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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亦是如此。
秦婠从浴桶里出来,背对着门口,拿起一旁的帕子裹了头发,正要拿浴巾擦身上水,忽然一个浴巾从背后盖了上来。
秦婠条件反射的说了声谢谢,然后便愣住了,紧接着,一双熟悉的大手便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秦婠气的要跳脚:“你干嘛,我父亲还在这院里呢!”
李澈在她身后哑声道:“我只是帮你擦干身子而已。”
秦婠:……
你擦就擦,拉着我又去洗一遍是肿么回事?!
老娘信了你的邪!
好在李澈多少有些分寸,没有闹的太凶,如今已经能听得到蝉鸣,知府府里也已经用上了冰。
事后,秦婠懒洋洋的躺在李澈腿上,由着他给她擦着已经快半干的头发,迷迷糊糊的道:“这魏知府对咱们还挺好的,这么早就用上冰了。”
李澈闻言轻哼了一声:“他不过是老奸巨猾罢了,接待你与孤,他自然是要用好的,可他担心孤猜忌他,便唯有孤这一行几人用了冰,连他自己都未曾用上。”
秦婠倒是觉得正常:“人人常说,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当然怕了。”
李澈闻言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孤不介意他们生活的好些,本就是头悬梁锥刺股换来的功名,生活上不苛责自己也无可厚非,只要将一方治理妥当,即便小贪些也实属常事,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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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好巧不巧
秦婠心里暗暗叹了一声,封建社会上位者的想法就是不一样,就如历代明君一般,清官要用,贪官也要用,这便是权术的平衡。
翌日一早,李澈便与兴安侯和韩先生议事去了。
秦婠倒是闲了下来,按照李澈的计划,她们还得在这平阳府呆着几日,筹措了米粮之后,才会出发前往秦地。
秦婠无事,便让知府府的下人,寻了些游记来看,如今天热,屋里又放了冰,她一点都不想出门,整个人懒洋洋的紧。
就在这时,紫嫣前来通报,说是知府夫人朱氏,领着两个嫡女前来拜见。
秦婠身为太子妃,莫说是如今下榻在知府府,就是在别处,身为知府夫人的朱氏也是要来拜见的。
秦婠闻言端坐了身子,理了理身上的衣衫道:“让她们进来吧。”
朱氏很快领着两个姑娘进了屋,朱氏穿着知府夫人的锦服,那两个姑娘也是着装繁复,面上带着妆粉,一瞧便是郑重打扮过的。
三人见了秦婠向她行礼,秦婠摆了摆手道:“魏夫人多礼,快快起身,请落座。”
朱氏和两个姑娘起了身,在下首坐了下来,讨好的朝秦婠笑了笑道:“昨儿个臣妇就该来拜见娘娘,只是娘娘一路舟车劳顿,怕叨扰了娘娘休息,故而才拖到了今日,还请娘娘恕罪。”
“魏夫人严重,本就是本宫叨扰了你们才是。”秦婠笑了笑:“本宫还要多谢魏夫人的一应安排,府中丫鬟行止有度,可见魏夫人管教有方。”
朱氏闻言连忙道不敢,两人客气了一番之后,朱氏便问起了秦婠可还有什么缺的。
本就是住上几日,秦婠自然没什么要求,朱氏闻言放下心来,同秦婠介绍自己的两个姑娘:“这是臣妇的两个女儿,大的叫魏玉,小的叫魏云。”
这名字听着有些阳刚之气,倒是与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有些不符。
魏云和魏玉,起身跟秦婠行礼,秦婠摆了摆手:“无需多礼,落座便是。”
秦婠不是个热络的性子,也不知晓该怎么跟她们挑起话头。
好在朱氏是个极为察言观色的,秦婠一旦闭了口,就立刻抛出了话头,说起了魏云和魏玉的事情来,多是一些趣事,气氛一直不曾冷场。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魏云和魏玉的婚事上,这两人都是许了人家的。
魏云还未及?,魏玉的年纪竟然还比秦婠大些,好巧不巧,她许的人家,秦婠还认识。
她的死对头沈欣的二哥沈洋。
秦婠及?那日是见过沈洋的,沈欣那个泼猴就受沈洋管束。
