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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而已,更何况本就因我而起。”陆雪笑了笑:“我送送你。”
主家亲自送客,本就是客人的脸面,秦婠说了句客套话,便由陆雪送了。
陆雪一直将秦婠送出了国公府的大门,看着她上了马车,目送着她离开,这才转身回府。
回到自己的院子,陆雪这才向一旁的秋月问道:“帕子呢?”
秋月低声答道:“二殿下取走了。”
陆雪嗯了一声表示知晓,秋月看着她面上神色,低声问道:“奴婢委实想不明白,小姐为何要与秦婠交好,还要帮二殿下行此事。二殿下待她显然不同旁人,奴婢瞧着她年岁渐长,身量模样都似蜕变了一般,往后……”
秋月看着陆雪渐渐隆起的眉,连忙低头恭声道:“奴婢是怕她往后入了二殿下的府,会影响到小姐的地位。”
“她么?她还没那个能耐。”
陆雪眼神意味不明:“正如我同她所言,侧妃之位不是她亦会是旁人,她名声不好,身份不明,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威胁。更何况,殿下若是得不到她,于我而言才是真的威胁。”
秋月一脸疑惑:“奴婢不明白。”
“除了生老病死,人还有三大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若殿下不能得到她,这三苦便占了其二。”
陆雪淡淡道:“年少时,他将秦婠视为囊中之物,可却被奚落痛拒,这便是爱别离,他为了她,减了食量苦练武艺,如今又是百般手段,若再不能如愿,便是求不得。”
“一旦殿下尝了爱别离、求不得之苦,秦婠便会成了他心头的朱砂痣,日子久了,莫说是我,就是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得为她让道。与其如此,不若让殿下得偿所愿,有些东西求而不得的时候,看着百般好,可一旦得到了,也就那么回事。”
秋月听得这话,对陆雪从心底深深佩服。
她低叹道:“小姐深谋远虑,奴婢浅见了。”
陆雪闻言目光悠远,喃声道:“我不是深谋远虑,而是有前车之鉴。”
秦婠刚回侯府,门房就对她道:“小姐,老夫人让您回来了去她那儿一趟。”
秦婠停了脚步:“可是祖母是何时吩咐的?”
门房恭声答道:“小姐今日走了没多久,老夫人的吩咐便下来了。”
………………………………
第035章:极好的婚事
秦婠闻言表示知晓,当即带着红苕和绿鸢去寻了殷老夫人。
谁知道,殷老夫人屋中有客,秦婠本欲回避,殷老夫人却朝她招了招手:“过来,见过你梁祖母。”
秦婠上前,恭恭敬敬的朝着同坐在上座上,慈眉善目的梁老夫人行了一礼,乖巧的唤了一声:“梁祖母。”
梁老夫人亲切的笑着道:“快快起来,让我瞧瞧。”
秦婠起了身,站在那大大方方的任她打量,梁老夫人看了一会儿,眸中露出欣赏之意,对秦婠道:“真真是个标志的美人,这是梁祖母给你的见面礼。”
看着这从梁老夫人腕间退下的镯子,秦婠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收。
殷老夫人却笑着道:“让你收便收着,你梁祖母可不是外人。”
听了这话,秦婠这才收了镯子,又朝梁老夫人福了福身:“婠儿谢过梁祖母。”
殷老夫人让她在下首座坐着,这才为她介绍:“梁祖母是祖母的手帕交,祖母还在闺阁之时便与她交好,早些年还有些往来,可自从她独子……”
说到此处,殷老夫人却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叹了口气道:“你梁祖母已十多年未出过门,此次还是祖母拉下老脸,将人给求来的,明日?礼,她便是你的正宾。”
殷老夫人这么一介绍,秦婠知道这个梁老夫人是谁了。
梁老夫人出自京城梁家,原本也是个世族大家,虽未曾封侯拜相,但也是几代人位极人臣。
梁老夫人的父亲官拜丞相,本也是风光一时,只可惜生了不争气的儿子,竟贪墨了万两灾银,惹得祖皇震怒。
