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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办公室里,包康正襟危坐,时不时瞥几眼墙上的钟表,应喜立在一旁准备邀功请赏。可惜二人并未等来朱卧龙的好消息,等来的却是怒气冲冲的包瑢。
包瑢推门而入,二人吓得一哆嗦,包康见包瑢面露不悦,起身问候。
“小瑢,看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包瑢狠狠瞪了包康一眼,转过脸死死盯住应喜。
应喜吓得双腿战栗,心里发虚,“小瑢,你盯着我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包瑢侧过脸,审视着包康。
“哼,今天多亏了何欢,哥,想不到你和朱卧龙竟然做出这种下作之事!”
包瑢转身就走,包康倾身向前,想喊住包瑢。
“小瑢!小瑢!”
包瑢头也不回地走了。
包康知道事情败露,不仅没让包瑢对朱卧龙有所改观,还让自己的形象在包瑢心中大打折扣,又气又恼。
“饭桶!你是怎么办事的?”包康呵斥应喜。
“属下都安排好了,应该是陆何欢搅的局。”应喜低着头辩解。
“我不管,总之是你办事不力,这个月薪水你就不用领了!”
气头上的包康丝毫不给应喜解释的机会,夺门而出。应喜望着包康的背影,动了动嘴唇,一脸的生无可恋。
“砰”的一声,警署宿舍的门被应喜一脚踹开,坐在宿舍床上的陆何欢一怔。
“你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专门坏我好事,署长可是答应我,办成了,就给赏钱的。”应喜拍拍手,“这下可好,煮熟的鸭子连锅一起飞了!”
应喜说罢捂住心口,做痛心疾首状,伏在桌子上。
“你这是助纣为虐,我绝不允许你和包康联合起来欺骗小瑢。”陆何欢语气坚决。
应喜霍地起身,指着陆何欢。
“陆何欢我告诉你,别忘了我们是欢喜神探,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小瑢是我的发小,我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她。”陆何欢理直气壮。
“我还是和你一个锅吃饭、一张床睡觉的呢!噢,我知道了,敢情你的花花肠子这么绕,小算盘打得这么精,就是惦记着署长妹夫这个位子!”应喜嘲讽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陆何欢以牙还牙。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应喜说着推了陆何欢一把,陆何欢反手推应喜。
“见钱眼开的守财奴!”陆何欢和应喜在一起虽然不久,但也学了些他耍嘴皮子的功夫。
“喂不熟的白眼狼!”应喜毫不示弱。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终于动起手来。应喜抡起王八拳,陆何欢看准机会抓住应喜一只胳膊背在身上,想给应喜来个过肩摔,谁知应喜却顺势抱住陆何欢,陆何欢一时怎么也甩不开。
………………………………
第十三章?槐花疑云
“你这个无赖!”陆何欢挣扎着。
“我这是本事!”应喜从背后抱紧陆何欢,沾沾自喜。
陆何欢挣扎着,应喜突然张口咬住陆何欢的耳朵,陆何欢痛得直叫,无奈伸出两根手指抠住应喜的鼻孔。应喜吃痛松手,被陆何欢趁机摔在地上。
“你这个无耻之徒!”应喜没想到光明磊落的陆何欢也会使阴招。
“我这是无奈之举!”
“老子也是无奈之举!今天跟你拼了!”
应喜不服气,摆出架势誓要和陆何欢一决雌雄。
陆何欢正面迎敌,摆出拳击的架势,左右蹦跳等待应喜进攻。
“来啊!”陆何欢挑衅。
应喜怒吼着抡起王八拳冲上去,却被陆何欢一拳打在鼻子上。
应喜捂着鼻子,“疼死老子了!”
“你自找的!”陆何欢怒吼。
应喜狂躁起来,低下头不管不顾抡着王八拳。
陆何欢一时无法招架,被打中眼眶。
“哈哈哈,报应!”应喜得逞大笑。
陆何欢和应喜打红了眼,一齐向对方冲去,再次打在一起。混乱中,两人掐住对方脖子,互不相让。
“放手,要不然我掐死你!”应喜威胁。
“你先放,要不然我也掐死你!”陆何欢反威胁。
“好,一起放!”应喜提议。
“OK。”陆何欢同意。
二人同时把手放开,直喘粗气。
“又不是杀父之仇,你干吗下死手?”应喜强烈谴责陆何欢。
“又没有夺妻之恨,你干吗下死手?”陆何欢反问应喜。
“你看,你打破了老子的鼻子,不知道老子靠脸吃饭吗?”
