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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连太后都救不了自己,天机道人彻底吓坏了,悲声大哭道:“大都督饶命,其实我也是受人唆使而已,我要招供,求你网开一面……”
“胆大妖人,还敢冤枉他人!”未等他的话音落点,折惟本忽地老脸生寒,风驰电骋般上前抡起一拳正中天机道人的胸口,动作快得竟连白亦非、黄尧都没反映过来。
天机道人“啊”的一声惨叫,口中猛然喷血整个身子倒飞而出,几个翻滚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白亦非连忙快步而上,一探天机道人的鼻息,眉头一拧转身禀告道:“都督,这妖道……已经断气了!”
折惟本连忙抱拳言道:“都督,末将受妖道蒙蔽一直气不过,此时听到他又要妖言惑众,便忍不住出手教训,却不知此人却……这样羸弱,竟死了……”
折昭俏脸神情一变,心头勃然大怒。
折惟本这招杀人灭口实在太过狠辣,而且根本就没把她这个都督放在眼中。
崔文卿生怕折昭会忍不下这口恶气,连忙叹息言道:“折长史拳法高超,一招黑虎掏心直击要害,想不死都很难啊。”
折惟本尴尬言道:“崔公子说笑了,本将乃是武人,冲动易怒,一时间没控制住力道,惭愧惭愧。”
折昭压抑住了满心的愤慨,淡淡道:“无妨,反正妖道也难逃一死,来人,拖下去埋了。”
卫士领命而上,将天机道人的尸身就这么拖了出去。
见到折惟本冷冷的望着死不瞑目的天机道人,神情没有半分改变,崔文卿暗叹道:此人性格深沉,手段毒辣,能屈能忍,实乃了不起的枭雄,都督娘子想要除掉此人,还任重道远啊!
酒宴结束,宾客纷纷告辞而去,折昭望着帐内杯盘狼藉,残羹冷炙,不禁发出了一声郁郁叹息。
崔文卿倒能体会她的心情,轻叹言道:“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娘子你现在还不宜与他公然撕破脸皮,当忍耐为上。”
“我明白,”折昭轻轻颔首,“只是……”一言未了,秀眉蹙了蹙,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把心内的那种感觉表达出来。
“非常不爽对吧。”崔文卿悠然一笑,“莫说是你,就是我也有这个感觉,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及早行动,争取能够早日除掉折惟本父子。”
“对,你说得不错。”折昭点点头,美目视线在他身上流转一圈,直看得他有些发毛之后,这才轻轻言道:“崔天师,陪我到营外走一圈如何?”
崔文卿哑然失笑,点头道:“都督娘子相邀,在下乐意之至。”
“那我们走吧。”折昭一笑,缓步出帐。
时当黄昏,一轮红艳夕阳轻轻的吻着西山一角,漫天晚霞流光溢彩,满是绚丽之色。
折昭和崔文卿一道出了军营,沿着山间小路登上了一座小山,视线陡然变得开阔,顿将河谷中的美景一览无遗。
第二十六章 和折都督谈心
夕阳之下,小河波光粼粼犹如千万条金蛇在不停抖动,树林草木都被镀上了一层红色,折昭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儿也不例外,在晚霞的映照下美丽而又眩目。
“我勒个去,这妞儿模样可真是俊俏啊!比什么冰冰啊,卑鄙啊,强得太多了。”
见到面前的绝色容颜,崔文卿忍不住在心内赞叹了一声,双眼都忍不住有些直了。
特别是一想到如此美丽的人儿今日还不慎用胸部为他按摩,崔文卿心头的暗爽滋味当真是甭提了,比中了大奖还要畅快。
比起崔文卿的心猿意马,折昭所思忖的念头却要沉重许多,就这么痴痴的盯着远山良久,她才张嘴轻轻一句,话音飘渺虚无得犹如从九天之上的云霄传来:“你……真的是千年蛇妖吗?”
