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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婠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啊,他莫不是个抖M?”
红苕和绿鸢听不懂秦婠的话,疑惑的问她抖M是什么。
“没什么。”秦婠开口道:“只是觉得他奇奇怪怪的,莫不是当真被我那一巴掌给扇醒悟了?”
正说着,前方的秦旸停了脚步回过头来:“婠儿不去么?”
“去。”秦婠立刻抬起脚步跟上他,她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其实秦婠想多了,秦旸真的是突然醒悟了,只是他醒悟也并不当真是因为他是个抖M,被秦婠扇了一巴掌就通体舒泰,打通了任督二脉,发觉自己错了。
而是因为他心里最隐秘的自信让秦婠打破了。
秦旸骨子里,其实为自己出生兴安侯府,这个武将世家而骄傲,他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身上流淌着兴安侯府的血,是个练武的奇才,是个天生的武将,之所以弃武习文,乃是审时度势迫不得已,是他为侯府所做出的牺牲。
可今日,秦婠却彻彻底底的,将他骨子里这点隐秘的骄傲给毫不留情的踩在了脚底下。
那梨花木的桌子,十分牢固,他拍了只会手疼,可秦婠却一巴掌给拍碎了。
他对秦婠挥出那一拳,也并非是要打她,而是被秦婠给震撼到了,他不服气的认为,那只是一场意外,秦婠一个女子,不可能比他这个练武奇才更厉害,更何况,她不过是幼时学过几招防身,而他是实打实的练了几年的武。
可当两拳相交,他险些被秦婠震退的时候,他这才彻彻底底的清晰认识到,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比起秦婠,他没有识人之能,也不如她会讨父亲祖母欢心,他也不如秦婠果敢,就连他一直引起为傲的练武天赋,竟然也比不上。
那他还剩下什么?
他什么也不剩。
他比秦婠年长三岁有余,可与秦婠相比,无论是心境还是处事,他都不如,就连练武的天赋也不如。
若不是秦婠是个女子,他相信,比起他来,祖母和父亲定然更愿意,将兴安侯府世子这个位置留给秦婠。
当一个人,被人从骨子里给打击到尘埃中,要么就此堕落自暴自弃,要么就会触底反弹,幡然醒悟奋发图强。
显然,秦旸属于后者。
此刻的秦旸不仅刷新了对秦婠的固有认知,还深刻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和错处,当他换个角度来看待问题,终于开始承认,秦婠骂的对。
以前的他,所作所为就是个贪生怕死、妇人之仁、优柔寡断的蠢人,不仅如此,他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侯府,打着为了侯府的幌子来为自己遮羞。
他怎的会恬不知耻到那般地步。
醒悟后的秦旸,再看秦婠,从前看不上的地方,觉得她任性的地方,都变成了敢爱敢恨敢作敢当,就连她扇了他一巴掌,也被自动解读成了对他恨铁不成钢。
如此一来,秦婠在他眼里,真真的哪里都对,哪里都顺眼。
莫衡都知道,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他和秦婠才是真正血脉相连,此生能互相依靠的彼此。
秦婠可不知道秦旸的心里活动,只觉得他哪哪都透着奇怪,甚至怀疑,他特意堵她,在她面前演了那么一出,是为了放松她的警惕,好在祖母和父亲面前恶人先告状。
于是她决定先发制人,一瞧见殷老夫人,就嘤的一声扑了到了殷老夫人怀里,开口第一句就道:“呜呜呜,祖母,婠儿将大哥给打了。”
这委屈的模样,仿佛不是她打了人,而是被人给打了。
听雨轩又是换书桌又是换门的,这般动静殷老夫人自然也听闻了。
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从心里就觉得,不可能是她又乖又懂事的孙女秦婠的错,错的肯定是她那个混账的孙子秦旸。
所以当秦婠嘤嘤嘤的扑到她怀里说了打人这话之后,虽然觉得隔了几个时辰再来嘤嘤嘤有些不大对劲,但条件反射的就朝秦旸瞪眼看了过去。
可这一看,斥责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因为秦旸本就生的白皙,加上多年闷在房中苦读,整个人虽不是羸弱,但也是个白面书生模样。
可现在,他那张白皙的脸颊高高肿着,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在脸上清晰可见。
殷老夫人看了看怀里的秦婠,又看了看秦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候,秦旸却急急道:“祖母可千万莫要误解,是孙儿心中烦闷,将自己关在书房不肯出门也不肯进食,婠儿这才过来开解孙儿,她打孙儿那一巴掌,也只是因为孙儿冥顽不灵不知悔改,这才怒其不争的扇了孙儿这一巴掌,也多亏了婠儿,孙儿这才知晓,这么多年以来,孙儿错的有多离谱。”
他说的极其诚恳,字字句句都发自肺腑。
听得他的话,趴在殷老夫人怀里的秦婠愣了,她看着眼前的青色布料,眨巴眨巴眼睛,这……
好像跟她想的不一样?
