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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好难。
身子入水,缸里的水立刻就溢了出来,身处昏迷中的秦惜,顿时打了个激灵。
陆子昂在一旁守着,默默盘算着时辰。
这时,被踹倒在地的梁生也缓了过来,他偏头看了一眼陆子昂与秦惜的动静,悄悄往院外爬去。
然而他刚刚一动,坚韧的破空声顿时传来,脖间一凉,一柄软剑,当的一声擦着他的脖子,深深的刺入泥土之中。
陆子昂看都没看他,只淡淡道:“再敢往前挪半步,这剑插的就不是地,而是你的脖子了!”
梁生闻言顿时一凛,趴在那半分不敢动弹。
陆子昂掐算着时辰,看着秦惜面上的红潮淡去了些,这才伸手解了秦惜的昏睡穴。
秦惜缓缓睁开眼,整个人还是混沌和迷茫之中,不等她清醒弄明白自己的情况,就听得一道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声音。
“话先跟你说清楚,第一,药不是我下的,这点你应该还有印象。第二,你现在衣服什么样,我来的时候你就什么样。第三,虽然你是抱进水缸的,但小爷都没让你挨身。所以,还劳烦秦小姐回去之后说清楚,不要玷污了小爷的清白。”
听得这话,秦惜这才清醒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趴在地上的梁生,想起之前的事,她顾不得还在发软的身子,立刻就要去找梁生报仇。
然而她刚刚一动,一只手就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又按回了水里:“想害小爷?你想都别想!”
秦惜:……
心头的复仇的怒火,因着这话瞬间就冷却了不少,秦惜转眸看去,又看到了一张比女子还要美艳的脸:“卫……”
刚说了一个字,秦惜就赶紧闭了嘴,陆子昂的身份是不能告人的秘密,她险些就犯了错。
陆子昂见状挑了挑眉:“倒也不算太笨。”
体内的热度渐渐散去,水的冰凉渐渐袭来,清风拂过,秦惜顿时打了喷嚏。
陆子昂眨眼之间便退到了门旁:“小爷矜贵的很,你可莫要恩将仇报,将风寒传染给小爷了!”
秦惜:……
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梁生,秦惜的双眸顿时冷了下来,她转眸朝陆子昂道:“多谢公子今日搭救,救命之恩……”
“别!”
不等她说完,陆子昂就连忙抬手制止了她:“你若要以身相许,那就不是报恩,而是报仇了。”
秦惜:……
即便她再如何镇定,总归是个女子,眼下又是这般狼狈模样,听得陆子昂的话,她微微红了脸,连忙道:“公子放心,小女子不是那般恩将仇报之人,只是公子救命之恩,还是需要报答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陆子昂淡淡道:“等到太子府来了人,小爷自然会向该讨的人讨,小爷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听他这么说,秦惜也没了言语。
这人对她嫌弃的紧,她也没有上赶着的道理,左右他救了她,这份恩情她记下了便是。
秦惜转眸朝梁生看去,咬牙狠声道:“不知公子可否再帮小女子一个忙?”
陆子昂何等聪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嗤了一声道:“不过是个渣滓而已,脏了小爷的手,这等仇,还是留着给你自己亲手去报,太子府的人很快便要来了,你还是留着些力气。”
这是秦惜自清醒以来从他口中,最向人说的一句话,她深深吸了口气,按捺下立刻将梁生碎尸万段的冲动,朝陆子昂道:“公子说的极是,有些仇还是我亲手来报的好。”
趴在地上的梁生,听得这话立刻转眸求饶:“惜儿!惜儿!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太爱你了,我……”
喉间一痛,梁生瞬间没了声响。
陆子昂拍了拍手的灰,冷哼了一声:“聒噪!”
秦惜本想同他道谢,听得这话,也闭了嘴。
院中顿时安静下来,又过了许久,太子府的人这才匆匆而来。
秦婠听得秦惜出事之后,立刻派出了暗卫,还特意让芸娘跟着一道去。
她对芸娘道:“太子府也好,兴安侯府也罢,有仇的就那么几个,他们绑了秦惜,定然不是为了求财,秦惜身为女子,她……”
芸娘闻言顿时了然,她对秦婠道:“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何事,我都会将秦惜全须全尾的给你带回来!”
