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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躬身应是。
这等言语若是放在杨慎前世,越是上层越会对其嗤之以鼻,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这个世界由于有杨祖破碎虚空的先例在前,故而世家门阀们对这些神神叨叨的道理深信不疑。
杨慎恭敬道:“爷爷,慎儿此次前来,还要请你为我护法。”
这份心法要入门,必须将全身真气转换为天煞真气。因为身体早已习惯了原先的真气运转路线,如今想要强行改变不仅艰难,而且有走火入魔之险,必须要有宗师高手在一旁守护,方能确保万无一失。这一点,杨祖留下的小纸片上早有说明。
这一关对于那些偶得奇遇却没有强大师承的幸运儿而言可谓难如登天,但是对于杨慎而言,虽然不能说是一帆风顺,却也并不难,。且不说杨慎随时都有两位宗师强者轮流守护,他们任何一位都足以担此重任,杨开放这位素来关爱他的长辈也足以令他完成这番蜕变。
只是过程可能有点艰苦,杨慎本人要受点罪。
杨开放之前已经看过天煞经,自然知道杨慎必然要迈出这一步,他点点头:“你们小两口随我来。”
说着,他推开书房中的一扇侧门,当先走了进去。
杨慎与叶凌波随之而行。
这个房间十分空旷,只有几个蒲团摆放在中央,除此之外,任何多余的摆设都不见,显然这是杨开放平日里用于练功的地方。
无需他老人家开口,杨慎自然地便在蒲团上盘腿坐下。见此,杨开放随即也盘腿在杨慎后方坐下。
杨慎闭目调息了一会,自觉身心无不舒畅,整个人正处在巅峰状态,便开口道:“爷爷,孙儿要开始了。”
杨开放回道:“好,开始吧。”
感受到老人家温暖的手掌抵上了自己的背上,杨慎闭目凝神,调动起丹田中的内气,按照天煞经的行功路线缓缓地在经脉中行走。
内家心法不同,内气在体内经脉中的行走路线也会有差异,“天煞经”行走的经脉不仅比杨家原先的“惊天神”多出许多,论其复杂程度更是后者所无法比拟的。
让内气改变其惯性,沿着陌生的经脉运行,遇到的阻力之大超乎杨慎原先的想象。而且这个过程必须小心翼翼的进行,以避免对脆弱的经脉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以杨慎那平庸的习武资质和浅薄的功力进行这项工作,着实十分艰难。
而且内气开辟新的经脉的痛楚,也令杨慎难以忍受。
第六十五章 杨正刚
只是,每每杨慎感到自己几乎无法支撑下去的时候,身后杨开放那温暖的大手上便有一阵暖洋洋的气流传递到自己身体内,不仅在滋养那本已不堪重负的经脉,而且能够助他一臂之力,令他的内气在体内经脉中走得更加顺畅。
就这样,杨慎一步步的将体内的内气慢慢沿着“天煞经”指示的路线运转。
慢慢的,杨慎感觉到随着内气在经脉间运转,每经过一处,这里所对应的身体部分便会滋生出一种奇异的物质,这种物质汇聚在内气中,随着它周游全身。并且积少成多,当天煞经的心法被杨慎完整的运行了一遍,所有的内气返回丹田之后,这些奇异物质便完全凝结在一起,在杨慎的感应中,形成了一枚种子模样的东西。
这便是杨过先祖所说的“生命源种”吧,杨慎心想。
先祖杨过在留下的纸片中写道,修习“天煞经“者,是不能直接将他人的功力化为己用的。
他人修炼出的内气毕竟与自身不是同出一源,真的将之与自己的内气合为一体的话必然会导致两种内气在体内出现冲突,有害无益。
想要吸收他人内气中的生命源力,必须先在自己体内修出“生命源种”,利用生命源种之间本能的吸引,刺激从他人体内吸取的内气返本还源,化生出一点生命本源来,这点生命本源才是修炼者真正需要的东西。
至于他人修炼出的内气,必须以天煞心法完全将之化出体外,一点也不能剩下。
内气不纯,不仅会使修炼者终生无望大宗师境界,还会使修炼者引内气冲突而导致体内积累出暗伤无数,最终导致修炼者常年痛苦不堪,并且寿命大减。
为了让身体初步适应天煞心法的运行,在凝结出“生命源种“后,杨慎又将心法运行了两遍,然后才收功起身。
“慎儿,感觉如何”身后传来杨开放关切的声音。