此罪本该问斩,但梁丞相跪在御书房门前整整三日,卸下了丞相一职,这才被保下了一命,自此之后,梁家便没落了。
梁老夫人后来被许配给了一黎姓寒门子弟,乃是梁丞相的门生,黎姓子弟被梁丞相用了最后一丝人脉,送上了礼部尚书的位置。
梁丞相本指望姓黎的,能够看在这些恩情的份上,对自己的女儿好些,可没想到,姓黎的利用完梁丞相,就将梁老夫人给冷落了,连迎了三房姨太太不说,还又娶了一个官吏之女,迎为平妻。
梁老夫人经此事心也死了,一心养育膝下仅有的一子,此子名为黎彧甚是争气,长大之后不但中了状元,而且极为孝顺,甚至在姓黎的去世之后,为了梁老夫人与黎家人分了家,立府单过。
本以为梁老夫人否极泰来,自此过上舒心的日子,可没想到,二十年前,独子也去世了。
那时外间满城蜚语,说梁老夫人克家克子,梁夫人还未走出丧子之痛便又遭此流言,从此闭府不出。
她儿媳方氏是个好的,出身书香门第,黎彧过世之后,非但没有改嫁,反而与梁老夫人互相扶持,拉扯着独子黎寒长大。
黎寒在方氏和梁老夫人的精心教导下,自幼便才学出众,被国子监祭酒收为门下。
国子监祭酒曾言,今年秋闱,黎寒必定高中魁首。
国子监祭酒的话,若不出意外定会成真,也就是说这黎寒,十有八九是新科状元了。
人人都道,黎家又要发迹,可黎寒却只认方氏与梁老夫人,不认黎家人,甚至曾当众说过,他与黎家无关。
不过这是黎家之事,与秦婠无关,她感兴趣的是殷老夫人和梁夫人的感情,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感情却甚是深厚,否则梁夫人不会为了她一个及?礼,就被殷老夫人请出了府。
梁老夫人看着秦婠,眸中皆是欣赏之意,她笑着道:“这么标志的一个可人儿,将来也不知道会被谁家混小子给摘了去。”
秦婠听了这话,心头就是一跳。
果不其然,梁老夫人话锋一转:“我家有个混小子,虽是个举人,却没有半点官职,秦丫头可嫌弃?”
梁老夫人太过直接,即便是摆在现代,这种事也没有直接这么问的。
这话秦婠有些没法接,只得做害羞的低了头。
她虽低了头,可耳朵的支楞了起来,心思也转的飞快。
殷老夫人有意在兴安侯回府之前,将她的婚事给定下来,否则,梁老夫人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就直白的提起了此事,可见两人之前已经通过气。
梁老夫人今日前来,想必是来看看她这个货,是不是像殷老夫人说的那般。
从她的话里,和她赠镯子这事儿来看,梁老夫人对秦婠是满意的。
秦婠认真思考了一下,现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殷老夫人如果真的铁了心要为她定下婚事,她是逃不过的。
若真的逃不过,黎寒确实是个非常好的人选。
一来他前途无量,二来他家人口简单,而梁老夫人又与殷老夫人交好,方氏与梁老夫人情义非比寻常,等于是说,她若真的嫁过去,基本上是没有了什么婆媳问题。
秦婠有些意动,她的情况梁老夫人定然很清楚,这时候却依然愿意把自己唯一的孙子和依仗给拿出来,可见是真的看重与殷老夫人之间情义。
梁老夫人吃过平妻和妾室的苦,定不会让她也遭一回罪,她只要不作死,梁老夫人定然向着她。
如果黎寒是个好的,她就跟他好好过,如果他要纳妾什么的,那她就过自己的,梁老夫人也是过来人,定然能够理解。
这般看来,跟黎寒定亲,似乎还是很好的选择?
这般想着,秦婠的眼睛亮了亮,凭着得了三次最佳女配的演技,露出个羞涩却又暗含着隐隐欣喜的神色来。
殷老夫人看着她的模样,同梁老夫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笑着道:“你呀,不知道小姑娘面皮儿薄么?怎的就这般问起来?你那孙子是个好的,不知道是多少人家眼中的乘龙快婿,你舍得?”
“有何舍不得的。”
梁老夫人笑着道:“我瞧着婠儿极好,我家那小子又是个只知道读书的,若是能与婠儿凑了对,这府中定然热闹,至于旁人,那是旁人的想法,与我们家又有何干?”
