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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找不到了,翻案有什么用?就算你拼尽全力还她清白,她不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陆何欢见应喜推诿,霍地站起来,一脸严肃地盯着应喜,“应探长,你答应我的事还算不算数?”
应喜挠挠头,一声不吭。
“好,那我现在就去辞职。”
陆何欢作势要走,应喜惶然拉住陆何欢的胳膊,放下架子劝阻,“哎哎,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帮我查凌嫣的案子,我为什么要继续帮你破案立功?”
“查查查,行了吧?真受不了你这一根筋。”应喜无奈地妥协。
“那我们明天就去查。”陆何欢唯恐应喜说话不算数。
应喜摇摇头,“明天可不行。要上面同意重新调查这件案子,我们才能事半功倍,否则我们拿不到这案子的全部资料,又名不正言不顺,查了也是白查。”
“要等到什么时候?”陆何欢心急。
应喜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才开口,“等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确定,不过,你要是真想查就得听我的,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得从长计议。”
陆何欢不说话,赌气地坐回床上。
应喜看看陆何欢,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两瓶酒,豪爽地朝陆何欢摆摆手,“行了,你的事,哦不,凌嫣的事我放在心上了,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会申请重新调查的。”
“这可是你说的。”陆何欢看着应喜。
“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说的。”应喜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陆何欢舒心一笑,瞟见应喜手中的酒,“你拿酒干什么?”
“小点声。”应喜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我们今天刚因为喝酒被包署长惩罚!我的脸现在还火辣辣的呢。”陆何欢没想到应喜这么不长记性,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
“所以才要喝两杯啊。”应喜得意地笑笑。
“你疯啦?被抓到就惨了。”
应喜不以为然地看看床底下,向陆何欢示意,“不被抓到不就行了,来吧。”
陆何欢犹豫着点点头,“有道理。”
应喜跟陆何欢一前一后地钻进床底下,并排趴在床下,头挨着头。
“太脏了吧?有细菌。”洁癖发作的陆何欢抱怨道。
应喜没好气地瞪了陆何欢一眼,“那你出去,我不怕脏,我自己喝。”
陆何欢犹豫了一下,“大不了一会去洗个澡。”
应喜笑笑,分给陆何欢一瓶酒。陆何欢接过酒瓶,二人对饮起来。
陆何欢向应喜摊开手掌,“光喝酒有点单调,你的花生奉献出来吧。”
应喜拍了一下陆何欢的手掌,讥诮地笑笑,“你想都别想,有酒喝就不错了。”
“真抠门。”气头上的陆何欢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
应喜仿佛惊弓之鸟似的皱起了眉头,“你小点声,被人发现就惨了。”
“谁能想到我们会躲在床下喝酒啊?说起来我们为了喝酒也是做出很大的牺牲了。”
应喜转念一想,展颜欢笑,“说的也是,来,喝。”
陆何欢笑笑,和应喜拿着酒瓶对饮起来。
窗外的明月似乎不忍扫了二人的兴,缓缓钻进厚厚的云层。
………………………………
第三十七章?河中浮尸
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白玉楼呈大字形躺在自家床上,手和脚分别被绑在床的四个角。
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片刻,柳如霜拿着早餐进来,“白白,我给你买早点了。”
白玉楼睁开眼睛,两个大黑眼圈挂在眼睛上。
柳如霜走到床前,庆幸地看了一眼白玉楼,“还好我想出晚上把你绑在床上这个方法,不然我睡得也不安心,总怕你半夜自杀。”
白玉楼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白白,睡得怎么样?”
“这样睡能睡得怎么样?不累死已经不错了。”白玉楼低声抱怨。
柳如霜没听见,伸手把点心凑到白玉楼嘴边,“吃早点吧。”
“我现在不想吃。”白玉楼说罢把头歪向一侧。
柳如霜不由分说,直接把点心硬塞到白玉楼嘴里,“不吃可不行,多吃点。”
白玉楼眉头紧皱,有苦难言。
一会工夫,柳如霜将点心全部塞进白玉楼嘴里,白玉楼鼓着腮帮子,想说话却说不出,想要活动身子手脚又被绑着,十分难受。
“你怎么了白白?”柳如霜觉察出端倪。
白玉楼张了张嘴,勉强挤出一个字,“悔……”
“你还在忏悔是不是?”