杨慎转过身来,发现杨开放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而易见,老人家刚才为了杨慎能够在“天煞经”上顺利入门,付出了太多辛苦,他不由很是惭愧:“孙儿无用,令你老人家辛苦万分,着实不孝。”
杨开放摆摆手,面上虽然满是疲惫之色,却掩饰不住老人家那发自心底的喜悦:“这点辛苦算什么,能够使你修成这等无上神功,别说只是辛苦这一会儿,便是三天三夜,老头子咬咬牙也要忍下来啊”
他呵呵笑道:“修成天煞心经慎儿你不用太久便能进阶第一流高手的境界,以我杨家的底蕴,凭借着数百年收集到的一些奇物,足以令你在宗师面前也拥有一些自保之力。不久之后你那可能存在的北疆之行,老夫也能略微放心了。”
杨慎闻言,心中泛起浓烈的感动,他老人家原来一直不曾放心自己之后可能存在的北疆之行,相比于他老人家对自己的关心教诲,自己为他做的,着实微不足道。
叶凌波在旁微微一笑道:“爷爷您不用太过担心,夫君北疆一行,凌波亦能陪在身边。有您老人家赐予的莫邪神剑在手,只要不是大宗师,凌波与夫君联手完全足以应对。”
“况且”叶凌波莞尔笑道:“叶家曾答应夫君派出一位宗师强者在北疆一行中对他贴身护卫,加上我杨家位于夫君身边的两位宗师强者,夫君又是大部分时间都位于大军之中,安全可谓是万无一失。”
杨开放哑然失笑道:“看来老夫是关心则乱,倒叫你们两个小娃娃笑话了。”
叶凌波与杨慎躬身肃然道:“岂敢,爷爷您老人家对夫君的爱护,我们夫妇均是感激不尽,如何敢笑话您。”
杨开放摆摆手:“老夫无后,不关心他关心谁慎儿你需记住,这几日先将家族的事情放一放,老夫为你处理,你需将天煞经多加揣摩,心法运行的次数更是越多越好,争取能够让它如同原先的惊天神心法一样,成为你的本能。”
杨慎恭谨道:“是,慎儿受教。”
杨开放点点头道:“夜深了,你们夫妻便会去吧。”
杨慎与叶凌波随即离开了杨开放的小院。
这里是杨家的另一处院落,虽然不及杨慎的家主院落与大长老所居之地那样布局宏大,各种亭台楼阁一一点缀,但是面积也有家主院落的一半大小,显然居住在这里的人身份亦是不一般。
后院寝居内,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负手立于窗前,就着窗外那光辉清冷的明月,注视着杨府的夜空。
明明深夜里整个杨府都已陷入梦乡之中,各处灯火都已经熄灭,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他依然看得很是专注。
良久,他幽幽开口道:“刚才小悠传信,我那好侄子与侄媳妇深夜去了大长老处,你说他们去做什么了”
屋内的陈设看起来十分华丽,各种名贵的檀木制成的家具,天水镇出产在整个楚国境内大名鼎鼎的青花瓷瓶,银质的水壶和水杯,无不透露出一股富贵奢华之气。
最里边的床沿上坐着一位美貌的妇人,她大概四十余岁,虽说额角已经生了皱纹,但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这时,只听得她嗤笑一声,声音有些尖锐,让人听起来感觉并不是很好:“那小畜生与那老东老人家勾搭在一起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小畜生更是整日里恨不得舔那老人家的屁股,刚娶了媳妇,自然要多往老人家那跑。别说是今天深夜前去,就是晚晚都去,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这两人便是杨慎的大伯杨正刚和大伯母周梅了。听周梅说话的语气和话语中的意思,他对大长老和杨慎两人都怀有很深的恨意。
然则即便如此,她依然不敢在言语中对大长老有丝毫不敬,由此亦可知,她在潜意识中对那位老人家又是何等的畏惧。
中年人苦笑一声,妻子的判断简直是蛮不讲理,狗屁不通,纯属是在发泄心里对那两人的愤恨。
第六十六章 杨正刚(下)
不过他也知道,自从两年前大长老相助杨慎夺取家主之位后,妻子对于那个侄子欲除之而后快的心情一日比一日急切,即便是素来敬重钦佩的大长老,也深深地恨上了。
其实,他的心中又何尝没有愤恨
想他杨正刚自少年时期便在诸世家中享有大名,被视为杨家数十年年难得一见的人杰,可是先是被父亲无情的剔除了家主候选人的身份,后来又遭受成为家主的弟弟不遗余力的打压,连原先掌握的家族财权都不被允许保留,他又如何能够心中不恨
