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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进攻的这个千户,走到了赵兴的面前,面上没有悲伤,只有遗憾:“大人,只要再给我一刻钟的时间,我就能冲进去了。”
赵兴淡淡的询问:“伤亡如何?”
这个千户认真思考了一下:“战死三十五,战伤一百多。”但转而道:“我们杀伤杆子,绝对不下一百百。”
面对这样的伤亡数据,赵兴是一阵心疼,一阵欣慰。他之所以欣慰,是自己这一方进行的佯攻,而敌人是凭借着山势地形进行的防守,从这样的伤亡对比上来看,足可以证明,自己的锦衣卫战斗力的强悍。而从气势上看,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将他们用在了争夺战上而心生抱怨,为此而应付了事,而依旧严格的遵守着军令,实践着他们的职责。
之所以有这样的伤亡对比,首先是锦衣卫的火器犀利,是对方没有办法比拟的,更主要的是,对面的流寇战斗力,实在是惨不忍睹。
赵兴原先曾经说过,在明末的这一段时间,在亚洲的地区,满清蒙古大明和流寇,就是在比烂。
刚开始的时候,大明最强悍,蒙古人第二,后金只能算是拦路抢劫的强盗。
但是随着党争的兴起,政治的腐败,军备的废除,财政的破产,萨尔浒一战,结果是大明开始掉到第2名,后金崛起成为第一,蒙古成了三流,而兴起的流寇,就是一个渣子。
但随着历史的推进,满清第一,蒙古第二,流寇成了第三,大明的军队,彻底的成了渣子,谁怼到他,都将堂堂大明的军队,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但现在出来一个妖孽赵兴,他决心改变这种状况,最少在他的努力之下,边军不像原先那么不堪了。而他手中掌握全国的七万锦衣卫,将是大明最精锐中的精锐,而不再如原先历史上那样,当李自成打到北京城的时候,天子亲军号称十五万的锦衣卫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
其实在这个时代,只要有一支五万的,如现在赵兴掌握的,齐装满员,装备精良,粮饷充足纪律严明的军队,就不可以大杀四方。
这可不是赵兴歪歪,因为在历史上,卢象升就整编了四万天雄军,装备和后勤补给,远远不如自己呢,结果卢象升就带着他们,面对满清贱奴,面对无数的流寇,保持了10年没有一败的战绩,若不是太监高启潜夺走了他3万手下,然后见死不救,说不准大明的走向,就将是另一番结局。
“好了,你下去休息,商千户,你带着手下上,然后在打光三眼火铳和放光弩箭之后,就退下来,然后成千户再上。”
商千户立刻大声接令,对对面杆子的阻击阵地发起了冲锋。
站在赵兴身后的王庆一小声的埋怨:“这个战法就对了吗,如果再将锦衣卫的纱帽换成头盔,将罩着身上铁甲的那个劳神子的飞鱼服脱掉,杀敌的效果将更显著,而我们的损失也更少。”
赵兴就无奈的长叹一声:“我也知道你的提法对,但纱帽飞鱼服,这是锦衣卫兄弟的骄傲,他们宁可因为这些服装而牺牲,也不愿意放弃他们的骄傲和荣誉。”
“那你可以下令。”
赵兴轻轻的摇头:“什么样的命令我都可以下,但我绝对没有权利,命令他们放下他们的骄傲和荣耀。”
王庆一就不再说话了,是的,你可以剥夺一个人的生命,但你绝对不可以剥夺一个人的骄傲和荣耀。
商千户的兄弟们呐喊着向上冲锋,敌人射下来没有准头的弓箭,根本就伤不了那些兄弟,而达到了射击距离之后,三眼火铳的精确射击,却能夺取露头的杆子生命。
火铳放空,连弩的射击,再次收割一批杆子的性命。
而就在杆子快要坚持不住,准备溃败的时候,商千户毫不犹豫的带着兄弟们跑了回来。
气喘吁吁的商千户向赵兴禀报:“杀敌大约一百,咱们只有两个兄弟阵亡,十几个兄弟负伤。”
赵兴一拍大腿:“老成,看到了没有?战斗就是要这么打,利用我们在武器上的绝对优势,降低我们的伤亡,不断的消耗敌人。好了,现在该你上了,商千户休息。”
在休息中,已经实行了装填的成千户的兄弟,喝水喘息之后,也养过来了精神,毫不犹豫的发一声喊,再次向敌人阻击阵地,发起了冲锋。
第389章 溃敌
李过现在哭的心都有了,这仗没法打了。
敌人依靠着火器犀利,弩箭准确绵密,在远距离上,就给自己造成巨大的损失。而自己一方的弓箭,不但因为严重的缺乏训练,没有准头,即便是飞射过去,就被锦衣卫的骑兵盾牌挡住,而对于射向其他地方的,人家理都不理,感情所有的锦衣卫的飞鱼服下,都配着甲胄。
唯一能对敌造成伤害的,也就是滚石大木了,但山上大一点的石头,都已经被搜寻一空了,现在真是——八路军撇饭盒子,弹尽粮绝啦。
而锦衣卫只要放空了火铳,射光了弩箭,就直接一哄而退,到山下安全处,安心的装填休息,换上来又一批的锦衣卫进攻。
而自己这里只能是被动的挨打应付,这仗怎么打?
