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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夏连声说着,目光急切。
季游只是摇了摇头,抬头看天,目光深邃。
“天要变了,此时不可出手。”
司夏皱眉,不明白季游的意思。
这时,季游的目光忽的落在司夏身上,意味难明:“司夏,你若真想报仇,大可去沧云县看看……”
“或许,你会改变一些想法!”
司夏疑惑地看着季游,神色不解。
这沧云县,她先前已然听说,那是十五皇子的封地。
可她不明白,为何季爷爷会让她去那里看看。
但季游未再多说什么。
司夏只好长揖一礼,转身离开,神色中逐渐露出了浓浓的坚定之色!
………………………………
第一百二十五章 难民
赵阳骑在马上,马匹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听得他不禁皱眉。
辗转数日,他们不断奔行,到如今,人困马乏,连这些战马都有些支撑不住了。
“取图,看看前方是什么地界!”
赵阳挥手,让不远处梁槐取出堪舆图来。
梁槐连忙下马,取出地图,自赵阳面前展开。
“殿下,前方……就是沧云县地界了!”梁槐有些兴奋。
沧云县地处偏远,他们一行众人,自京城一路赶来,本来就挟带了一些辎重之物,这几天里,又担心皇后和庞贵妃那边心有不甘,派人围杀。
所以,他们不断赶路,不曾有太多停歇的时间。
而今,沧云县就在眼前!
赵阳点点头,目光看向四周众人。
他们一行十数人,此时的脸上也都是露出了一抹喘息之色。
总算是到沧云县了!
“很好,辛苦大家了,再坚持一会!”赵阳笑道。
“殿下尚不言累,我等自是无妨!”一旁刘训连忙道。
这些天下来,他们这些护卫,对于赵阳也有了十足的了解。
赵阳身为皇子,却并不会端起皇子的架子,即便是对于他们这些士卒,也都很是关照!
眼看沧云县在即,众人此时都打起精神,兴致满满,继续出发!
赵阳看向前方,这沧云县,左右环山,前后有一条河流经过,可此地河水,难以行船,出行多有不便。
看得出来,这沧云县之中,只怕并不富裕。
倒也难怪,皇后和庞贵妃会处心积虑将他发配到这里来了。
众人正行进间,赵阳却是见到,前方,正有一大批身穿布衣的寻常百姓,拖家带口,向着这边走来。
赵阳随手勒马,身后薛清源等人纷纷停下,随着赵阳的目光一同望去。
随即,他们皆皱起了眉头。
远处赶来的那一众百姓,男女老少皆有,可是全都衣衫褴褛,慢慢地向着这边走着。
直到这些百姓走近,众人更是皱眉,那些百姓皆是面有土灰,神色凄苦。
他们大多背着行囊,在这四周荒无人烟之地,缓慢前行。
在这些人中,莫说牛马,即便木质推车,也极为少见。
“殿下,这些百姓,怎么像是逃难的难民?”薛清源目露疑惑,向着赵阳询问。
赵阳点点头,紧盯着这一众百姓。
那些百姓此时见到赵阳等人,皆骑着马匹,不由神色露出些许畏惧。
他们不约而同地避开赵阳这边,准备绕路而走。
可难民之中,一个老人却是一个不慎,跌倒在地。
“爹!”
一旁当即有个农家汉子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那老人来。
老人面色苍白,无力地向着那汉子摆了摆手,显然很是虚弱。
不远处,更有一些孩童不断啼哭,那些赶路的百姓见状,皆是摇头长叹。
还有一些百姓,看着赵阳等人马匹上所携带的水囊,不由咽了咽口水,似是想要找赵阳这边,寻求一些用水。
可赵阳身后一众士卒,都穿着甲胄,他们半点也不敢靠近。
“殿下,这沧云县地界,并不与边境交界,也没什么战乱,怎么此地,会有这么一批仿佛逃难的百姓?”薛清源又是问道,神色不解。
赵阳看向梁槐,此时梁槐的打扮,倒是像个富家翁。
原本面白无须的梁槐,在这外边赶路多日,也晒得黑了一些。
“梁槐,过去问问,看看怎么回事。”赵阳向着梁槐吩咐一声。
梁槐连连应声,带着两名士卒,快马赶了过去。
那些百姓见到梁槐几人过来,神色皆露出了浓浓的惊惧。
他们连忙向退去,满是畏惧地看着梁槐。
梁槐无奈,只好自翻身自马上下来,走到一众百姓面前,询问起来。
过了一会,梁槐再度上马,向着赵阳这边赶了回来。
“殿下,问清楚了!”
