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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进山剿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黄县令连忙摆手,面露苦色。
这该死的赵阳!
变着法的找他麻烦!
他连忙推辞:“尤其是,这山林是那些山贼们最为熟悉的地方,其中不知还有多少危机……”
“危机?”
赵阳挑了挑眉,“黄县令,你难道不知,放任土匪一日,那咱们沧云县的百姓们,便危险一日,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报复什么时候来,到时候,万一造成百姓们伤亡,黄县令,这个责任,你来承担吗?”
闻言,黄县令语气一滞。
他暗自思量着虎三那些人,咽了口唾沫。
以那些人的性子,这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死了那么多的人,只怕真的会报复!
可是,要报复,也不该找他啊!
若放在平时,黄县令才不会管那些刁民们的死活,山上那帮人下山,那便下山,跟他无关!
但现在,他还跟虎三那些人根本解释不清。
万一这些人犯浑,真把他给杀了,这可怎么办?
“黄县令,你莫非是畏惧这些山贼?”
这时,赵阳的质问声响起,“那你先前所说,那殊死搏斗,难不成……”
“没有没有!”
黄县令连忙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殿下,并非是下官胆怯啊,可是,这些年来,下官不是没有想过剿匪,下官对于那些山贼们,也有着一些了解……”
黄县令深吸一口气,“那些山贼,待在山上,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马,只怕哪怕我们县衙中的所有人,再加上整个军营中的将士们,在那种地方,也难以与他们开战啊!”
黄县令心中惶恐不安。
他现在的处境,几乎是腹背受敌。
他要担心赵阳这边,给他整什么幺蛾子,还要担忧,山上那帮人,早早地赶过来报仇,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黄县令心念急转,必须得想个法子才行!
他现在所能依靠的,还有谁……
突然,黄县令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什么,心中涌现出一股喜意!
“不开战,难不成就这么留着这些山贼?”
赵阳声音平淡,却依旧有着一股不容置疑,“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这个道理,还用我来教给你吗?”
“殿下说得极是!”
黄县令忽的一转口风,转而恭维起赵阳的话来。
赵阳双眸微眯,看着面前的珠帘。
黄县令突然这么说,他倒是有些兴趣了。
黄县令,是又要打什么算盘了吗?
“殿下,这匪患,的确是要剿除……”
黄县令稍作犹豫,似在思索,“不过,以当今咱们的兵力,恐怕还远远不够!”
“那你的意思是……”赵阳慢悠悠地说着,等待着黄县令的回话。
“下官认为,当今之计,唯有上报知府!”黄县令沉声说道。
“上报知府?”
赵阳眉头微挑。
“没错!”黄县令斩钉截铁道,“如今沧州知府楚大人,总管沧州,咱们沧云县,也是沧州下辖,咱们遇见这匪患,处理不了,自是要上报楚大人!”
“哦,原来如此!”赵阳嘀咕一声。
他心中会意,沧州知府吗?
黄县令能够在这小小沧云县,如此安稳,一手遮天。
若说黄县令上面没人,赵阳是半点都不信的。
看样子,这沧州知府与黄县令之间,应该有些关系。
至于这些,就还得调查一下了!
听着赵阳的呢喃声,黄县令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他就知道,赵阳必然会感兴趣。
如今,赵阳虽然受伤,可赵阳所带来的麻烦,他一时半会还处理不了。
那就让官职更高的人来处理。
沧王这一笔烂摊子,想要交给他这小小县令来处理,哪有那么容易?
想到这些,黄县令继续说道:“而沧州还有着沧州卫军,若是能够将卫军借调过来,那匪患必然可除!”
“不错,是个好主意!”赵阳点点头。
闻言,黄县令微微一笑,赵阳果然上钩了!
“那黄县令,你就去沧州跑一趟吧!”
可这时,赵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来自黄启鹤的震撼值+211……”
黄县令脸色一黑,让他跑?
他要是离开了沧云县,那赵阳指不定要在沧云县里整什么幺蛾子呢!
到时候,莫说他回来之后,沧云县会怎样……
以赵阳的手段,没有他的阻拦,沧云县必然会很快被赵阳掌握在手里,那倒是,恐怕他还敢不敢回来,都得两说!
他是万万不能去的!
“殿下,下官人微言轻,而这借调兵马更是大事,下官恐怕根本借不来兵马……”黄县令犹豫道,“非得殿下亲自出马不可!”
………………………………
第二百七十四章 借兵?
赵阳想要剿匪,那就必须得面临兵力不足的问题。
如今,他给出赵阳这么一条借兵的路子,赵阳不会不心动!
等到赵阳离开沧云县,到了沧州,那对付赵阳,就完全不用他来考虑了!
此计一来可以支开赵阳,从而是他更好的接管沧云县的大权。
二来……
黄县令美滋滋地想着,嘴角笑容愈发浓郁。
沧州,对于赵阳这个沧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沧州知府与京城那位太子,联系密切!
赵阳若是去了沧州,那可就不是碰壁这么简单的了!
想到这里,黄县令再度朗声说道:“万望殿下以大局为重啊!”
赵阳坐在桌前,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珠帘。
有意思,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让他去沧州吗?
是想把他从沧云县支开,还是说,沧州有着黄县令的倚仗?
又或者,二者皆有……
赵阳双眸微眯,猜出了黄县令的一些心思。
不过,如今这沧云县,的确是要面临那些山上的匪患!
他也能够猜出一二,山上的盗匪,恐怕人数不少,即便是他动用沧云县军营的将士们与之战斗,哪怕能够胜利,那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绝对极大!
而如今沧云县百废待兴,正是开始逐步恢复的阶段,更无法经历这么一场恶战!
这沧州,还是得去!
