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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种种好似一场梦一般,到现在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今日当值的时候,也是频频走神,惹的不少将士诧异的看着他,还打趣他道,该是娶个媳妇的时候了。
秦旸没有答话,可心头却开始复杂起来。
有那么一丝丝的甜,又有那么一丝丝的苦,总之是五味杂陈。
眼看着亥时将至,依旧没有什么暗卫来接他,秦旸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当真只是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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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树冠是什么颜色
就在秦旸忍不住第四次问莫衡是什么时辰的时候,暗卫终于姗姗来迟。
秦旸见状一凛,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忽然就落回了位。
在去二皇子府的路上,他默默想着,自己这般失常的缘由,难道他竟是期盼着,待会儿即将发生的事情不成?
一想到此处,秦旸一张脸顿时如火烧一般。
啊呸!
秦家人,才没有那么不知耻!
秦旸很快就被悄悄送入了主屋,屋内李翰正和陆雪,在桌旁坐着,借着月色品着茶。
瞧见他来了,李翰站起身来,低声对他道:“毛头小伙子,别再如昨日一般孟浪了,雪儿的丫鬟今日瞧着本皇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秦旸闻言,腾的一下红了脸,他没好意思点头,只低着头不吭声。
李翰白了他一眼,转眸对陆雪道:“我不会离开太远,有事唤我便是。”
陆雪没有比秦旸好多少,也羞的抬不起头来,只默默点头。
李翰瞧着两人的模样,轻叹了口气,跳出了窗外。
屋中顿时只剩下了陆雪和秦旸二人。
两人都是尴尬不已,其实说起来,两人以往虽是见过很多次,可也从未对对方起过什么心思,拢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昨日的时候,两人都是中了药,神志不清的,可眼下两人却是再清醒不过。
虽然已经有过一次亲密接触,或许不止一次,可如今要两人再如此清醒的情况下,再行此事,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外间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秦旸和陆雪站在屋中,已经站了有半盏茶的时间。
在这么站下去也不是办法,这点秦旸清楚,陆雪比他更清楚。
可陆雪终究是个女子,还是高门大户里培养出来的贵女,要她清醒的时候,主动开口邀秦旸上榻,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可秦旸是个愣头小子,虽然昨儿个开了荤,可脸皮还没练出来,邀陆雪上榻,他……他也说不出口。
蹲在外间墙角的李翰有些急了,再这么拖下去,旁人还会以为他不行,于是他伸手捡了地上一颗石子,朝屋内丢了过去。
石子落地的声响,惊醒了沉浸在纠结中的秦旸。
他忍着羞耻,抬眸看向陆雪,低声道:“那……那个……我们……”
我们如何,他说不出口。
陆雪红着脸低了头,等了半响也没等到下文,不由抬眸朝他看了过去,却迎上了秦旸投来的灼灼目光。
一时之间四目相对,对方的羞涩在月色下都是那般的明显。
秦旸看着陆雪那精致的脸,雪白的颈项,还有那娇艳的红唇,喉结不由上下滚动了一番。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陆雪不由又低下了头,可等了半响也不见他除了盯着她看之外,还有旁的动作,不由咬了咬唇,伸手去解外衫的盘扣。
瞧见她的动作,秦旸脑中哄的一下炸开了。
此刻若是他还不明白她的意思,那他真的是枉为男子!