这……什么鬼!崔文卿一怔,随即玩世不恭的嬉笑言道:“若我当真是蛇妖,铁定将你这个美女都督一口吞了。”
折昭却没有在乎他言语中的轻佻,反倒轻轻一叹,有些迷茫的开口道:“若是你不是蛇妖,怎能死而复生重新站在我的面前,又怎能凭借智慧击败折继长赢得比试?还有你这段时间犀利的言辞,聪慧的手段,更让我是大开眼界,而且今天……你竟然能够从容不迫的羞辱向来狡猾的梁青川,更看破无上妖道的诸多骗术,请恕我直言,以前的崔文卿做不到,所以……”
说到这里,她转过身来,回望着崔文卿,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崔文卿……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崔文卿一阵默然,其实他今日能够看穿无上妖道的骗术,完全是因为这些手段早就被后世那些江湖骗子玩得不玩了,岂会不知。
至于羞辱梁青川,呵,哥的言辞历来就如斯锋利,很早以前就有毒舌之称,对付一个梁青川自然是手到擒来。
但折昭的怀疑并非没有根据,毕竟以前的自己当真是太无能了。
想到这里,崔文卿暗忖道:看来哥现在还真是太过优秀,犹如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这妞儿有些怀疑了,今后须得低调一些啊!
心念虽此,他脸上却云淡风轻的笑言道:“经历生死,我崔文卿看透了许多事情,可以说是大彻大悟吧,都督娘子,不管我如何改变,你只要记住我现在目标和你一致的就对了,毕竟折惟本也差点置我于死地,于公于私,都要报仇雪恨。”
此话折昭倒是没有半分怀疑,的确从目前来看,她和崔文卿有着共同的敌人。
只不过……
想到这里,折昭玉面微微一沉,言道:“我还有一事不明。”
“都督娘子请说。”
“在那妖道污蔑冤枉你的时候,你明明可以立即揭穿他的骗术,但当时你却缄口不言,坐视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我和折惟本翻脸,你才揭穿真相,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面对折昭犀利的目光,崔文卿思忖了一下,却是一笑,言道:“我觉得都督娘子乃振武军主帅,身处中军幕府,周围全都是你的卫士,无上真人那个妖道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对你来说,还不是一句话就让他人头落地。”
“真的?”折昭秀眉一蹙,面露狐疑,显然没有相信。
“呵,你连军权都差点被别人夺去了,自然是假的。”崔文卿摇头一笑。
折昭杏目圆瞪,怒道:“你是不是讨打!竟敢戏弄本帅!”言罢,已是扬起了粉拳。
崔文卿轻轻一叹,目光忽地直视着折昭的娇靥,却没有说话,少顷方才淡淡言道:“其实我是想赌赌看。”
“赌?赌什么?”
“当然赌你是否相信我,若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我们的协议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闻言,折昭一阵默然,问道:“难道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大都督,信任是建立在事实基础上,而不是凭空得来的。”经历前世兄弟女友背叛陷害后,崔文卿才有了这番认识。
折昭点点头,略一思忖,轻叹道:“这或许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你是想试探一下你在我心中的分量,看我能否为了你,与折惟本翻脸。”
崔文卿暗暗佩服此女的聪慧,笑道:“不错,我的确也有这个意思,都督娘子并没有让我失望。”
“不,其实那时候……我也曾犹豫过。”折昭毫不隐瞒的讲出实情,俄而又是一笑,“但是幸好,我选择相信你,而你也没有让我失望。”
崔文卿倒有些佩服此女的坦诚,负手笑道:“放心,有我崔文卿助你,对付折惟本一定不在话下,你安心便可。”
折昭一怔,忽地觉得面前这个身材单薄的书生竟是如此的伟岸高大,那强烈的自信,以及睥睨宵小的英雄之态竟犹如落日般耀眼无比。
然而很快,折昭就清醒了过来。
啊呸!一个连马都不会骑的男子,还伟岸高大,睥睨宵小,英雄了得?
想到这里,折昭唇角飞快掠过一丝笑意,紧接着绷紧俏脸言道:“夫君,我还要在军营中留上几天处理军务,你也陪我呆在这里,从明日开始,我令人教你骑马。”
看到崔文卿立即变作了苦瓜脸,折昭又飞快补充了一句:“三天之内必须学会!”
※※※
翌日一早,崔文卿尚在军塌被窝中,帐内已多了一名怨客。
“想我堂堂振武军前军主将、正五品下宁远将军白亦非,连辽国战神萧陌见了也要退避三舍,居然让我亲自前来教你骑马,这这这,真是大才小用,牛刀杀鸡啊!”
崔文卿缩在被窝中笑吟吟的望着面前一脸幽怨的白袍将军,商量道:“这个,亦非兄啊,既然你我都觉得麻烦,要不咱不学了?”
