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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警员迅速跑开。
陆祥和包康眼神交锋,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炊烟四起,归鸦绕林。陆何欢和应喜押着龙震天向警署总部走去,途中,龙震天仍在搜肠刮肚地想着逃脱的方法。
恰在此时,三人迎面走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龙震天灵机一动,娇滴滴地朝大汉扬声求救。
“大哥,救命啊!这两个流氓欺负人家!”
陆何欢跟应喜一见大汉的块头,纷纷咽了口口水,不由得担心起来。
壮汉闻声走近几步,如同一头怪物堵在前面。陆何欢跟应喜心中七上八下,唯恐大汉真的会“拔刀相助”。
“大哥,只要你救我走,我的一切都给你。”龙震天一边向壮汉抛媚眼,一边暧昧地暗示。
陆何欢跟应喜一听慌忙地抓紧龙震天,警惕地盯着壮汉。
应喜摸了摸配枪,警告壮汉,“你少管闲事啊!”
忽地,壮汉脸色一变,竟然竖起了兰花指,他矜持地拂拂面,瞪了一眼龙震天,扭捏着朝前走了几步,“少来了,一看你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哼。”
陆何欢和应喜见大汉一张嘴满口娘娘腔,惊得张大嘴巴。
壮汉向二人抛了一个媚眼,“两位小哥,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你们可要小心哦。”
陆何欢和应喜木木地点点头。壮汉瞪了一眼既惊讶又尴尬的龙震天,转身离开。
过了半晌,应喜才反应过来,他推了一把龙震天,语气不善,“你给我老实点!再耍花招,别怪我不客气!”
龙震天望着大汉远去的背影,懊恼万分。
天色将晚,一群群倦鸟从寻芳巷的长空中飞过,包康和陆祥背对着背等待小警员买帽子回来。
片刻,小警员拿着一顶红色礼帽和一顶黑色的女士帽子跑回来,他喘着粗气,跑到陆祥和包康跟前,“包署长,陆副署长,帽子买回来了。”
包康和陆祥脸上一喜,瞟了眼买回的帽子,登时恼怒。
小警员迎着二人火辣辣的目光,一脸委屈,“这附近就一家卖帽子的店铺,男士帽只剩下这顶红色的,其他都是女士帽,包署长要黑色,陆副署长除了绿色什么颜色都行,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买了这种不伦不类的帽子?”陆祥冷冷地打断小警员。
“这还是好不容易才买到的……”小警员为难地低下头,拿着两顶帽子好似握着两个烫手的山芋。
“废物!”包康说完伸手要去拿红色礼帽。
陆祥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抢先将红色礼帽拿过去戴在头上,得意洋洋地看着包康,“包署长不是点明要黑色吗?”
包康瞪了一眼陆祥,拿起黑色帽子,将上面的装饰粗暴地扯下来,满意地戴在头上。
陆祥见包康的帽子扯下装饰之后跟男帽没什么区别,不禁妒火中烧,他冷哼一声,板着脸走在前面。
包康不屑地笑笑,向愣在一旁的警员们示意,“走,回警署。”
警员们点点头,跟在包康身后朝警署走去。
包康一行人才走了几步,迎面走来一个妇人,但见她三十来岁,上身着一件大红对襟小袄,一方丝巾别于腋下,头上盘着发髻,保养得当的脸上涂着厚厚的雪花膏。
包康一见女人直直走过来,立刻“恐女症”发作,脸色发白。好在女人径直走向陆祥,包康暗暗松了一口气。
女人径直走向陆祥,陆祥一见女人,忙不迭地压低帽檐躲开。
陆祥拿手挡住脸,女人拿开陆祥的手,一脸惊喜,“陆副署长,真的是你啊?想不到在这遇见你,我们还真是有缘。”
陆祥清了清嗓子,板起脸,“我有公务在身。”
一旁的包康见状猜想其中必有隐情,他连忙收住脚步,饶有兴致地看向陆祥和女人。
女人伸出一只手搭在陆祥的肩头,“陆副署长,最近怎么不去我那喝茶了?你不是说我死了男人怪可怜的,没事去陪我说说话嘛。”
陆祥登时尴尬不已,偷偷瞄了一眼包康。包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警员们也都低着头偷笑。
陆祥满脸通红,敷衍着拿开女人的手,“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女人不识趣,一脸委屈地缠住陆祥,“陆副署长又不是不知道,我男人死了以后家里冷冷清清,我回去也是孤孤单单,还不如跟你在这说说话。”
“我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了。”陆祥微微恼怒,逃也似的离开。
包康赶紧跟上去,“看来陆副署长去寡妇家喝茶的毛病还没改啊?哈哈哈……”
陆祥恼怒,扭头看向包康,“包康,你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少来说我。”
包康一愣,旋即恢复镇定,“我怎么了?我只是路过四马路。”
“路过?”陆祥的冷笑僵在脸上,出其不意地一把扯出包康放在外衣口袋的春宫图,“包署长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哎哟哟,还没成家,竟然就看这种东西,真不害臊!”
