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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爷爷我打的就是你。”
霎那间,崔文卿的怒气犹如火药遇到火星般瞬间就被点燃了,他怒挥一拳直攻南明离面部,没有丝毫的手软以及留情。
南明离在国子监内嚣张惯了,众人摄于他的家世,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对他恶语相向,更别提动手动粗了,然没想到今日却遇到了崔文卿这般的煞星,一拳挥来正中他的鼻头,巨大的疼痛也是随之而起,立即就袭遍了全身。
“啊……”
一声惨叫,南明离捂着鼻子仓惶后退,几个踉跄脚下一绊,竟是跌坐在地,鼻血已是顺着手指隙缝中流了出来,转眼就猩红一片。
“他……真的动手了?”
“居然动手打了南明离?”
“他不想活了吗?连南明离也敢打!”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人全都忍不住阵阵呆滞,膛目结舌的张望着,不能置信的惊讶着,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显然被突然发生的一切震惊住了。
旁边站着的司马薇也是用手不能置信的捂住了小嘴,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南明离也没想到此人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且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巨大的辱如感让他头脑登时就空白成了一片,全身猛震从地上霍然站起,一声狂叫张牙舞爪的朝着崔文卿扑来。
崔文卿也不怕他,冷静对战,待到南明离快要扑进身前的时候,一个贴身大滑步从容躲开。
在两人身体交错的那一霎那,崔文卿脚下对着南明离用力一绊,后者立即收不住势子,又是前倾滚落在地,狼狈的翻滚数圈,发髻散落而开,那身华服上面也沾满了脏兮兮的泥土。
崔文卿收势而立,冷笑言道:“你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么?来!起来再打!”
南明离双目充血,射出了森厉的寒光,“啊”的一声怒喝又是站起身子,头发披散,衣衫不整,神情狰狞,恍若从地狱而来的鬼魅,又是朝着崔文卿扑了过去。
这一次,崔文卿就没有了刚才的好运,待到临近的时候竟被几乎已是陷入疯癫的南明离拦腰抱住,用力冲撞之下,差点就要把他掀翻在地。
崔文卿穿越之前的幼时没少和那些熊孩子打架,如此互殴的经验也还算丰富,两手一伸恰如虎钳般紧紧抓住了南明离的胳膊,对着正俯身抱着他腰际的南明离猛然一个膝盖撞击,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南明离嘴中一声闷哼,抱住崔文卿腰身的力道稍减。
崔文卿顺势而上,毫不留情,双手用力抓住南明离的一只胳膊,一个干脆利落的旋身,腰身微躬臀部一顶,紧接着腰身一拧,竟是一个巧妙至极的背摔,又将南明离重重摔倒在地。
这一次,崔文卿显然没有想要住手的意思,骑坐在他的背上双拳挥舞如风,自如那武松打虎般骁勇无比,直打得南明离哀嚎连连,惨叫不断。
所有人,包括司马薇在内,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呆滞了。
……
宁一园内,陈宁陌长腿错落,莲步轻摇,在水池池畔踱步等待,一双黛眉蹙得犹如刀凿般深刻,雪山般冰冷。
这个崔文卿,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说好午时三刻前来宁一园听讲,为何到了此时也不见人影?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亦或是忘了?
心念及此,陈宁陌怒气暗生,粉面带煞。
她生平最恨那种言而无信,不遵守承诺之人,如果崔文卿第一天前来听讲便不守时,不守约,将此以后,岂不是要浪费她太多太多的时间?
便在这时候,一通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而至。
陈宁陌只当是崔文卿来了,没好气的转过身去,正想劈头盖脸的给他一通训斥,却见来者并非崔文卿,而是负责管理食堂的吏员。
“怎么了?”陈宁陌见吏员行色匆匆,便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快行数步上前一问。
吏员也不待向她问好,急慌慌的径直道明来意:“国子丞,大事不好了,有两名学子在食堂门前动手斗殴,现在还在打哩。”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胆敢打架!”陈宁陌职司国子监学律学规,学子打架自然是容她管辖,闻言顿时面露惊怒之色。
不容多想,她立即大袖一拂,冷声吩咐道:“带上四名监卫,随我去看看。”
吏员颔首应命,连忙依照陈宁陌的吩咐叫来四名负责维持国子监治安警卫的监卫,朝着食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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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二章 男儿不可辱
陈宁陌脚步匆匆,行得飞快,没多久就来到了食堂面前,果见前面学子们正围成了一个大圈,对着圈内指指点点不断,叽叽喳喳,嗡嗡哄哄的议论声也是不断。
霎那间,陈宁陌面色变得铁青,冷哼一声大步走至,对着挡在前面的学子们冷然言道:“全都给我让开!”
