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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婠闻言笑着道:“那韩先生平日里是如何与他们沟通的?”
一直未曾出声的青墨,忽然开口道:“韩先生哪里的话都听得懂,也会说。”
听得这话,秦婠不由略带敬佩的看了韩先生一眼,要知道大胤和华夏的版图是差不多的,风土人情也是大差不差。
华夏的方言有几十种,而且某些方言很是晦涩难懂,可偏偏当地人都认为,自己的方言和普通话很像,殊不知在外地人眼中看来,那不是方言,那是一门外语!
韩先生瞧见秦婠的目光,开口解释道:“属下年轻的时候喜好去各处游历,故而就懂了不少。”
秦婠微微一笑:“韩先生过谦了,若是换了我,莫说只是游历,就是在一个地方呆上几载,也未必能听的懂当地人在说什么。”
说话间,炼丹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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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将这个道士拿下!
所谓炼丹房就是一个屋子,屋子里像药铺似的摆着个柜子,中间放着个一人多高的炼丹炉。
房间内的窗户上,贴着各种符条,瞧着有模有样。
道士开口道:“会台子凉凉地话,则个九四拼到第炼丹房了,拉个龙女子累,九四拼到森友龙宫子后,同过则个炼丹炉得到第。”
听了他的话,李澈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颜姝看着他的模样,莫名就有些想笑。
韩先生见状,连忙笑着道:“回殿下的话,他说的是,那个龙女之泪,就是他神游龙宫之后,再通过炼丹炉这个媒介得到的。”
李澈冷冷的看了那道士一眼,冷声道:“满口胡言!”
道士不会说官话,但听还是听的懂的,李澈的呵斥把他吓了一跳,差点腿脚一软就给跪下了。
好在他还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壮着胆子道:“拼到乃似方外字人,怎么可嫩胡言乱语,电下不信,子似因为木有法力加森,不曾有森游子力罢了。”
李澈额头的青筋跳动的更欢快了。
他转眸看向韩先生:“这个道士胡说的什么?”
道士闻言不服:“拼到才米有胡缩!”
李澈:……
秦婠实在没忍住,在一旁笑低低笑了。
李澈听得秦婠低低的笑声,俊脸顿时又黑了一个度。
秦婠简直有些乐不可支,难得也能看到李澈这么吃瘪的时候。
眼看着李澈的俊脸越来越黑,她连忙收了笑,轻咳一声道:“他说的是,他是方外之人,不会胡言乱语,殿下不信乃是因为你没有法力,不曾有神游之力罢了。”
韩先生闻言,收了面上的笑意,看向秦婠道:“娘娘天资聪慧,所言分毫不差。”
李澈闻言,脸色半分没有好转,他看向那道士冷声道:“莫要在孤面前说这些,否则孤不介意将你丢入这炼丹炉中,看看你那法力能不能护住你。”
道士一听,顿时吓的缩了脖子,可缩过之后又觉得这般不妥,装着胆子梗着脖子道:“拼到乃似方外字人,电下……”
“闭嘴!”
李澈冷冷的看着他:“若不是看在你还有些用处,就凭你满口胡言,孤就可判你个欺君之罪!收起你那套装神弄鬼的把戏,接下来问你什么,你直接答,若有半句不实,孤立刻就将你丢入这炼丹炉中,好生看看你的法力!”
听得这话,道士终于明白,眼前这位太子殿下,来寻他并非因为信了道术,他那点小九九在这位太子殿下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道士这个职业,没点眼力劲是不可能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之后,那道士连忙道:“电下宿罪,草民定字无不言,言无不近。”
这一番话,李澈听明白了个大概,他冷哼了一声,而后转眸看向秦婠。
秦婠从袖中取出玻璃,看向那道士道:“你所谓的这颗龙女之泪,真正的名字乃是玻璃,一般是从沙子中提取,但你这颗玻璃比寻常的要精纯也更通透,本宫问你,你是用了哪些东西,才炼出来的?”
