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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婠伸了手,芸娘细细替她把脉,此次把脉与收徒那时把脉不同,芸娘把的尤其仔细,不仅把了右手还把了左手,看了秦婠的口舌等等。
    还细细询问了秦婠的葵水,直到最后才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距离你成婚已经过了几个月,你的身子骨,也比我初见你时好上了许多,盆骨也长的很好,此时有孕细细调养照料并没有问题。”
    听得这话,秦婠面上一喜,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小团子,萌萌哒的唤她娘亲,当然唤妈妈也是可以的。
    秦婠压低声音对芸娘道:“如此我便开始备孕了,只是此是暂且不能让殿下知晓,师父可否做一些同之前避孕药丸一般,能促进有孕的药丸?我好悄悄给他替换了。”
    芸娘听得这话有些无言,在她看来,秦婠想要孩子,只需同太子说一声,太子定然是会配合的,全然不必弄的这般隐秘,跟做贼似的。
    秦婠听得这话,轻哼一声:“不,我要给他一个大惊喜!”
    这可真是个惊喜。
    芸娘笑着摇了摇头:“便依你吧。”
    晚间时候,接风宴秦婠和李澈出席,因着大家一路从京城来到秦地走,彼此都比较熟悉,故而也没有那种尴尬。
    李澈简短的感谢了众人几句,众人便开始用饭。
    眼下旱情刚刚过去没多久,这宴席其实并不丰盛,最起码是不同能在京城时相比的,但这是众人几个月以来头一回正式用饭,故而皆是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洪太医起身举杯对李澈和秦婠道:“这杯酒,臣代表洪家众人敬太子和娘娘,洪家历朝历代皆为医者,救死扶伤乃是本分,从未有过如今日一般,被世人当做英雄相迎。”
    “臣身为洪家第三十七代家主,代表洪家众人敬太子和娘娘,士为知己者死,往后洪家上下,愿为太子和娘娘驱使!”
    说完这话,洪太医立刻将杯中之酒仰头饮尽。
    李澈与秦婠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李澈看向洪太医与众医者道:“此杯酒当是孤敬诸位。”
    李澈一饮而尽,秦婠在此时本该乖乖当个花瓶,但她还是忍不住道:“在本宫看来,驻守边疆保家卫国的将士是英雄,如同诸位一般,不顾自身安慰救百姓于水火的也是英雄!”
    “诸位是医者不假,可诸位也是旁人的儿子、父亲、夫君,诸位在危机关头,选择挺身而出,就如同将士上阵杀敌,那都是需要勇气的,也同样的令人敬佩!本宫敬诸位英雄!”
    众位医者闻言纷纷起身,端起酒杯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兴安侯看着眼下这等场景,竟好似看到了沙场点兵,战场,从来都不仅仅在边疆,他甚至觉得,若秦婠是男儿之身,定会不负秦家威名!
    韩先生看着这场景,低声对兴安侯道:“殿下寡言,很多时候都是做的多说的少,娘娘却恰好替他补足了,殿下和娘娘日后,定能开创盛世,令四方臣服,众朝来贺!”
    听得这话,兴安侯有些不大高兴,他轻哼了一声:“这明明是我家婠儿礼贤下士,与殿下又有何干系?”
    韩先生:……
    兴安侯说完,转眸看了韩先生一眼,低声道:“但你有一句话,我甚为赞同,婠儿和太子,日后定能开创盛世。”
    晚宴一直到亥时才散,许多人都因着秦婠的话,心潮澎湃,一不小心就饮多了。
    短暂的放纵之后,李澈和秦婠也该启程回京,但在回京之前,李澈还是打算,亲自去秦地各受灾的城走一走。
    临出发之前,秦婠特意去了一趟救济堂,去看了那个连体的双胞胎。
    刘氏已经按照秦婠所说的,让她们走出了屋子,尽管孩子们有好些还是很害怕,不敢同她们说话相处,但也有个别胆子大的,同她们说话玩耍了。
    秦婠去的时候,双胞胎正与一个孩子说话,面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秦婠一时没忍住,走上前蹲下身子,看着她们道:“你们笑的这么开心,在说什么呢?”
