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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这儿子……”
这时,赵阳随手指了指王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便暂时扣押,以防他再做出什么为非作歹之事!”
“等王员外整治好了河流,修建好了桥梁,就将他放出去!”
赵阳话音落下,王员外心中更是万般无奈。
“爹,救我啊!”王涯大叫着,紧紧地抓着王员外的衣角,眼里只剩下恐惧。
王员外满脸痛惜的看着王涯,只好向赵阳点头。
“草民必不敢推脱!”他拱着手,双手抖若筛糠。
说话的时候,王员外的心里都在滴血!
沧云县的河道多少年来,都未曾有人整治过?
真要做到再没有洪涝之灾,所需要的银子,绝对是海量!
这就是个无底洞!
更何况,河流泛滥又能如何?
刁民们丢的不过只是条贱命罢了,他们丢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可赵阳扣押着王涯,就是为了逼他去做这件事!
“很好,就这么定了!”
赵阳手指轻扣桌案,这竹杠敲得轻松且愉快!
随后,他四下扫视一番,语气威严的询问:“此案,可还有异议?”
赵阳的目光只是落在黄县令的身上,态度明确。
黄县令嘴角抽了抽,心中狂骂不止。
该死的赵阳,这分明就是他的阴谋!
异议?
他相信,他要是再敢反驳什么,赵阳绝对会再给他扣上一个罪名!
到时候,赵阳要是真把他给斩了,恐怕也是民心所向!
他这分明是借堂审之名,当着所有百姓们的面,灭杀他们的威风。
逼迫王员外,整治河道,修建桥梁,这就是赵阳的真正目的!
可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他心中即便再怎么愤怒不甘,那也无可奈何了……
想到这些,黄县令也只好无奈地向赵阳拱手,“殿下英明!”
“殿下英明!”
冯一河和梁槐,也跟着大声高呼起来。
“如此,退堂!”
赵阳一拍惊堂木,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自堂上迈步而下。
县衙外,百姓们皆是再度长长跪地,山呼不止。
“沧王爷英明!”
百姓们心中,对于赵阳无不感激无比。
沧王爷要为他们整治河道,修建桥梁,这是天大的功德啊!
而今日,赵阳为他们惩治豪绅王员外,打压县衙黄县令,更是表明,沧王爷是为民做主的好王爷。
他们这些沧云县百姓,能够得见沧王爷的驾临,三生有幸!
赵阳不再多说什么,一场好戏,已然落幕。
他带着冯一河众人,经过黄县令的身边,他淡淡地瞥了黄县令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只是这些,可还远远不够!
这沧云县喂饱了多少贪官污吏,富贾豪绅!
他都要让这些人,原原本本,一分一毫都不差地奉还回来!
待到赵阳一行人离去,百姓们依旧感恩不已。
他们眼眶中皆是含着泪花,今日,可谓生平头一次,感受到那笼罩着天际地浓浓阴霾,被沧王爷硬生生拨云见日,洒下一缕炽盛的光辉!
县衙里,黄县令脸色铁青,浑身颤抖不止。
他的眼中布满血丝,他们本来做足了准备,就等待着趁此次堂审的机会,让赵阳的英名毁于一旦!
可反倒是他们输了个彻底!
他,还是小瞧了赵阳!
“黄大人,我们该如何……”王员外连忙走到黄县令身旁,六神无主。
这一次,他应允下了整个沧云县的河道整治和桥梁修建,这简直就是要他老命啊!
总不能真的散尽所有家产吧?
“哼!”
黄县令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阴毒至极的光芒。
他大袖一挥,发出冰冷而愤怒的声音:“从长计议!”
送走王员外,县衙之中,再度空荡荡起来。
砰!砰!砰!
黄县令退到桌椅了,将桌上摆放着的茶杯狠狠地摔碎在地上。
奇耻大辱!
当着沧云县那些刁民的面,他被赵阳给狠狠地算计了一道!
此次堂审,自始至终,他都被赵阳压着一头!