秦旸一个箭步上前,身后将陆雪揽入怀中,与她身子紧紧相贴,然后俯身低头,吻上了那个已经让他从昨晚起就神色不宁的红唇。
有些事情,是无师自通的本能。
更何况,身为男子,谁还没因为好奇看过几本不宜摆在明面上的书呢。
接下来,一切就顺理成章起来。
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人的喘息声都越来越重,秦旸惦记着李翰说的话,这一次动作轻柔了不少,最起码没有因为毛躁,而撕坏衣衫了。
在开始之前,秦旸低着头看着身下的陆雪,郑重道:“我……这一生都会待你好的。”
陆雪看着他认真的眉眼,郑重的点了点头:“嗯,我信你。”
秦旸听得这话,心头一烫,俯下了身。
昨日里,两人都被人下了药,各种滋味其实并未品尝一二,只是如快渴死的人一般,解渴寻求着解脱。
可今日,两人都是再清醒不过,知道自己拥有的是对方。
虽说二人还谈不上情根深种,但最起码这一切,两人都确定,对方在自己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喘息声,轻咛声,已经床幔摇曳和撞击声,渐渐越来越重。
蹲在墙角的李翰,拿着一颗石头在地上画着圈圈。
守夜的小德子,寻了个由头,来到他身旁与他一道蹲了下来。
李翰看着小德子道:“秦旸虽然孟浪了些,但到底是秦家人,雪儿寻得这般归宿,我也就放心了。按理来说,我应该高兴才是,为何总觉得有些别扭呢?”
小德子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主子觉得别扭是应该的。”
听得这话,李翰皱了皱眉:“为何?”
小德子抬手指了指对面不远处的一棵树,低声道:“殿下可知,那树冠是什么颜色?”
李翰皱眉答道:“自然是绿色。”
小德子收回手,看了一眼李翰,不说话了。
李翰看了看那树冠,又看了看小德子,又看了看树冠,然后莫名的就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
屋内床幔摇曳声越来越响,李翰看着小德子,一脸认真:“我觉得,你这种想法是错误的,雪儿是我的表妹,自幼我与她便比李瑶更加亲近,比起李瑶,她更像是我的亲妹妹。”
“再者,我与她只有兄妹之情,以往之所以动过要了她的念头,也只是因为,想给她一个归宿罢了,如今她有了更好的归宿,我为她高兴还来不及,怎的能……能将我与那树相比?”
小德子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李翰:“……”
“或许你这么想也没什么错。”李翰无奈道:“但我心头是为她高兴的,甚至是松了口气的。”
小德子听得这话,低低应了一声:“奴才明白主子,若真的让主子迫不得已的要了陆小姐,主子的心里肯定压抑内疚的很,陆小姐也不会欢喜,如此正好。”
李翰点了点头。
因着不能唤水,故而秦旸只有一次表现的机会,完事之后,就被李翰很不客气的让暗卫给送回去了。
第二日早间起身,李翰出门之时,又看到了院子里那棵树,转身对一旁替换小德子来伺候他的内侍道:“派人将府中树冠都修剪了,看着碍眼。”
内侍看了看那刚被修剪过没多久的树,询问道:“不知殿下要如何修剪?”
李翰冷哼一声:“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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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放长线钓大鱼
兴安侯又是一夜未归。
等到半夜的时候,秦婠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李澈一把将她抱起,低声对韩先生道:“先生也去小憩片刻,侯爷一旦回来,让人通传便是。”
韩先生点了点头:“殿下也歇着吧。”
李澈低低应了一声,抱着秦婠一路回到了主院,亲自为她褪去了鞋袜外衫,简单洗漱之后,便歇下了。
秦婠本是装睡,她知道依着李澈和韩先生那工作狂的性子,是不可能去休息的,而她又说不过这两人,劝肯定劝不住。
唯一的办法就是她也跟着耗着,李澈定然心疼她,不会就这么让她在外间睡着。
再者现在除了兴安侯的事情外,该安排的已经安排,之所以等着除了是因为想第一时间知晓情况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尊重。
总不能兴安侯累死累活,他们却该吃吃该睡睡,兴安侯回来即便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对李澈这个“贤婿”不满。
而有了秦婠这个理由就不一样了,届时兴安侯回来之后,只会心疼秦婠彻夜等他,说不定还会责怪李澈没有照顾好他。
有人肯定要问,万一李澈只是让紫嫣她们将秦婠抱下去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秦婠想过,只要他唤旁人来,她就醒过来,直到他亲自抱她下去休息为止。
作为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的女人,秦婠操碎了心。
天渐破晓的时候,消失了近两天的兴安侯终于回来了。
他不知去了何处,一身的风尘仆仆,原本白色的外衫如今变成了灰色,两天没刮的胡子也冒了出来,顿时有了沧桑感,还不到四十的年纪,因着这身造型,彻底成了个沧桑的大叔。
秦婠匆匆而来,瞧见兴安侯的模样,顿时就有些心疼,急忙倒了杯水递了过去:“父亲累了吧,快些坐下用些茶。”
兴安侯接过茶盏,心里很是受用,还是闺女贴心啊。
转眼一看见秦婠身旁的李澈,顿时又有些不大高兴,再贴心的闺女,还不是便宜了旁人!