学子们本在又惊又奇的观战当儿,突闻这一句女声,全都不自禁的转过头来,望向了发声处。
然一见到是国子丞陈宁陌眼眸生寒,娇靥冰冷的站在那里的时候,全都止不住一个激灵,人群顿时犹如潮水般散开一个豁口,竟是无人胆敢挡在她的面前。
陈宁陌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景,却见两个身穿白色学子服的年轻学子正在相互殴打,拳拳到肉,腿腿入骨,恍若市井流氓。
见状,陈宁陌柳眉倒竖,凤眼怒睁,更是气得不轻,一股无可遏制的怒火直窜头顶,张嘴怒斥道:“你们给我住手!”
尖锐高亢的嗓音落点,也使得酣战正烈的崔文卿和南明离回过头来。
他两依旧保持着你揪我的衣领,我抓你的头发之举动,同时惊愕一望,待见到来者是陈宁陌的时候,登时呆如木鸡。
陈宁陌正欲开口继续训斥,然入目却见打架之人居然是第一天入学,且还是她久等不来的崔文卿时,仿若胸口被人用力击上了一拳,立即就怒气盈满了胸腔,胸闷气短,呼吸急促,气得娇躯也是不可遏止的轻轻颤抖了起来。
……
宁一院内。
山雨欲来风满楼。
黑云压城城欲摧。
端坐在案几后的陈宁陌挑着眉头,睁着美目,抿着朱唇,冷冷的望着崔文卿、南明离两人,却没有说话。
正堂内一片静谧,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气氛唯闻针落,却有着暴风雨之前的冷静。
“可以啊,你们!”
陈宁陌终于开口了,嗓音清冽冷然,透着显而易见的寒凉之意:
“一个是来国子监内不过短短两个时辰,清晨还我面前说过要努力专研学问,备战明年科举的新学子。”
“另一个是在国子监内就读超过三年,其祖其父都是我大齐名臣的世家子弟。”
“就是你们两个,在我神圣不可亵渎的国子监内,当着所有围观学子的面前,如同市井无赖般大打出手,你们究竟还有没有规矩!知不知廉耻!学没学圣人之道!”
后面这三句话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直刺得人耳膜发痛。
南明离深知陈学士的厉害,今日打架被抓现行之下,也不敢反驳一句,老老实实的垂下了脑袋,一副静候发落的神态。
反观崔文卿,脸上却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当众打架的确不对,但若是当时被南明离那样侮辱他却不敢动手,站在他的立场上来看,那更是不对了。
故此有些错误,即便你知道它是错的,也必须去犯。
因为,男儿不可辱。
陈宁陌怒气犹在的喘息半响,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不止。
待到呼吸稍顺,她这才冷冷问道:“薇薇,崔文卿和南明离究竟为何打架?你说?”
作为当事人的司马薇自是同路而来,此际听到陈宁陌的询问,只得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道来。
只不过,站在她的立场上,却对南明离言语侮辱崔文卿和高能之事避而不谈,着重讲述了崔文卿率先动手殴打南明离,南明离气不过之下,才是愤然反击。
如此避重就轻之言,自是听得崔文卿冷笑不止。
及至听完,陈宁陌大概明白了事情始末,目光转向了崔文卿,口气显而易见的有着几丝压抑着的愤怒:“崔文卿,可是你率先动手殴打南明离的?”
