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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今在外,她不担心她的腰,但难保这人还有什么别的磋磨她的法子。
秦婠纠结了一会儿,试探着道:“去?”
李澈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开始反思自己,平日里的表现是不是让秦婠误会他是个小气的人。
瞧着他冷了脸,秦婠顿时觉得腰间一酸,当即脱口而出道:“不去?”
说完这话,秦婠默了。
她竟然,一见他黑脸,居然就条件反射似的腰酸,这是什么鬼?
堕落了啊,堕落了!
李澈瞧着她的模样,心道自己从前可能真的是让她误会了。
她爱自己爱的深沉,都愿与他同生共死,他又岂会小气到,连寻常的探望都不允?
李澈轻咳了一声,一脸正色道:“二皇弟身受重伤,你身为二皇弟的皇嫂,自当与孤一道去探望的,走吧。”
秦婠闻言挑了挑眉,不明白他今日怎的忽然这般大方了起来,只当是因为,李翰好歹也是替他受灾的缘故。
驿丞在驿站门前候着,瞧见李澈立刻恭恭敬敬的跪下行了大礼,他不识得秦婠,也不敢随意称呼,只叩首道:“小吏叩见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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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终究是错付了
李澈听得他的话,略略皱了皱眉:“为何不见过太子妃?”
驿丞听得这话,心中顿时咯噔一声,连忙又叩首道:“小吏叩见太子妃娘娘。”
听得这话,李澈这才满意:“起来吧,二皇子在何处?”
驿丞起身都没来的急,便连忙回禀:“二皇子在二楼天字号养伤,小吏这就为殿下和娘娘引路。”
“不必了。”李澈摆了摆手:“孤与娘娘前去便是。”
进了驿站,依旧有黑衣人守卫,众人瞧见李澈纷纷行礼,李澈一一对他们点头回应,还对他们道了一声:“诸位辛苦。”
黑衣人们顿时一凛,也不曾回话,只齐齐抱拳躬身行礼。
秦婠看着他们的模样,不由就想起,昨日李澈同她说的,他派去的人伤亡惨重的话来。
心头不由有些沉重,这些人想必就是袭击的幸存者了。
这些人虽不是将士,可干的也是保家卫国之事,不过是分工不同罢了,就像这山,有阳面必然就有阴面,父亲麾下的将士们,战死沙场好歹还能得个名声,可他们这些人,有些死了,怕是连光明正大的下葬都不能。
所以说,这世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罢了。
就如同前世,那些不能为大众所知的英雄们。
秦婠穿越来的时候,胸无大志,只想当个咸鱼图个安稳的小日子,可随着她越来越融入这个社会,随着她身份的转变,她的想法也在变化。
比如此刻,她就忽然意识到,自己太子妃的身份,不仅仅意味着她是李澈的妻,或许,她应该更加积极主动的去为这个国家,为众人做些什么,而不是仅仅守着她的一亩三分地,看着她的海棠坊。
先前的她,总归还是格局太小了。
这般想来,当初在县城之时,李澈曾说,跪在他脚下的,亦会跪在她的脚下,这话不仅仅是一份荣耀,更是一份责任。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李翰门前,门半掩着,李澈正要伸手推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略略侧身将秦婠挡在身后,这才推开门。
但他却没有进去,而是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瞧着里间衣衫大开的李翰冷声道:“穿好!”
李澈坐在床上,腹部缠着绷带,手里正捧着书一本书看着。
他会武,自然听见了外间的动静,知晓李澈来了。
故而听得李澈的话,他皱了皱眉,放下书本道:“天这般热,我的伤口也不能总是闷着,皇兄未免也太……”
话说到一半,忽然瞧见了一片红色的衣角。
李翰身子瞬间一僵,手忙脚乱的将衣衫裹好,略有些羞恼道:“你怎的将她给带来了!”
