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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嫡女打脸日常-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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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安侯也劝了几句,可他劝来劝去,也只有那句:“这是秦家的使命,秦家守的是百姓,是这万里河山。”

    眼见着劝不动,兴安侯又迁怒了:“殿下!身为人夫,你就是这般任凭婠儿她伤心落泪的么?!”

    李澈抿着唇没有说话,他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落泪的秦婠,看着她伤心哭泣到哽咽,看着她泪湿了殷老夫人的肩膀。

    忽然,他后退一步,一掀衣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把众人都吓了一跳,秦珍和秦惜反应最是剧烈,直接蹦了起来,跳到了一旁。
………………………………

第466章:作精小娇妻

    秦婠也被他吓了一跳,立刻止了哭声,因为太过突然,她还打起了嗝。

    一旁秦羽急忙上前要搀扶他,却被他摆了摆手,拒绝了。

    李澈看向殷老夫人道:“这一跪,孤代表的是父皇和皇祖父,这是李家欠您的,待到此次侯爷大胜归来,孤必定领着父皇,来秦家祠堂,向秦家列祖列宗磕头谢罪!”

    殷老夫人闻言哑然,她愣愣的看着李澈半响,忽然叹了口气道:“有殿下这句话,秦家,值了!”

    兴安侯默然半响,抬脚上前将李澈扶起,看着他道:“秦家不悔,臣亦不悔,自愿君臣再无猜忌,忠良再无冤魂。”

    李澈点头允诺:“岳父大人请放心,孤定不会让忠臣寒心,更不会让悲剧重演。”

    秦旸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微微垂了眼眸。

    他忽然觉得,自己在父亲和殿下面前,是那般渺小,无论是心胸亦或是其它。

    殷老夫人拍了拍秦婠的背,笑着对李澈和众人道:“好了好了,一家人好不容易又聚在了一起,秦家一直有个规矩,只能笑着送行,酒菜已经备好,今日便放纵一回,不醉不归!”

    李澈看了秦婠一眼,点头道:“好!”

    秦婠有些不敢去看他的脸,她也觉得自己今天的感情发泄有些莫名其妙,好似突然就来了,她自己都无力阻挡。

    成年人的崩溃只在一瞬间,不是亲身体会过的人,根本无法理解其中滋味。

    殷老夫人看了看李澈,又看了看秦婠,轻咳一声道:“那个,老身去看看饭菜摆好了没。”

    向氏:“啊,我也去看看。”

    秦珍、秦惜:“我们去帮忙。”

    秦羽拉了拉兴安侯的袖子:“大哥,我们去看看酒备的够不够。”

    兴安侯有些不大乐意,但还是被拖着走了。

    秦旸急忙跟了上去:“父亲,叔父!等等我。”

    眨眼之间,人就退了个干干净净,只余下秦婠和李澈。

    秦婠不敢去看李澈的面色,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有句话叫,你这么说就代表你这么想,你这么想,就代表你极有可能会这么做。

    不管是脱口而出的话,还是一时激愤,它都能反应出,你心里最隐晦的想法。

    今日的话,秦婠是有些过了,可却代表着,她压抑在心里,那些从不敢冒出头的隐晦想法。

    李澈看着她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的心虚模样,低低叹了口气:“孤都为你跪下了,难道还不能原谅孤么?”

    秦婠闻言一愣,呆呆的朝他看了过去。

    李澈又叹口气,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接过她手中的帕子,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孤能怎么办呢?遇到你,孤也只能认了,这一跪本就是李家欠秦家的,即便你今日不说,孤有朝一日,也会这么做。”

    “只是,孤本想着,待到继位之后,再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向秦家谢罪,今日却因为你这泪,让孤提前跪了。”

    说完这话,他亲了亲她的面颊,柔声道:“还难过么?”

