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折昭却从马匹上明白了来人的身份,那正是是穆婉的坐骑,于是乎淡淡言道:“没事,是我的人。”
片刻之后,来骑愈行愈近,骑士的容貌已是隐隐可见,却非穆婉,而是一个纵马飞驰的年轻男子。
待看清楚男子的容貌,折昭、云婉秋、仇万山三人同时一愣,双目中均是露出了不能置信的惊讶之色,特别是仇万山,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是崔大哥?”云婉秋当先回过神来,情不自禁的惊喜一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折昭美目神光一闪,俏脸终于凝重之色尽消,一直悬在心头的巨石也是终于落地的。
来者正是失踪数日的崔文卿,只见他圈马而立从容不迫的滚鞍下马,环顾周围微笑言道:“哎呀,不好意思,来晚了,咦,这不是仇长老么?怎么被人如年猪般被绑起来了?”
仇万山嘴巴大张,直愣愣的望着他,依旧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及至少顷方才又惊又怒的问道:“你……你一点武功也不会,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我的手下呢?他在何处?”
崔文卿心头有气,抬起一脚蹬在了仇万山的老脸上,笑眯眯的言道:“你那手下武功虽高,然脑子却有些不好使,自然是败在了小爷我的手上,逃回来之后我还抽空去大都督府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了一件干净衣衫,这才骑马过来,没想到果然不负期待,你的老贼已被我家娘子擒住了。”
仇万山一听此话,顿时就变得脸色苍白,身子也不可遏止的轻轻颤抖了起来。
云婉秋含笑问道:“崔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真的是自己逃出来的么?”
折昭笑道:“夫君向来诡计多端,只怕是用了什么诡计吧?”
“呵呵,还是娘子你最是了解我。”崔文卿笑着说了一句,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前日赴约被仇万山抓住,崔文卿又是郁闷又觉沮丧,好在仇万山并没有将他关押在远处,而是藏匿在了太原城一个废弃的货栈当中,并留下那个中年乞丐负责看押他。
那中年乞丐姓王,沉默寡言,面色阴冷,然执行仇万山的命令却是一丝不苟,除了睡觉几乎都是随时随地的看着他,让崔文卿颇为无奈。
而且为了防止他逃走,王乞丐更是寻来牛皮筋捆住了崔文卿的双手双脚,让他几乎都是不能动弹,实在苦不堪言。
就这么过得整整一天时间,崔文卿脑海中心思百出,渐渐想到了一个逃走的办法。
原是崔文卿百般无聊之下,时常没话找话的与王乞丐聊天。
王乞丐生性寡言少语,时常是崔文卿再说,而他则选择聆听,但对于崔文卿说的许多东西,他都不太感兴趣。
唯一一次当崔文卿提及武功的时候,王乞丐却展现出了兴致勃勃之色,并向崔文卿详细而又得意的讲述了自己的练武之路。
崔文卿立即明白此人乃是一个武痴,或许能够从武功方面入手,求得逃生之路。
今日清晨一大早,王乞丐寻来早饭,指着早就已经冷掉的馒头叹息言道:“崔文卿,今日若是云婉秋还不把玉扳指交出来,以仇长老的性格,必定会杀了你泄愤,说不定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乘现在还有一口气在,有的吃就尽量吃吧。”
崔文卿闻言大骇,也明白今日自己必须想办法逃脱,否者就难以脱困了。
心念及此,他故作悲伤的潸然泪下,哽咽言道:“没想到我崔文卿英雄盖世,今日却难逃死亡,只可惜云帮主交给我的任务却还没有完成,倒是对不住她了。”
“云婉秋交给你什么任务?”王乞丐闻言,连忙好奇一问。
“哦,是这样的。”眼见鱼儿上钩,崔文卿心内暗自惊喜,脸上却不动神色的言道,“数月之前,云帮主在山神庙之下发现一间密室,密室内什么东西都没有,唯有四面墙壁上刻着一套掌法,据云帮主说,此掌法乃是一套十分惊人的武功。”
“十分惊人的武功?”王乞丐立即来了兴趣。
他这次与仇万山又来太原,为了追寻云婉秋的下落,曾去过山神庙废墟,也发现了密道并入内察看,对于密室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当时他还对密室墙上全都是刀印痕迹大感奇怪,不明白为何竟有人拿刀抹花了墙壁。
此际听崔文卿说来,他才知道原来密室墙上早先竟有着一套武功掌法,实在令他大感振奋。
崔文卿颔首言道:“是啊,云帮主猜测,这套掌法应该是刻于大唐开元年间左右,想必前辈你也知道,开元年间中原曾出过许多有名的游侠,说不定这套掌法便是属于这些高手们的传承。”
第一五六章 巧施诡计
一听此话,王乞丐心头立即就热了,猛然间,他想起一事,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前不久云婉秋与仇长老对战之所以能够勉强取得平手,就是得益于密室内的这套武功掌法呢?”