梁槐对赵阳汇报,“他们这些人,不是什么边境流民,而是沧云县的百姓!”
“沧云县的百姓?”
赵阳眉头微皱:“沧云县的百姓,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们说他们是自沧云县逃难过来的,每家每户,都是拖家带口的过来,赶了这一天路,也没能走多远……”
梁槐解释道,似是想到什么:“我看他们所说,不似有假,而且,我发现他们身上,也没带多少干粮和饮水,食不果腹。”
听到此,赵阳神色顿时紧皱起来。
早在来沧云县之前,赵阳便已经打听过,沧云县这边很是贫穷,还偶有天灾。
可是,应该也还没到不得不背井离乡,到外地逃难的地步!
思索一番,赵阳亲自策马上前。
身后薛清源和刘训等人连忙跟上赵阳。
那一众百姓,见到赵阳等人一同过来,再不敢乱动,皆是低着头,满是畏惧地偷偷打量着赵阳。
赵阳走下马匹,自马匹上取下水囊,走到一个老人身前,将水囊递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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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当即面露惊恐,看着赵阳手中的水囊,咽了口唾沫,却是半点都不敢接。
见此,赵阳轻声道:“老人家,先拿着。”
随即,赵阳又对着刘训等人挥了挥手,安排道:“将你们的水囊分发下去。”
四周百姓顿时面露喜色,满是感激地看着赵阳等人。
“这位大人,您真是好心人啊!”
那老人连忙鞠躬,难以置信地自赵阳这里接过水袋,便要想赵阳下跪。
赵阳挥手拦住了老人,只是询问道:“老人家,我听闻,你们是这沧云县的百姓?”
那老人连连点头,应声道:“小老儿与这些乡邻,都是自沧云县逃难而来的。”
“可是,我听说沧云县虽然贫困,偶有天灾,可也不至于背井离乡,逃难至此吧?”赵阳再度询问道。
听到赵阳的话,那老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由长叹一声。
一旁一个年轻汉子见赵阳待他们的态度很是友善,便对赵阳说道:“还不是那个……那哥被分封到这里的沧王爷!”
说着,那年轻汉子不免叹了口气。
“沧王?”
赵阳眉头微皱,他能听出来,那年轻汉子的语气中,带着一股愤愤不平的意味。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该杀
一时间,薛清源等人也眉头紧皱。
这些百姓口中的沧王,显然就是赵阳!
梁槐神色一变,就要上前指责,赵阳挥手,让他不错轻举妄动。
随后,赵阳又询问道:“这与那位沧王,有什么关系?”
那老人看向赵阳,不禁长叹一声:“这位大人,您应该对我们沧云县多有听说,我们那边的百姓,皆是贫困,又偶尔有天灾,平时本就吃不饱,穿不暖……”
赵阳点头,对于这些,他也能够想到。
“可谁知道,前几天,县承突然张贴布告,京城的沧王受封赏于我们沧云县一地!”
“嗯?这不是好事吗?”梁槐连忙询问道,“沧王殿下被册封于沧云县一地,岂不是正代表了,朝廷与当今圣上对沧云县的浩荡皇恩吗?”
“唉!”
老人叹了口气,对于梁槐所说,只是苦笑。
一旁的年轻汉子,却依旧愤愤不平。
“我们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们还没有来得及享受那什么浩荡皇恩,便先行向县衙送上了我们的口粮!”
