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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依旧执迷不悟,莫要怪孤,在太子妃感到伤心之前,先行处置了她。”
方乾对李澈太过了解,知晓他说的处置,绝不是简简单单将人送走而已,这是他动了杀机的表现。
方乾连忙道:“此事都是老臣一人为之,小女并不知情,她早在决心嫁给旁人之前,便已经将殿下给放下了,是臣私心作祟,这才犯下了糊涂事。”
谁做的,对李澈来说并不重要。
方苓有没有将他放下,对李澈来说也不重要。
他在乎的只是,方苓会不会伤了秦婠而已。
故而听得这话,李澈只是淡淡道:“最好一切都如太傅所言,太傅长子今年该是第四次参加秋闱了吧?”
话题转的太快,方乾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之后才点头道:“有劳殿下惦记,犬子不成器,确实是第四次了。”
李澈嗯了一声,又道:“即便是落榜,亦是举人,当一方县令足矣。今日是孤叨扰,太傅早些安置吧。”
说完这话,李澈抬脚便走出了书房,独余方乾一人站在书房内久久回不过神。
知道屋中灯盏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噼啪声,方乾这才回过神来,心头五味杂陈。
他身为太子太傅,虽是一品却无实权,更糟糕的是,他教出了李澈却没教出他的两个儿子。
手无实权又后继无人,这也是为何方苓即便才貌双全,他也无法为其寻得更好亲事的原因之一。
可如今,李澈的话却是在明摆着告诉他,即便他那两个儿子,并无科举之才,李澈也愿意扶持。
如此一来,方家渐渐起势,方苓的婚事,也会容易许多。
方乾深深吸了口气,立刻转身出门,将守夜的下人唤醒,对他道:“将大小姐唤来。”
迷迷糊糊的下人吓了一跳,不明白原本好端端睡在房里的方乾,怎的忽然衣衫整齐的出现在了屋外。
方乾皱眉又将话重复了一遍,那下人这才反应过来,火急火燎的跑着去唤人了。
过了一会儿,方苓匆匆而来。
方乾略有些羞愧的,将他在太子府安插了眼线,以及他的意图说了一遍。
方苓一听就急了,羞恼着道:“父亲怎的如此糊涂?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性子您不了解么?他不愿的事情,任何人都勉强不得,难道您非要将与太子殿下的那点恩情,都挥霍尽了才甘心么?!”
方苓的话有些重,说完之后,她也有些后悔,怕伤了方乾的心。
她叹了口气又道:“女儿知晓父亲是心疼我,才会这般做。可太子殿下并不是一般人,即便您拿着恩情去为女儿讨个位份,他也不会同意的,您这般做,只会伤了您与殿下的师徒之情。父亲听女儿一句劝,快快终结了此事。”
方乾听得这话,有些尴尬的道:“太子殿下已经来过了,人也给为父送了回来。”
“啊?”方苓闻言顿时惊诧的微张了嘴,反应过来之后,又急急道:“殿下是如何同父亲说的?”
方乾略带羞愧的,将李澈的话,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包括李澈表达的,要与秦婠生同衾死同穴。
方苓闻言之后,垂了眼眸沉默了下来。
方乾担忧打击到了她,柔声劝道:“殿下与太子妃感情深厚,你……”
“父亲误会了。”
方苓抬眸看向方乾,叹了口气:“女儿只是……很羡慕太子妃罢了。并不是羡慕太子心仪之人是她,而是羡慕她得到了一个男子全心全意的爱慕,这世间已经极少有人,能如太子妃那般幸运了。”
方乾赞同的点了点头,感叹着道了一声:“是啊。”
方苓闻言收了心里的那点羡慕,开口问道:“父亲寻女儿来,是想同女儿说什么?”
方乾闻言这才想起寻方苓过来的原因,低声道:“太子说,太子妃最近在筹办赏菊宴,她心疼你的遭遇,有意帮衬于你,请你赴宴的帖子,这两日便会送到府上。殿下还说……”
说到此处,方乾有些支吾起来。
方苓闻言笑着道:“殿下是不是还说,若是我不识抬举,有什么非分之想,惹了太子妃伤心,他便一剑杀了我?”