其实比起学会骑马,崔文卿更喜欢与折昭同乘一骑。
原因么……呵呵,大家都是男人,你们懂的!
白亦非大是郁闷,言道:“不行!都督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后姑爷若是不会骑马,让我提头来见!”说完,一把掀开崔文卿的棉被,“请姑爷起身,咱们现在就开始训练马术。”
“我擦!你这死变态,竟敢掀我被子?冷死我了!”
“姑爷,训练争于朝夕,待到你学会马术,就会理解末将的良苦用心了。”
“我理解你妹啊!”
于是乎,崔文卿也只能恋恋不舍的与热被窝告辞,跟着白亦非出了军帐,前去前军演武场。
第二十七章 全军穿裤衩
振武军共有士卒五万,多数守卫在各州郡边关,部分精兵强将则汇成一支大军,分为前、左、右、中、后五军,驻扎在府谷县外。
白亦非所统帅的前军共有三千人马,多数为骑兵,而白亦非本人也是振武军中有名的骁勇骑将,故此折昭才亲命他来训练崔文卿马术。
来到前军演武场,只闻马嘶萧萧,蹄声如雷,一队队骑兵正在来回奔驰,交错厮杀,喊杀声直贯云霄,震得人耳膜隐隐作痛。
崔文卿站定一通端详,忍不住赞叹道:“马术精湛,刀法高超,亦非兄这支军队当真算得上是虎狼之师。”
白亦非摇头苦笑道:“这支骑兵或许在大齐来说还算不错,但若和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辽人相比,还有一定差距,当不得姑爷谬赞。”
崔文卿明白辽国骑兵的厉害。
大齐在对辽国、西夏的战事中,多数以失败告负,分分钟被这两个恶邻教做人,这里面固然有指挥的因素,但不善马战也是齐国的痼疾。
白亦非目光环视,久作搜寻,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招手:“甘校尉,你速速过来一见。”
只听见骑兵阵中一声沉稳应答,一员虎背熊腰的猛将已是策马而至,脸膛厚阔,气度沉雄,望之便知道是一员虎将。
“末将甘新达,见过白将军。”虎将翻身下马,干脆利落抱拳而礼。
白亦非微微颔首,指着崔文卿言道:“甘校尉,这位是大都督之夫,咱们振武军的姑爷,从今天开始,本将军就把姑爷交给你学习马术,两天必须学会,否者你就提头来见!”
闻言,崔文卿差点绝倒。
这厮怎么把折昭威胁他的话,又原封不动的说来威胁自己的下属,而且时间也缩短为两天,真是黑啊!
甘新达显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门道,赳赳应命道:“末将遵命,必定完成任务。”说完,对着崔文卿拱手一礼,沉声言道,“姑爷,请随末将前去。”
崔文卿无奈的点点头,临走时忍不住白了白亦非一眼。
白亦非露齿一笑,言道:“姑爷,甘校尉可是我部骑术最好之人,你可得努力学啊!”
甘新达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立即就把崔文卿领到了一匹空鞍骏马前,开口询问道:“不知姑爷想学何种马术?骑射?疾驰?还是套马叼羊?”
崔文卿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嗯,就普通的上马骑马下马吧。”
甘新达虎目一瞪,半天才明白崔文卿的意思,郁闷道:“敢情姑爷你不会骑马啊!短短两天时间有些不好办呐。”
“对,我也知道两天的时间有点紧,其实学不学会都没关系,我就是来混一混,甘校尉万勿介怀。”
“无妨!”甘新达目光一凝,露出坚定之色,摆手言道,“末将立即为姑爷你开展地狱般的残酷训练,保管姑爷两天学会骑马!”
崔文卿满脸郁闷,已是无力吐槽:我地狱你妹啊!
说到做到,甘新达的确对崔文卿进行地狱般的训练,光上马下马的动作都练了不少于两百次,待到午时吃饭,崔文卿大腿内侧被磨得直接掉了层皮,胯下更是蛋疼不止。
“你大爷的,这样练下去非蛋碎不可。”崔文卿捂着裆部一句吐槽,顿时激起了周围将士一片了然于心的大笑。
甘新达笑叹道:“姑爷,这上马下马来回摩擦,胯下疼痛也是难免,待过几天磨出一层老皮,那就好了。”
崔文卿郁闷颔首,忽地想到一事,扯开喉咙大喊道:“白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