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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卿大步上前,正好听到此话,想也不想就是几个大耳刮子,怒声言道:“恶霸是吧!土匪是吧!很了不起是吧!你当真以为没有人治得了你,今天小爷倒是不信了,必定将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折昭同意点头道:“夫君说得不错,今日我就要为太原城除掉你这个恶霸,还一地安宁。”
陈云山被崔文卿打得嘴角溢血,整个面颊已经全部都肿了起来,苦于受制于折昭,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只得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们先别得意,大爷我在太原黑白两道都是有人,太原县县尉来舟山,更是我拜把子的好兄弟,待会就让你们好看!”
话音刚落,突闻声声喧哗,竟是一群手持水火棍的武侯挤开看热闹的人群冲了进来,很快就把崔文卿、折昭团团围定。
第一二零章 连官差也一并揍了
见状,崔文卿了然一笑,揶揄言道:“娘子,看吧,别人的救兵来了,这下我们麻烦了。”
折昭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反倒是陈云山得意洋洋的开口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欺人太甚,待会我就要让你们好看,让你们死在牢里。”
此话刚刚说完,便见走来一个大腹便便,身穿绿色官服的中年官员,望着崔文卿等人便威严喝问道:“何人胆敢在太原城闹事?!”
陈云山见状,顿时大喜,连声呼唤道:“来县尉,这对男女前来我大力赌坊捣乱,还砸了我的招牌,求你为小民做主啊!”
来县尉一听,唇上小胡须顿时一翘,挥手下令道:“来人啊,将他们全都抓起来!”
围观百姓们见状,顿时止不住一阵叹息。
许多人都知道大力赌坊之所以在太原城屹立不动,很大程度都是得益于来县尉明里暗里的关照,这对像是外地人的男女不知轻重惹了大力赌坊,又被来县尉抓了一个先行,只怕是难逃牢狱之灾了。
“等等……”面对快要一拥而上的武侯,折昭沉声一语,继而对着来县尉正容言道:“这位县尉大人,我的夫君崔文卿在大力赌坊赢了一千两银子,谁知东家陈云山不仅抵赖不给,而且还派出打手想要殴打我的夫君,今日在下特地前来讨回公道,还请县尉能够明察。”
来县尉这才看清楚折昭的容貌,顿时就露出了无比惊艳之色,挥挥手示意武侯们暂缓拿人,肉球般的脸膛上挤出了一丝笑意:“看小娘子的模样似乎并非太原人士吧?不知贵姓?”
折昭冷冷回答道:“在下乃府州人士。”
来县尉一听是府州人士,登时就放下心来。
府州那地方他知道,莅临边陲又苦又穷,而且还时常被西夏人、契丹人前来打草谷,乃不折不扣的荒凉之地。
这小娘子衣饰看起虽则不错,但相信也只是小商人家中子女而已,只要他略施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任他拿捏。
心念及此,来县尉面上笑容更甚,走上前来颔首言道:“嗯,照你这么说,此事的确不能全算作你们的错,小娘子,要不请你跟我回府,以便本官能够详细的了解此案,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云山闻言一愣,差点被来县尉这番说辞弄懵掉了。
然而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面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的淫笑,只要这美丽娘子胆敢前去,必定难逃来县尉的手掌心,到时候还不是乖乖的宽衣解带承欢胯下!
折昭却不知道他们龌蹉的心思,冷冷言道:“问话大可去太原府衙门,何须去你府中,这样岂会符合朝廷规矩!”
