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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班头跟在他身后,提心吊胆道:“张县令,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张顿想了想,“去东市。”
杨班头顿时垮着脸,还要去啊?咱们回去行不行?
再这样下去。。。coM
卑职心脏受不了啊!
突突的。
但看着张顿带着胡渠荷已经出发,他只得硬着头皮,挥手让衙役们跟上。
和嘈杂吵闹的西市相比,东市之中,鲜有叫卖之声。
张顿望着熟悉的街景,暗暗感慨了一声。
这是他第二次来东市。
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带着李丽质来东市买东西。
当时,还遇到了褚遂良。
不知道这次能遇到谁。
张顿一边向前走,一边低头思索着。
忽然,不远处的一个店铺之中,响起了一道带着怒意的男子之声。
“你这东西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贵?”
“我告诉你,你别在这蒙我,我可是住在国公府。”
听到声音,张顿猛地抬头,拉长语调饶有兴味的望了过去,“嗯?”
跟在身后的杨班头,感觉人都快裂开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
怎么走哪,哪都能碰到某位国公家的公子啊!
杨班头顺着传来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那是一个首饰店。
店铺之中,站着一个身穿深青色袍衫的帅气年轻人。
他正拍着桌子,不忿的指着年龄约莫四十岁出头的店家,似乎在骂骂咧咧。
看着张顿双手背在身后,冲着首饰店的方向而去。
杨班头忽然有种冲动,想先一步进店让那个年轻公子快跑。
张县令来了!
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
“郎君,小的哪敢骗您啊?”
而此时,首饰店中,店家被面前年轻公子指着鼻子骂了一通。
他不仅不恼,脸上还带着一抹赔笑。
他额头上一阵冒汗,似是怕年轻公子不信,语气都带着一抹焦急,“这东西真的是这个价。”
年轻公子冷哼了一声,指着放在柜台上的一串金步摇,“低一些。”
“低不了多少啊。”首饰店店家苦笑了一声,“这个成本,就要一百八十贯,小的卖您一百六十贯,已经是在赔本卖了。”
年轻公子睁大眼睛瞪了他一眼,道:“我刚才跟你说了,我住在国公府,就冲这个,你不低一些?”
首饰店店家语气纠结道:“那就低三百文?”
年轻公子眉头一挑,手掌猛地拍在柜台上,怒声道:
“你打发叫花子呢?国公府的脸面,就值三百文?给我少三十贯钱!”
闻言,首饰店店家神色大变,声音都颤了,“三十贯钱,小的就不只是赔了!”
年轻公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指了几下他,“三十贯钱,就能从国公府赚到一个面子,你赔什么?”
“多少人想花几十倍的钱,让国公府给他面子,国公府都不给。”
“我是在给你机会,你明白不明白?”
“明白,明白!”首饰店店家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赔笑着道:“那,那就少三十贯钱,小人给您将东西包起来?”
站在门口的胡渠荷,看的俏脸上满是恼怒。
张顿却露出一抹笑容,这个首饰店的店家,显然是想花点钱把人送出去,破财免灾了。
但是,有这么容易?
“慢着,我叫你包起来了吗?”
年轻公子按住首饰店店家伸过来的手掌,面带微笑道:
“你知道我住在哪个国公府吗?”
首饰店店家喉咙攒动了一下,“小人不,不知。”
年轻公子手肘依靠在柜台上,眯着眼眸道:“我叫屈突寿,住在蒋国公府。”
首饰店店家赶忙拱手道:“原来是蒋国公家的公子,小人久仰已久。”
屈突寿咧嘴一笑,“久仰已久?那是不是该再少点啊?”
店家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
屈突寿收敛起笑容,直勾勾盯视着店家,指了指柜台上的金步摇道:
“给我再少三十贯!”
首饰店店家慌了,“可是刚才已经少三十贯了啊。”
屈突寿板着脸道:“前面都少了,再少一些又何妨?你给了国公府的面子,不给我面子?”