包康窘迫不已,破口大骂,“陆祥,你有老婆还去喝寡妇的茶,吃寡妇的豆腐,你不要脸!”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寡妇豆腐了?”陆祥气急败坏。
“你这个老不正经,我用脚趾都可以想到……”包康顿了顿,冷哼一声,“说不定旧闸的寡妇都被你吃过豆腐,不要脸!”
陆祥见包康肆意在警员面前诋毁自己,立时恼羞成怒,“你这个色情狂,你找野鸡被抓却倒打一耙!卑鄙无耻!”
“你无耻下流!”包康火冒三丈。
“你下流成性!”陆祥目眦欲裂。
警员们站在一旁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包康忍无可忍地揪住陆祥的衣领,陆祥顺势扯住包康的胳膊,二人一边对骂,一边扭打在一起。
“你这个没德、没品、没下线的老不正经!”包康骂陆祥。
“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色情狂!”陆祥还嘴。
小警员左右观望了一番,压低声音,“拉开他们吧。”
其他警员纷纷点头赞成。
众人一起冲上去拉架,“包署长,陆副署长,有话好好说,别打了。”
天色愈加暗了一些,陆何欢跟应喜押着龙震天前行,眼看就到总警署大门,应喜突然趁龙震天不备,一拳打晕了龙震天。
………………………………
第五十三章?春风得意
陆何欢吃惊地看着晕倒的龙震天,“Why?应探长,你这是干什么?打晕已经被控制的犯人不合规矩。”
应喜瞪了陆何欢一眼,没好气地解释,“你是不是傻?不打晕她怎么把她交给总警署?你当她是小猫小狗不会说话?被她知道我们警察的身份,一定会把那天我们从元督察手里救走她的事说出来。”
陆何欢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就算她说出来又能怎么样?我们已经将功补过,把她抓回来了,我也正想着向上级如实汇报呢。”
应喜瞟了一眼陆何欢,忿忿地鼓起腮帮子,“你真是傻得可以,抓龙震天难度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你跟我还有你爹,还有包署长一起冒着生命危险抓到的。”
“所以呢?”陆何欢不明所以。
“你忘了包署长说抓到龙震天有一笔丰厚的奖金吗?只要我们把龙震天送到总警署,不让他知道我们的身份,这样包署长就可以以旧闸警署的身份向总警署申请奖金,就算这笔钱不全给我们,他总要分一半的吧?”应喜竭力耐着性子,心平气和地说道。
“应探长,别忘了我们当初犯过错,没资格领奖金。”陆何欢一脸认真。
一向好大喜功的应喜有些急躁,他摸了摸陆何欢的脑门,“陆何欢啊陆何欢,你的脑子不会转弯吗?就算我们放走过龙震天,那也是无意之举,不算错,况且只要龙震天不知道我们身份,不把我们咬出来,这件事就不会有人知道。龙震天杀人无数,很快就会被执行死刑,那我们之前的失误就不会再有人知道。”
“没人知道不代表没发生过,做错了事就要认。应探长,你想升职加薪我理解,我可以帮你再多破几起案子。”陆何欢态度坚决。
应喜见陆何欢耿直病发作,情绪激动地驳斥,“龙震天连环杀人案十三条人命,一辈子能遇到几回?破获这么大一件案子有多光荣你知道吗?”