李澈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冷声道:“孤与她本就是夫妻一体,孤在哪她自然在哪。”
听得这话,正在系扣子的李翰,手就是一顿,他皱了皱眉:“你也不必这般时时刻刻的提醒我。”
秦婠站在李澈身后,听得他兄弟二人你来我往,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着存在感。
见李翰衣衫穿好,李澈这才抬脚朝里间走去。
秦婠跟着他往里走,抬眸就瞧见了李翰看过来的目光。
她没有避开,也觉得无甚可避开的,只是暗暗心惊,比起大婚那日瞧见的李翰,如今的他瘦了不少,面色也有些苍白,全然不复以往记忆中的那般肆意的模样。
李澈轻哼了一声,让李翰回神,从秦婠面上收回了目光。
秦婠以为,李翰在面对李澈时,多少会有些不自在,可没想到,李翰非但没有不自在反而皱了眉恼声道:“你带着她作甚?难不成还要一道前往秦地?!”
李澈没有计较他的不恭敬,闻言挑了挑眉:“并非是孤要带着婠儿前去,而是婠儿担心孤的安危,舍不得与孤分隔两地太久,这才生死相随。”
他将担心、舍不得、生死相随几个字咬的极重,语声虽是清冷,可怎么听都是一股子浓浓的炫耀意思。
秦婠简直没眼看。
李翰闻言之后,当即就冷笑出声:“所以,你就拉着她来陪你一起死?!”
听得这话,李澈的眉眼瞬间就冷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李翰。
李翰却丝毫不在意,依旧面带怒色的看着他:“他对我都下如此狠手,摆明着是要取你性命,即便看在兴安侯府的面上,不会取她性命,可难保刀剑无眼,你便是这般将她捧在心尖上的?!”
说完这话,李翰还嫌不够似的,怒声道:“早知如此,我当初即便让她恨我,也绝不会让她嫁给你!”
这话一出,屋内顿时弥漫起了硝烟的味道。
李澈冷冷的看着李翰,语声也带了怒:“孤看你是伤的不够重,还有力气再这胡言乱语!”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秦婠顿时头皮发麻,连忙出声道:“二皇弟不必如此,是我坚持来随他前往秦地的。你皇兄虽然嘴上不说,可知晓你受了伤,他甚是担忧,连夜……”
“呵!”
“呵!”
秦婠话还未说完,李澈和李翰就齐齐冷哼了一声。
秦婠:……
行吧,终究是她错付了。
秦婠看了看李澈又看了看李翰,轻咳了一声:“你们兄弟二人好好谈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这话,不等两人回应,秦婠就急急忙忙出了屋,还很是体贴的为二人关上了门。
李澈:……
李翰:……
四分相似的脸,互相看了一眼,又略带嫌弃的各自避开,屋中静默的可以,先前的剑拔弩张也消失不见。
过了许久,终究还是李翰先开了口,他看向李澈道:“你真的不该带上她。”
“这与你无关。”李澈冷声道:“孤来见你,不是要你对此事指手画脚。”
“那你来找我何事?”李翰苦笑了一声:“来看看我是如何无用的么?”
李澈看着他的模样,略略垂了眼眸,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孤此次去秦地,正如你所言乃是凶多吉少,你若身子无大碍,便立刻坐马车回京镇守朝堂,孤已交代下去,若是孤此次不能回京,往后众人为你马首是瞻,孤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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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我听你的便是
“若皇兄要说的,是托付婠婠之事,那皇兄便不必说了。”
李翰淡淡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道:“不管皇兄回不回得来,只要婠婠一句话,我也可舍了一切护着她,视她如珍如宝。”
“你在痴人说梦!”
李澈一双凤眸陡然又冷了几个度,周身气息也冷冽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李翰道:“孤看你是活腻了!你若胆敢再说一次,信不信孤直接废了你?!”
瞧着他动怒的模样,李翰知晓,李澈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他轻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便不要说什么回不来的话,你自己的责任自己担着,我想要的我会自己去争,除了婠婠,其余的你别托付给我。”
李澈:……
“父亲,你怎么来了?”
外间想起了秦婠惊讶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兴安侯的冷哼:“怎么,为父来不得?”