首饰店店家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那就,再少三十贯。”
屈突寿忽然又道:“我爹,你知道是谁吗?”
看着脸都白了的收拾店店家,屈突寿继续说道:“我爹是蒋国公屈突通。”
首饰店店家声音都带着一抹哭腔,“知晓,知晓。”
屈突寿淡然道:“那你给不给我爹一个面子?再少五十贯钱。”
首饰店店家咬着牙,忍不住道:
“郎君,一个一百八十贯的金步摇,小人卖你一百六十贯,现在已经一下子少了六十贯!这要再少五十贯,这都快赶上白送了。”
“白送?”
屈突寿忽然一笑,“好啊。”
第172章 张顿 来你喜欢什么东西随便拿
“那就多谢了。”
说罢,他拿起柜台上的金步摇,直接揣在袖子里,然后笑眯眯的看向其他东西。
首饰店店家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咬牙道:“郎君,刚才那个东西,你没给钱啊。”
屈突寿眼角余光瞅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道:
“你刚才不是说白送了吗?现在又反悔?言而无信之徒,你是想找打?”
“这,这……”首饰店店家神色一慌,赶忙摆手道:“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你要白送的意思了?”
屈突寿嘴角微微翘起,道:“蒋国公府会记住你的,放心,你吃不了亏。”
说罢,他露出饶有兴味的神色,打量着首饰店内其他的东西。
手中的金步摇,是要买给他最近新认识的一个女子。
但是,手头里钱不多啊。
花钱买一个价值一百八十贯的金步摇,放在以前不算什么。
但最近认识的女子太多,钱都有些不够用。
“唉!我怎么这么倒霉,碰到这个恶霸!”店家跺了跺脚,欲哭无泪。
首饰店外,胡渠荷看的一脸不忿,对着张顿道:
“先生,此人也太可恨了。”
“仗着自己的爹是国公,就敢如此横行霸道,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说完,胡渠荷忽然发现张顿有些不对劲,吃惊道:“先生,你为何发笑?”
张顿瞅了她一眼,“我笑了吗?”
胡渠荷认真的点了点头,“笑了。”
张顿皱眉道:“没有吧?”
身后的杨班头忍不住道:“真笑了,不信卑职给您借个铜镜过来,你现在还在笑!”
你搁这拆台呢?张顿没好气的瞪了杨班头一眼,然后挥了挥手道:“你们在外面等我,我进去会会他。”
首饰店内。
店家颓丧的收拾着柜台,忽然听到脚步声。
看到身影,首饰店店家和屈突寿同时回头望去,不由吃了一惊。
走进来的人,头上戴着乌纱帽,身上穿着绯色官袍。
五品官?
还是县令官袍?
万年县的还是长安县的县令?
屈突寿眉头一皱,对面前的年轻人的身份,心中猜出了个大概。
万年令和长安令在前些日子,因为犯了什么事,而被丢官罢职的事,他也听说过。
最近两个县的县令之位,都还空着。
没想到朝廷已经任命了。
还是这么年轻的县令!
屈突寿盯视着他,问道:“你是谁?”
张顿面带微笑的拱手道:“在下万年令张顿。”
屈突寿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张顿笑道:“本官久仰公子大名,刚才在外面看到公子空手套白狼,实属让人拍案叫绝。”
“你这是夸人还是损人?”
屈突寿不由皱了一下眉头,一脸不愉的瞪了他一眼。
对于长安城内的万年令和长安令,他向来不会给好脸色。
毕竟,他们也配跟自己相提并论?
自己是蒋国公府邸的长公子!
他们算什么东西?
张顿笑呵呵道:“在下怎可能出言损誉公子?”
“就是觉得遗憾。”
“遗憾?”屈突寿一怔,“你遗憾什么?”