道士闻言苦了一张脸:“不似草民不想告诉凉凉,而似草民恰十不字,当四草民往丹炉里面放了有四几样东西,四在似不小的,哪几个东西能炼促则个玻璃来。”
(不是草民不想告诉娘娘,而是草民确实不知,当时草民往丹炉里面放了有十几样东西,实在不晓得,哪几样东西能练出这个玻璃来。)
秦婠闻言皱了眉:“你还记得,你放的哪几十样东西都有哪些么?”
道士一听这话苦了脸,他可怜兮兮的看着秦婠道:“回凉凉地话,东西太多,草民记不卒了,则嫩记个大概。(回娘娘的话,东西太多草民记不住了,只能记个大概)”
也就是说,这道士炼丹,就是胡乱仍一通,炼出什么是什么了。
希望曾经吃他丹药的那些人,都还活着。
秦婠皱了皱眉,看着那道士道:“无妨,你且将你记得的,指给本宫看。”
道士连忙点头,引着秦婠来到柜子前,一个一个指了过去:“当归、桅子、文冠木、川木香、红藤、丹参、白芷、地鳖虫……”
他一连说了十多种,皆是草药虫子之类,难得的没有方言,应当是为了在京城能够采买到草药特意学过。
听他说完,秦婠眉头皱的更紧,她冷声问道:“就这些?还有其它么?”
道士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声道:“没有了没有了,就算似有,拼到也记不足了。(没有了没有了,就算是有,贫道也记不住了。)”
秦婠一听,双眸顿时冷了下来,她看着那道士道:“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是不是还有旁物!”
“增地米有了!(真的没有了!)”
道士苦着脸,看着秦婠道:“就算有,拼到也记不住了!”
秦婠冷冷的看着那道士,直将那道士看的头皮发麻,不自觉的低下头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秦婠忽然冷声道:“来人,将这个道士拿下!”
青墨闻言瞬间上前,一脚将那道士踹得咚的一声,跪倒在地,而后抽出长剑,立刻架在了他脖子上。
道士膝盖痛到发麻,长剑泛着冷光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只要微微动上半分,那长剑就好似随时能将他的脖子抹断。
一股尿骚味渐渐蔓延开来,竟然把他给吓尿了。
李澈的眉头深深皱起,若是依着他的性子,此刻他就那青雷一剑抹了那道士的脖子,可这人是秦婠让拿下的,故而即便他再怎么厌恶,也没有出声。
尿骚味入了鼻,秦婠忍着不适,看着那道士冷声道:“玻璃必须得有高温才能炼制,而你所说的那些材料,不是药材就是虫,高温之下那些东西只会化成灰烬!”
“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还在里面添加了什么?!”
随着秦婠的话落,青墨的剑又往道士的脖间送了送,瞬间削去了他一缕碎发。
道士的余光看着那掉落的碎发,就好似看到了自己的脑袋一般,立刻带着哭腔道:“草民锁!草民锁!草民还往里面添加一些碎色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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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骚气熏天
他一紧张,话倒是说的大概能听的懂了。
听到碎石粉三个字,若不是嫌弃脏了他的脚,李澈恨不得一脚将其踹死!
秦婠冷声问道:“是什么碎石粉?取来本宫看看!”
道士闻言,抖着手从袖子中取出一包东西来,抖抖索索的举过头顶:“就……就似则个。”
秦婠正要伸手接过,李澈却一把拦住了她。
身后一个暗卫立刻上前,将那油纸包接过打开,确认无事之后,才递到了秦婠面前。
油纸包里,是一些灰白色粉末,秦婠伸手取了一些粉末在手中碾了碾,发觉手感确实像是石头的被碾成的粉。
韩先生上了前,取了一些在手中细细辨认,开口对秦婠道:“这些粉,应当是石英石碾成的粉末。”
道士听得这话,连连点头:“就似辣个就似辣个!(就是那个,就是那个!)”
韩先生闻言,没好气的道:“你胡乱用虫和草药炼丹倒也罢了,这石英石的粉也能随便炼丹的?!”
道士很冤枉:“可似这个色头粉,嫩让丹看起来跟好看。(可是这个石头粉,能让丹药看起来更好看。)”
说完这话,他还不服气的道:“五四散,也似色头炼第啊。又不似不能七!(五石散也是石头炼的,又不是不能吃!)”
呵!