听得两人的对话,李澈和李翰互看了一眼,眼里都有些讶异。
李翰看着李澈微微挑了挑眉:“忽然想听听,皇兄先前要托付我何事?”
李澈冷哼一声:“先前不想听,现在就没必要听了。孤已吩咐护卫队前来接应,最多明日一早便会到达,与他们汇合之后,你即刻启程回京。”
说完这话,李澈抬脚便朝外走去。
打开房门即将出去之时,李澈忽然回眸,深深的看着他道:“别活的太窝囊。”
看着李澈离去的背影,李翰整个人突然沉寂了下来,他愣了愣神,唇边露出一丝苦笑,低喃道:“这世间,有几个人生下来,脊梁骨就是弯的呢?”
外间廊道上,秦婠正在接受兴安侯的眼神的洗礼。
秦婠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父亲自然是能来的。”
兴安侯冷哼一声:“为父这么些年,当真是疏于对你的管教了,才养成你这么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性子!秦地是什么地方?这一路又是何等光景?岂是你能任性的?!现在便随为父回去!”
秦婠有些歉疚的看着兴安侯,缓缓摇了摇头,正要表达自己的坚持,便听得身后传来了李澈清冽的声音:“岳父大人莫要责怪婠儿,是孤要她陪着一道去的。。”
兴安侯听得这话,看了看缩了脖子的秦婠,又看了看来到她身边,保护意味很浓的李澈,皱了皱眉终究是没再说什么责备的话。
而是转向李澈道:“臣有几句话要同殿下讲明,还请殿下移步。”
李澈点了点头:“好。”
兴安侯显然是心中有怨,得到李澈的回复之后,头一回不顾尊卑,率先转身朝楼下走去,李澈给了秦婠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跟着下了楼。
秦婠看着两人挺拔的背影叹了口气,想了想,又朝李翰的房间走去。
她没有进屋,只在门口站着,其实身为一个现代灵魂,去探望伤病本无需这般避嫌,可这里是大胤,她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李澈和兴安侯府的名声。
李翰见她去而复返,沉寂的黑眸微微有了光亮,抬眸亲昵的唤了一声:“婠婠。”
秦婠看着他,抿了抿唇,出声道:“大婚那日我送你的信可瞧见了?”
李翰闻言眸中的光亮淡去了些许,他低低道了一声:“瞧见了。”
看着他失落的模样,秦婠有些不忍,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明白,于是她道:“你既然没有回话给我,显然已是认同了我信中所言,往后就别说那些刺激他的话了,他小气的很,回头想起了,还得跟我过不去。”
说完这话,她又担心话说的太重,下意识的又低声补充道:“即便你想说,也该克制着些才是。感情之事或许一时放不下,但日子长了也就淡忘了,珍惜身边人才是要紧。”
李翰很想告诉她,他与陆雪不是她想的那般,可话到了嘴边,却发觉没有说的必要。
他早已做了决定,这一生只要看着她幸福便好,之所以会冲动同李澈说那些,也是见不得李澈那副隐隐炫耀的模样,故意给他添堵罢了。
只是这些已无需同她说明,就如同她说的,他确实该克制。
于是李翰朝她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我听你的便是。”
秦婠以为他是听进了,要对身边人好些的话,略略有些欣慰:“你的伤如何了?我听李澈说,你曾昏迷了一夜?”
“无事,如今已经大好了。”
即便知晓,她的关心是出自一个嫂嫂对小叔子的关怀,但李翰心里依然很是高兴,不管他在她眼里是个什么身份,只要她的心里能有他一席之地便足矣。
一时之间,秦婠也不知道再跟他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轻咳一声道:“朝堂之事我本不该过问,问了我也是不大懂的,可我还是想知道,你与陆国公府之间,如今是什么情况?”
“你遇刺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不用想我也知道,李澈那边的人,定然会有人猜忌你是在行苦肉计,好骗取李澈的信任,顺道博取一个好的名声。我虽与你相处不多,可也相信你绝非那样的人,你既然答应前往秦地赈灾,就没有道理再演这么一出。”
“可我有些想不明白,陆国公不是一直拥护你的么?他难道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