“是。”崔文卿也不否认,点点头之后又道,“不过,却是因为南明离言语侮辱吾等,在下气不过之下,才动手教训与他。”
南明离一听此话,登时忍不住怒气冲冲的反驳道:“什么言语侮辱,我这人天生一张臭嘴,即便是说了你不爱听的话,你也不应该打人啊!”话音落点对着陈宁陌抱拳一拱,“国子丞,刚才薇薇已经说得很清楚,原是高能弄脏她长裙,我们大人有大量不与他一般见识,没想到这崔文卿却紧抓住这一点不放,非要让我道歉,才发生了后面的事。”
崔文卿冷笑道:“好一个颠倒是非黑白,若非当真大人大量,那就不应该率先动手打了高能一个耳光,且还言语侮辱于他。”说完转头吩咐,“高能,把你的脸拿给陈学士瞧瞧,看看上面所留的那道狗爪印。”
高能畏畏缩缩的上前一步,扬起脸将胖脸上的指痕让陈宁陌察看,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然满脸的委屈以及欲哭无泪的模样已是很好的解释了一切。
陈宁陌心思聪慧,综合双方所言基本上已经明白了孰是孰非,沉声言道:“高能失足摔倒,弄脏司马薇长裙本是无意之失,司马薇又有容人雅量,当即表示原谅高能,故此你们两人都是没有错误,甚至司马薇还做的很对,但是你南明离,却斤斤计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耳光羞辱高能,如此做法实乃非常不对了。”
南明离在国子监天不怕地不怕,唯怕这位年纪轻轻的陈学士,闻言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目的,故作惭愧的颔首道:“国子丞说得不错,的确是在下冒失了。”
见他有所悔改之意,陈宁陌缓缓颔首,紧接着目光转向了崔文卿,口气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反观你崔文卿,即便南明离所作所为有失偏颇,但你也不应该率先动手殴打南明离,使得情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故而今日之事,你是大错特错。”
话音落点,站在堂内受训的几人目光全都朝着崔文卿望了过去。
司马薇神色冷然,淡淡的看着崔文卿也不知在想什么。
而南明离嘴角却是泛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冷笑,暗忖道:此獠固然嚣张,居然胆敢对我动手,咱们暂且秋后算账,此际他被陈学士盯上,只怕是难逃责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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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三章 巧妙诡辩
唯有高能面露愧疚之色,毕竟这次崔文卿可是为他强出头而得罪南明离,想要开口为崔文卿辩解,然话到嘴边他却没有勇气说出口来。
陈宁陌冷冰冰的盯着崔文卿,本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惭愧之色,也想他能够心悦诚服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知错就改,然而可惜的是,崔文卿不仅没有感觉到惭愧,反而露出一个好气又好笑的神情,不由让陈宁陌一双好看的娥眉愈发蹙紧了。
崔文卿自然不肯就此认错,他眉梢儿挑了挑,拱手询问道:“国子丞,不才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陈宁陌压下心中怒火,抬手冷冷道:“说吧,本官洗耳恭听。”
崔文卿淡淡一笑,紧接着一番询问随之而起:“敢问国子丞,同窗之间是否应该互助互爱?”
陈宁陌想了想,轻点螓首道:“对,理应如此。”
“那面对同窗受辱,是否应该挺身而出相助?”
“对,理应相助,然相助须得讲究方法,不应该动手打人,致使事态更加恶化。”
闻言,崔文卿一笑,言道:“那当时我该当如何?还请国子丞教我?”
陈宁陌想了想,沉声言道:“南明离有错在先打了高能一个耳光,的确是他的不对,作为你崔文卿,理应在第一时间内把这个事情告之博士亦或是本官知晓,本官自然懂得处罚他,何须你动手!”
崔文卿嗤笑了一声,言道:“按照国子丞你的逻辑,学生想要举个例子。”
陈宁陌冷笑道:“径直说来便是。”
崔文卿又是一笑,忽又收敛了笑容变作了一脸认真之色:“国子监,假若在下此时在荒郊野外见到一个泼皮流氓,正欲对一个路过的美貌妇人行那不轨之事,那妇人拼死抵抗,誓死不从,并大声呼救,那么根据国子丞所言,在下面对如此情况,应当选择视而不见,而是立即返回城中,把这件事禀告给县令知晓,县令自然懂得处罚那泼皮流氓,又何须在下动手,?此逻辑,不知国子丞觉得在下做的对否?”
一番犀利言辞很快落点,场内所有人都是听得呆愣了。
司马薇乃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乍闻此话顿时双颊犹如火烧,羞得已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