于是秦婠笑了笑对朱氏道:“沈洋本宫是见过的,为人很是沉稳,与本宫的兄长亦是好友,样貌也是不俗,与魏小姐很是般配。”
听得这话,朱氏顿时喜笑颜开,她本以为只是攀了桩好婚事,没想到竟然还与太子妃扯上了关系,当即笑着道:“待玉儿嫁入京城之后,再去拜见娘娘。”
秦婠听得这话点了点头,转眼便朝魏玉看了过去,却见她面上虽是带着笑,可却并无半点待嫁娘的羞涩模样,笑意也不达眼底。
秦婠不动神色的移开目光,换了话题,又问起魏云的婚事来。
说起这个,朱氏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她叹了口气道:“云儿的婚事是臣妇老爷当年欠的一个情。”
秦婠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询问起情况来。
原来魏辉当年进京赶考,不慎在路上丢失了盘缠,与他同行的一个考生,救济与他,将身上的钱银分给他一半,这才让他顺利科考。
魏辉感激不已,与那考生结拜为兄弟,并且交换了信物,约好将来不管平复贵贱,都要互相往来,莫要忘了今日情义。
两人把酒言欢,兴致浓时定下约定,若有儿女,定要结个亲家,继续两家情义。
然而,魏辉高中,那考生却名落孙山,魏辉都没来的及安慰,那考生便悄悄返乡了。
魏辉一开始还试图寻找于他,可随着日子一年年的过去,这事儿就这么淡了。
直到四年前,魏辉来到平阳府任知府,有个妇人拿着玉佩上了门,谈起了这桩往事。
那妇人正是平阳府一商户之妇,家中虽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是富足,只是这个年代,商人遭人轻贱,朱氏自然不愿自己的女儿嫁入这样的人家,便以适婚的魏玉已有婚约为由拒绝了。
可没想到,那妇人竟一开始打的就是魏云的主意。
朱氏气的跳脚,可偏偏魏辉拍了板,她也只能认下。
秦婠听得来龙去脉之后,微微挑了挑眉,艺术来源于生活,小说里的情节,现实中竟然真的有!
她出声安慰朱氏道:“魏知府也是重情重诺,只要魏云所嫁之人上进,你们帮衬着些,魏云以后的日子不会差的。”
朱氏听得这话,无奈的道:“娘娘有所不知,与臣妇这小女儿定亲的那人,是个不上进的,整日里就知道拨弄算盘,连个功名都没有。”
秦婠到觉得没什么,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再者,千年之后,商人的地位可高着呢。
只要那人待魏云好,日子也富足,就没什么不好的。
可她也知晓,现在是大胤,商人地位低下,朱氏难以接受也实属正常。
毕竟魏云若是当真嫁了过去,就从一个知府的嫡女,变成了见到县令夫人都要行礼的,商妇了。
故而她也没再劝,与朱氏又闲聊了一会儿,朱氏便退下了。
中午李澈回来用饭的时候,秦婠当个新奇事儿,同他说了起来,还夸赞了一声:“那魏知府竟然还挺重诺的。”
李澈闻言之后冷哼了一声:“他那不是重诺,而是老奸巨猾。那妇人既然拿着玉佩上了门,便是已经打听清楚了来龙去脉,若是他不应,让那妇人传了出去,就是他毁诺,他初初荣升知府,这时候爆出这事,对官运有碍。”
这是秦婠第二次听李澈说魏辉老奸巨猾了,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似乎对魏知府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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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可能来不及了
秦婠的问话,只得到了李澈的一声冷哼,可见当真是有不满。
秦婠也没有再问,毕竟官场上的事情,问了她也不是很懂,何必去浪费脑细胞。
她又说起魏玉来:“没想到这魏玉定的亲竟然是新宁伯府的二公子沈洋。”
怕他不知道沈洋是谁,秦婠又补充道:“沈洋是我兄长的好友之一,我及?时,他还受了我兄长之邀前来道贺,样貌比殿下虽然差了些,但也算是较好了,人瞧着也听稳重,沈欣最服他管。”
“按理来说,无论是人还是家世,都是那魏玉高攀了,可我瞧着她不是很乐意的样子,都是朱氏一个人在高兴。”
那句样貌比殿下差,让李澈很是受用,他当然知晓沈洋是谁。
当初秦婠对他做下那样的事儿,入了他的眼,他自然会将她调查一番,顺带就调查出了她的死对头沈欣。
自然而然的,也就知晓了沈洋。
听的秦婠的话后,李澈淡淡道:“沈洋从前是娶过亲的。”
“啊?!”
