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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个回答,陆雪的眸子微微有了几分光亮,她又低声问道:“世子若要娶妻,可愿意娶一个没有父母兄妹,没有任何家族背景之人?”
秦旸不知道陆雪为何这般问,但他还是认真回答道:“愿意,其实在我看来,家族背景有时候反倒是累赘。”
尤其是当两家背景立场敌对的时候,他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哪些是巧合偶遇,哪些又是处心积虑。
便如同他与王诗晴。
听得这话,陆雪的眼眸光亮更盛,她端起茶盏,借着饮茶的动作掩住了她的紧张,轻启红唇尽量平稳的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若是我假死脱离了现在的身份,世子可愿意娶我?”
秦旸闻言愣了,他猛地抬起头来朝陆雪看了过去。
他想看看她的眼睛,看看她这话是真是假,可他却只看到了陆雪垂下眼眸,静静的品着茶,一派平静。
………………………………
第303章:你愿意嫁我愿意娶
秦旸一时拿不准她说的是真是假。
她是在试探他,还是出自真心,亦或只是在逗他玩?
可不管哪样,终究是他夺了她的清白,秦家人不是不负责任的,是他种下的因,他就得担起结的果。
于是,秦旸看着陆雪,一字一句的认真道:“若你说的是真的,你愿意嫁,我就愿意娶。”
没有简简单单的愿不愿意,而是跟她说,如果她愿意嫁。
陆雪一时有些怔忪,从小到大,她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跟什么人来往,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一切都有安排,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秦家人真的很好啊,他们身上有着她和二皇兄都不具备的自由和选择的权利,难怪二皇兄会对婠儿情根深种,即便知晓已无可能,可还是愿意将心里最柔软的位置留给她。
愿意将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献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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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已经与爱没有多大关系,这是一种执念,甚至是一种信仰。
因为秦家人身上有着他们终极一生都无法享有的东西,在秦家人身上,他们看到了另一种可能的自己,守护这些,就好似守护了另一个自己,如此一来,他们的人生也跟着完整了。
陆雪放下茶盏,看着秦旸的双眸有着光亮,她朝他温柔的笑了笑道,予以同样的认真:“我愿意嫁。”
秦旸闻言微微一愣,看着她带着星光的眸子,莫名就红了耳根,他不自在的撇开了脸去,低低道了一声:“嗯,那……那我等你。”
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其妙,几个时辰之前,他还是被等的人,而几个时辰之后,他就成了等人的那个。
秦旸垂了眼眸细细想了想,他好像并没有什么不甘愿。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陆雪低声开口道:“最多五年,若是期间你有了旁的心爱之人,也亦可以当着一切没有发生过,我……”
“不会。”
陆雪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秦旸打断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的双眸,认真道:“不会有旁人,我等你五年,秦家人言出必行。”
这话,陆雪是信的,秦家人重诺,且男子重情,这也是秦家人口凋零的原因之一。
她仔细想了想,好似秦家人就没有纳妾的,老兴安侯仅有殷老夫人,如今的兴安侯也仅有原先的侯夫人,十多年了,连个妾室都没有,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
陆雪甚至觉得,今日这般阴差阳错,定是她上辈子,上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蹲在墙角的李翰,听得这二人的话,实在没忍住出声道:“别磨磨叽叽的,赶紧说正事吧,天都黑了,再不说正事,那几个丫鬟就要过来叫起了。”
秦旸闻言有些诧异:“什么正事?”
陆雪腾的一下红了脸,羞涩的不敢去看他的目光。
秦旸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又问了一遍。
李翰猜晓陆雪不好意思说,于是从窗户外翻了进来,在桌旁坐下看着秦旸,有些没好气的道:“便宜你的好事!”