现在,自己的本队,已经损失了五六百了。李过知道,面对自己这样的杆子,一战损失一成,军心就动摇了,死伤两成,离着崩溃就不远啦,死伤三成,就彻底的丧失了战斗力,转眼就崩溃了。
现在自己虽然只损失了一成多一点,就有了崩溃的迹象,是因为这种被动被屠杀,敌人拿着好整以暇的进攻方式的巨大心理压力造成的。
“敌人再进攻,大家都不要露头,一定等敌人攻杀到眼前,我们给他来个反冲击,肉搏杀敌。”李过观察了一阵之后,立刻改变了战法。肉搏虽然惨烈,但最少可以能杀死杀伤些敌人吧,这比干挨打在心理上,强上许多了。
要想打个反击,自己手下新裹挟的不行,他们没有那勇气,也更因为自己的手中没有他们的家属做人质,说不定他们一冲出战壕,他们就投敌了。当初那个狗屁的军师给出的不裹挟家属,减轻累赘的计策,现在看来,利弊已经显现。没有了累赘,的确让行军机动变得迅速灵活了,也节约了紧张的粮食,但也让头领们没有办法控制那些新杆子了。从正理上说,其实是利大于弊的,但对流寇杆子靠裹挟增加兵员上看,却是弊大于利了。
“闯将三百中军,上,准备发动反击。”
舅舅留下的都是老兵,忠诚度和战斗力都没有问题。
这一波进攻的锦衣卫撤下去了,又一波的锦衣卫冲了上来。
李过趴在矮墙后,盯着敌人,大声的重复着他的命令:“稳住,不许冒头,稳住,等敌人靠近了再发动反冲击。”
敌人在不断的靠近,没有露头,就没有枪声弩箭,双方厮杀的战场,竟然出现了诡异的寂静。
“停——”山下传来了停止进攻的命令,进攻的锦衣卫立刻停住了脚步,全神戒备。
这时候,山下冲上来二十缇骑兄弟,他们爬到了成千户的身边,对着成千户道:“王庆一先生判断,敌人是准备咱们靠近了,给咱们来个反冲击。”
成千户立刻欢喜的大呼小叫:“反冲击好啊,我们可以让他们尝尝我们绣春刀的威力啦。”
这个缇骑兄弟就一撇嘴:“咱们家大人说了,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就不能拿兄弟们的生
命解决,咱们兄弟的生命,金贵着呢。”
听他这么一说,锦衣卫的兄弟一个个都不由得感动的红了眼圈。
所有的上司,都看下属为猪狗,谁拿自己这群小兵的性命当回事?在上司的眼中,自己这些人的生命,就是猪狗,就是草芥,或者,只是一个事后报功请赏的数字。让他们花钱来换自己的命?他们巴不得自己这些人多死一些,好在战后,贪墨了自己的抚恤发财呢。
然而,自己家的指挥使大人,却是如此的看重兄弟们的生命,如此的看重兄弟们,跟着这样的大人,水里火里,值。
成千户吸了吸鼻子:“那该这么办?”然后看看山上:“那群杆子,拿钱是收买不来的,他们大部分都是李自成那斯的死忠啊。”
这个缇骑兄弟就笑着道:“咱们家大人说了,用咱们的骑兵炸药包,把那帮龟孙子炸出来。”然后大声的代替千户下令:“兄弟们,准备好火铳弩箭,杆子一露头,就立马招呼。”
所有的锦衣卫立刻蹲下,用盾牌垫上火铳,紧张的盯着那道矮墙。
那个缇骑兄弟拿出了二斤的炸药包,对着带来的兄弟大吼:“点火——延时——丢——”
随着一声大吼,二十个小炸药包就投向了敌人的阵地。
延时的炸药包有的在敌人阵地上空爆炸,内里半斤的铅子铁砂如飞蝗般从天而将,呼啸的铅子铁砂,立刻带来一片惨叫哀嚎。
有的炸药包掉落在人群中,在大家还没弄明白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轰然炸响,将周围所有的生命彻底收割。
而这样突然的打击,立刻让那些趴在墙后的杆子再也沉不住气,跳起来转身就要跑,但他们刚刚跳起来,近处就是一阵火铳声响,立刻将暴露的他们打成了筛子。
