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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想到这样绝妙的办法的?”
崔文卿还是首次见到折昭如此激动,即便当初提出军债、福利彩票之时,折昭也没有露出这般姿态,看来异地安置之法对于振武军来说好处肯定是非常巨大的。
心念及此,他悠然一笑,问道:“娘子觉得这个办法如何?是否可行?”
折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住激动不已的心境,斩钉截铁的言道:“只要朝廷同意,江南道肯放人,不管他们是来十万,还是一百万移民,我折昭全都会照单通通接收!”
“娘子难道不怕人满为患么?”崔文卿皱眉询问。
折昭笑道:“夫君有所不知,府、麟,隩、丰四州虽则地处边陲,然黄河从这里流淌而过,沿岸地区还是非常适用于耕种,只可惜受历朝历代的战乱影响,人口一直不太兴旺,故而许多良田良地都是荒芜未能耕种,若是当真移民前来,我们可以在黄河沿岸开拓良田无数,这样不仅对于四州农业,更对我们振武军钱粮供应有着莫大的好处,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我们振武军再也不用去外地购买粮食,光四州的粮税,就可以满足五万振武军的口粮需求。”
崔文卿皱眉一思,顿时明白了过来。
说起来,府州离延安南泥湾却是不远,既然后世南泥湾都可以开屯良田无数,府州等地自然也是可行。
想到这里,崔文卿镇重其事的言道:“既然如此,还请娘子立即上书朝廷,看朝廷能否同意咱们的移民之举。”
折昭一脸欣喜的点了点头,继而笑道:“夫君,说起来我对异地安置政策还不甚了解,不知你能否陪同我一起拟就奏折,向朝廷上书呢?”
崔文卿颔首笑道:“好,在下自当鼎立协助娘子。”
适当初夜,一轮美轮美奂的玄月挂在了朝阳楼外的树梢头,位于三楼的折昭闺房,崔文卿与折昭并肩而坐,轻轻商议不断。
说起来,这还是崔文卿第一次来到折昭的房间。
一道云雾飘渺的琉璃屏风迎门摆放,堂间宽敞明亮、清净整洁。
卧榻靠在东面,与之相对的则为一扇面朝水池的轩窗,红木衣柜靠从北面墙角延伸而出,几乎占据了北面一般之地。
另有一张梳妆台靠近窗棂而立,不经意间,堂内飘出檀香阵阵,混合一缕淡淡女子体香,分外令人感到心清气定,神思怡然。
原本他以为如折昭这般喜好武艺的女子,闺房一定会充满刀枪棍剑之物。
然令崔文卿深感意外的是,折昭的闺房内唯有宝剑一口放在剑架权作装饰,其余便再没任何的武器,倒是让他暗感奇怪了。
夫妻俩各自斟酌着奏书言辞,你一言我一句的商议不停。
崔文卿鲜少与折昭这样近距离的在一起,看到她美丽精致的娇靥,嗅闻到她沁人心脾的恬淡体香,感觉到她大都督威严尽去的娇媚之姿,一时之间不禁有些晕晕然了。
而作为折昭来讲,她也根本没有与一个男子如此并肩而坐,相隔极近,心头自然也是犹如万千小鹿般乱撞不止,历来刚毅的俏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羞容。
足足写了一个时辰,奏书方才拟就完毕,折昭很明显长吁了一口粗气,笑问言道:“夫君,请你通读一遍,看看可有什么纰漏之处。”
崔文卿点头叫好,伸手拿向案面上布满墨迹的宣纸,恰在此时一阵夜风呼啸卷过,宣纸犹如一只飞动的蝴蝶般陡然离案而去,飘然飞至屋内。
“呀?”