黄县令跪在珠帘前,静静地等待着赵阳的答复。
赵阳迟迟未曾回话,黄县令心中清楚,赵阳绝对心动了!
“不过,本王伤势未愈,若是远行……”赵阳的声音似是在思索。
黄县令连忙思索起来,恭维道:“殿下,咱们沧云县没有什么医术精良之辈,可沧州有许多名医,殿下此行,刚好可以前往沧州治疗!”
“既如此,那本王便去走一趟吧!”
终于,赵阳的声音响起。
听到此,黄县令顿时神色一喜。
“殿下英明!”
“行吧,去忙你的吧,你这次斩杀山贼的功劳,本王会记下来,待到日后彻底剿除匪患,本王会将功劳一并为你上报!”赵阳嘴角勾起了一抹揶揄的笑容。
黄县令脸色微黑,这次的事情,他还没想出办法,该怎么跟山上的人说!
“对了,冯一河若是再去县衙述职,可千万别再让本王知道,有人胆敢排挤他!”赵阳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威胁。
“万万不敢!”黄县令连忙道,脸色更黑了。
赵阳这小子,竟然还想让冯一河来看着他!
不过,黄县令心中冷哼,没有了赵阳,想要看着他,哪有那么容易!
很快,黄县令告辞离去。
这一次,打发赵阳去了沧州,他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冯一河看着黄县令走出驿馆外,他迈步进入珠帘后。
“殿下,如今黄县令让殿下您前往沧州,卑职担心,黄县令恐怕没安好心!”冯一河心中不免忧虑。
黄县令可不是什么安安分分的人。
殿下装伤休养的这短短几天,黄县令便打着剿匪的名号,来了这么一出。
若不是殿下神机妙算,黄县令恐怕已经得逞了!
而现在,殿下若是真去了沧州,许多事情,都难以第一时间知晓。
黄县令难保不会有什么动作!
冯一河心中想着,继续说道:“若是黄县令借此机会,有什么大动作……”
“不用着急!”
赵阳微微一笑,神色淡然。
他看着冯一河,笑道:“所以,老冯,接下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就需要你来负责盯紧黄县令的一切行动!”
冯一河神色肃然:“遵命!”
随后,赵阳又看向刘训。
“刘训,军营那边,你多加负责,继续训练,有你手握兵权,帮着老冯震慑,黄县令那边也不敢张扬!”
“是!”刘训恭敬应声。
赵阳站起身来,双手分别搭在冯一河和刘训的肩膀上。
“我去沧州的这段时间里,沧云县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有这一文一武在,赵阳心中并不担心什么。
黄县令那些心思,他很清楚,但想要有动作,那也得过了冯一河和刘训这两人的关才行!
翌日清晨。
赵阳踏上马车出发,前往沧州。
薛清源坐在马车上,担任马夫,此次出行,只有他们两人,一切轻车简从。
冯一河和刘训这些人站在驿馆外,向着马车躬身行礼,送别赵阳。
“沧州吗?”赵阳沉吟,眼中闪烁着一抹精芒。
这地方,是该去一趟了!
马车缓缓前行,来到县城城门。
几名衙役正在这里守着,如今随着赵阳的到来,沧云县县城之中,戒备也变得森严了许多。
马车停下,赵阳掀开帘子,露出身影。
“叩见殿下!”
衙役们连忙跪拜下来,神色大惊。
沧王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赵阳挥挥手,未再理会这些衙役,让薛清源继续策马而走。
待到赵阳的马车远去,衙役们之中,当即有人向着县衙赶去。
“大人,沧王今日已经出城了!”
衙役来到县衙,向着黄县令汇报。
闻言,黄县令脸上顿时展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大人高招啊,如今沧王离开了,那咱们的日子总算清静了!”师爷在一旁恭维道,心中轻松了许多。
黄县令冷冷一笑:“那小子去了沧州,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咱们操心了!”
只是,黄县令的心中,还是有着一块大石头,久久未曾落地。
沧王的麻烦暂时算是不用管了,可是山上的麻烦怎么办啊!
一想到先前的那场血战,黄县令就很是头疼!
这件事,可务必得尽早解决清楚。
否则,以虎三那个混人的性子,真要是天黑摸进县衙,把他给杀了……
想到这里,黄县令不由打了个寒噤。
“你去准备准备……”黄县令看向师爷,“多备些银两,悄悄地给山上送过去,当作赔礼!”
“是……”师爷有些犹豫,他心中忧虑,他要是去了山上,万一那些人一个不爽,迁怒于他,把他留在山上,那可如何是好?
“还有,把赵阳的行程,也透露给他们!”
黄县令又思索道,“得向他们表明立场才行!”
………………………………
第二百七十五章 沧州城!
山寨里。
虎三像提小鸡一般,一把抓起师爷的衣领。
“黄启鹤那个该死的东西,还让你带什么话了吗?”
虎三凶厉地目光紧盯着师爷,“他有说,洗干净脖子,等着三爷去杀他了吗?”
师爷脸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三爷,黄大人他……他也不知道那场战斗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额头冷汗直冒,小心翼翼地扫了眼四周,这山寨中,一群人正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待宰的羔羊!
“不知道,三爷那么多兄弟的命,他一句不知道就想了事?”虎三提溜着师爷的身子,恨不得想要把师爷摔下山崖。
师爷更是不敢说话,神色绝望。
“虎三!”
这时,不远处,两道身影缓缓走来。
“大当家,先生!”
虎三当即松开揪着师爷的大手,面向两人,神色恭敬。
大当家身边,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皮相不俗,负手漫步在崇山峻岭的山寨之中,神色从容,眼中还有着一股赏景的闲情逸致。
年轻人扫了眼一旁安放着的一口口大箱子,箱子早已被打开,其中白花花的银子显露着,在阳光下散发着熠熠的光辉。
“这些银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