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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兴安侯惊讶的是,李澈身为一国储君,承德帝又是个甩手掌柜,朝堂又是个那般的局势,本该日理万机的李澈,竟然未曾落下武艺,还有与他一战的能力。
几回合的交手之后,兴安侯不由认真对待起来。
秦家人的骨子里,本就流淌着习武的血,兴安侯更是秦家四代男儿之最,加上他本就是战场上腥风血雨里走出来的,李澈自然不是对手。
几十个回和之后,李澈就显了败势,主动抱拳认了输。
兴安侯收了势,深深的看着李澈认真道:“太子殿下能有如今的造诣,着实出乎臣的预料,敢问殿下师承何处?”
李澈接过小全子递上的汗巾,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据实回答道:“自老师离开之后,孤因着身处宫中身单力薄,便再未寻过教习师父,便一直暗地里将老师教的练习着,直到后来出宫建府,寻到了韩先生,这才又学了其它。”
兴安侯在大婚之时,见过那位与李澈一道来的韩先生,瞧着年纪应该比他还小些的模样。
就像同时期的文豪,大都惺惺相惜互相仰望一般,同时期的顶级习武之人,也会互相惺惺相惜。
兴安侯皱了皱眉,思索着,与他差不多时期,能有这般高武艺的人中,可有一个姓韩之人。
然而,想了一圈无果。
李澈何等善于洞察人心,瞧着兴安侯的模样,立刻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主动开口道:“韩先生乃是父皇第一科的文武状元,韩愈。”
韩愈两个字一出,兴安侯瞬间便惊了:“韩先生韩愈?他应该已过知命之年了吧?怎的会如此年轻?”
李澈没有细答,只说了韩先生驻颜有术。
知道是韩愈之后,兴安侯顿时了然,他看向李澈道:“难怪殿下能够在陆国公府的监视和压迫之下,有了如今的局面。”
李澈点了点头:“韩先生功不可没。”
知晓李澈师承韩先生之后,兴安侯顿时对他高看了几分,还让秦旸与他切磋了一番,结果秦旸竟然略有不敌。
秦旸被打击到不行,觉得自己给秦家丢脸了,兴安侯却拍了拍他的道:“殿下十多年来一直未曾荒废武艺,又师承韩先生,而你却耽搁了多年,不敌乃是常事,能有这般为父已经很欣慰了。”
兴安侯极少夸赞秦旸,今日夸赞已经是破天荒了。
李澈也在一旁道:“秦家血脉不可小觑,旁人荒废多年,再重新拾起,无异于从头再来,可你却只是略逊于孤,已经实属可贵,再者,为将者武艺是一方面,更多的却是领兵作战之法,世子将来定能撑起侯府门楣。”
秦旸心里知晓,自己还差的很远,李澈已经与兴安侯比过一场,再与他比,已是他占了便宜,尽管如此,他还是输了。
所以听得李澈和兴安侯的话后,他并没有沾沾自喜亦或是自得,而是将其当成的督促,当即躬身道:“臣定不负殿下所望。”
练完了武,四个男人回身往回走,兴安侯突然问道:“殿下大婚之前,曾罢黜了好几位官员,如今这些官员的空缺可曾补上?”
如果说,兴安侯之前的比武,乃是属于武将世家对女婿的考量,那如今兴安侯主动问起了朝堂之事,就是释放了一种信号。
兴安侯府不再置身事外的信号。
李澈自然明白这一点,虽说他娶秦婠并非看上了兴安侯府的实力,可不得不承认,即便他未曾与秦婠两情相悦,他也不会任由李翰娶了秦婠,将兴安侯府拉入陆国公府的阵营。
这也是他在百花宴内,名字秦婠给他下药,也依旧喝了下去,给她机会近身的原因。
可他没想到,秦婠居然那般大胆,她……
咳,想远了。
李澈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拉回思绪对兴安侯道:“孤已安排了相应的人选,只不过陆家高压之下,能够占得多少席位还尚未可知。”
兴安侯点了点头,略略沉默了片刻道:“不知,臣是否可向殿下讨两个官职。”
听得这话,李澈脚步一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认真的问道:“兴安侯可想好了?”