    秦婠摇了摇头,低低道:“不……不难过了,只是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没法面对你。”

    李澈闻言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傻气,为了你,莫说是本该的这一跪,就算是孤的性……”

    许是接下来的话,让他觉得有些说不出口,轻咳了一声换了话题道:“总之,你不哭了便好。”

    即便他没说完,可秦婠还是听明白了,他是说,别说是让他下跪,就是要他的性命也是可以的。

    秦婠唔的一声扑到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无理取闹了。你待我这么好,我再也不想着跟你和离,带球跑了。”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太不应该了。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之后,李澈待她一直毫无保留,一直给了她全心全意的信任,可反观她,怀孕是偷偷怀的,没有同他商议,还整天想着,若是有朝一日,两人感情不再,她该有怎样的退路。

    他对她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可她却总想着最坏的打算,虽然对他也好,可却也从未彻底放下过防备,她做的事情,都在为自己留后路。

    这是对他的不信任,可她真的没有办法,放下一切,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一个古代的男人,尤其是李澈这般身份尊贵的。

    秦婠觉得内疚,觉得她太作了!想好好爱一个人,想要得到他全部爱的同时,却又想着保留退路。

    然而不等她内疚完,屁股就是一痛。

    啪!

    李澈森冷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你还真想着同孤和离?”

    秦婠闻言整个人绷直了,抬眸一看,果然见李澈面色已经黑了。

    她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是瞎说的,不知道为什么,怀孕之后我就有点神经兮兮的,总是爱东想西想,还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个是头一回怀孕,一知半解。

    一个是头一回面对孕妇,一窍不通。

    两人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去面对突然而来的变化。

    秦婠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牵着他的手,认真的道:“我有点情绪化,可能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你不用太在意,也不要生气,我尽量控制自己。”

    “我知道,感情其实容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伤害,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把和离放在嘴边,你嘴上不说面上不显,可我每说一次都是在伤害你一次,以后我不会说了。”

    说完这话,她又急忙补充道:“当然,你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还是要说的!”

    李澈用他那双凤眸静静的看着她,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孤能拿你怎么办?你想说便说吧,孤宠着你便是。”

    秦婠闻言心头又是一阵悸动,这便是,太子的作精小娇妻?

    她整理了下心情,深深吸了口气,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看着他认真道:“李澈,我爱你。”

    李澈闻言眸中有亮光闪过,他低低嗯了一声:“孤知道。”

    秦婠:……

    感觉,又想说和离了。
………………………………

第467章:小小的牺牲

    李澈和秦婠并肩来到宴席,宴席上众人已经坐好,只等他们二人了。

    虽是家宴,可礼仍旧不可废,秦婠也知晓礼节是刻在秦家骨子里的,便没有多言,与李澈坐在了上座。

    她如今有了身孕,自是不能饮酒,芸娘嘱咐连茶水都不能饮,只得用些白水。

    李澈站起身来,举杯对殷老夫人道:“这杯,孤敬殷老夫人,孤自知愧对秦家忠义,若无老夫人操持秦家,秦家不会是今日这般光景。老夫人德厚流光,孤深感敬佩!”

    殷老夫人站起身来,举杯道:“殿下谬赞了,这本是老身分内之事。”

    李澈饮下酒,又端起第二杯:“这杯,孤敬兴安侯,侯爷高义不计前嫌,在李家犯下那样的错事之后,仍以江山百姓为己任,不计前嫌镇守西北,使百姓免于战火,往事孤已无力更改,这杯,只愿侯爷平安凯旋!”

    兴安侯起身举杯:“身为秦家人,保家卫国乃是责任,臣只愿陛下,永不忘初心,日后登基,能使政治清明,百姓安居!”

