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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近二十年来,承德帝头一回关心李翰。
李翰鼻头一酸,连忙低了头。
承德帝看着他的模样,轻叹了口气:“朕现在回头想想,这么多年是朕迁怒你了,你的出生无法选择,说到底是还是朕无能,陆媛她终究是你的母亲,将她接回你府上照料吧。”
“后宫终究多事之地,她高傲了一辈子,不能临了了让宫人给欺辱了去。人之将死,朕也看开了,老天待朕不薄,还能够看到皇长孙出生。”
人之将死四个字一出,气氛顿时压抑了起来。
秦婠连忙笑着道:“父皇怎的就知是皇长孙呢?若是皇长孙女,您难道还要失望不成?”
承德帝听得这话,朗声一笑:“即便是孙女也无妨,有了孙女,皇长孙迟早都会有的!”
众人闻言连忙将话题转到了孩子身上,生怕承德帝又提到了生死离别。
结果说了两句,承德帝又将目光看向了李清,一脸气恼的道:“你两位皇兄,好歹都是成了家的人,你呢?!”
默默吃饭的李清,忽然被点名,顿时一副要哭的模样:“父皇,您就饶了儿臣吧,儿臣一心只想着怎么挣银子,怎么充盈国库,对充盈后院这事儿,委实不感兴趣!”
秦婠看着李清那一脸讨饶模样笑了笑,这便是成为皇子后,我只想暴富的真人版了。
承德帝闻言皱了眉,还要再说,一旁李澈却开口道:“父皇当下是养好身子要紧,莫要操心那些有的没的,儿臣听闻,昨儿个您又宠幸后宫的一位美人了?”
这话一出,承德帝顿时轻咳一声:“用膳用膳,菜都凉了。”
众人闻言笑了笑,很是给面子的用起饭来。
李清感激的看了李澈一眼,然后低了头。
前些日子,他收到了青墨,哦不,如今是傅墨了。
他收到了傅墨的来信,信中提及这些日子,他与叶骞、秦旸,并肩作战互相比拼,俨然已经成了让西凉闻风丧胆的三大杀神。
二人也从百夫长一路升至了副将,傅墨还在信中言道,若是不出意外,待战事结束之前,他们三人,会成为左、中、右,三路将军。
李清有些想不通,一直寡言的人,为何在信中就变成了话痨,整整写了三页纸,就好似想要将从前未说的话,一股脑说给他听一般。
他更想不通的是,傅墨走后,自己时常想到他也就罢了,为何会在收到信后,会那般欢喜,就好像……好像收到了什么心爱之人的情信一般。
可明明,他是男子,傅墨也是男子,而且那信中也只字未提半个情字。
李清有些烦躁,碗里的丸子半天都夹不起,顿时就更烦躁了。
一场宴席,到了后半夜才散,承德帝干脆宿在了太子府,翌日大年初一,亲自去看了火炮,和第一把火铳。
若不是李澈坚决不同意,他还想将火铳给带走。
大年初二,李翰将废后接回了皇子府。
大年初八,原先的陆国公府抄家完成,古董字画房产数不胜数,所有财物折合约近三亿两白银,相当于大胤三年多的税收!
这个数字一出,所有朝臣谈陆色变。
唯有户部,喜笑颜开,恨不得再抄几个才好。
李澈放了话,让所有有贪污之嫌的官吏,将贪污钱财上交国库,待到过完正月之后,若是还有未上缴者,一律革职查办。
此令一出,满朝文武都很慌。
交吧,万一太子殿下根本不知道自己贪污受贿,那岂不是不打自招,若是不交吧,万一太子殿下那有证据,岂不是违令不遵?革职查办是小,抄家灭族是大!
这个年,满朝文武过的是胆战心惊,本该走亲戚的日子,都变成了百官之间的探访。
百官私下商议了许久,决定还是交,大家一起交,太子殿下即便要查办,也不可能都查了,而且太子一言九鼎,若是他们交了银子,还被查办,那岂不是朝令夕改了?