方乾闻言一愣:“你如何得知?殿下虽未曾直言,但话中的意思却是差不多的。”
听得这话,方苓笑了笑:“父亲莫要忘了,女儿与殿下五岁便相识,这十多年女儿的心思又全在他身上,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女儿怎会不知?”
方乾闻言叹了口气,感叹道:“为父好似还不如你了解太子。”
这不一样的,当一个女子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经过十多年的相处,想不了解也难。
方苓收了笑,正色道:“父亲放心,女儿当真是早就放下了的,而且女儿也不会龌龊到,利用这样一个真心待女儿的太子妃。”
………你们来猜猜,方苓的官配是谁呀?有铺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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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亲自去看看
当天夜晚,京城有些不太平静。
好些府中的人睡的正是香甜,忽然眼前便砸下一个或几个人来。
守夜的仆人吓了一跳,听说过天上掉馅饼的,还没听说过天上掉人的。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急急忙忙就告知了自家主子。
主子们在梦中被吵醒,自然很是恼怒,脾气暴躁些的,当即将下人骂得个狗血淋头。
直到他们出了起床气,听闻院子里凭空掉了几个人来的时候,这才知道大事不好。
说实话,身为主子其实好些人根本就不认识底下这些为他们做事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识得太子府下人的腰牌,以及腰牌上‘原路奉还’这几个字。
一众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陆国公一派的人倒还好,不过是被拔了暗桩而已,他们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只是问负责此事的属下,当得知安插进太子府的眼线,悉数被拔出之时,这才露了几分讶色。
可那些中立的府上就不同了。
那些人收买太子府的下人,亦或是安插眼线,各有各的想法,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愿得罪李澈。
否则,他们也不会保持所谓的中立,而是直接倒戈向陆国公一派了。
故而当他们发现,自己安插在太子府的眼线,被太子府用这样的方式,悉数奉还的时候,着实吓的胆战心惊。
他们一夜都没有睡,默默的盘算着,明日早朝的时候,是不是该麻溜的去找太子磕头认错。
这些人的反应之中,并不包括陆国公府。
陆国公府的暗卫即便能力不如韩先生亲自训练处来的暗卫,但数量上并不比太子府少到哪去,故而青荇等人只是将那些暗桩打了个半死,然后捆成一团,丢到了陆国公府的门口。
陆国公得知此事之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淡淡挥了挥手,对暗卫道:“拖下去。”
至于拖下去如何,他没有说,但暗卫们却知道,这些人怕是都没什么活路了。
因为在陆国公的眼里,唯有有价值的人,才配得到关照,而这些被拔出来的暗桩,已经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等待他们的只有自生自灭亦或是灭口。
当陆国公将消息告知了陆子昂,且气恼着道:“这些人一点用都没有,竟然悉数被李澈找了出来,一个都没留下!他还将这些人,丢到老夫府门前,羞辱老夫!”
陆子昂懒懒的坐在高座上,因着临时被唤起,衣衫敞开着,一副懒散的模样。
偏偏这副懒散的模样,配上他那张妖艳的脸,非但没让人觉得颓废,反而平白给他添了几分慵懒的美。
他斜斜的靠坐在高座上,微扬挑了美目淡淡道:“人是李澈找出来的没错,但捆在一起丢到大门前,可不是他的作风。”
陆国公听得这话皱了眉:“殿下的意思是?”
陆子昂打了个哈欠,懒散的道:“依着李澈的性子,找出这些人定会严加拷问,若是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必会直接杀了了事,哪里会这般仁慈,还留他们一命,甚至还这么不嫌麻烦的丢到大门前来。”
陆国公想了想确实如此,他皱着眉头道:“这般说来,此举并非是李澈所为,而是太子妃秦婠?”
“你还不算太笨。”
陆子昂笑了笑:“这般妇人之仁,除了那个颇有想法的太子妃,也不会有旁人了。”
这世间也唯有陆子昂会说陆国公蠢笨了。
陆国公也已经习以为常,闻言之后皱眉道:“如今暗桩被拔,想要知晓李澈的动向就更难了。”
“不难。”陆子昂的美目微挑,唇边带笑淡淡道:“人被清理出来,再安插进去便是,韩愈最近不是在忙着,帮李澈找能工巧匠么?”
