经》三万八千字,一个字一个字从张顿口中迸出。
王珪听的人都快裂开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张顿,这么多字,你是怎么全都背过的?
《论语》一万八千字,你全都背过也就罢了,《诗经》足足三万八千字,你也能通篇记住?
王珪开始还不信邪,觉得张顿最多背过一半,但通篇听下来,他信了,面前的年轻人,《诗经》全篇他真能记住!
李二、长孙皇后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眸中的震惊之色。
第97章 比不过背书老夫还比不过作画
张顿笑容和善的看着王珪,问道:“王夫子,《诗经》、《论语》、《孟子》、《春秋》,全文我都背诵了一遍,算不算是知道?”
王珪咬了咬牙,“算。”
这要还不算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必定以为他是在难为张顿。
张顿嗯了一声,继续说道:“王夫子的问题,在下全都回答,现在也该在下问一句王夫子。”
“你可知《韩非子》、《三国志》、《史记》、《商君书》?”
“知——”
王珪下意识回答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抿着嘴唇,脸色阴晴不定。
该怎么回答他?
如果说知道,他要是让自己将这四本书的全文背诵一遍,该怎么办?
张顿能背过。
他不行!
而且,这四本书的内容,可比《诗经》、《论语》、《孟子》、《春秋》多的太多了。
《商君书》,两万四千字。
《韩非子》,十万字!
《史记》,五十二万字!
《三国志》,三十五万字!
咕咚!想到这些字数,王珪不由得吞咽了一下,看着张顿投来的玩味目光,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说的这四本书,你能背过吗?”
张顿淡然一笑,语气不急不缓说道:“若是王夫子你想听,我可以给你背一遍。”
闻言,王珪脸色大变,声音带着一抹颤音道:“你,你真能背过?”
张顿笑吟吟点了点头。
开什么玩笑!王珪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知道这些书加起来有多少字吗?
“你说你能背过,老夫问你!”王珪盯视着他,问道:“‘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后面是什么?”
张顿笑道:“这一句出自《韩非子》中孤愤篇的开篇。”
“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不劲直,不能矫奸。”
王珪看着他又问道:“‘有姿仪,大音声,侯太守器之’出自哪里?”
张顿脱口而出道:“出自《三国志》中二公孙陶四张传第八,为‘公孙瓒字伯珪,辽西令支人也,为郡门下书佐,有姿仪,大音声,侯太守器之,以女妻焉’。”
王珪袖子中的拳头紧握,声音都颤了几分,道:“‘訾粟而税,则上壹而民平’,出自哪里?”
张顿语气不急不缓道:“这是《商君书》垦令中的话,原文是‘訾粟而税,则上壹而民平。上壹,则信;信,则臣不敢为邪’。”
“‘维是几安,而股肱不良,万事堕坏,未尝不流涕也’……”王珪感觉后背都被浸湿了,硬撑着问道:“这一句出自哪里?”
“出自《史记》。”张顿面带微笑道:“为八书·乐书中的原话,全段为‘太史公曰:余每读虞书,至於君臣相敕,维是几安,而股肱不良,万事堕坏,未尝不流涕也’。”
嘶!王珪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