兴安侯闻言看向他道:“事到如今,置身事外又有何用?殿下与兴安侯府早已成为一体,臣已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殿下被赶下如今的位置,连带着婠儿都成为监下囚。”
说完这话,兴安侯还很是扎心的补了一句:“哦对了,殿下败了会成为监下囚,婠儿却未必。”
至于为何未必,这事该明白的人都明白。
李澈闻言瞬间便冷了脸,只是如今面对的是自己的岳父大人,到底也没发作,只是冷声道:“兴安侯且放心,孤绝不会败。”
听得这话,兴安侯不由多看了他两眼:“殿下便当是臣为自己女儿瞎操心吧,殿下也请放心,兴安侯府绝不会成为第二个陆国公府,待殿下荣登大宝之后,兴安侯府上下,定功成身退,亦如祖父当年。”
李澈闻言开口道:“兴安侯,孤与祖父和父皇皆不相同,侯府满门忠烈,孤从未怀疑,亦不会发生狡兔死走狗烹之事,只是外戚当避嫌,孤将话讲在明处,还望岳父大人体谅。”
………………………………
第234章:你们在聊什么
外戚不能做大,但凡明君明臣都知晓这个道理。
兴安侯很欣赏李澈的有话直说,兴安侯府本就是武将世家,实在欣赏不来那些弯弯道道。
“既然殿下将话讲在了明处,那臣便也有话直说了。”兴安侯道:“臣要五城兵马指挥司副指挥、通政使司通政使之职。”
听得这话,李澈略略沉默了片刻道:“五城兵马指挥司副指挥乃是七品,官虽不高,却在要职。且指挥乃是陆国公心腹,卡在此位多年,谋的便是京城兵马,副指挥一职孤可以想办法,但即便任了副指挥,也未必能夺得兵权。不知岳父要安排何人进职?”
兴安侯笑了笑,转眸看向秦旸道:“小儿不才,足以胜任。”
此言一出,秦旸顿时就惊了,正要开口拒绝,就听得李澈道:“岳父大人深谋远虑,孤即刻着手去办。”
秦旸确实是最好的人选,首先他是秦家人,秦家在军中威望自是不必多说,秦旸即便在指挥使的打压之下,却依旧能够在兵马司的众人心中占有一席。
其次,秦旸年幼,又是初初任职,陆家自会放松警惕,只当他是为将来接手镇国大将军一职而历练,大胤毕竟还要靠秦家人镇守边关,所以即便秦旸去了,陆国公府的人,也不会对他多加刁难和防备。
李澈都开口定下了,秦旸虽觉得自己资历不够,又有些担心自己会搞砸了,但还是躬身领命。
李澈问道:“那通政使一职,岳父的人选为何?”
这次不等兴安侯开口,秦宇便主动站了出来,朝李澈道:“臣,自荐。”
当年秦家出事之后,承德帝便按照先皇的遗诏,将秦宇调到了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皖地,任知府,如今十多年过去,依旧没有变动。
一方面是承德帝心里有愧,又有遗诏在先,他有些不敢面对秦家人,更不愿意做出自己打自己脸的事情来,再者因为他荒废朝政,朝权渐渐不在他手,即便他想调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他也无心调动。
后来李澈接手之后,踽踽独行,根本也顾不上此事。
更何况,有时候远调并非是一种打压,而是一种保护和信任,故而就这般拖了下来。
李澈仔仔细细想了想,开口道:“二叔在皖地深耕多年,如今调任回京也实属常事,只是通政使一职职掌呈转、封驳内外奏章和引见臣民之言事者等事宜,并参预大政、大狱之会议及会推文武官员。如此要职如今虽有空缺,可陆国公府已虎视眈眈。”
“吏部尚书乃是陆国公府之人,想要将二叔升任通政使,太难。”
李澈实乃实话实说,能做到的,他自然会应下,做不到的,他也直言自己做不到,不曾托大亦没有夸下海口。
一席话,让秦家三个男人对他的好感顿增。
秦宇笑了笑道:“臣亦知道此事太难,臣托兄长谈及此事并在殿下面前自荐,并非要一步登位,而是提前告知殿下臣的目的。臣真正想要拜托殿下谋取的,乃是左通政一职。”
秦宇如今乃是知府,实为正四品,左通政亦是正四品,调任他回京相当于平调,且左通政上有通政使,旁有右通政,实权并不如知府,调任秦宇,实则是暗贬。
李澈心里清楚,若非为了秦婠,秦家是不愿卷入这蹚浑水之中的。