最令他想不通的是,在上一任家主病逝之后,明明他已经得到长风军团军团长杨继峰与暗部大首领杨继风的支持,再加上原先担任内务府统领时留下的一些心腹的活动,家族中下层也有许多人支持他。相比于那个侄子,他占有太多的优势,甚至若无意外,他便几乎已经锁定了家主大位,可是大长老却要力排众议,将那黄口孺子扶上家主大位。
观察大长老之后的言行,这两年他对杨慎可谓是不遗余力的教导,在杨慎成婚之后,更是从不干涉他的决策,反而鼎力支持,并不像是贪恋权位的人。
可是为何大长老会否定他的家主资格输给一个黄口小儿,而且输得莫名其妙,他杨正刚不甘啊
只是,愤恨和不甘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早已学会将心里的这些负面情绪深深隐藏起来。在外人看来,他对自家侄子的态度无可挑剔,从未给他添过任何麻烦,甚至对他关怀备至。上次侄子成婚,他亦是主动请缨担任男方父母的角色。
就连在妻子面前,他都不会轻易显露出这种多余的情绪。慢慢的,他几乎都要相信那小兔崽子真是自己的好侄子,而自己,真就一直在扮演一个好伯父的角色。
欺骗他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将自己给欺骗。
妻子虽然偏见严重,几乎盖过了理智,并不是一个好的讨论问题的对象,但是似这等涉及他那好侄儿的问题,并不适合与其他人进行讨论,故而他仍然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一般而言,他这么晚还去大长老那里,只会有两种可能。”
这次周梅倒是没有拆他的台,其实她亦是知道自己刚才是在胡搅蛮缠,她本身出身世家大族,见识还是有的:“哪两种可能”
杨正刚见妻子肯与自己心平气和的讨论问题,心里也是颇为高兴,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多了几分精神:“第一种自然是家族突然有大事发生。”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又道:“只是根据小悠传来的消息,今晚并无人突然来到我那好侄儿的住处,所以这种情况基本可以排除。”
周梅皱眉,丈夫这种说话只肯说一点,不肯一口气说完的风格她一向都不太感冒,不过事关杨慎与大长老,她确实很是关心,又问道:“还有一种呢”
杨正刚转过身来,右手轻轻抚了抚他那根本不存在的胡须,这一举动令周梅的额头泛起几条黑线,看着丈夫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不善起来。
杨正刚明显有所察觉,手上的动作僵了僵,接着很是自然地将右手的动作停下,重新负在身后,若无其事的道:“若我所料不错,他应该是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周梅疑惑道:“重大发现”
在她看来,既然杨慎并没有收到外界的任何消息,那他若是有什么发现,只可能涉及杨家以往发生的事情。
杨家以往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么已经解决,那些无法解决的,也绝不可能突然之间就被杨慎给想出了办法。
否则,他早干什么去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莫非此事与那叶凌波有关”
杨正刚摇摇头:“我杨家的事情千头万绪,牵连广大,哪有那么容易解决即便那好侄子对叶凌波十分信任,什么都不肯隐瞒,她本人又是天纵之姿,想要理清我杨家方方面面的头绪,那也不是这短短时日可以做到的事。”
说着,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下来,幽幽道:“我所说的发现,是指他可能找到了什么东西。”
周梅这下更是不解了,甚至是莫名其妙:“什么好东西值得你惦记”
似他们这等世家大阀出身的子弟,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