崔文卿点头道:“是啊,不过据云帮主说,那日她使出掌法对战仇万山的时候,火候最多只有两三成,若能将掌法融会贯通,别说是他仇万山了,就连龙赋乙亲自前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什么,竟连龙赋乙也不是对手,你可有听错?”王乞丐顿感一阵咋舌。
崔文卿正色言道:“不会错的,此乃云帮主亲口所言。”
“如此说来,云婉秋已经偷偷临摹了掌法,并交给你保管呢?”
“是啊,云帮主还说将来让我有空的时候交给她,只是我死期将近,只怕是不行了。”
“那你将那套记载着掌法的武功秘籍藏在了何处?”
“就在我所住的那间寝室的房梁上。”
听罢此话,王乞丐心头大是激动,若能得到这套掌法,那他的武功岂不是又要精进一大截,说不定将来九袋长老的位置也是手到擒来。
然想到这里,他心内也是有些怀疑,冷冷问道:“崔文卿,你该不会是死到临头,想要出言消遣于我吧?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你就是很好骗之人!”崔文卿暗暗一句,故作苦笑言道:“王大哥,我是觉得与你一见如故,才将这样的大事相告,至于是不是真的,反正驿馆离这里也是不远,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若我说得为谎话,你到时候怎么对付我都行。”
闻言,王乞丐疑窦见消,然而仇万山可是让他时时刻刻看住崔文卿,若是就这么走了,只怕有所不妥。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窦,崔文卿轻叹一声言道:“王大哥,如今我手脚被捆,毫无逃跑的可能,你只需盏茶时间就能回来,又何惧我能够逃跑?”
王乞丐想想也对,终于,对武功秘籍的贪婪之心战胜了心内的顾忌,他点点头,已是打开房门出去了。
不过在离开之时,他还是用铁锁将房门紧紧锁住,即便崔文卿能够解开牛皮筋,也是逃不出来。
王乞丐前脚刚走,原本坐在地上的崔文卿立即一个斜身倒在了地面上。
他手脚被捆无处行动,只得努力挣扎着滚动身躯,朝着王乞丐刚才所坐的那张案几前滚了过去。
很快,案几便至。
崔文卿稍事喘息了数下,从地上艰难坐起,望着案头之物的目光陡然变得帜热——那里正有一个烧着开水的燎炉,里面的火红木炭清晰可见。
心知王乞丐这一去是去不了多久,崔文卿也不敢迟疑,只可惜他双手被困在背后,却是没能力拿开搁在炉上的那个陶壶,就这么苦苦思忖少顷,这才狠下心肠张开嘴巴,咬在了陶壶的耳把之上。
陶壶内的半壶开水正在沸腾不止,耳把上的温度自是非常的惊人,崔文卿立即就感觉到了嘴角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那种炙热的痛感瞬间就流遍了全身,刺激着他的大脑,几乎令他快要咬不住耳把了。
在这痛彻心扉之际,崔文卿紧要牙关没有半分的放弃,凭着坚强的毅力硬生生的将陶壶放落在案,刚放下那一霎那,他立即犹如触电般松开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吸着凉气,嘴角早就变作了红肿。
好不容易叼走了陶壶,崔文卿立即背过身子,将后背的双手手腕置于燎炉之上,希冀能够凭借木炭的火力,直接烧开结实的牛筋绳。
比起陶壶,木炭的温度更是惊人,霎那间,崔文卿就感觉到了手腕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额头也是瞬间就冒出了涔涔细汗,那种感觉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杀了他还难受。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然给崔文卿的感觉,即便是短短的一秒钟,都是无比的漫长,也给他一种痛彻心扉的煎熬,仿若整个人都被置身在燎炉当中,任由别人烧烤一般,或许在撒些孜然,自己就已经熟了。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崔文卿痛得眼泪都忍不住流下来的时候,捆扎着手腕的牛皮筋终是被火焰的温度烧断了。