陆国公闻言有些不以为然:“他寻能工巧匠不过是为了讨承德帝欢心,亦或是讨他那妇人欢喜罢了,即便臣寻得能工巧匠安插进去,又能如何?”
陆子昂闻言看了他一眼,美目之中满满的都是嫌弃。
他淡淡道:“陆卿,你知道你为何会一步步落了下成么?”
陆国公闻言没有答话,只默默低了头。
陆子昂坐直了身子,收了懒散模样,看着他正色道:“正是因为你太过小瞧了李澈,也太过小瞧了他那个太子妃,秦地瘟疫之事,难道还不能让你警醒?!”
陆国公闻言,当即抱拳行礼,恭声道:“臣知错。”
听得这话,陆子昂收了面上冷色,淡淡开口道:“承德帝喜爱奇伎淫巧之物已不是一年两年,你何曾见过李澈为了讨好承德帝,呈上过一件稀奇精巧之物?”
“至于你说的,他是为了讨好他那个太子妃,那就更不可能了,若是他当真如此色令智昏,你与本殿下又岂会到了如今这般被动的地步?”
陆国公被他训斥的低了头,恭声道:“那依殿下之见,他这是为何?”
“不知。”
陆子昂答的十分果断:“正是因为不知,故而本殿下才好奇,想要亲自去看看。”
听到亲自两个字,陆国公猛然抬起头来,急忙道:“不可!李澈身边的韩愈,对易容之术尤为精通,殿下若要前去,必定要已真面目示人,殿下怎能以身涉险?”
听得这话,陆子昂轻嗤了一声:“本殿下不过是去探上一探罢了,再者,这陆国公府内,除了你与你那夫人,何人见过本殿下的真面目?还是说,你担心王玉刚?”
“王玉刚绝不会背叛殿下。”
陆国公闻言立刻道:“臣只是担心,殿下暴露了真面目,往后会对行事不利。”
陆子昂闻言忽然沉寂了下来,他转眸看向窗外天上的那几颗点点繁星,幽幽道:“我有一种预感,若是此次我们不能渗入那些能工巧匠之中,我们怕是没有以后了。”
陆国公还欲再劝,毕竟有韩愈在,就意味着陆子昂必须以真面目示人,往后若是事成,亦或是需要国公世子出面的场景,陆子昂必定被识破。
若是不想被识破,那就得寻人顶了陆国公世子的身份。
这对他们的计划,大为不利。
可陆子昂似乎心意已决,他收回目光,看向陆国公道:“按我说的去做,一个月后,我要看到韩愈寻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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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阿拉伯数字
陆国公见陆子昂心意已决,也只得点头应下。
陆子昂淡淡道:“做的干净些,别如同上次一般留下把柄!”
陆国公闻言周身一凛,立刻躬身行礼:“喏!”
李澈从太傅府出来之后,便回了主院。
他回来的时候,秦婠睡的正香,李澈脱衣上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秦婠睡的好好的,忽然被人强迫着揽了过去,自然有些不满。
她动了动身子,非但没有能挣脱束缚,反而被李澈抱得更紧。
睡梦中的秦婠感觉到那熟悉的胸膛和臂力,果断放弃了挣扎,不满的嘟了嘟嘴,又睡了过去。
李澈看着她嘟着红唇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了眼。
翌日,秦婠起了个大早。
当然她的大早只是相对她平日而言,与李澈自是不能比的,她起身的时候,李澈已经上朝许久了。
秦婠今天起这么早,一则是为了筹备赏菊宴,许多事情得吩咐下去,二则就是为了昨晚的事情了。
昨夜各府眼线都被丢了出去,后院一下子突然消失了这么多的人,且不说那些仆从会如何惊吓,就是那些人原本的活计,也得重新分配才行。
再者,自从她回来之后,光顾着她的造人大计,府里的账目和事情都没有处理,也是时候好生理一理了。
账本堆成了一摞高,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