他朝兴安侯与秦宇俯身行了一礼,躬身道:“孤,谢过岳父与二叔,孤此生定不负婠儿。”
兴安侯伸手将他扶起,看着他认真道:“实不相瞒,为了婠儿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我等相信殿下日后必是一代明君,我秦家舍弃了一府荣华,与先祖皇帝推翻前朝暴政,为的是天下黎明百姓,如今虽不至于如此,但若当真让陆家得逞,虽不至亦不远矣。”
听得这话,李澈恳声道:“孤替大胤百姓,谢过。”
男人们谈完了正事,简单沐浴更衣之后,便去寻了秦婠等人。
他们去的时候,秦婠正说完对太子府上的几个女官的安排。
李澈对秦婠说的那番只有她一人的话,自然也被提到过了,殷老夫人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欣慰。
她与秦婠想的一般无二,不管将来如何,珍惜眼前便是,即便将来李澈变卦变心,兴安侯府大不了舍了这满门荣楣,换秦婠一个自由便是。
而向氏和秦珍秦惜听闻之后,除了羡慕之外,更担忧往后二人的婚事。
秦婠对此淡淡道:“怕什么,大不了和离便是,女子自己难道就不能过的洒脱了么?若是当真有那么一天,咱们三姐妹就在一起过。”
听得这话,众人都笑了起来,秦珍和秦惜很是认同的点头,甚至开始畅想起,将来三姐妹一起过,会是何等光景。
一旁殷老夫人和向氏,被她们三人弄的哭笑不得,向氏好气又好笑的道:“你们呀,就不能想想好的事情么?!”
“想想什么好的事情?”兴安侯抬脚进了门,笑看着五人道:“说来也给我们听听?”
秦珍和秦惜顿时就怂了,瞧见了进门的李澈,急忙站起身来行礼:“见过殿下。”
李澈来到秦婠身边,朝殷老夫人和众人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此处并无外人,自在些便是。”
说完这话,他率先坐了下来,看着秦婠道:“你们在聊什么?”
这话一出,李澈顿时就发觉,几个女人面色都有些僵硬,心中便知晓,谈的肯定是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秦婠轻咳了一声,打破尴尬,转而问道:“我们聊的都是些女儿家的贴己话了,殿下与父兄和二叔,都聊了些什么,怎的去的那般久?”
这下轮到李澈和秦家三个男人无言。
倒不是他们要瞒着她们,只是不愿意让她们操心罢了。
兴安侯轻咳了一声:“也没聊什么,男人间的话不适合你们听。时候不早了,午后殿下与婠儿,还要去参加二皇子大婚的婚礼,咱们早些用饭吧。”
说起这个,秦婠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了回门礼来的。
她立刻让红苕和青衣将礼物拿了进来,将礼物一一递了过去。
给兴安侯和秦旸的都是绝版的兵书,给老夫人的是一些珍贵的药物,给向氏的乃是一套玉器,给秦珍和秦惜的乃是极其罕有的冰丝绸。
这些礼大都是李澈所选,秦婠当着众人的面,很是夸了李澈一番,又为他刷了一波好感。
………………………………
第235章:飘了,都飘了
好感刷高了的结果就是,午饭时兴安侯与秦宇,要和李澈把酒言欢,就连秦旸也在一旁跃跃欲试。
男人嘛,总是有奇怪的胜负欲。
这方面干不过你,势必要在别的方面,将场子给找回来。
更何况,秦家男儿对李澈喜欢归喜欢,还是想在某些方面,能够给他一个下马威,好让他起了旁的心思的时候掂量掂量。
李澈坐在上座,看了眼摆在桌上的几壶酒,依旧矜贵清冷:“孤和婠儿还要去参加二皇弟的大婚,若是醉酒怕是会……”
“殿下莫不是酒品不佳?”秦旸在一旁问道:“若是酒品不佳,那确实是不必饮了,毕竟人前失仪有损皇家颜面。”
秦旸情深意切,一副很是理解,单纯就事论事的模样。
然而这话一出,桌上的硝烟味顿时就起了。
所谓酒品如人品,说李澈酒品不好,这简直就是在挑衅。
李澈的凤眼眯了眯,看向秦旸淡淡道:“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