    双胞胎有些害怕陌生人,看见秦婠有些怯色,秦婠很有耐心,面上始终带着笑,看着两人,过了好一会儿,双胞胎其中的一个,才低声开口道:“小英说,外间春天的时候,花开的可漂亮了,还会有蝴蝶呢。”
    听得这话,一旁陪同的马夫人瞬间就红了眼眶,秦婠喉中也是一哽,她压下哽意对她们笑着道:“嗯,确实很漂亮,待到明年春天花开的时候,让刘夫人带着你们去玩。”
    双胞胎闻言,顿时高兴起来,两人拍着手笑着道:“太好了,我们也能出去看花了。”
    出了救济堂,回去的路上,秦婠对马夫人道:“这些孩子本就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往后每年春秋两季,都要组织一次郊游,向马知府调用守备军护着他们,同时也要同那些守备军说清楚,不可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们,更不可出言相辱,若有违者,军法处置!”
    马夫人闻言一凛,当即道:“臣妇领命!”
    处理好平凉余下的事宜,李澈和秦婠便离开了。
    出平凉城的那天,百姓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竟一路追随着马车相送。
    整个平凉城的百姓,几乎能来的都来了,乌泱泱的人群跟在马车后走着,马知府劝了多次,让他们回去,他们却一个个都倔强的不肯走。
    一直送到出城近十里,渐渐的人群才少了起来。
    秦婠忍不住探出身子,回身朝人群挥手告别,这时百姓们却忽然纷纷跪了下来,什么话也没说,只一个个俯下身子朝众人叩首。
    那等场景,即便是一向内敛的李澈也不禁动容。
………………………………
第350章:办事全靠猜
    这次李澈定下巡视的路线是从平凉出发,先去庆阳,在从庆阳去凤翔,然后是巩昌,最后从巩昌乘船一路往南,到魏辉所在的平阳府。
    在平阳府逗留几日,继续走水路到达太原府,最后改由陆路回京。
    当初押送灾银与粮食的侍卫及守备军,李澈已经让他们先行回原所在地。
    庆阳的百姓没想到,前脚太子派来的御医刚走,后脚太子就亲自来了,一个个激动不已。
    这不仅代表了他们庆阳在太子心中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代表着他们庆阳真的没事了!
    李澈在庆阳待了三日,主要是巡视了下庆阳灾后的重建,以及百姓如今的生活等等,顺道也对灾后重建做了些安排。
    洪太医等医者,闲着也是闲着,便干脆开了为期三天的义诊,分文不取,但也不提供药材,只写方子。
    一来是为了看看染疫百姓痊愈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二来也是为看不起病的百姓做些实事。
    百姓们不知道这些都是洪太医等人的自发行为,通通将功劳记在了李澈的头上。
    不过想来也是,没有李澈的请求,洪太医是不可能带着洪家人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此处,若不是医者们得到了善待,他们也不会自发的将这些善念继续传播下去。
    投桃报李,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李澈在庆阳待了三日之后,便离开了,离开之时依旧是满城百姓相送,紧接着便去了凤翔。
    在那里依旧是呆了三日,洪太医等人依旧摆了义诊的摊子,如此往复,很快整个秦地受灾的几处,李澈便巡视了个遍。
    而李澈的民望,也因着这次巡视,达到了空前的高峰。
    就在李澈民望达到巅峰的时候,京城陆国公府内的茶盏却是摔了一套又一套。
    陆国公怒不可遏:“当初你是怎么同老夫说的?你说那平凉疫情已经开始蔓延,说那李澈染疫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可结果呢?!非但平凉好端端的无恙,就连庆阳的疫情也解了,如今李澈巡视秦地,离开之时百姓叩首送行!这就是你说的迟早之时!”
    被呵斥的人也很委屈,低声解释道:“平凉封城兴师动众的,属下的人也都被封在城内,根本没有办法传递消息,属下也只能猜测而已。”
    “猜测、猜测!”陆国公气的又砸了一个茶盏过去:“你办事,就都凭猜测么?!”
    那人顿时不说话了,只低头沉默的站着。
    吏部尚书王玉刚见状,劝道:“此事也确实怨不得他,秦地山高水远,咱们的人又不在那处,消息闭塞他也确实只能从各种消息里揣测罢了。眼下,还是解决李澈传到京城的急报才是。”
    听得这话,不曾开口的那人顿时慌张起来:“国公,李澈已经查出那毒药来自苗疆,还说要派人去查,属下……属下这……国公,您一定要救救属下啊!”
