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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办公室大门敞开,陆何欢伏在桌前,一边看着李莺莺在供词上签名的笔迹,一边模仿李莺莺的笔迹在写一张字条。
“你这是干什么?”应喜盯着字条发问。
“模仿李莺莺的笔迹给岳小冬写字条。”陆何欢边写边回答应喜。
“为什么这么做?”
“约她们出来见面啊,她们两个不见面戏怎么开场?”
应喜不明所以地搓着胡子。
陆何欢写好字条,侧脸看向应喜,“把岳小冬的供词给我,我还要模仿岳小冬的笔迹给李莺莺写一张字条。”
应喜拿过一张供词递给陆何欢。陆何欢看着供词上岳小冬的签名,开始模仿岳小冬的笔迹写信。
应喜站在陆何欢身后,一边看字条,一边念上面的字,“傍晚五时,外白渡桥桥下见面,有要事商量……”
陆何欢写完字条,左右手各拿着一张字条交给应喜,“我左手上的字条是给李莺莺的,右手上的字条是给岳小冬的,现在派人分别给他们送去,别搞混了。记住,别让我们的人露面。”
“什么意思?”应喜彻底糊涂了。
“看戏啊!走吧。”
应喜一脸懵懂地跟着陆何欢正要出门,柳如霜突然出现在门口,她一只胳膊搭在门框上,摆出性感的造型,应喜吓得一个激灵。
“喜哥……”柳如霜声音妩媚。
“你,你好好说话。”应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烦躁地打断柳如霜。
柳如霜冲应喜抛了个媚眼,“我今天美吗?”
应喜嫌弃地上下打量柳如霜,一脸不悦,“今天是清明节吗?”
“不是啊。”柳如霜不明所以。
“那你为什么打扮得跟鬼一样?”应喜嘴下毫不留情。
“不好看吗?”柳如霜眨了眨眼。
应喜猛摇头,夸张地作干呕状,“不但不好看,还很恶心。”
“百乐门的舞女不都这样吗?”柳如霜登时泄气,像一个膨胀的气球被戳破般。
应喜干笑几声,“开玩笑,差多了,人家那是骨子里透着妩媚性感,你这是装出来的,真的很恶心。”
“喜哥,人家为了这个造型忙活了一上午了。”柳如霜委屈地扯着发梢。
“那你就用一下午换回原来的样子吧。”应喜极其不耐烦。
柳如霜一听眼睛又亮起来,一脸欣喜,“喜哥,你是不是还是喜欢我原来的样子?”
“谈不上喜欢,只是不恶心罢了。”应喜不耐烦地答道。
白玉楼看不惯应喜对柳如霜冷嘲热讽,气愤地伸出兰花指指着应喜,“应喜,你太过分了!霜姐为了你煞费苦心,你却出言中伤她,霜姐一个女孩子容易吗?”
应喜板起脸,有恃无恐地扬起下巴,“我实话实说,你们要是不喜欢听请自便,不送。”
“你!”白玉楼气结。
一旁的柳如霜愣在原地,眼圈泛红。
“柳小姐要是没事,就跟我们一起去看戏吧?”陆何欢连忙打起圆场。
柳如霜立马来了精神,没心没肺地点点头,“好啊,我最爱看戏了!”
傍晚时分,红日西斜,外白渡桥人迹罕至。
浓妆艳抹的柳如霜跟白玉楼躲在桥旁的花丛里,一群蜜蜂围着柳如霜嗡嗡地飞,柳如霜不胜其烦地驱赶蜜蜂,白玉楼也在一旁帮忙。
“怎么回事?蜜蜂为什么都跟着我啊?”柳如霜烦躁不已。
白玉楼看着柳如霜的浓妆,登时恍然大悟,“我的粉是用花粉做的,可能你用得有点多。”
“那怎么办?”柳如霜苦着脸。
白玉楼拿出丝帕,深情款款地看着柳如霜,“擦擦吧。”
柳如霜接过丝帕一顿狠擦,瞬间变成了一个大花脸,蜜蜂果然渐渐散去。
柳如霜见状,带着怨气斜了一眼白玉楼,“果然就是你的粉有问题。”
白玉楼不生气,反而看着柳如霜擦花的脸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柳如霜嗔怒道。
“没什么。”白玉楼立马忍住笑。
柳如霜狠瞪了白玉楼一眼,转而将头微微探出花丛,观察情况。
二人不远处,应喜跟包康正躲在树丛后等待着。不远处,陆何欢躲在一棵大树后,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包康瞥了眼外白渡桥,正色看向应喜,“你确定一会就会真相大白?”