“什么意思?”梁槐一愣,连忙询问。
赵阳也瞬间皱眉,眼中光芒闪烁,他已是意识到了,似乎此地的事情,并不寻常!
不远处,也有一些人围了过来。
赵阳先前分发下他们饮水,他们心中也很是感激。
其中一人说道:“前几日,县衙张贴了布告,布告上不仅说,沧王爷被册封到了这里,还说,要建造沧王殿!”
“沧王殿?”
闻言,刘训等人皆是一惊,不由看向赵阳。
他们心中清楚,赵阳绝对不是什么贪图享乐之人。
这沧王殿,绝不是他们家殿下的主意!
赵阳眯起眼睛,神色不变,继续问道:“沧王殿,是给那位沧王住的?”
赵阳身前的老人点头叹息:“所以,为了给沧王爷建造沧王殿,朝廷只好征收我们的土地,并且让我们离开世代居住的地方,把我们赶了出来!”
那老人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年轻的汉子怒声道:“哪里是什么征收,分明是强取豪夺,他们把我们的土地征收过去,还把我们赶出来,这分明就是强盗的做派!”
“这沧王,就是这般照顾我们的吗?”
其他百姓,也纷纷唉声叹气,满脸忧郁。
赵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度询问道:“那么,他们征收你们土地,害你们背井离乡,就没有给你们什么补偿?”
“一概没有……”
老人无奈摇头,“我们这般贫苦,又走出世代居住的地方,只怕还没找到安身的地方,就要饿死在这路上了!”
闻言,刘训等人的脸上,顿时露出浓浓怒意。
他们先前身在行伍,对于这些也未曾接触过。
而且,他们皆贫苦出身,对于这些,显然更是在意。
“还不是那沧王!”
年轻汉子说起这些,更是怒不可遏。
“县衙都说了,这些都是沧王的主意,他们这些当王爷的,哪里会在意咱们这些普通百姓的死活,他们只知道强行征收民脂民膏,以供自己享乐!”
年轻汉子紧握着拳头,双目通红!
一旁的薛清源眉头紧皱起来,看向赵阳,目露询问神色。
“你们确定,是那沧王的主意?”
赵阳眉头深皱,当即询问。
四周百姓皆是点头,叹息不止。
那等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们这些普通百姓,也只能默默承受压迫!
赵阳一言不发,神色阴沉起来。
他已是明白了,必是此地县衙之人故意如此!
必是此地县衙之人,以他的名义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
不过,他很清楚,一个小小县衙的官员,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做得如此明显。
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企图恶意败坏他的名声!
他还没到沧云县,在沧云县的名声就已经臭了!
而到时候,若是传到京城那边,他这十五皇子的下场也绝对不会好!
想到这些,赵阳的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意。
此地县衙之人,该杀!
而幕后指使之人,用心歹毒,也都该死!
随即,赵阳转身,看向薛清源和刘训等人。
“把我们这里所带的所有食物,全部分发下去!”赵阳沉声吩咐道。
刘训等人一愣,随即连忙应允。
他们快步走到队伍所携带辎重之物的马车那边,将一应食物全部派发了下去。
有着这几个兵士在列,此地难民领取食物,倒也秩序井然。
一众百姓自赵阳这边领取了些少量食物,心中感激万分。
尽管,这些食物最多也只能缓解他们一时的饥饿。
可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大人,您此行是要去哪,您的食物派发完了,您可怎么办?”先前赵阳问话的老人,忧心忡忡的向赵阳询问。
“我路过此地,也算是在朝为官,怎能忍心看你们百姓蒙受如此大难?”
赵阳随口解释一声,并未展露身份。
“老人家,我且问你,如你们这般逃难的,还有多少?”赵阳继续询问。
“我们只是第一批离家的,在我们后面,还有许多,这沧云县……唉,我们已经没办法再生活下去了。”老人叹息一声,语气里满是无奈和不甘。
一旁年轻汉子也苦笑摇头:“我们沧云县苦寒,本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