    说完这话,他顿了顿,看了秦婠一眼,对李澈道:“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侯爷请讲。”

    “臣……臣恳请殿下,若有一日,殿下心有别属,还请殿下将臣唯一的女儿归还与臣,她可以不是太子妃,可以不是皇后,但她永远都是臣唯一的女儿,臣的掌上明珠。”

    听得这话,秦婠鼻头顿时一酸,红了眼眶看着兴安侯道:“父亲……”

    李澈闻言抿了抿唇,而后郑重道:“侯爷请放心,永不会有那一日,不管日后如何,秦家如何,婠儿都是孤心之所向。”

    兴安侯对这回答却并不满意,他还想说,若是秦婠不开心,也请李澈放了她。

    可他还未说出口,便瞧见殷老夫人皱眉看来的凌冽目光。

    兴安侯不再言语,仰头饮下杯中之酒。

    李澈饮酒之后,又端起了第三杯:“这杯,孤敬秦大人。孤谢秦大人在孤急需用人之际,不计前嫌挺身而出,为孤出谋划策,举荐人才。日后,还有劳秦大人多加辅佐。”

    秦羽起身,笑着道:“殿下严重了,能在朝堂在明君之下朝堂之上一展抱负,本就是臣子的幸事。”

    “第四杯,孤敬世子。”

    秦旸连忙起身:“殿下请讲。”

    李澈看着他,正色道:“这杯酒,孤只愿你能在战场之上磨砺自己,不负秦家威名,待你平安凯旋之后,能够真正继承秦家衣钵,成为大胤的脊梁。”

    秦旸闻言恭声道:“臣,定不负殿下厚望!”

    酒过三巡,众人也渐渐放开,这一战是大战,战场瞬息万变,即便陆子昂的投诚的话在前,也没有人抱着侥幸。

    不知何时,兴安侯击盅高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渐渐的,秦旸秦羽也加入其中,就连殷老夫人和向氏,秦珍秦惜也跟着和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李澈也加入了其中。

    秦婠红着眼眶,跟着击盅:“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歌声浑厚有力,飘飘荡荡,在兴安侯府的上空,飘散开来。

    陆子昂拎着一壶酒,坐在远处一个屋顶之上,远远的听着那歌声,仰头饮下壶中之酒。

    酒顺着壶口倾倒在他口中,又有一些顺着唇角溢了出来,湿了他的颈项和衣衫。

    一旁默默陪着他的心腹,低声道:“殿下为何闷闷不乐,来到此处独自饮酒?”

    陆子昂饮下口中之酒,抬眸看向心腹问道:“叶骞,你陪着本皇子有多少年了?”

    叶骞恭声答道:“回殿下的话,属下自三岁起便在殿下身边了。”

    “三岁,如今已有十五年了。”

    陆子昂轻笑一声,比女子还要美艳三分的脸,因着这一笑显得更加明艳,然而这张脸上,却有几分苦涩。

    他看着兴安侯府的方向,淡淡出声道:“叶骞,你说本皇子习得这一身武艺,通晓兵法,是为何?”

    叶骞低声道:“殿下文治武功,自然是为了日后的大业。”

    “大业?”陆子昂闻言嗤笑一声:“本皇子的大业,就是联合敌寇,来入侵从前疆土,滥杀从前子民?!”

    叶骞无法回答,沉默了一会儿道:“殿下不必如此,这只不过是成大业的一点小小牺牲罢了。西凉不足为惧,殿下用他们,也不过是消耗秦家军的兵力,让兴安侯自顾不暇。”

    “小小的牺牲。”

    陆子昂自嘲的笑了笑:“自古以来,通敌之人无一人能得善终。叶骞,撇开你的身份不谈,身为汉人,你当真觉得本皇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么?引西凉入侵,颠覆如今的朝权?使百姓陷于战火之中?”

    叶骞闻言一愣,他张了张口,想要说是,可这一声是,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陆子昂看着他的模样,叹了口气:“连你,都无法昧着良心说一声对,你要这天下百姓,如何赞同?”

    他拎起酒壶,仰头又是一口,而后擦去唇角酒渍,轻声和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他唱了许久,一直唱到兴安侯府的歌声停下,这才歇了下来。

    叶骞静静的陪着他,直到他停下这才低声开口道:“殿下,属下习得这一身武艺,乃是为了保护殿下,听殿下差遣。属下不知,殿下习武是为何,熟读兵法又是为何,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陆子昂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低声道:“本皇子问你,即便陆国公的计划顺利实行,西凉消耗了秦家军的兵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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