“你不是也抓破了我的脸?”
“你帮我上药,我看不见。”应喜语气缓和下来。
“好,那你也帮我擦脸,我不方便。”陆何欢同意,尽管不靠脸吃饭,但破了相毕竟不好。
“行行行。”
二人坐下互相给彼此止血擦药。
“你这是什么鬼招式!”应喜想起陆何欢刚才的招法。
“擒拿格斗和西方拳击。比你的王八拳厉害吧?”
“厉害个屁,下手也太重了……”应喜叫疼,“我脸上的是人鼻子,不是象鼻子!”
“我的是人脸,不是你拿来下酒的猪脸!”陆何欢也忍不住叫疼。
“好,我轻些。”
“嗯,我也轻些。”
“对对对,就是那,是不是都肿了?”
陆何欢往前凑了凑,“近些,我才能看清。”
应喜往前挪了挪,二人几乎抱到一起。
陆何欢感到莫名的尴尬,挪开身子,应喜来不及收手,瞬间又狠狠摩擦了一下陆何欢的脸。
“咝——”陆何欢吃痛。
“让你别动你不听。”
应喜责怪陆何欢,不管他愿不愿意,一手按住他,一手擦药。
“你生得这么英俊,要是不小心留了疤,岂不是毁在了我应喜手上?”
陆何欢懒得还嘴,乖乖让应喜擦药。
包康得知英雄救美的计划失败,唯恐钓上来的金龟飞了,立刻赶到朱卧龙家里。
朱卧龙和包康坐在大厅品茶。
“包署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人截胡我?”朱卧龙怒气未消,他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
“朱老板,这件事纯属意外,都怪我手下应喜办事不力,坏了我们布好的局。”包康劝慰道。
朱卧龙苦涩一笑,立马对包康表真心,“包署长,我对令妹真是痴心一片,我……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看。”
包康赔笑,他一早就说真心不值钱,他要的又不是真心,“我晓得,我晓得,我们再找别的机会。”
朱卧龙宽下心来,“包署长,喝茶。”
“好,喝茶。”
包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好茶好茶。”
朱卧龙见包康满意,开怀大笑,“这是新进的铁观音,既然包署长中意,我就差人给你送些。”
“这……这怎么好意思?”包康客套着,不知道贪婪的眼神早就暴露了自己。
“包署长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如果包署长不嫌弃,我就认准令妹做我的夫人了。”
“我怎么会嫌弃?我高兴还来不及。”
“那真是太好了!”
包康高兴不已,想来金龟已入瓮中,品起茶来,觉得更加甘甜。
林芝忍不住思念之情,跑到警署探望陆何欢。刚走进警署,就看见站在院内的陆何欢,激动地跑过去。
“儿子!”