折昭轻呼一声,便要起身前去追赶,恰在此时崔文卿也是站起身来,两人脚下相互一绊,竟通通稳不住势子,一并滚在了地上。
折昭身在最下,后背着地不由一声轻轻痛呼,刚想站起身来,崔文卿正好扑至,堪堪压在了她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神情错愕,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呆住了,一时之间气氛也是陷入了呆滞。
被崔文卿压在身下的折昭心跳猛然加快,犹如战阵之鼓般剧烈鸣动不止,整个人像给烈火烧着了般,红晕以双颊为中心如同波浪般扩散开来,很快就蔓延至了耳根。
第二二五章 强吻折昭
其实以折昭的武功,轻而易举就能够把压在她身上的崔文卿掀翻在旁,然也不知为何,这个时候折昭感觉到自己娇躯酥软,浑身上下竟连一点力道都没有,软绵绵恰如一堆浆糊,呼吸也忍不住急促的喘息了起来。
崔文卿感同身受,特别是感觉到折昭曼妙多姿的娇躯毫无缝隙的贴在他身上,那种既畅快,又舒坦的美妙滋味实在难以言说,几乎令他忍不住快要呻吟出声,一团火热的感觉亦是从小腹腾升而起,霎那间就传遍了周身上下。
折昭虽则有些意乱情迷,然灵台始终保持着几分清明,她故作镇定的言道:“夫君,你还不速速起来。”
此话气若幽兰,让正面对着她的崔文卿感觉香风阵阵扑面而至,望着折昭含娇忍羞的美丽娇靥,一股从未有过的心动感觉从崔文卿心底蔓延开来,使得他心弦为之震颤。
在那头脑发热,意乱情迷之中,崔文卿再也忍不住心内的冲动感觉,侧着头猛然吻在了折昭红艳娇媚的朱唇上面。
如同被最是猛烈的一道闪电击中,霎那间两人身子均是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折昭猛然睁大了双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变作了呆滞的状态。
崔文卿也不犹豫,灵巧的舌尖霸道而又果决的撬开了折昭的贝齿,遛进了那温暖舒滑的小口当中,缠着她的舌尖翩然而舞,轻轻搅动。
折昭这才回过神来,心弦狂颤之下,整个人更是不知所措。
她想要就这么用力的推开他,然而不知为何,手臂刚抵达崔文卿的肩头,却再也使不出几分力道,阵阵酥麻之感使得她不自禁的嘤咛了一声,迷失在了那既美妙无比,又让她惊心动魄的天地当中。
恰如一只航行在巫山峡谷的一叶扁舟,折昭只觉一会儿身在白云悠悠的天上,一会儿又身在巨浪翻腾的谷底,整个人当真是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恍恍然,昏昏然,沉沉然不知身在何处。
而崔文卿犹如一只贪婪的蜜蜂,勤劳的采撷着折昭小口中的香津。
他久经情场吻技高超,舌头一会儿如游龙翻滚缠绕,一会儿如利剑直探深侯,直吻得折昭眼眸半阖,轻轻呻吟,似醉非醉,似醒非醒,早已不知身在何处。
便在两人情荡神迷的时候,窗户外面忽地响起了一片喊杀之声,声声入耳,顿将折昭从美妙的天地中惊醒了过来。
她心知必定是府中出现了什么意外,连忙单手一搭崔文卿的肩头,毫不迟疑的将他掀翻开来,飞身而上抓起案上的金鞘长剑,便向着外面冲。
崔文卿跌坐在地摔得不轻,见到折昭欲走,连忙起身言道:“娘子,你此去何为?”
折昭娇靥依旧闪动着惊人的红晕,望向崔文卿的眼神也有些躲避闪烁,故作冷然的言道:“似乎是府中来了刺客,我去看看。”却是只字未提崔文卿乘机轻薄的事情。
崔文卿“哦”了一声,颔首笑道:“既然如此,那娘子你快快去吧,不过得当心一点。”
见这厮一脸从容,嘴角隐隐有着几分得意之色,折昭心内暗生羞怒,暗忖道:这家伙,真如一个没事人般,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想完之后转身而去,谁料刚走到门边,她又忽地止住脚步,转身正容言道:“夫君,说不定这些刺客是前来刺杀我的,你留在朝阳楼不太安全,还是跟着我一道出去为妥。”
崔文卿自然不会拒绝,点头道:“好,那我们就一起出去。”
走下昭阳楼,正要来到月门洞前,折昭已是看见穆婉领着一群将士脚步匆匆而至,一片明亮的火把照得四周犹如白昼。
“小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折昭连忙迎上前去一问。
穆婉抱拳言道:“启禀大都督,方才有数名不知身份的黑衣人潜入府中被卫士发觉,经过一番激战,黑衣人已是离开。”
折昭美目一眯,寒声问道:“宵小贼子居然胆敢夜闯我振武军大都督府,当真是狗胆包天,你们可有抓到活口?”