白玉楼摇摇头,有些着急,含糊地说道:“美……”
“夸我美是不是?”柳如霜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白玉楼又摇摇头,柳如霜生气瞪眼,白玉楼赶紧点点头。
白玉楼努力咀嚼着嘴里的点心,却因为点心太多根本咽不下去,他焦急不已,瞪着眼睛,扯着嗓子叫喊,“嘴……”
“嘴怎么了?”柳如霜不明所以。
白玉楼被噎得开始翻白眼。
“白白,你,你怎么了?”柳如霜害怕起来,赶紧帮白玉楼解开绳子。
白玉楼慌乱起身,吐出嘴里的点心,大喊一声:“水!”
“哦,原来你刚才是要水啊,我这就去给你拿。”
柳如霜急忙从桌子上拿起水杯递给白玉楼,白玉楼喝了一口水,慢慢缓解,畅快地舒了一口气。
突然,白玉楼意识到自己在柳如霜眼中还是个一心求死的“病人”,急忙装腔作势地倒掉杯子里所剩不多的水,“霜姐,你为什么要给我水喝,为什么不让我噎死!”
柳如霜以为白玉楼寻死觅活的**病又犯了,一脸为难。
突然,一只蟑螂爬到白玉楼刚刚吐到地上的点心上。
“蟑螂!”柳如霜受惊大叫。
“在哪呢,在哪呢?”白玉楼伸出兰花指惊声尖叫,无意中恢复娘娘腔本性。
柳如霜指着蟑螂,“就在那!”
白玉楼吓得窜到柳如霜身后。
柳如霜咬咬牙,壮着胆子上前一脚踩死蟑螂。
白玉楼不住地拍着胸口,尖着嗓子,“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柳如霜看了看白玉楼的反应,暗暗生疑,自从白白被催眠后,一直沉浸在悔恨自责中,很少再有娘娘腔的举动,除非他已经痊愈了。
晨光透过宿舍窗户照进来,陆何欢和应喜和衣躺在宿舍床下,睡得正香。
突然,敲门声响起,二人立马被惊醒。
“谁,谁呀?”应喜惊慌失措。
“是我,光头。”门外传来光头警员的声音。
应喜心里咯噔一下,失声大喊,“完了!”
“不会又睡过头了吧?”陆何欢面如土色地望着应喜。
半晌,二人猛地起身,头却撞在床底板上,狼狈不堪地从床底下爬出来。
陆何欢挠挠凌乱的头发,扬声询问门外的光头,“现在是什么时候?”
“早上七点二十分。”
光头话音刚落,陆何欢和应喜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二人长长松了口气。
陆何欢整理好衣服,朝门外的光头大喊,“进来吧。”
光头推门进来,看到陆何欢和应喜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肿胀的脸上还有擦过药水的痕迹。
“应探长,何欢,你们……”光头吃了一惊。
应喜清了清嗓子,把手背在后面,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架势。
“我们昨天夜里制止了一起黑帮打架事件,脸上的伤是我跟陆探员与黑帮战斗时留下的。”
光头一脸崇拜地点点头。
应喜得意地笑笑,旋即侧视光头,“你这么早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啊?”
“哦。”光头想起正事,接口道,“警署刚刚接到市民报案,在苏州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陆何欢跟应喜对视一眼,急匆匆奔赴案发现场。
早市刚开,霞飞路上人来人往。柳如霜拉着白玉楼往苏州河走去,白玉楼不想柳如霜粘着应喜,故意放慢脚步,跟在后面。
柳如霜着急,转身催促,“白白,你快点,苏州河边有死尸,喜哥肯定会去。”
白玉楼一脸不情愿,继续迈着款款玉步。
“快点啊。”柳如霜说罢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白玉楼不知道该怎么阻止柳如霜,急得抓耳挠腮,突然,他瞥见旁边卖菜刀的小摊。白玉楼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故意冲到小摊前,拿起一把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摊主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愣住。
“我不活了,我要给那几个寡妇偿命!霜姐,我活得好痛苦啊……”白玉楼朝柳如霜大喊。
柳如霜转过身看着白玉楼,不由得纳闷,心想白玉楼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又要死要活,一定是装的。
想到这,柳如霜假装伤心地看着白玉楼,并不上前阻拦。
白玉楼见柳如霜不劝阻,眨眨眼,底气不足地叫嚷,“霜姐,我,我要砍断自己的脖子!”