李翰有些不大甘愿的,将陆雪和他的约定,以及如今他们正在取的陆国公信任的事情说了。
然后瞪着秦旸道:“陆雪身边的丫鬟有陆国公的人,我和她一直未曾圆房,陆国公今日才做出了下药之事,声响可以造假,可陆雪的身子却是骗不了贴身伺候的丫鬟,所以这房事势在必行。”
“原本我们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本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可没想到你误打误撞了上来,所以……”
李翰又恨恨的瞪了秦旸一眼:“便宜你小子了!”
秦旸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个彻底,浑身都燥热起来,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我……我……”
陆雪羞红了脸,不敢去看他。
一旁的李翰没好气道:“你什么你,你小子占了大便宜!想起来就来气,我表妹这般冰清玉洁,怎的就便宜了你!”
李翰是真的觉得怄气,他与陆雪从小定亲,相处时日比李瑶还长,加上他们有约定的秘密,因着这份秘密,两人关系比李翰和李瑶还亲近。
陆雪虽是他的表妹,可在他心中,是最最亲近的家人。
见秦旸像是一只煮熟的螃蟹一般,支吾着不回话,李翰顿时来了气:“就说你干不干吧,机会只有一次,你若不愿意,我给陆雪重新选个好男儿也不是不……”
“我愿意!”
一听李翰要重新给陆雪找人,秦旸再也顾不得其它,急急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说完之后,他的脸顿时爆红,目光朝陆雪看了过去。
陆雪也没比他好上多少,听到他急切的声音,顿时觉得他有些傻气,不由朝他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两人面上又是一红,各自急急的撇开了脸。
李翰瞧着两人的模样,郁卒不已,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
事情虽然已经定下,但该说的还是得说清楚,瞧着陆雪如今的模样,李翰便知晓,这个事情只有他来说了。
于是他开口道:“如今来说,我与雪儿初初圆房,房事上定然是要频繁些,这半个月你每晚亥时前来,我那二皇子府处处是陆国公的耳目,好在如今我身边有太子留下的暗卫,将你悄悄送来再送出去,不是难事。”
“半月之后,你隔一日来一次,在雪儿特殊的日子里,你不用前来,再往后,你何时来便等我的安排,在雪儿未曾假死脱身之前,她是不能有孕的,因着皇子府上下皆是陆国公的耳目,故而雪儿不能喝避子汤,只能由你吃避子之物。”
秦旸羞臊的只能点头,这让他有一种,他是侍寝姬妾的错觉。
李翰如今瞧着秦旸碍眼的很,没好气的道:“我身边有太子的暗卫,所以你与雪儿这事,婠婠和兴安侯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知晓,你最好早些让殷老夫人知晓,等到将来兴安侯回来,好歹有个能护你的人。”
虽然李翰觉得,依着秦家的家风,秦旸与陆雪之事不会有什么阻碍,但以防万一,还是得先征得殷老夫人的同意。
更何况,秦旸这样夜夜出府,得有个配合的人,免得万一出了事,没人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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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主子应该是病了
秦旸红着脸点头应下。
李翰没好气的道:“行了,今日便到此为止,你先回去吧,明日晚间你沐浴好,等着暗卫上门寻你。”
秦旸被一系列巨大的消息冲击的回不过神来,听得李翰的话,傻乎乎的就要起身离开。
陆雪红着脸看着他道:“呆会儿吧,你衣服都没了,先让表哥唤人送衣衫过来。”
真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李翰叹了口气:“找个地方藏好,我唤人进来。”
陆雪的体贴与周到,让秦旸的心暖成了一汪泉水,他红着脸看了陆雪一眼,然后脑子一抽,躲到床底下去了。
陆雪:……
李翰:……
回过神来的秦旸:……
如果可以,他想原地挖个坑。
李翰看了看地上被撕烂的衣衫,一件件的给踢到了床底下,而后低声道:“将外衫褪了丢出来。”
秦旸低低应了一声,连忙将外衫丢了出来。
李翰解开亵衣,露出结识的胸膛,伸手在自己身上抓出几条红印。
与他配合多日的陆雪,此刻也褪了外衫,丢到了地上,而后上榻用薄被盖住了自己。
这时候,李翰才哑声朝外间唤道:“来人。”
听得唤声,几个丫鬟连忙朝院子里走,小德子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李翰吩咐小德子准备一套衣衫,然后让丫鬟们进屋伺候陆雪起身。
丫鬟们上前,鼻尖充斥着的是欢爱过后的气息,入眼的是李翰那明显激烈过后留下的抓痕,还有陆雪脖间领口处那红痕点点,顿时一个个红了脸。
床铺很是凌乱,地上的水也还未干,可见战况激烈。
衣衫是马车上一直备着的,小德子立刻命人将衣衫取了来,然后伺候着李翰起身。
带李翰和陆雪收拾停当准备离开的时候,丫鬟们要将地上的衣衫也给一并收了。
李翰冷声道:“收拾这个作甚,难道本皇子还缺一件衣衫不成?!”