“可这不是完整的真相!”陆何欢固执己见。
“是真相就行了!人最后是我们抓到的,是真刀真枪拿命拼来的。”应喜顿了顿,拉起衣服给陆何欢看抓捕龙震天时自己为了救陆何欢所受的伤,“这伤是真实的!”
陆何欢微微动容,皱起眉头,“可是如果我们当初没有救龙震天,她早就被抓了,那样就不会有后面的两条人命,也不会有你身上的伤。”
应喜气得直瞪眼,“那是意外!”
“不管是什么,我们都要负责!”陆何欢毫不让步。
应喜耐心耗尽,指着陆何欢,“你……好,你去坦白,凌嫣的案子以后你别再想查。”
陆何欢一听心下骇然,反手指着应喜,“你……想不到你是这种人!竟然用凌嫣来威胁我。”
“我就是这种人!是要坦白还是去查凌嫣的案子,你自己选。”应喜有恃无恐地扬起下巴。
“你……”陆何欢气结,一时语塞。
二人僵持时,警署总部的值班巡警走过来,他见两个男人在门口押着一个昏厥的女子,好奇地走过来,“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应喜立马换上笑脸,客客气气地点点头,“你好,我是旧闸警署探长应喜,这位是探员陆何欢,我们抓到了通缉犯龙震天。”
巡警闻之一惊,瞟了一眼二人押着的昏迷不醒的龙震天。
陆何欢想要插话,应喜眼神如钝刀一般,狠狠剐了他一眼,陆何欢欲言又止。
应喜收起怒容,看向巡警,“那我们就把龙震天交给你了,详细情况我们旧闸警署的包署长会向戈登总督察长汇报。”
“龙震天是你们抓的?”巡警回过神,脸上现出钦佩之意。
应喜假装谦和地点点头,“没错。”
“你们先别走,事关重大,我这就去上报给总督察长。”巡警说罢匆匆跑进警署。
日暮四合,大街上行人稀少。陆祥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包康跟在陆祥身后,编词哼曲奚落陆祥。
“寡妇的茶浓,寡妇的茶香,寡妇的茶让人想断肠……”包康的嬉笑声传入便衣警员们的耳中,众人个个忍俊不禁。
“非礼勿听……”小警员说着捂上耳朵。
其他警员看看小警员,也跟着捂上耳朵。
陆祥见包康对自己冷嘲热讽,心中不禁生恨,他咬牙切齿地暗骂了几句,转头突然看见包康头顶上的帽子,登时生出一计。
陆祥悄悄落后包康两步,装作不小心踩到包康的鞋后跟。包康没留神,一个趔趄,帽子掉在地上,瞬间露出光秃秃的头顶。
陆祥乐得哈哈大笑,街上的行人循声看过去,见到包康奇怪的发型,纷纷窃窃私语。
包康恼羞成怒,他知道是陆祥搞鬼,站起身,直接上手掀掉陆祥的帽子。陆祥闪躲不及,露出光秃秃的头顶。
两人的发型相映成趣,警员和路人们纷纷窃笑。
“看那两个人的头发像什么?”
“地中海,哈哈哈……”
“那两个人为什么把头发弄成那个样子,太难看了。”
“一定是得了什么怪病。”
“不会传染吧?”
“我们还是走吧。”
行人议论的声音传入包康和陆祥的耳中,二人顿时面红耳赤,羞得无地自容,慌乱地捡起各自的帽子戴上。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包康扶了扶帽子,朝围观的行人怒吼。
“赶紧散了,散了!”一旁的陆祥厉声呵斥。
行人纷纷离开。
陆祥偷偷瞄了一眼包康,心想这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招数行不通,这样下去自己跟包康都没有好果子吃。与此同时,包康也偷偷瞄了一眼陆祥,心想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办法先跟陆祥和解,免得再生事端。
陆祥和包康心照不宣地想到一起,同时清了清嗓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包署长……”陆祥挤出一丝笑。
“什么事?陆副署长?”包康堆着一脸笑。
“既然你的秘密我知道,我的秘密你知道,不如我们都当作不知道?”
“陆副署长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包康顿时觉得无事一身轻,长长舒了一口气。
“包署长一定要说话算话,为我保守秘密,千万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