崔文卿身为男人,倒是从来县尉阴毒的表情中猜到了大概,笑着提醒道:“娘子,此人请你前去只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啊,要怪也怪你自己生得花容月貌,自然会引起这些小人的觊觎。”
折昭瞬间明白了过来,俏脸一沉顿时芳心大怒,扬起手掌狠狠扇去,直打得来县尉原地转了一个大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来县尉在太原耀武扬威多年,何曾被人当街掌掴,而且还是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站起气急败坏的下令道:“居然胆敢殴打朝廷命官,当真胆大包天,快,来人,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话音落点,百姓们全都是一片意外惊叹,显然吃惊于这位美丽娘子毫不留情的手段,也替她接下来的命运暗暗担心。
崔文卿却没想那么多,耸了耸肩膀无奈言道:“娘子,看来今日须得把这县尉一并收拾了才行。”
折昭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狠狠一推擒住的陈云山,陈云山收不住势子之下踉跄飞跌,撞飞了正欲上前的两名武侯。
其后,折昭飞身而上,左右手轮番出招进攻,当真是纵横捭阖,势不可挡,挡在她面前的武侯顿时犹如收稻草般纷纷栽倒在地。
很快,所有武侯均被打到,唯留下了来县尉孤独一人。
感觉到面前美貌女子冷然的眼神,来县尉只觉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盯上,整个人竟是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威胁道:“你,你……好大的担子……居然拒捕……本官必定……必定要……”
折昭冷哼一声道:“太原府就是有了你这样助纣为虐的官吏,才让这样坑客害人的赌坊逍遥法外,今日在下就要替朝廷收拾你这恶官。”
言罢刚要动手,忽闻街道外马蹄声急,竟是有一队玄甲骑兵朝着大力赌坊冲了过来。
霎那间,来县尉犹如找到了救星,连忙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跑到那队骑马面前凄厉呼唤道:“童校尉,这里有人闹事,而且还殴打下官暴力拒捕,请你快来擒住这些匪人!”
领头骑士头戴无暇白云盔,身着亮银明光甲,跨下追风白龙马,正是几日未见的童擎。
他带领骑兵横冲而至,惊得围观百姓们纷纷尖叫避让,飞扬的马蹄更是激起了大片大片的尘土,直看得折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陈云山被刚才那一撞撞得是鼻血长流,见到官军骑兵前来,登时止不住张狂大笑道:“哈哈,童校尉前来了,他可是河东路经略相公的公子,看你们还能得意到几时。”
这时,来县尉已是一溜碎步的来到了童擎马前,声泪俱下的控诉道:“童校尉,时才下官带人巡逻市集治安,发现有一队男女作恶,前去大力赌坊捣乱,下官本着治靖安民的重任,前去制止,没想到惨遭那对男女的殴打,兄弟们全都受伤不轻,还请童校尉能够为下官捉拿这两个匪人!”
因为折昭之事,这几日童擎的心情一直非常不好,情绪更是处于火山爆发的边缘。
此际一听来县尉的哭诉,顿时就恶向胆边生,怒声言道:“在我太原府治地,居然有这样无法无天的匪人,速速取我的凤翅鎏金镗来,看我不砸死他们!”
第一二一章 来县尉被吓哭
话音落点,跟在童擎身后专为他拿武器的骑兵立即将那杆又长又重的凤翅鎏金镗递给了他。
童擎接过凤翅鎏金镗狠狠一拄地面,大步赳赳的,怒气盈然的走去,刚看得正傲立在大力赌坊门前的美丽女子一眼,整个人如遭雷噬,瞬间就呆住了,双目更是露出了不能置信的神情。
来县尉却没有发现童擎的异色,他耀武扬威的走上前来,肚皮一挺对着折昭冷声喝斥道:“大胆刁民,童校尉架前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否者就地打死剁成肉酱!”
折昭理也不理他,只是望着尚在愣怔中的童擎,显然想看他要怎么处理。
崔文卿拍着掌一笑,揶揄言道:“好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狗官,也不知这位童校尉将要怎么处理?娘子,你说童校尉会不会一怒之下将我们抓紧衙门里啊?”
“胡闹!”折昭轻声喝斥了崔文卿一句,忽地展颜笑道,“秉公处理便可,我折昭做出的事难道还害怕担责不成!”
此话恰是一个激灵,顿将童擎从巨大的震撼中惊醒了过来,也让刚才那股赳赳之气消弭于无形。
“来县尉,你说就是这个女子在此作恶捣乱?!”童擎咬牙切齿的问了一句,俊脸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扭曲。
来县尉点头道:“对,就是她,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山贼土匪,简直目无王法!”