更是被赵阳狠狠地训斥威胁……
这么多年来,他何曾这般狼狈过?
“该死!”
黄县令喉咙中发出愤怒低吼,他紧握着拳头,脸色铁青,胡须飞扬,气得颤抖不已。
一身官袍锦衣,早已染上许多污渍,向来体面的他,直到现在也顾不得清理。
他的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意。
“必须除掉他!”黄县令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带人,去当场将赵阳斩杀!
一旁,孙县丞和师爷战战兢兢地看着黄县令宣泄怒火,脸色也极为难看。
先前他们都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着此次堂审,让沧王威严扫地,让整个沧云县的刁民们看看,这沧云县,他们才是主子。
可现在倒好,不仅他们的计划没有成功,反倒是让沧王当着刁民们的面,又狠狠地耍了个威风!
孙县丞和师爷相互对视一眼,随即,孙县丞缓缓上前,神色阴森。
“大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不做二不休,我们不如直接弄死他算了!”
说话间,孙县丞挥了挥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
第一百六十九章 他的死期,就要到了!
“沧王自打进入咱们沧云县以来,就处处跟咱们作对,倒是在那些刁民那里,积累了好一番声望,现如今,已有成患之势!”
孙县丞眼中寒芒闪烁,杀机涌动。
他的脸上,更有一股浓浓的愤怒与憋屈神色。
天晓得沧王来沧云县的这些天里,他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每天都得担惊受怕,即便在黄县令身边,他们也得战战兢兢,生怕黄县令的怒火蔓延到他们身上,少不了就是一巴掌!
他虽是县丞,可黄县令才是这沧云县的真正主子。
以往他们在沧云县横行霸道,不可一世,从来就没有谁敢跟他们唱反调。
可现在,一见到沧王那小子,他就忍不住后脖颈发凉,时时刻刻得惦记着自己的头颅!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被沧王那小子寻个由头斩了!
到时候,他哭都没地哭!
所以,沧王,必须得除掉!
孙县丞神色愈发阴森,他再度迈步,靠近黄县令,低声献计!
“大人,沧王如今已是咱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若此僚不除,必是后患无穷啊!”
听着孙县丞的话,黄县令脸上露出浓浓的思索神色。
他一手捋着胡须,缓缓踱步,眸中杀机愈发浓郁。
但他眼底深处,还有着一抹化不开的忧虑,他静静思索着,半晌也未曾说话。
见黄县令依旧犹豫不决,孙县丞不由向着师爷看去。
师爷双眼微眯,一张狡狯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浓浓阴狠。
他也迈步上前,捋着自己的八字胡,思索一番。
随后,师爷恭声对黄县令说道:“老爷,沧王所做这些,看似宣威,实则意在夺权,他这是要将咱们县衙的权力都给夺光啊!”
听到此,黄县令顿时目光一凝。
师爷所说,的确是他一直以来最为担忧的事情。
沧云县大权,这是他的禁脔,其他人绝不能触犯!
而赵阳来到沧云县所做的这一桩桩事情,可不就是在夺他的大权吗?
“更何况,沧王此人贼心极大,手段又极为狠辣,想必老爷您也察觉到了,若任由他再这么继续下去,咱们迟早得被他逼到穷途末路!”
师爷说着,见黄县令的目光向他看来,当即低头上前,试探着看向黄县令。
“大人,倒不如咱们趁早将他杀了,以绝后患?”
“杀?如何杀?”黄县令斜睨着师爷,眼中犹豫并未消减。
师爷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狡狯一笑,向黄县令比了个手持酒盅的手势。
“老爷您若是顾忌沧王死了,会引起震动,那便做得隐秘些,在沧王所用饭菜里下慢性药,让他慢慢死掉,到时候,咱们大可推说,是沧王初来咱们沧云县,水土不服,患病而死!”
师爷越说,目光越是阴毒,“而且,京城那边不是也想除掉他吗?到时候,即便京城派人来查验,咱们也并不是没办法解决,老爷,您觉得如何?”