殷老夫人也愣了,她看了看秦旸,又看了看怀里的秦婠,低声问道:“当真如此?”
秦婠眨了眨眼,管他是真是假,反正他这么说了,对她来说没有坏处,于是她点了点头。
殷老夫人瞬间心头大慰,她拍了拍秦婠的背,高兴道:“打的好!婠儿这一巴掌打的极好!”
秦婠还没说话,一旁的秦旸便跟着点了点头:“孙儿也是这般认为。”
最后,秦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屋子。
这个世界太过玄幻,她只是睡了一觉,她的那个大哥,突然就变成妹控了,不仅处处夸赞她,还很是认真的向她许诺,他会重新将武艺捡起来,定不辜负她的期望。
她对他有个毛线期望。
不过,不管怎么说,没有一个处处跟她作对的人,也算是喜事一桩。
晚间的饭,是一家人在殷老夫人的院子用的,因为秦旸的洗心革面,殷老夫人和兴安侯看着秦婠时,都带着深深的赞许和欣慰,弄得秦婠也是心情极好,当夜早早就睡下了。
………………………………
第102章:夺走了他童子之身
她睡的正香,突然觉得有一个温热的东西覆上了她的面颊,她瞬间就被惊醒了,猛的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她的床头看着她。
很好,某人又跟做贼似的,半夜三更来了。
堂堂太子爷,老是夜半三更翻墙闯女子香闺,这像话么?
惊魂未定的秦婠有火不敢发,只得咬牙道:“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许是听出了她语声里的不满,李澈微微挑了眉:“怎么,不想看到孤?”
秦婠哪里说不敢,只得闷闷的道:“殿下说的哪的话,殿下日理万机,百忙之中抽空来看臣女,乃是臣女的福分。”
“你知道就好。”李澈轻哼了一声,上下将她打量一遍,皱眉道:“你就这么躺着跟孤说话?”
秦婠无奈,心里嫌弃他事儿多,仗着夜色胆肥的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就听得他一声:“孤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嗯?”
一个嗯字,嗯的秦婠心颤,她急忙坐起身来,乖乖跪在床上低了头:“臣女不敢。”
“你不敢就没人能敢了。”
李澈看了她一眼:“成了,孤今日来是想提醒你,明日去赴宴,不可打扮过剩,不可随意用食,无论任何人来唤你,你都不得离开宴席。”
他不说,秦婠也会这么做,毕竟那么多古装剧的女二不是白演的,宫中会有什么手段,她清楚的很。
虽说李澈这次来,有些多此一举的味道,但秦婠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她知道李澈半夜来跟她说这么一堆,也是为了她好,于是她点了点头,真心实意道:“谢过殿下相告。”
“你太笨,不走这一趟,孤担心你明日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李澈嘴里似乎永远蹦不出好话,不过秦婠也习惯了,谁让人家是太子呢。
“明日带紫嫣和青衣入宫。”李澈又开口道:“她们入府已经多日,怎的还不见你调到身边来?”
秦婠恨不得永远不掉才好,但她知晓明日去宫中,红苕和绿鸢确实帮不上忙,于是避重就轻道:“臣女倒是想带上她们,只是如今她们的身份乃是臣女救下的苦命姐妹,这般重要的场合,冒冒然要带二人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听得这话,李澈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们二人会武,你觉得殷老夫人会不知?兴安侯会不知?”