秦婠惊呆了:“这么说,他是二婚?!”
二婚这个说法很是新奇,但也不难理解,李澈点了点头道:“沈洋当初年仅十六便成了亲,取的是青梅竹马的表妹,结果两人成亲之后没多久,那表妹便突然得了重病死了,不然,伯府的婚事岂会落到一个知府头上。”
秦婠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古人对这些还是很看重的,难怪魏玉不是那么满意。
她有些好奇的道:“新宁伯府在京城,魏知府在平阳,他们是如何定下这婚事的?魏玉和沈洋见过没?”
李澈听得这话有些无奈:“你觉得孤会有空闲关心这种事情?”
好吧,是她想多了。
秦婠朝他谄媚的笑了笑:“在我心中,你就是无所不知的嘛。”
这个马屁拍的李澈很是舒坦,他一把将秦婠揽入怀中,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柔声道:“你若想要知晓,孤派人打听打听也不是难事。”
“还是别了。”秦婠摆了摆手:“家长里短的小事,还劳不着你费心,再者我也不是好奇问问而已,旁人的事,与我也没多大关系,我兄长还未定亲呢。”
说起秦旸的婚事,李澈顿时皱了眉:“回京之后,你劝劝你兄长,有些人还是莫要惦念着好。”
听得这话,秦婠顿时察觉出不对劲来,她从李澈怀里起身,坐直了身子问道:“我兄长惦念谁了?”
李澈没想到,她竟然不知道这事儿,一下子目光就有些躲闪起来,秦婠伸手就要去拧他腰间软肉,李澈只能无奈的道:“你兄长看上的是吏部尚书之女,王诗晴。”
王诗晴?
秦婠见过这人,当初及?礼的时候,方苓就是王诗晴带过来的,那时她对秦旸也没怎么上心,根本不知道,秦旸那会看见王诗晴是个什么状态。
但这事儿既然是李澈说的,那肯定就错不了。
秦婠有些纳闷:“是那王诗晴看不上我兄长,还是她已经有了婚约?我记得,她与方苓差不多大,在京城贵女之中,也是难得的未曾定亲也未曾嫁人的,她与我兄长也挺般配,为何要秦旸忘了她?”
李澈闻言叹了口气:“吏部尚书是陆国公心腹,也是他最信任之人,王诗晴之所以一直没有定亲,那是因为,她是吏部尚书放出来的饵。”
而这只饵,要钓的自然就是秦旸。
秦婠有些乱,她挠了挠脑袋,皱眉道:“你让我捋捋。”
如果陆国公当真有复辟前朝之心,而吏部尚书又是他的心腹,那么吏部尚书定然是知晓前朝之事,甚至还在主动谋划复辟。
而他抛出王诗晴这个饵,其用意,就是要兴安侯府在他们复辟之事无所作为,甚至在他们复辟成功之后,秦旸依旧能接下兴安侯的担子,守护边疆。
联姻的用处,竟然这么大么?!
秦婠皱眉看向李澈道:“那王诗晴呢?”
她可曾知晓自己只是个饵?可曾对秦旸动心?
李澈自然听明白了秦婠的未言之意,他叹了口气道:“据孤所知,王诗晴是个合格的饵。”
一句话,就将未尽之言道尽。
秦婠懂了,她有些闷闷的道:“待我回去之后,同大哥好好谈谈吧。”
若是她没有嫁给李澈,若是兴安侯府未曾表明立场,秦旸说不定与王诗晴还能成……
不对,那也不会成,就算成了,陆国公复辟成功,依着父兄的性子,也只会将这桩婚事视为耻辱,即便他们为了百姓仍旧愿意镇守西北,可心里却永远无法释怀。
毕竟,那等同于默认了,他们与陆国公乃是一伙的乱臣贼子!
秦婠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趁着李澈午睡的功夫,秦婠去寻了兴安侯,委婉的问起了秦旸的婚事,她没提王诗晴的事,只道:“本该是兄长娶亲,我在成亲的,如今我先成了亲,大哥却连亲事也未曾定下,这未免有些疏忽了。”
兴安侯闻言静静的看着她:“好端端的,怎么问起了此事?是不是太子同你说了什么?”
秦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