黄县令不住地捋着胡须,缓缓踱步。
他沉思起来,县丞和师爷两人所说,正暗合他的心意。
只是,要杀掉赵阳,难度并不小。
且不说赵阳此人狡猾阴险,极难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单是沧王死后,只怕引起的动静也绝对不小。
就算京城那边也想除掉沧王,可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是皇室内斗,关系极其重大,那就是龙潭虎穴!
他虽然在这沧云县是说一不二的大老爷,可说到底,也还只是个小小县令。
除掉赵阳,对于他而言,不过轻而易举。
可天知道,赵阳身后还有什么人在背后支持着?
除掉赵阳之后,万一那些人雷霆震怒,找他麻烦,他对于京城那些想要除掉赵阳的人来说,更是一个随手可丢掉的弃子!
那到时候,他的下场,绝对会凄惨无比。
这也是他一直没敢真正弄死赵阳的真正原因!
他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打压赵阳,让赵阳老老实实的,做他的闲散王爷。
用不了他出手,必定会有人不想让赵阳活着。
他可不想引火烧身!
想到这些,黄县令摇摇头,目光不再犹豫,已下定决心。
赵阳,该死,该杀!
但不该由他动手!
“此事暂且先搁置,万不得已之时,再用此策杀掉赵阳!”黄县令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孙县丞和师爷相互对视一眼,仍旧有些惴惴不安,可黄县令既然已经做出了决断,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黄县令依旧思索着,双手负后,袍袖拢动,眉头紧皱。
放任赵阳不管,终究不是良策。
这次堂审,赵阳能当着他的面,逼得王员外不得不应允下那足以让王员外倾家荡产的条件,那下次,天知道赵阳能够做出什么?
赵阳每一次的动作,都出乎他的预料。
一想到这些,黄县令不由紧握起拳头,天杀的赵阳,真是该死!
孙县丞和师爷两人也面露苦涩,可他们还能怎么办?
当下这情况,很是难办啊!
“报!”
这时,衙役的声音响起。
不多时,只见一个衙役急匆匆跑了进来,手中紧紧捏着一封书信。
“大人,京城方向来信!”
闻言,黄县令三人都是神色动容。
“快拿来!”黄县令急匆匆地伸手一招,双眼圆睁。
京城方向来信,那必是与那些想要除掉沧王的人有关!
师爷连忙跑到衙役身前,一把接过书信,连忙送至黄县令面前。
随即,师爷挥退衙役,紧盯着黄县令。
黄县令急不可耐的撕开信封,展开信纸,紧盯着手中书信审阅起来。
渐渐的,黄县令脸上的凝重逐渐缓和起来,最终,他收下信件,开怀大笑起来。
见此,孙县丞和师爷两人都是松了口气。
毫无疑问,这封信件,必然带来了好消息!
“老爷?”师爷试探着询问一声。
黄县令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折好,收入袍袖之中,未让孙县丞和师爷两人再看一眼。
他看向身旁两人,脸上再无半点担忧焦急神色。
“赵阳,蹦跶不了多久了!”
黄县令阴冷笑道,笑容浓郁而阴森,“他的死期,就快到了!”
………………………………
第一百七十章 没见过世面!
什么意思?
孙县丞和师爷两人睁大眼睛,一脸茫然。
他们确信,黄县令还不至于被沧王气到失心疯!
那便是那封密信了……
“大人,可是京城有什么密令传来?”孙县丞思索一番,向黄县令询问。
黄县令冷然一笑,阴恻恻道:“京城的人,最迟一个月,便会到来!”
“到那时,自会有人处理赵阳那小子!”
他捋着胡须,脸上满是快意。
孙县丞和师爷两人也是心中惊动,心中大喜。
“大人,那如此一来,我等便可高枕无忧了!”孙县丞欣喜道。
师爷捋着八字胡,得意至极,悠哉悠哉道:“那如此一来,老爷您只待沧王一死,便又能将沧王败坏掉的钱财,全部收回了!”
黄县令得意的点头,心中再无半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