这个年,多的最开心的就是户部那些人了,每天都在数银子中度过,看着一天比一天更充盈的国库,户部众人喜笑颜开,这种感觉已经二十年不曾有过了。
元宵节那天,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二皇子妃自缢了。
消息传出,众人并不意外,陆家被抄,身为二皇子妃的陆雪没了依仗,好好一个国公女,成了罪臣之女,自缢也不是那么难理解。
只是自缢在了元宵节,多少有些晦气。
七日之后,二皇子妃出殡,盛极一时的陆家,彻底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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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大结局5
日子一天天过去,正月很快就过完了。
上朝的第一天,李澈处理了几个官员,不是因为他们未缴纳贪银,而是因为他们交少了。
这时百官才明白,太子殿下当真是有一个小本本,上面记载着他们每个人贪污受贿了多少。
杀鸡儆猴,鸡杀了,猴子们也吓坏了,户部又忙了起来。
原本陆国公府一派的人,以为李澈会借此清算他们,铲除异己,可没想到,李澈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他们的打算。
战战兢兢的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陆国公一派的人才真的相信,李澈说既往不咎是真的既往不咎。
一时之间,众人心头都很复杂,有侥幸有内疚,最后都化成了感激。
官员处理了一批,科考上来的举子顶了上来,对学子们来说,这是有史以来,含金量最高的一次科举。
身为状元的黎寒,被任命为吏部郎中,一上任就直接是正五品,羡煞众人。
然而被众人羡慕的黎寒却知道,太子殿下对他不喜。
官给了,事儿也让做,就是不喜欢见他,即便见了,也不看他,更不主动问他话,除非他主动开口,否则太子殿下一直都是无视他的状态。
众人皆以为他是宠臣,可黎寒知道,自己是个厌臣。
但他也清楚,这厌从何而来。
黎寒有些哭笑不得,头一回觉得被自己奉为明君的太子,有些幼稚。
好在幼稚归幼稚,君臣二人倒也不会因为私事而影响了公事。
开春后的某一天,上朝之后,黎寒随着几位官员去御书房议事,照旧他没得到李澈的一个眼神。
议事完后,众人都离开了,黎寒却没走,一直在御书房内杵着。
李澈只当未见,批阅着奏折。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奏折越来越少,黎寒却依旧没有等到李澈主动开口。
再次确认了自己的君主幼稚小气的可以之后,黎寒唇边含笑,缓缓开口道:“殿下,臣定亲了。”
李澈闻言停了笔,抬眸看向他道:“定的沈欣?”
“不是。”黎寒直视着他的目光,缓缓开口道:“定的是太医院院使洪太医的嫡女。”
听得这话,李澈皱了皱眉:“若是孤没记错,新宁伯府有意将沈欣许配给你,而且沈欣也同意了。”
黎寒点了点头:“是的,并非是沈姑娘不好,而是臣有私心,不敢娶。”
有私心,不敢娶。
这六个字,让李澈心头略略有了几分不自在,他面上不显,只是又看起了奏折,淡淡道:“她与太子妃只是性子略有相像而已,你也无需这般避讳。”
“臣并非因为殿下而避讳。”
黎寒垂了眼眸:“臣是因为自己。沈姑娘那样的性子,不该配给一个只剩下责任二字的男子。”
听得这话,李澈顿时冷了眼眸,他抬起头来,看向黎寒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黎寒抬眸朝李澈缓缓开口道:“自然知晓,臣还知晓殿下是明君,殿下与太子妃情比金坚,恩爱不移。臣只是珍藏了一份心动一份感情,臣纪念的是自己的感情,而并非其他。”
“至于臣的妻子,臣会敬重有佳,做好一个丈夫所有该做之事,臣这一生只愿大胤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殿下是明君,臣只会是贤臣,殿下无需避讳。”
李澈闻言深深的看他半响,最终开口道:“既然已经定亲,便早些成亲,至于你说的,孤知晓了,若是无事便下去吧。”
黎寒躬身行礼:“是。”
开春过后,风调雨顺,承德帝办了一场春猎。
狩猎之事,承德帝不慎遭遇行刺,躲避之时,幸得两位农女相救。
事后,承德帝将两位农女收为义女,一个封为武安公主,一个封为武德公主。
有人发现,那武安公主与已去世的二皇子妃,样貌几乎一模一样,但却无人敢提。
封了两位公主之后没多久,西北传来捷报,秦家军大胜西凉,西凉近四十万大军,只剩下了不到十五万,向大胤缴了降书。
降书抵达京城的当天,又有人来报,说是发现了前朝皇室的踪影,前朝皇室占了琉球群岛,有卷土重来之势。
李澈与群臣商议之后,决定以招安为上,封前朝皇子为卫王,将琉球群岛赐为属地,并且封兴安侯府二小姐秦惜为昭安公主,赐婚卫王。
一系列的操作,群臣皆是佯装不知深意,君臣配合的天衣无缝,朝堂一片祥和。
兴安侯凯旋的那天,秦婠生了。
李澈那时正在上朝,小全子顾不得其它,直接冲进了金銮殿,唤了一声:“殿下,娘娘要生了!”