双手解脱之后,他连忙一瞧自己手腕,却见手腕处红肿一片,已是开始隐隐冒着水泡。
见状,崔文卿连忙朝着伤处吹得几口凉气,又动手解开了捆着脚踝处的牛皮筋,这才站起来稍事活动了一下几乎已经僵硬的身子,快步走到木门处用胳膊用力撞门。
然这扇木门非常的结实,不管他如何用力,却是纹丝未动,而且铁锁更是坚固非常,怎么也打不来。
面对如此困局,崔文卿大感无可奈何,环顾四周,唯有东面墙上留着一个小小的窗户。
只可惜那窗户太高,加之又有铁柱横栏,也是无法逃出去。
一时之间,崔文卿又是焦急又是无奈,百般无计之下,他只能把心一横,看来只得解决那个王乞丐,方能顺利逃走。
心念及此,崔文卿明白已是不能拖延,连忙取来案上割肉所用的那把匕首,又寻来牛筋绳稍稍绑住了自己的脚踝,再从地面上抓了一把炭灰,这才重新坐在刚才依靠的那根柱头上。
就这么等待片时,忽闻外面脚步声急,紧接着就是一阵开锁之声,不用问也是那个王乞丐回来了。
果然,木门被人从外面狠狠一把推开,王乞丐大步而入望着崔文卿怒声言道:“好你个田舍奴,竟敢谎言欺骗大爷,我寻了你整间屋子,也没有找到那本武功秘籍。”
崔文卿有心惹他动怒,笑嘻嘻的言道:“噢呀,你瞧瞧我这记性,说不定当时云帮主并没有把武功秘籍交给我,而是自己收去了,实在对不住啊。”
听见此人说话前后矛盾,漏洞百出,王乞丐更是气得不轻,狠狠一脚踢在崔文卿的身上,冷笑道:“小子,你这是自己找死吧?居然胆敢骗我!”
崔文卿痛得已是弯下了腰,就这么一脸痛苦的剧烈咳嗽数声,竟是颓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恍若死人。
第一五七章 小云儿的心事(为“道道道道”加更)
王乞丐见状大惊,连忙俯下身子察看,张嘴问道:“喂,你这是怎么了?不可能受我一脚就死了吧?”说完,便要将崔文卿扶正躺平,手已经朝他的鼻端伸去,试探可有呼吸。
然而就在这时候,崔文卿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犹如电击般陡然动了,掌心中所握的炭灰直撒王乞丐的脸膛。
此刻王乞丐本就离他极近,加之根本就没有想到他的双手已获自由,悴然不防之下,眼中,鼻中,口中顿时洒满了炭黑,一时之间竟是不能视物。
大骇之下,王乞丐想要抽身后退,谁料崔文卿已是从地上飞速弹起,拿着手中的匕首朝着王乞丐心窝狠狠扎去。
王乞丐武功只能算作普普通通,突遇变故心神俱乱,而且双目无法视物,根本就没有料到崔文卿接下来的举动。
陡然之间,他只觉心口一痛,巨大的疼痛感霎那间也是随之而来,鲜血喷泉般涌出,全身上下竟是失去了力气。
临死之际,王乞丐想要张开嘴巴痛呼出声,然嘴中全都是木炭灰烬,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便哇哇乱叫着倒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崔文卿手持匕首后退数步心头怦怦乱跳,脸上满是王乞丐时才溅出的鲜血。
他依靠在柱头上等待半响,瞧见倒在地上的王乞丐身子微微抽搐,却始终不曾动弹的时候,便知道他多半是已经死了。
鉴此情况,崔文卿也不敢就作等待,丢下匕首便跑出了门外。
……
听完崔文卿长长的述说,云婉秋感概笑言道:“没想到崔大哥你丝毫不会武功,居然还能杀死那个王乞丐,实在了得。”
折昭心内暗感庆幸,面上微笑言道:“夫君能够在忙乱之中击杀敌人实属侥幸,好在你平安归来,如此一来,仇万山也没有要挟我们的手段了。”
说完之后,三人同时向着仇万山望去,只见此人已是面色苍白如雪,身子竟是瑟瑟抖动了起来。
崔文卿恨死了此人,望着云婉秋寒声言道:“小云儿,此人乃是你丐帮叛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