“我看你才是目无王法!”童擎再也忍不住了,暴怒一喝扬起手掌,狠狠扇在了来县尉的脸上。
来县尉悴然不防,也根本没想到童擎会这样对他,整个人竟是被这一掌直接打飞,落在地上翻滚数圈,已是牙崩嘴裂,整个面颊肿得犹如猪头肉。
他不能置信的挣扎爬起,望着童擎神情又是骇然又是惊恐,刚要说话,不意童擎已是恶狠狠的怒斥道:“大胆来舟山,你眼前这位,乃振武军大都督、冠军大将军折昭,岂会是你口中所的恶霸土匪!这间赌坊必定是作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折大都督才仗义出手。”
此话一处,满场喧哗,百姓们更是轰然一片大叫,显然被这峰回路转的一幕惊呆了。
而原本得意洋洋,正等着童擎出手教训的陈云山一听此话,顿时心头一紧,呼吸不过来之下已是倒地晕了过去。
“振武军……大都督折昭?”说到后面,来县尉颤抖的嗓音止不住一个高拔,竟是变得高亢无比,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娘子,就是折昭,传说中的恶罗刹?
童擎却没有理睬他,连忙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一脸关切的询问道:“昭姐,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没有冒犯到你吧?”
折昭摇头笑道:“冒犯倒是不至于,只是被气得不轻。”
闻言,童擎面色一冷,望着崔文卿冷声言道:“崔公子,我曾经告诉过你要好好保护昭姐,为何你却让她受辱于人前?你这样做岂有半分男儿的担当?”
崔文卿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折昭的手儿,微笑言道:“夫妻之间,重要的并非是谁保护谁,谁依靠谁,而是危难降临的时候,夫妻双方是否能够不离不弃的相互支持,相互帮助,相互鼓励,这才叫做夫妻之道,童校尉,虽然你对我的娘子关心得有些过头了,但我还是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刚才我可是一直不离不弃的与她在一起,希望你能够明白,并收起不必要的关心,我和折昭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折昭第一次被他牵着手儿,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乱,正想一把甩开之际,却听到了这番说辞,一时之间竟是有些痴了,细细品味心内生出了五味陈杂的感觉。
童擎被崔文卿说得是哑口无言,却也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只得将心头的怒火全撒在了来县尉身上,转身厉声下令道:“来舟山以下犯上,对振武军大都督意图不轨,罪犯滔天!现本将权代河东路经略使发令,将来舟山官帽官衣剥去,押入太原府衙门听候发落。”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百姓们见童擎雷厉风行的拿下来县尉,全都是惊啧连连。
按照规矩,童擎只是区区校尉,是没资格代替河东路经略使发令的,也没资格剥去一县县尉的官衣。
不过这厮本质就是一个二世祖,此际又被气昏了头,自然就打着他老爹的旗号抓人。
来舟山软腿一软,已是吓得跪在了地上,磕头不休的哭声言道:“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求折大都督法外开恩,绕过下官这一次。”
见状,折昭本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起此人对她的污言秽语,立即就狠下了心肠,颔首言道:“童校尉,此事毕竟牵涉到我们夫妇,于情于理我们也应该前去太原府衙门走一趟,向太原尹说明实情。”
闻言,童擎一脸焦急的言道:“昭姐身份尊崇,岂能站在堂下被人审问?依我看这太原府衙门就不用去了,我这就把太原尹唤到驿馆,听后昭姐你的指示。”
一听此话,来舟山哭得更凶了。
太原尹可是他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居然连问折昭话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亲自前去了解情况,他区区小官,这官司不用打也已经输了。
谁料,折昭却是不同意的摇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帅岂能例外?我们还是前去太原府一趟为妥。”言罢转头微笑询问,“夫君,你觉得如何?”
崔文卿笑道:“娘子所言甚是,自当如此。”
见到他们夫妻夫唱妻随,童擎当真是无比郁闷,只得令人押起了来舟山以及陈云山两人,朝着太原府衙门而去。
有倾之后,太原府鼓声大急,太原府尹亲自上堂审问此案。
待崔文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一说,陈云山根本就不敢抵赖,只得承诺立即交出抵赖的银两,并关闭赌坊。
至于来舟山,则因侮辱上官而被当堂剥去了官职,并报吏部备案,沦为了庶民一个。
了结此事,崔文卿心情大好,出了衙门之后对着童擎笑言道:“童校尉,今日也算多亏了你的帮忙,现在天色已晚,要不就由在下做东,找个酒肆吃点便饭如何?”
童擎不太待见崔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