于是群臣便看见,一向老成持重足智多谋的太子殿下,刷的一下白了脸,而后抬脚便朝大殿外冲了出去,甚至因为太过慌乱,险些还摔了一跤。
李澈连马车都没用,直接运起轻功回了太子府,一路上他都心慌到不行。
准确的说,在秦婠快要生的这些日子里,他都很心慌,秦婠的娘亲是难产死的,而他的母后,是因为生他亏空了身子落下病根,三年后便去世了。
一想到这些,李澈恨不得直接把孩子打了才好,然而孩子已经成型,月份也大了,除了生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惨白着一张脸,直接冲回主院,旁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直往产房走。
然而他刚刚到门外,就听得一声嘹亮的啼哭。
而后便是稳婆们齐齐报喜:“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皇长孙!”
一路上想着生孩子有多难熬,他一定要陪在身侧的李澈:……
李澈抬脚入内,看了一眼那皱巴巴一团,红彤彤的小家伙,便移开了目光,朝秦婠走去。
他本以为她会虚弱,亦或是白了一张脸,结果却见到了脸色红润,一脸笑意,与平常并无差别的秦婠。
秦婠看见他,很是得意的笑了笑:“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孩子生完了。”
一旁替她把脉的芸娘轻嗤了一声:“这本就是应该,若是你还生产不顺,那为师干脆挖个坑将自己埋了算了。”
还有一章便彻底完结了,接下来是番外,李清、陆子昂、李翰、方苓、孩子,暂定这么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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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大结局6
秦婠嘿嘿一笑,转眸看向李澈道:“你别老站在这儿了,这里血腥味比较重,你看看孩子去。”
李澈看着她的说话的样子,一颗心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他来到她身旁,牵了她的手道:“不看,孤只想看看你。”
啧,有点牙酸。
但是秦婠也知道,这家伙估计是吓坏了,毕竟临近生产的前几天开始,这人比她还紧张,虽是什么话也没说,但半夜她起夜的时候,经常一睁开眼,就看到他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她的肚子。
知道的,这是他的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仇人呢!
秦婠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他道:“我真的没什么事儿,除了一开始痛了些,后面都没太大的感觉,人家说,生产时不折磨母亲的孩子,是来报恩的,就凭这个,你也应该待他好一些不是么?”
李澈抿了抿唇,依旧不动。
这时芸娘把完脉,看向他们二人道:“殿下出去吧,这里的东西都要重新换一遍,婠儿她身子好着呢,殿下尽管放心。”
“是啊是啊,我好着呢!”秦婠催促道:“你快去看看儿子,小心他记仇,以后跟你不亲!”
李澈轻哼一声:“孤为何要与他亲近?”
秦婠:……
很好,可以给儿子换个爹了!
换爹自然是戏言,最终李澈还是在秦婠百般催促和嫌弃下,去看儿子。
他本准备看一眼就走,结果一个奶娘忽然壮着胆子道:“太子殿下要不要抱抱小殿下?”
然后不等他拒绝,就将那皱巴巴,丑不拉几的小小一团往他怀里递了递。
李澈条件反射的伸了手,那跟小猴子有的一拼的小人,就这么落在了怀里,一旁奶娘还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