额,这个……
也就是说,她这一番作为完全是在掩耳盗铃?
秦婠感觉自己在殷老夫人眼里,可能跟二傻子也差不多了,不由闷闷道:“臣女知晓了。”
许是看出了秦婠的丧气,李澈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你倒也不必如此郁闷,你的安排也甚是合理,最起码能够掩了旁人在侯府的耳目。”
说到这个,秦婠不由就想起了李翰,他对她的一举一动似乎也很了解。
秦婠看着李澈,试探着问道:“除了殿下外,还有哪些人在侯府中安插了眼线?”
李澈一眼看穿的秦婠的小心思,淡淡道:“你这是在让孤承认,在你侯府安插了眼线?”
“臣女不敢。”秦婠睁大了无辜的双眼,一脸真诚的看着他:“只是那日见到二皇子,他连臣女?礼用了殿下赠的那套首饰都知晓,不仅如此,他还知晓臣女从未佩戴过他赠的血玉佩,故而有此一问罢了。”
李澈闻言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深深的看着她道:“你,很在意他?”
“没有没有没有。”生怕他误会,秦婠连连摆手:“臣女躲他都来不及,又怎会在意他?”
“哼,是么?”李澈显然不信:“不在意他,你回来之后就将血玉佩戴上是何意?不在意他,又怎会轻易的上了他的马车,还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阿西吧,还能不能让人有点隐私了?
秦婠嘟了嘟嘴:“他是皇子,臣女不过是臣女,他拦了臣女的马车,派人来请臣女一叙,臣女岂敢拒绝,至于用饭就更不用说了,去或不去,哪里有臣女能拒绝的份。”
“那他叫你婠婠,你唤他羽之呢?”李澈冷哼:“也是不能拒绝?”
秦婠闻言有些恼了,这人有些不讲道理,她恼道:“二殿下让臣女唤他翰哥哥,臣女无法这才唤他的字,难道殿下要臣女唤他翰哥哥才是对的?”
李澈似乎没想到她会同他呛声,听的这话一时就噎住了。
但要他承认自己是在蛮不讲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于是他故作冷色道:“孤说你蠢,你还不承认,你可曾想过,若是在一品香的雅间内,他对你用了强,玷污了你,你该如何?”
“当被狗咬了呗。”秦婠脱口而出:“还能少块肉还是咋地。”
这话一出,屋中的温度瞬间冷了十个度不止,秦婠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闯祸了,连忙朝黑了脸的李澈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来:“臣……臣女不过是胡言乱语,殿下说的对!臣女实在太蠢了,连这般后果都不曾考虑过,臣女向殿下保证,往后绝不会再犯!”
“绝对不会!”
秦婠一脸认真与诚恳,就差举手发誓了,虽然她也不大懂,眼前这人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李澈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脸色转好,他依旧黑了脸,眸中冷色凛凛,一字一句道:“在你眼中,清白就这般不重要是么?”
听得这话,秦婠眨了眨眼,不由就想到了她穿越来第一天发生的事情。
李澈这个年纪,莫说是当朝太子的身份,就是寻常人家的男子也早就定亲,可他身为当朝太子,一国储君,身边却无一人,而且据说连个成年之后,教导人事的女官都不曾有。
就是李翰,也定了陆雪,可他却依旧孑然一身。
秦婠突然灵光一闪,他这么恼火清白之事,莫不是……
莫不是,那天是他的第一次,不严格的来讲,她夺走了他的童子之身?
一想到这个可能,秦婠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扬了唇角,很快她又发觉现在不是她乐的时候,可唇角却有它自己的想法,无论她怎么压抑,还是保持这上扬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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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李澈的耳根红了
显然,这只会让李澈的面色更冷。
他看着秦婠上扬的唇角冷声道:“你若再笑,信不信孤一剑宰了你?”
若是之前她肯定就战战兢兢的求饶了,可自从刚才她领会到眸中不可言说的事情真相后,她胆肥了。
李澈应该很是在乎清白之事,所以才会一改以往的态度,又是半夜来叮嘱她,又是给她送丫鬟,还想着要纳她进太子府。
所以,他不会宰了她的,就如同雏鸟情节一般,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