这家伙胆子还大了起来。
青墨剑刃一转,那道士脖间顿时一痛,丝丝血迹沁了出来。
道士顿时吓的一哆嗦,神奇的是,他整个身子都打了颤,可脖子却没动上半分,可见此人怕死的紧。
说起来,他也是倒霉,五石散服后能使人全身发热,顿觉神明开朗,体力增强。
可五石散已经被禁不得炼制,他便想着往里面添加炼制五石散的石,如此一来,虽达不到五石散的功效,可也能让人觉得他炼制的丹药,药效极佳。
以往他都是这般做的,并未出过什么纰漏。
可那晚,他不小心睡着了,一觉起来丹炉里的东西都成了灰,独独留下了这么个晶莹剔透的东西,看着像是水珠模样。
丹药没了,就余下了这么个玩意,他灵机一动,编出了神游龙宫取得龙女泪的事情来,然后将这个东西给呈了上去。
他想着,这个东西见所未见,定然能够让人信服,届时他在夸大一番自己的功力,高官厚禄还不手到擒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得到高官厚禄,还有了眼下这一劫。
旁人不知道这石英石粉有什么用,可韩先生却是知道的,他上前一脚将那道士踹翻在地,怒声道:“你竟然敢拿炼制五石散的石来炼丹!”
五石散,秦婠有所耳闻,但是她不知道五石散是哪五石炼制,看着手中的粉末,她看向韩先生道:“他的账待会儿再算,眼下先让他炼一炼这些石粉。”
韩先生闻言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对那道士怒声道:“爬起来,炼!”
道士轱辘一下爬了起来,他的身下是长长的尿渍,身上的道服也湿漉漉了一片。
他忙不迭的接过装着石英石粉的油纸包,结结巴巴道:“炼,草民则就炼!”
他捧着油纸包来到炼丹炉旁,伸手就要将这粉末放入丹炉之中,秦婠一瞧立刻出声道:“慢着!先将丹炉清理了再放!”
道士闻言,又赶紧将油纸包放在一旁,打开丹炉开始清理里面的东西。
看着他忙碌,李澈转眸对秦婠道:“出去等吧,莫让这等污秽之地,污了你的鼻。”
也不知道这道士平日里吃的什么,尿骚味重的很,刚刚被他在地上这么一拖,眼下满屋子都是尿骚味,可谓是骚气熏天。
韩先生在一旁道:“殿下和娘娘先出去吧,属下在此处守着便好。”
秦婠也有些受不住,点了点头道:“好。那就劳烦韩先生了。顺道搜一搜,看看这道士还有没有石英石,亦或是石英石的粉。”
韩先生点头应下,开口道:“这东西炼制当是要需要一段时间,娘娘和殿下若是无事,不妨去见见其它的能工巧匠。”
秦婠和李澈出了屋,顿时觉得空气清新来。
她笑着对李澈道:“这道士,还当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李澈黑着一张脸,冷声道:“那道士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这等贱民,孤实在不愿让他污了你的眼,更不愿他污了孤的府邸!”
秦婠闻言回头看了眼屋内,低声道:“若是我所料不差,玻璃就是那些石英石的粉炼出来的,待到确认之后,那道士依着律法,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听得这话,李澈的面色这才好了些,他冷哼一声道:“看在他误打误撞炼出了玻璃的份上,孤可以饶他不死。”
但也仅仅是不死罢了。
对此秦婠没有异议,在她看来,这道士根本连药效都不顾,胡乱丢东西炼制所谓的丹药,身上若是没有背人命,那也算的上他运气好了。
这样一个人,如何处置都算不得过分。
从道士那处离开,秦婠和李澈去了前院正堂。
正堂内十多个能工巧匠穿戴整齐在堂中站着,同李澈和秦婠见礼。
今天是秦婠的主场,见过礼后,李澈只是淡淡道了一声:“免礼。”而后便不说话了。
秦婠看着众人开口道:“韩先生不在,殿下与本宫对诸位并不了解,还劳烦诸位介绍下自己姓甚名谁,擅长何物。”
除了那游方道士外,这些人都是距离京城不远的,尽管与官话有些差异,好歹能听的懂。
一个身材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