陆何欢转过身,看到林芝,也跑上去,“娘。”
“我的心肝,怎么瘦了这么多,来,让娘好好瞧瞧。”林芝疼爱地看着陆何欢。
“娘,你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你,清明到了,要祭拜列祖列宗,无论如何你今晚都得回家吃饭,娘做了一桌全鸡宴,都是你爱吃的。”
陆何欢点点头,“娘,我知道了。”
林芝一边抚摸着陆何欢的脸,一边微笑,“这就对了。”
陆何欢脸上的伤还未痊愈,忍不住哀叫一声,“咝——”
“怎么了,儿子?”林芝一脸关切。
“就是不小心擦破点皮,没事。”
尽管陆何欢害怕母亲担心,连忙安慰,但是林芝见了依然红了眼眶,就连说话都带着哭腔。
“我的宝贝真是在外遭了不少罪。”
“不碍事的,娘,我都长大了。”
“无论多大,你都是我儿子。”
陆何欢见母亲仍然把自己当小孩子呵护,感动得红了眼眶,母子抱在一起,这是一别三年后的第一次拥抱。
陆何欢跟着母亲回到家里吃晚饭。陆家饭桌上,林芝开心不已,不断给陆何欢夹菜,仿佛想把三年来儿子缺席的饭局都补回来。
陆祥见林芝如此溺爱儿子,不由得板起脸,“夫人,你就让他自己夹菜,他都多大了。”
“我乐意,何欢多大都是我儿子。”林芝呵斥陆祥,转而换上和颜悦色的神情,“来,儿子,多吃点,多吃点才能长高。”
陆何欢笑笑,“娘,我都多大了,早就不长个子了。”
林芝这时才明白过来,一拍脑门,“我是糊涂了,总觉得你还是出国前的样子,儿子,你留学三年,娘是盼了你三年。”
“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陆何欢安慰道。
“回来好,回来就好。”林芝发自内心地感到欣慰。
陆祥见母子二人聊得亲近,自己被晾在一旁,便正色下来,“何欢,你以后不许再查凌嫣的案子了,要专心事业,我们父子联手,早日取代包康。”
“是啊儿子,你爹说得对,你就不要再感情用事,娘晓得你放不下凌嫣那丫头,但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得朝前看。”林芝在旁劝导。
陆何欢放下筷子,“我会好好做探员,不给爹丢脸。”
“这就对了。”林芝笑笑,觉得儿子终于懂事了。
可惜她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陆何欢话锋一转,“不过,我绝不会放弃寻找凌嫣,我相信她是被冤枉的,我一定要还她清白。”
陆祥见儿子如此冥顽不化,登时放下筷子,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陆何欢。
“你这个不争气的混账东西,我陆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肖子孙,你给我滚出去,永远都不要再迈进陆家家门!”
“老东西,你坐下,好歹等儿子吃完。”林芝劝架。
陆祥被按在凳子上,狠狠地瞥了一眼陆何欢,陆何欢低着头,顿时没了食欲。
“儿子,你别理他,吃饭。”林芝又安慰起儿子。
“慈母多败儿!”陆祥火气翻滚。
“你给我闭嘴。”林芝拿起一根鸡腿塞进陆祥嘴里。
陆何欢看这架势,赶紧将碗里的饭吃光,站起身来。
“爹,娘,我吃完了,先回去了。”
陆何欢说完,赶紧离开。
“儿子,吃饱了吗?”林芝不放心。
“吃饱了。”陆何欢含糊着回应,迈步出门。
林芝失望地看了看门口,转头怒视陆祥,一边挽袖子一边咬牙切齿。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你个老东西,今天我要你好看!”
门外,陆何欢听见屋内传来碗盘摔碎的声音以及父亲的惨叫,“别打我眼睛……哎哟……”
陆何欢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一大清早,白玉楼就小跑着冲进警员办公室,他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陆何欢和应喜,上气不接下气,“槐花弄……又,又死人了!”
“别着急,慢慢说。”陆何欢神色惊讶。
白玉楼深吸几口气,翘起兰花指,慢条斯理。
“今早,人家睡得正香呢,突然听到巷子里叽叽喳喳,我穿好衣服出去,发现隔壁陈家被围得水泄不通,我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陆何欢耐心地听白玉楼碎碎念,应喜却不耐烦地摸了摸枪,“说重点。”
白玉楼身子一抖,像被人拧紧了发条,不自觉加快语速,“我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住在我隔壁的陈秀娥上吊死了,哎哟,一大早就让人不得安生,我住的地方怎么老出人命,晦气晦气。”
陆何欢和应喜对视一眼,急匆匆往案发现场赶。
陆何欢和应喜来到陈秀娥住宅——槐花弄的一处普通民居,发现柳如霜已经在现场等着他们了。
“喜哥。”柳如霜兴奋地迎上去,想必白玉楼就是被她派去报案的。
“狗皮膏药,你怎么在这?这是案发地,你可不要毛手毛脚,破坏现场。”应喜一见柳如霜就没好气。
柳如霜早已习惯应喜的冷脸,不放在心上地笑笑,“我可没有破坏现场,相反,我已经勘查完现场了,初步判定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