李澈对兴安侯的嫌弃已经习以为常,径直在一旁坐下,待到兴安侯喝了茶之后,才开口道:“侯爷可曾追查到粮食的踪迹?”
兴安侯放下茶盏点了点头:“如今已是夏季,去年的产粮,最慢也应该在春季之初就已被运走,单纯想要找粮显然已不太可以,想要追查粮食的踪迹,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运粮的工具和人力下手。”
对此,兴安侯实在是经验丰富。
运粮必然需要工具,而这么多粮食,为了不让人怀疑,定然只能分批运送,而寻常人家,运粮出城,除非有官府配合,否则定会引起旁人怀疑。
可魏知府那个模样,定然是不知道的,既然不是官府配合,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商户,而且是粮行。
于是兴安侯还是从粮行入手,他没有去查粮行的粮库,这些之前暗卫都已经查过了,他只是去查了粮行的存放工具的地方,和粮行的人手。
如今已是夏季,距离秋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时候,运粮的工具定然已经准备妥当。
而想要一边偷偷买粮运粮,一边还要维持粮行的正常运转,不让旁人瞧出异样来,那粮行肯定会比别家要有更多的人手。
故而,兴安侯夜间查工具,白日里查人,连平阳府的守备军都没有用上,只是带了五十名暗卫,就让他瞧出了异样来。
兴安侯看向李澈道:“整个平安府,粮食生意做的最大的就是萧记粮行,除此之外,臣还发现,萧家在周边各地,都有生意往来,故而他们将人手和工具,都平摊分开在了各处粮行,若不是有心细查,根本察觉不出异样。”
听到萧家两个字,秦婠、李澈和韩先生,都有些异样。
兴安侯自然察觉了他们的异样,但他没有问,而是接着道:“知晓萧记粮行有问题之后,臣便带着人一路追查这粮食的去处,连夜出了城,一路走访。”
“他们既然频繁运粮出城,而且已经有了好几年,那应该有固定的线路和歇脚处,如今虽是时日较长了,可人却是在的,在臣一路追查之后发现,萧记秘密采买的粮食,都运往了太原府,至于到达太原府之后,是否还会运往别处就不得而知了。”
秦婠闻言连忙道:“父亲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这么多的东西,已经很是厉害了!”
她的语声里,有着止不住的仰慕,兴安侯闻言开怀一笑:“这不算什么,不过是常年行军作战,经验所得罢了。”
兴安侯这般说这,秦婠仍是一脸的佩服与仰慕。
李澈瞧着略略皱了皱眉,秦婠还未曾用这般的眼神看过他,在树林里如此,眼下又是如此。
然而李澈掩饰的极好,面上丝毫不显,闻言之后,转眸看向韩先生道:“依先生看来,眼下该如何行事?”
韩先生沉吟了一会儿道:“平白粮食流出,而且是采用了比市价高,偷偷购买的方式,可见这粮的用处是有问题的,然而眼下,咱们的首要任务是赈灾,为今之计,只有先筹措了粮食,其余之事,赈灾之后再来商议。”
李澈点了点头:“便按先生说的办,眼下当以赈灾为重,若是萧家能够及时将粮食筹措齐全,孤可以先饶他们一命,待到赈灾之后回京之时,再来细细盘查!”
秦婠这时忽然问道:“要不要将魏知府放出来,放长线钓大鱼?”
听得这话,李澈转眸看她,眸色带着满满的欣赏,当即点头道:“就依婠儿所言,放长线钓大鱼。”
韩先生也在一旁点头,兴安侯看了看秦婠,又看了看李澈和韩先生,终于信了之前李澈说的,他与秦婠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