丫鬟闻言,立刻又将衣衫丢了下来。
李翰收回目光,面上带着些薄怒,冷声道:“回府!”
被人下药,不得已白日里与自己的妻子,在半路上就寻了个客栈春风一度,这般‘强迫劳动’是个男人心情应当都是不好的。
几个丫鬟们也不敢去触碰李翰的眉头,只要事成了便成,当即一个个低着头跟着走了。
屋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秦旸才从床下钻出,取了地上的衣衫穿好,收拾好他那残破的衣服,而后寻到了自己的那间上房。
他在屋中坐了许久,这才有些缓过神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和温热的体温,想起那两个时辰的缠绵,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遮住了某个又开始躁动的部位。
鬼使神差的,他举起自己的手闻了闻,闻到了一股清香。
秦旸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他急忙放下手,有些唾弃自己的行为,但那手指仍是不自觉的碾了碾。
又坐了约莫一盏茶的时辰,秦旸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眸中满是坚定。
莫衡有些急坏了,原本他守在茶楼的雅间外面好好的,只等自家主子出来然后回府。
自家主子与王姑娘私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虽是私会却十分守礼,最多不过小半个时辰便会离开。
可今日,大半个时辰都快过去了,里间依旧没有动静,他有些耐不住,便在门口唤了几声,却未曾等到自家主子的回应,就在他着急的准备开门入内的时候,门却打开了。
可里间却只有王姑娘一人。
王姑娘似乎很不高兴,不等他询问秦旸去了何处,便朝他冷哼一声,拂袖走了。
莫衡将茶楼上上下下寻了一遍,又将附近各处寻了一遍,皆未找到秦旸的身影,眼看着日渐西斜,他只得无奈的先回了侯府。
可他也不敢进府,只敢偷偷摸摸的在街对面候着,直到华灯初上,他终于看到了自家主子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主子衣服好像换过了?他在哪换的?什么时候换的?
主子好像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哇?!
莫衡看到秦旸险些喜极而泣,将心头那些疑惑,都抛在了脑后,急忙追了上去。
可自家主子根本没注意到,他这个担心受怕了半天的小可怜,只是看了他一眼,连话都没说,就直奔殷老夫人的院子。
自家主子变了,再也不是那个会心疼他这个小可怜的主子了。
然而让莫衡更加惊悚的是,自家主子一进屋,见了殷老夫人之后,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殷老夫人面前。
然后,他就被可怜的赶了出去。
莫衡自怨自艾的站在门前,盯着自己的脚尖,莫名有种要失宠的预感。
不等他从这样的预感中走出,屋内顿时就传来了茶盏摔碎的声响,然后便是殷老夫人中气十足的怒喝声:“秦旸!你真真是个混球!”
“秦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要让你丢尽了!”
“你真的是要气死祖母,气死你父亲!你……”
然后便是棍打的声音,和秦旸的闷哼声。
莫衡这下什么小心思都没了,胆战心惊的站在外间,已经在默默盘算着,该如何英勇护主。
好在,总归是亲生的孙子,又是秦家唯一的后背男儿,没过多久,里间便没了声音。
又过了许久,自家主子开了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