“确定。”应喜看看不远处的陆何欢,硬着头皮答道。
“如果让我白来一趟,有你们好看。”包康把丑话先说在前头。
应喜眨眨眼,额头上冒出冷汗。
柳如霜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外白渡桥,突然,桥上闪过一个人影。
“来了来了!”柳如霜低声惊叫。
众人闻声急忙藏好。
………………………………
第四十五章?杀人狂魔
人影越来越近,正是李莺莺。她一边走一边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最终停在陆何欢躲藏的大树的不远处。
片刻,岳小冬鬼鬼祟祟地走过来,看见李莺莺后径直走过去。
李莺莺看着走近的岳小冬,不放心地环视四周,压低声音,“什么事快说!”
“我还想问你什么事!”岳小冬花容失色,没好气地说道。
二人说话间,躲在树后的陆何欢偷偷把匕首扔到李莺莺脚下,李莺莺和岳小冬听到刀掉落的声音,同时向地上看去,发现地上的匕首俱是一惊。
“你想杀人灭口?”二人怀疑地看向对方,异口同声地指责道。
“岳小冬,你够狠的啊!”李莺莺抢先怒骂。
岳小冬冷哼一声,“胡说!刀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你想杀了我独吞大宝的财产吧!”
“岳小冬,你少血口喷人,刀明明是你带来的!”
岳小冬气急,反手一指李莺莺,“李莺莺,别装无辜了,我算看明白了,那天晚上你不出现,还故意留下不在场证据,为的就是让警察不怀疑你,然后找机会杀了我,独吞财产,真是太狠毒了!”
“我看是你杀人杀惯了,想连我一起杀了吞了大宝财产!你这个贱人,枉我把你从乡下带出来,还找地方安顿你,你竟然要对我下杀手!”李莺莺恶狠狠地看着岳小冬。
岳小冬愤怒地抓住李莺莺的头发,“你骂谁贱人?你才是贱人!”
“就骂你,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李莺莺还手,跟岳小冬厮打起来。
二人吵打间,陆何欢等人从隐蔽物后出来。
“李莺莺,岳小冬,你们被捕了。”陆何欢声音沉静。
李莺莺和岳小冬见到陆何欢等人,瞬间呆住,颓废下来。
夜幕降临,警署审讯室一片沉寂。陆何欢和应喜坐在李莺莺和岳小冬对面,包康坐在一边,柳如霜和白玉楼站在一边旁听。
应喜敲了敲桌子,“都这个时候了,就老实交代吧。”
李莺莺和岳小冬对视一眼,低头不语。
陆何欢扫视一眼对面的二人,“你们不说,我替你们说。”
李莺莺和岳小冬猛地抬起头,看向陆何欢。应喜、包康、柳如霜和白玉楼也把注意力转移到陆何欢身上。
陆何欢正色道:“李莺莺,事到如今,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贪得无厌。自从你嫁给大宝以后,每天挥金如土,但仍然欲壑难填。我问过知音楼的白牡丹,她说你嫁给大宝不久就染上了抽大烟的恶习,很快就入不敷出。所以你和同样入不敷出的闺蜜岳小冬一拍即合,决定制造一场‘意外’杀死大宝,事后平分大宝的遗产。你故意把岳小冬带回家里,让岳小冬勾引大宝,然后找机会下手。”
陆何欢稍一停顿,转而看向岳小冬,继续说道:“岳小冬找机会故意灌醉大宝,然后让大宝开车带自己到苏州河边兜风。趁大宝酒醉开车,岳小冬抢过方向盘将车子开进河里。车子落水后,大宝试图逃走,岳小冬拉大宝的过程中鞋跟踩在座椅上,留下鞋跟碎片。大宝逃出汽车后,岳小冬追上去拼命把大宝按进水里,这才使大宝的鞋底留下大量淤泥。大宝淹死后,岳小冬逃之夭夭。”
陆何欢说罢,眼神犀利地盯着李莺莺和岳小冬,“我说的对吗?”