芸娘和青雷等人一道,拿着太子府的令牌纵马疾驰,来到郊外之后,由陆子昂的侍从带着一直到了事发地点。
陆子昂能想到的,青雷等人自然也能想到,一行人立刻又马不停蹄的上了山。
芸娘入了院子,看到泡在水缸里的秦惜,顿时长长松了口气。
………………………………
第506章:都过去了
陆子昂对青雷道:“人交给你们了,小爷我可是清白的紧,回去同李澈说一声,让他好好想想,拿什么来答谢小爷。”
说完这话,他来到梁生面前,拔出地上的剑,而后眨眼消失在了院中。
芸娘上前为秦惜把完脉,转身对青雷道:“将这个人带回去给娘娘处置,将路边的马车整理好,我待会儿带着秦姑娘过来。”
秦婠焦急的前院等着,她不敢通知兴安侯府,若是秦惜无事还好,若是有事,她都不知该如何同婶婶和二叔交代!
她太天真了,以为这世道太平,全然忘了陆家未倒,想看着兴安侯府出事,看着太子府出事的人依旧很多!
不是她弄个孤儿院,若不是她急着挽回秦家的名声,若不是她急着将秦珍嫁出去,秦惜她……
秦婠有些支撑不住,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一旁紫嫣青衣等人立刻上前,急忙搀扶住她。
青衣急急劝道:“娘娘,秦二小姐吉人天相会平安无事的。您可不能先自己吓自己,您现在还有身孕呢!”
秦婠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她定了定神,在红苕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喃喃道:“对,你说的对,我不能自己吓自己,陆子昂武功高强,而且发现的时候,事出还没多久,秦惜一定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着,可她接过茶盏的手,却依旧抖的厉害。
青衣见状,立刻悄悄去寻了一个内侍通知李澈,让李澈快些回府。
内侍还以为是秦婠出了事,急急忙忙就跑,险些还在路上绊了一跤。
李澈迈着大步回来的时候,秦婠仍坐在前院惊魂未定,虽然不曾想过,因为这些事情去劳他烦心,可当真这个人出现在了面前,秦婠还是没忍住一把扑了过去。
李澈被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秦婠,哪怕是当初被废后扔出了京城,他找到她的时候,她也依旧镇定。
李澈揽她入怀,急忙问道:“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遇着了他,秦婠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哽咽着将秦惜出事的事情,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说了。
李澈听完反而松了口气,不是秦婠出事就好。
然而这话,他自是不会对她说的,他只是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也不顾那些一直坚持的体统和原则,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放低了声音道:“不会出事的。”
“你也说了,陆子昂发现的很及时,那时候车夫的尸体还没凉透。虽然孤不大愿意承认,但陆子昂确实有才,而且他武功极高,如今他还等着孤将琉球岛给他,不管绑了秦惜的是何人,他都会尽心尽力将秦惜救出来的。”
秦婠吸了吸鼻子:“都怪我,若不是我……”
她一出口,李澈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急忙打断她道:“不怪你,即便你没有办孤儿院,即便你没有促成秦珍的婚事,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眼下只是秦惜有事,若是没你的举动,说不定还会搭上一个秦珍,你切莫胡思乱想。”
得了劝慰,秦婠多多少少心中好受了一些,但她仍旧还是自责。
李澈也不再劝,就这么陪着她等着。
过了许久,外间终于传来了动静,秦婠急忙站起来身来,匆匆往外间走去。
怀中陡然一空的李澈微微一愣,而后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摆,这才朝前走去。
只要出事的不是秦婠,他都不慌。
秦惜是被芸娘搀扶着下的马车,瞧见秦婠鼻子顿时就红了,呜的一声扑到了秦婠怀里:“婠儿,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婠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说完,她抬眸朝芸娘看去,芸娘朝她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秦婠的一颗心,这才彻底落了下来。
待到秦惜平静了些,秦婠揽着她往后院走:“今天你受惊了,待会儿让师父再细细给你把个脉……”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被留下的李澈:……
他回了身,看向青雷道:“怎么回事?”