就在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候,第二批炸药包又飞了上来,再次炸响。
成千户一见机会来了,也不顾当时的规定规矩,抽出了绣春刀大吼一声:“兄弟们,冲啊——”
然后,第一个冲向了不远的矮墙战壕。
所有的锦衣卫立刻丢掉了火铳盾牌,一手弩箭,一手绣春刀,呐喊着冲锋,不远的距离,转眼就到,他们跳进了敌人的阵地,对被炸蒙了的杆子,进行了几乎一面倒的屠杀。
面对莫名奇妙的轰炸,面对如狼似虎冲上来的锦衣卫,所有的杆子发一声喊,转眼崩溃。
那些新裹挟的杆子纷纷跪地求饶,老杆子丢掉武器狼狈逃跑。
成千户哪里放过这个机会,带头发腿猛追。转眼就将李过后续的队伍冲乱。被一颗铁砂打了一下的李过,声嘶力竭的想要组织反击,但这些心胆俱裂的杆子再也不听指挥,继续亡命的往大队方向逃跑,最终李过只能长叹一声,爬上自己的战马,向中军而逃。
本来要求阻击到天黑的阻击防线,还没到中午,就崩溃了。
第390章 你追我赶
阻击的敌人被消灭了,赵兴立刻传令在后面休息的贺人龙出击,真正肉搏厮杀,还得靠这些西北悍将。
缓过乏来的贺人龙毫不犹豫的上马,带着兄弟们杀出了山口,杀进了丘陵地区,对即将远去的流寇展开了追杀。
而赵兴也没闲着,命令成千户的兄弟休息三个时辰,然后跟上自己带的商千户的队伍杀敌。
“大人,我还能战。”成千户代表兄弟们大声请令。
赵兴在马上坚决的拒绝了他:“必须休息三个时辰,这是命令。”然后打马带队跟上贺人龙。
只有休息好了,才能面对疲惫的杆子,保护自己,给敌人更大的杀伤。
李自成从李过那里回来,就冲上了一个山坡,对面前疲惫困倦的杆子大声的催促:“加快行军速度,再加快。后面的兄弟在用命给我们争取时间,你们磨磨蹭蹭一刻钟,就有无数断后的兄弟送掉性命,快,加快,加快。”
奔走了一夜,走了三十里了,本来已经疲惫不堪,几乎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大家本来以为能在天亮后,躲进树林里,熬上一顿热粥,眯上一觉,哪怕是一个时辰呢也好。
但敌人的追击太快了,快到了让人措手不及。
必须跑,必须不断的跑:“只要逃出这片丘陵,冲击前面的那道险峻的山口,我们就胜利啦,兄弟们,跑起来啊。”李自成亲自大声的鼓动着,鼓舞着。
疲惫的队伍开始加快的蠕动的脚步。
“双喜,请总哨刘爷带骑兵过来。”
双喜立刻打马向前奔去。
不大一会,刘宗敏带着一千多骑兵翻身回来:“李哥,什么吩咐?”
李自成就心焦的回望阻击阵地,那里有隐隐的枪声传来。
“捷轩,李过那里的枪声就没有停息过,我让他阻击到天黑的可能性不大啊。所以,为了保住大队,现在你带着骑兵断后,为大军进入前面的大山区争取时间,一定要给我堵住官军到晚上。”
刘宗敏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李哥,你赶紧去前面指挥行军吧,这里交给我了,我保证堵他们到天黑。”
刘宗敏选择了一个山包摆开了队形。身后一千多的骑兵兄弟,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从榆林带出来的老兄弟。他们和官军战斗过,和乡勇战斗过,和杆子流寇火拼过,经受过了无数的战争洗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