李莺莺和岳小冬垂头默认,李莺莺悔恨落泪,她苦心孤诣才让大宝迷上自己,却没想到自己亲手葬送了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岳小冬看着李莺莺,心中是说不出的酸楚,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是自己的好姐妹,帮助自己脱离战火纷飞的乡下,却没想到转眼就把自己推入火海。她忽然无比想念老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但一切都迟了。
陆何欢侧脸看向应喜,神色释然,“应探长,这回可以结案了,我说过继续追查就会找到真相的。”
“你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全靠猜测。”应喜不屑地看着陆何欢。
“不是猜测,是推理,李莺莺和岳小冬明明相识,但当我询问岳小冬时她却一口否认,这就是欲盖弥彰,只能说明她心里有鬼。”
“陆探员,你也不要太骄傲,其实我早就有所察觉,只是给你面子才装作不知道。”应喜又开始大言不惭。
柳如霜见状,连忙凑到应喜近前,“喜哥果然是旧闸第一神探,喜哥强,喜哥妙,喜哥破案呱呱叫!”
应喜毫不领情地瞪了一眼柳如霜,“我又不是蛤蟆,呱呱叫什么!”
“我是打个比方,夸你厉害的意思。”柳如霜一脸嬉笑。
应喜颇为受用地扬了扬下巴,“事实摆在这儿,要你夸吗?”
这时,一旁的包康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这件案子的侦破确实也还轮不到夸奖某一个人,毕竟这是一次整体行动,一次整体行动的成功当然是因为有一个好的指挥。”
应喜会意,赶紧拍包康马屁,“这次案件告破都要归功于包署长领导有方,如果没有正确的指引,我们又哪找得到方向呢?”
包康受用地笑笑,一脸得意。
陆何欢无奈地摇摇头,但又不好明说什么。
“现在我宣布,大宝谋杀案正式结案。我现在就去向戈登总督察长汇报。”包康说着乐颠颠地转身离开。
陆何欢等人刚想出门,陆祥就寒着脸推门进来,堵住门口。
“爹?”陆何欢好奇地看着陆祥。
陆祥先是打量了一下应喜,然后冷着脸看向陆何欢,“我听说你最近经常去一些风月场所?”
“哦,我是为了查案……”
陆祥粗暴地打断陆何欢,“为了什么也不能去,你还没成亲,不要整日流连于风月场所,免得被某些人带坏。”
应喜见陆祥拐着弯责骂自己,往前走了一步,“陆副署长,某些人是什么意思?我可没带坏陆何欢。”
“哼,风流下作,整天带着何欢去那种地方,保不准哪天就会跟你学坏!”陆祥语气不善。
“陆副署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风流下作?”应喜气愤地质问陆祥。
“难道不是吗?”陆祥盛气凌人。
陆何欢见陆祥和应喜越吵越激烈,赶紧拉着应喜,绕过陆祥向外走,“爹,我知道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我不走,让你爹把话说清楚。”应喜咽不下这口恶气。
“快走,还有事呢。”陆何欢直接拉走应喜。
天色更暗了些,陆何欢拉着应喜往外走,经过警署院子时,阿花突然飞扑上来。
“人跟我过不去,鸡也跟我过不去。”应喜一边闪躲一边发火。
阿花再次扑上来,应喜刚要打阿花,身后突然响起包康的声音。
“应喜!”包康大喊一声。
应喜立刻僵住。眼见阿花又扑上来,他急忙将陆何欢拉过来挡在自己面前,结果阿花拉了陆何欢一身鸡屎。
陆何欢看了看身上的鸡屎,发疯般跑向宿舍。
应喜回头朝站在门口的包康笑笑,转而看看阿花,一脸谄媚地冲阿花打招呼,“嗨,阿花。”
不料,阿花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又拉了应喜一身鸡屎。应喜一脸恶心,急忙向宿舍跑去。
包康走过来抱起阿花,一脸心疼,“阿花,你是不是乱吃东西拉肚子了……”话还没说完,阿花突然拉了包康一手屎。
包康咧着嘴,又不好拿阿花撒气,看着手上的鸡屎不知所措。
警署澡堂没有人,陆何欢发疯般冲进去,随便找了一间隔间,顾不得关门就打开水龙头,一边脱衣服一边冲洗。
陆何欢把衣服全脱下来,正洗得尽兴,应喜突然冲进澡堂,与**全身的陆何欢四目相对。
“啊——”应喜惊声尖叫。
“怎么了?”陆何欢跟着吓了一跳。
应喜赶紧背过身,“你,你洗澡怎么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