穆婉一脸抱歉的言道:“那些刺客武功高强,加之并不恋战,刚与我们短兵相接,就纷纷起了离去之意,翻出围墙不知所踪了。”
折昭微微颔首,略一思忖断然下令:“小婉,你立即前去封锁府谷县城门,不许让任何人出城而去,另知会中军大将黄尧率领两千军卒入城,连夜搜索府谷县所藏匿的刺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属下明白。”穆婉抱拳一拱,转身气赳赳而去。
将事情安排妥当之后,折昭这才转过身来,望向崔文卿的目光中有着一丝异样之色:“夫君,今晚刺客袭来并不简单,为防意外,我要赶至振武军中军大帐坐镇,你就留在府中便可,在刺客没有抓获之前,不要轻易外出。”
“这个时候了,娘子你还要出城?难道留在府中不行么?”崔文卿惊讶询问。
“还是前去军中为妥。”折昭有些心虚的回答了一句,连甲胄也没换上,就在卫士的陪同下出府去了。
崔文卿望着折昭离去的背影,膛目结舌一阵,挠了挠头皮暗忖道:她莫非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我,故此借着这个机会逃了?
心念及此,崔文卿不由有些后悔刚才冲动的举动,一不留神之下,居然把折昭这个凶悍的妞儿亲了,也不知明天将要如何面对她才是……
不多时,振武军大军入城,挨家挨户的仔细搜查了起来,阵阵喧嚣直至天明。
第二天午时,三名黑衣刺客的尸体在城西的常平仓内找到,全都服毒自尽未有一个活口。
闻讯,折昭亲自前去查看,皱着眉头查看许久,这才轻叹言道:“这些人全都是死士,来历似乎不简单啊。”
穆婉一阵默然,问道:“大都督,说不定这些刺客是为刺杀你而来,看来咱们得加强府中戒备,防范于未然。”
折昭轻轻颔首,忽地又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怔,沉声言道:“既然如此,那么本帅这几日就不住在府中,而是前去中军大帐内居住,谅刺客武艺高超,也无法突破我振武军的营垒。”
闻言,穆婉微感错愕。
要知道折昭历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倘若得知有人想要刺杀于她,她绝对不会选择前去军中,而是会依旧毫不在意的在府中居住,如此当真有些奇怪。
折昭却没有发觉穆婉的心思,她不由自主的朝着振武军大都督府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满是复杂迷茫之色,轻轻一句“走吧”,已是带着一干将士出城而去。
第二二六章 黑夜里的招揽
府谷县内有一座曾经非常显赫的府邸。
之所以说是曾经,乃是因为这片府邸在不久之前,还车马入流,高朋满座,声势甚至隐隐盖过了不远处的振武军大都督府。
但是在两个月之前,随着府邸主人的失势,府邸立即就车马寥落,毫无宾客,彻底陷入了冷清当中。
而府邸主人更是封堵住了府门,过上了几乎形同隐居的生活。
适当中夜,皓月当空,群星闪烁,银辉洒满了府邸后院的每一寸角落,池水波光粼粼,微微荡漾,一片美妙的天地。
池水中间的假山凉亭内,折惟本一身燕居常服,坐在其中唏嘘感概,不时自斟自饮一杯,一副英雄末路的凄然之态。
罢职归家之后,折惟本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几乎都没有踏出府门半步。
这并非是他看透了人世间的浮浮沉沉,准备就此隐于府中,而是他实在没有颜面出去面对那些曾经与他交好的熟人。
堂堂的正四品振武军长史,如今却沦为了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实在令他是情何以堪。
便在他扼腕长叹的时候,一个黑漆漆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假山之上,几个纵跃鬼魅般的靠近了凉亭,站在亭畔阴恻恻的笑道:“一别数年,折长史别来无恙乎?”
折惟本浑身一震,倏然转过身来,膛目结舌的望着来客,半响方才回过神来,惊声叫道:“来人啊,有刺客……”
凄然之声远远传来,却是没有任何人应答。
黑衣人冷哼一声言道:“府中寥寥数人,均是相隔甚远,现在你即便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前来救你,还是省省心吧。”
折惟本心知此人必定是一名十分厉害的高手,陡然间全身发凉,冷汗直流,腾腾后退数步靠近凉亭凭栏,颤声问道:“你,你何人?想要干什么?”
“你我乃是故人,折长史真是健忘啊!”黑衣人轻轻一叹,右手探出解开了蒙在面上的黑布,一张老脸顿时清晰无比的显现了出来。
折惟本瞳孔猛然一阵收缩,失声言道:“是你?”
黑衣人嘿嘿冷笑道:“没想到长史大人还记得在下,真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