张顿一脸认真说道:
“公子又是抬出了蒋国公,又是提自己,才从那店家身上,讨了一百来贯钱,太少了。”
屈突寿眉头一挑,有些不明白他话中是什么意思。
张顿一脸认真的摊开手掌,说道:
“公子,你随我来。”
屈突寿有些迟疑,但是看着张顿面庞上满是诚恳之色,想了想,还是跟他一块走了出去。
张顿边走边道:“屈突公子,本官有个主意,能让你拿到比那首饰店更好的东西。”
“你是想……”屈突寿眼眸登时明亮了几分。
这话听着耳熟啊。
在长安城的这些年,他没少听当官的对自己这样说。
“不错。”张顿见他心领神会,笑吟吟点了点头。
屈突寿上下打量着他,啧啧称奇道:“你这个万年令,倒是有眼力劲。”
“是想巴结我爹?我爹可没那么好巴结。”
张顿笑容和善道:“所以我想就找到公子了。”
“识趣。”
屈突寿冲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心中放下戒备,笑哈哈道:“你说吧,要做什么?”
张顿笑道:“公子随我来就知道了。”
说完,张顿便带着屈突寿,朝着东市中心的街路走去。
胡渠荷跟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杨班头则带着几十个衙役,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道:“渠荷小娘子,张县令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胡渠荷小声道:“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杨班头重重点了点头,“好!”
很快,张顿带着屈突寿,来到一个古玩店。
古玩店的店家,瞅了一眼来生意了,赶忙从柜台后站起身,笑脸相迎道:
“两位……嘶!”
看到张顿身上竟然穿着官袍,古玩店店家嘶了一口凉气,赶忙拱手道:“草民拜见万年令。”
张顿好奇道:“你认识我?”
古玩店店家赔笑道:“不认识,但是小人认识您身上的这件官袍。”
张顿嗯了一声,笑着看向屈突寿道:“公子,你看这家店里的东西,如何?”
屈突寿瞅了张顿一眼,对于东市有多少店铺,哪个店铺买的东西贵,他比谁都清楚。
毕竟,每次新认识女子以后,他都会带着新认识的女子,来东市大买特买。
屈突寿摇头道:“东西可都不便宜啊。”
张顿语气意味深长道:“若是便宜了,我也不会带公子来这个地方。”
说完,他指了指古玩店的货架,笑道:“这些东西,公子可有中意的?”
屈突寿也不矫情,直接走到其中一个货架跟前,从上面取下一个琉璃盏,“不瞒你说,我中意这个。”
古玩店家搓着手掌,赔笑道:“公子好眼力,此物乃是我店铺的镇店之宝,是从西域商人那边进的货,要三百贯钱!”
屈突寿瞅了一眼张顿。
张顿肃然道:“公子若是喜欢,只管拿就是了。”
“当真?”
屈突寿眼眸一亮,“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他直接将琉璃盏揣入怀中,然后又从货架上取下一个砚台,脸上露出笑容道:“这个东西,我也中意已久了。”
第173章 我说什么你就当做什么你当我是王法吗
古玩店家惊叹道:“公子当真洞若观火,此物乃是我店里的第二件镇店之宝,底下有王羲之的落款,价值一千五百贯!”
“这方砚台,在长安城随便都能换一套宅院。”
“好,好得很!”
屈突寿听得眉开眼笑,对着张顿道:“张县令,我要这个!”
张顿挥手道:“尽管拿。”
屈突寿瞬间对张顿的好感直线上升,一边将砚台揣入怀中,一边笑得合不拢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现在回国公府,你放心,你的名字,我一定会跟我爹说的,我也一定会在他面前,替你好好美言几句。”
张顿笑道:“多谢公子。”
“那我就先回去了?”屈突寿说完,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古玩店的店家,然后盯视着张顿。
他那一眼的意思,就是在告诉面前这位年轻县令。
这两样东西的钱,他一文也不会出,他要白嫖!
张顿心领神会的摊开手掌道:“公子慢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