青雷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李澈听闻之后顿时皱了眉:“人呢?!”
青雷躬身答道:“人已经带回来,为了避免刺激到秦二小姐,故而留在了外面。”
“别带回府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将人看着,别弄死了,吊着命在就行。”李澈冷声吩咐道:“待到太子妃得了空,再去问该如何处理。”
青雷躬身领命:“是。”
吩咐完这些,李澈便出了府,上了马车他本准备回宫继续未完之事,可想了想之后,他吩咐道:“给陆子昂传个信,就说,孤在别院等他。”
秦惜在冷水中泡了许久,只是压下了药性而已,但却没有解了体内的药。
芸娘又重新给她把了脉开了方子,知晓了前因后果的秦婠,本想将秦惜安排去房中后面的池子,秦惜却说什么也不肯去。
秦婠想了想,似乎却是有些不妥,便将她安排进了芸娘曾经住的院子。
秦惜在木桶里泡着热水驱散体内寒气,秦婠坐在一旁,低声问道:“梁生那个畜生,你打算怎么办?”
秦惜眸中闪过冷色,咬牙切齿道:“我要亲手杀了他!”
秦婠闻言微微一愣,说实话,她没有想到秦惜会这么回答,因为在她看来,秦惜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杀人见血这种事情,多少应该是害怕的。
可秦惜说的万分坚定,秦婠便点头道:“好,我给你安排。这几日你就留在太子府,待你手刃梁生,确认你没有任何不适之后,再回去。”
秦惜点了点头:“好,我可以今天就去杀了他么?只要一想到他对我做过的恶心事,我连一刻都等不了!”
秦婠想了想:“行,待你喝了药休息好,晚间,让暗卫带你去。”
此时,京城内一处幽静的别苑内,李澈正在静静品茶。
陆子昂翩然而至,毫不客气的坐下,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这么快就想好,要怎么报答我了?”
………………………………
第507章:绝对的信任
李澈冷冷看了他一眼,陆子昂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这人小气的紧,虽说言语上惹上一惹也没什么,但若真的惹狠了,怕是要给他小鞋穿。
这厮不仅小气,心眼还黑,一肚子坏水,唯有秦婠那个傻的,看他哪哪都好。
陆子昂不说话,只顾着喝茶,心里却从头到尾将李澈给腹诽了个遍。
李澈冷哼一声:“有胆子在心里骂,没胆子说出口?”
陆子昂听得这话,顿时不干了:“你不让我说话,还不准我在心里骂人了?现在欠了人情的可是你。”
他本以为,这话出来之后,李澈多少也要挤兑他两句,可这厮却只是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嗯。”
陆子昂惊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回答他的只有李澈的一记冷眼。
陆子昂收了手,重新坐好:“行吧,说正事,唤我来到底为了何事?”
李澈静静品完茶盏中的茶,放下茶盏,这才道:“孤封你为卫王,赐琉球群岛,允你养私兵,但每年你要回京述职,纳贡。”
听得这话,陆子昂诧异的看着他:“封我为王,还允我养私兵,你就不怕我反了?”
“你若是有朝一日要反,若非联结外族,那必然是孤不曾做好这皇帝的缘故。”
李澈伸手为他个自己倒了茶,清冽的语声淡淡,颇有些推心置腹的意味,可陆子昂却不敢信。
眼前这人他虽是这两年才开始有些接触,可从小他就知道他的,更不要说后来,两人数次交手。
俗话说的好,最了解你的人,必然是你的敌人,两人为敌那么久,即便现在统一了战线,但敌人也确确实实当了那么多年。
陆子昂皱了皱眉:“你没必要同我这般弯弯绕绕,也没必要试探我。养私兵,即便你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