    “慌什么慌!”陆国公怒瞪了他一眼:“李澈他有证据,说那毒药与你有关么?!再者,他的急报已经被老夫拦下,即便他要处理,也得等到回京才行,更何况苗疆岂止千里,路上发生何事都有可能!”
    那人闻言,心里稍稍宽慰了些,喃喃道:“国公说的是,这一路确实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再者说,苗疆那些人极不好打交道,不但排外又擅长用毒,李澈想要查出些什么来,也是不容易的,是属下慌张了。”
    “你知道就好!”陆国公冷哼一声:“此次办事不利,你回去好生反省反省,这些日子都不得出门!”
    那人听得这话,连忙点头:“属下遵命。”
    陆国公不耐的摆了摆手:“退下吧。”
    那人朝陆国公和高座上的陆子昂行礼,倒退了出去。
    他走了没多久,陆国公便转眸对王玉刚道:“派人看好他,不要让他轻举妄动,更不能让他与旁人联系。”
    王玉刚为陆国公办事多年,深知他这话的意思,不由略有些讶异的问道:“国公这是要弃了他?您先前不是还在说,李澈想要派人从苗疆找到证据,几乎不可能么?”
    陆国公听得这话冷笑一声:“你觉得,李澈他真的需要从苗疆找到所谓的证据么?他不需要,他只要指认几个老夫手下与苗疆有过往来之人,随意伪造些证据便成!”
    “李澈想要找到证据难,同样老夫想要找出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也难,秦地疫症乃是人为,不杀人不足以平民愤,你觉得李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会。
    王玉刚心里很清楚,在逼着李澈亲自去秦地的那一刻,他们与李澈就已经撕破了脸,如今不是他们死,就是李澈死。
    所以正如陆国公所说,这样的把柄送到李澈的手上,他一定会借此机会铲除陆国公一派的人。
    但凡是与苗疆有过牵扯的,不过是牵扯多少,牵扯多深,都会被李澈指认为这次毒疫的背后凶手。
    王玉刚叹了口气:“属下知晓该怎么做了。”
    陆国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玉刚,老夫也是不想的,可此次事情总得要有人出来顶罪,如果我们不把他推出去,那死的就不止他一个了。弃卒保车,也是迫不得已。”
    王玉刚听得这话点了点头:“属下定会派人看好了他,只要李澈回京开始彻查此事,便会让他畏罪自杀,只是他为何会要下毒,这事儿还得寻个由头来。”
    “此事不难。”陆国公淡淡道:“可还记得当初冒充兴安侯嫡女之人?”
    这事儿王玉刚记得,这个主意当初还是他们一起想的,他点了点头道:“记得。”
    陆国公眼睛眯了眯:“便将那人说成是他外室之女,他将那人的死归算在了兴安侯和太子妃的头上,故而听得兴安侯与太子妃,一道去了秦地,便想出了这么借刀杀人的主意,为他的女儿报仇!”
    王玉刚闻言,顿时对陆国公表示了佩服:“国公心思缜密,如此一来,目标便从李澈转换到了兴安侯和太子妃的头上,旁人也不会再牵扯到大位之争,更不会牵扯到咱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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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又回平阳府
    不管旁人信不信,只要道理说的通,面上过的去就行。
    至于其他人如何想,这已经并不重要了。
    陆国公点了点头:“便劳烦玉刚去安排了。”
    王玉刚抱拳领命,转身便离开了。
    他走了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陆子昂笑着道:“国公爷当真是心狠手辣,忠心耿耿的属下说弃就弃了。”
    陆子昂的长相配着他的笑,有着一股说不出妖媚之气。
    陆国公闻言朝陆子昂抱了抱拳:“咱们所谋之事,本就是一条艰辛之路,必然要有所牺牲,再者他办事不利,臣没有牵连他的家人,已是开恩。”
    听得这话,陆子昂笑了笑:“那国公爷还真是仁慈。”
    他这话,寻常人听来定然是有几分讽刺,可陆国公却知道,这话从陆子昂的口中说出,那是真心实意的夸赞,他躬身道:“殿下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