殷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既然你舍得,改日就让婠儿和你家那小子见上一见,若是两人投了眼缘,也不为一桩美事。”
梁老夫人笑着附和:“如此极好。”
………………………………
第036章:女人的护肤大业
殷老夫人和梁老夫人,越聊越是投机,仿佛已经从闺蜜成了亲家。
秦婠听着两人,已经开始安排她和黎寒什么时候见面,在哪见面,心中不由暗暗发笑。
这俩老姐妹,不愧是手帕交,先前话里虽是调侃,可却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黎寒前途不可限量,家中人口简单,而且身边并无旁人,是个香饽饽,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殷老夫人为了她,可真是煞费苦心。
秦婠在心头叹了口气,或许这般也好,托原主的福又活一世,也该接过原主的责任,承欢殷老夫人膝下,让她老人家少操些心。
再者说,定亲也不是就立马要成婚的,不成了再退就是。
更何况,梁老夫人和殷老夫人虽是同意这桩婚事,可到底还是要她和黎寒见一见,得两厢情愿才行。
她名声不好,从对黎家的态度就不难看出,黎寒是个爱憎分明的性子,看不看得上她还两说呢。
梁老夫人与殷老夫人虽有书信往来,但也十几年未见,这一见便有说不完的话。
秦婠留下陪着两人用了饭,便被殷老夫人破天荒的给打发走了。
秦婠哭笑不得,撒娇的对梁老夫人道:“梁祖母您这一来,我都失宠了。”
梁老夫人喜欢她的性子,笑着道:“放心吧,在你祖母心里,你可是排第一位的,不然也不会派人递了个信给我,请我来做你明日的及?礼的正宾。你可不知道,她在信中都说了些什么,她竟拿过去的事儿来威胁我,说……”
“去去去,跟孩子面前乱说些什么?”
殷老夫人连忙打断了她的话,罕见的露了几分尴尬的神色来,转而对秦婠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明日?礼,早些起来做准备。”
秦婠笑着应了一声,朝殷老夫人和梁老夫人行了一礼,这才退下。
她一走,梁老夫人就笑着道:“你这孙女,我越瞧越喜欢,之礼又爱撒娇,是个可心人,你可真有福。”
殷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十多年未出府,才会这般说,我这孙女在外的名声可不大好,如今又是这么个局面,你那孙子,也不知道嫌不嫌弃。”
“外间传言信了作甚?”
梁老夫人轻嗤了一声:“我若真信了那外间传言,早就羞愧的一头撞死了,哪会有今日,这人那还是得亲眼瞧着,相处着才知道好赖。你且放心,我的孙子是个什么性子,我心中最有数,他最烦这些流言,婠儿这性子,他定会喜欢。”
“若是真是如此便好了。”殷老夫人露了几分欣喜:“将婠儿托付给你们,侯府怎样我也不怕了。”
“你也别想的那般坏。”
梁老夫人压低了嗓子,低声对殷老夫人道:“侯府这是被迫卷进去的,实在不行就让秦昭把兵权交了,当个闲散的侯爷,从此也免了出生入死,你也可省了担忧。”
殷老夫人闻言长长叹了口气:“哪有那般容易,若单纯是为了兵权,我府里又怎会多了上兰院那么个玩意儿?一天天的看着就添堵。”
梁老夫人听了这话安慰她道:“别想那般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兰院那个你还得好生待着,免得出了岔子,到时候连累侯府。”
“我那孙子也是不成器!”
殷老夫人气的拍了下大腿:“你说他傻吧,他也聪明的紧,竟知道弃武习文避了锋芒,可你若说他聪明,他又蠢的跟头驴似的,对上兰院那个玩意儿上心的很,若不是婠儿聪慧,早就被气的要去投河了!”
“哪就有这般严重了。”
梁老夫人笑着道:“你那孙子自有主张,或许心里清楚的很,你也说了,上兰院那个,手段上不得台面,婠儿又是个聪慧的,与其操那个闲心,不若早早的将婉儿与我家小子的婚事定下来。”
话题又绕到了秦婠的婚事上,两个老夫人又亲亲热热的商量起了相看的日子来。
这一切秦婠都是不知,她回了院子,卸了妆,想了想又让红苕寻了黄瓜切了片,然后敷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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