柳如霜决定试一下真假,她淡淡地看着白玉楼,“白白,其实我也想过了,总拦着你不让你死也不是办法,你要是实在想死,就由着你吧,你放心,你死以后,我会把你的身后事办得风风光光!”
白玉楼顿时蒙了,手里的刀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带着哭腔大喊:“霜姐,这次真的是永别了。”
柳如霜点点头,“你走好。”
周围的行人纷纷跟着起哄。
“你到底死不死啊?我还要回家做饭呢,要死就快点啊。”
“要死的人不会说这么多话,直接一刀就抹脖子了,像这种一看就不是成心死。”
白玉楼尴尬不已,硬着头皮握着菜刀,朝在场的众人怒吼:“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白玉楼握着刀的手动了动,柳如霜依然没有上前阻止。
白玉楼无奈地看向卖菜刀的摊主,低声提醒,“我拿了你的刀你也不管吗?”
看热闹的摊主回过神,去夺白玉楼手里的菜刀,白玉楼假装挣扎了两下,赶紧把刀半推半就地还给摊主。
“不买刀,就别想用我的刀自杀!”摊主忿忿地瞪着白玉楼。
白玉楼摆出生无可恋的架势,继续朝众人大喊,“你们让我死,我不想活了!”
柳如霜心下了然,走过来,拿出些钱给摊主,“老板,这把刀我买了,不用找了。”
摊主接过钱,高兴地把菜刀拿给柳如霜。柳如霜直接把菜刀放在白玉楼手上,一脸决绝,“白白,这把刀算是我在你人生尽头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看着你活得痛苦我也不好受,或许对你来说,死才是真的解脱,动手吧。”
“霜,霜姐……我……”白玉楼拿着菜刀,目瞪口呆。
柳如霜冷哼一声,不屑地质问:“怎么不动手?”
“我……”白玉楼骑虎难下。
“竟然假装被催眠博我同情,害得我天天照顾你,哼!”柳如霜变了脸色,厉声训斥白玉楼。
“霜姐,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白玉楼苦着脸,不住地恳求。
“扣你半年工资!”柳如霜说罢自顾自离开。
白玉楼跟在后面哭喊:“霜姐……”
***,苏州河在骄阳的照耀下微波粼粼,两岸的垂柳随风飘动,宛如身披绿纱的精灵,堤坝处的平地上绿意盈盈,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陆何欢和应喜赶到苏州河边,二人走近才发现一具西装革履、鞋底沾满泥泞的尸体躺在河边,包瑢正在认真验尸,旁边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群众,几名警员在周边维持秩序。
“后退,后退,不要破坏现场。”一名警员朝围观群众喊道。
围观群众被隔离在远处,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
“是水鬼抓替身吧?”
“这个季节,这条河很浅的,想不到也能淹死人。”
应喜走到跟前,向其中一名警员询问,“怎么回事?”
“早上六点左右,附近几个居民在晨练的时候发现一具尸体漂到岸上,就报了警。”警员回道。
陆何欢跟应喜对视一眼,走到尸体旁,二人盯着尸体俱是大吃一惊,齐声大喊:“大宝!”
正在验尸的包瑢闻声看向二人,点了点头,颇为痛心地感慨,“想不到郝姐为了大宝而死,大宝却并没有好好地生活下去。”
陆何欢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闪现出郝姐和大宝依依惜别的情景,他看向大宝的尸体,目光坚定,“为了郝姐,也要查明这件案子,为大宝申冤!”
“申什么冤啊?是不是谋杀都不一定。”应喜不以为然。
陆何欢不理应喜,转而看向包瑢,“小瑢,尸检结果怎么样?”
“死者年龄大概十九岁,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初步判断是溺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