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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的进步导致他的真气不能很好的控制,观察魏进忠的武功进度和散溢出来的真气,高淼对于天怒心法的参悟越来越快。
到了京城之后,高淼敏锐的感受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不管是巡城兵丁还是城门守将,都显得极为严肃,毫无往日里的自由散漫。
连小兵都感觉到了危险,更别说是高层官员了,这些人精,最近这段时间全部都是老老实实,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老魏,都忘了问了,你来传旨之前,京城出现过什么大的变化么?”
魏进忠此时已经是位高权重的秉笔太监,很多秘密他都知晓。
“回爵爷,没什么变化,不过雨公公似乎带着一个叫做张永的人去见了陛下几次,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武功虽然大有长进,但是魏进忠没有丝毫的傲慢,对于高淼仍旧保持着谦卑的态度,只不过话里话外,总是会有一些隐瞒。
“张永,雨化田好快的手,老魏,恭喜你了,你这秉笔太监的职位,可是越来越稳了。”高淼心说雨化田真是够意思,这明摆着是要逼反刘瑾,给选定的几个对手刷经验。
魏进忠根基不足,虽然当了秉笔太监,但仍旧被刘瑾的手下或明或暗的下绊子,虽然这些大部分都被他给解决了,但是也让他十分厌烦。
听了高淼的话,魏进忠不由得一愣,转念一想,根据自己从皇宫之内听到的只言片语,也猜出来刘瑾就要倒霉了。
此时的他想得最多的不是地位稳固,而是在想着自己有没有机会用刘瑾的鲜血喂养天怒神剑,以刘瑾的武功造诣,只要吸了他,自己必然脱胎换骨,实力大进。
进了京城,去护龙山庄打听了一下,果然,刘瑾最近过的并不怎么好,皇帝对于赵正多有赏赐,甚至给赵正和唐静赐了婚,原本赵正就很有人缘,如今更是拉拢了大批锦衣卫。
锦衣卫的人大部分人都是忠心于皇帝的中间派,少部分是刘瑾的死忠,还有少部分忠正耿直,投入到了赵正麾下,如今赵正越来越受重用,关于刘瑾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那些中间派纷纷向着赵正靠拢。
这也是明朝重用太监的原因,太监无后,纵然一时之间风光无限,想要谋朝篡位,也是镜花水月,历史上的有名大太监,刘瑾,冯保,甚至是号称九千九百岁的魏忠贤,哪个不是权倾朝野,最终还是被皇帝轻轻松松的处理掉,史书上也仅有寥寥数笔,让人对这其中的权谋思绪万千。
又过了几日,唐静和赵正举行了婚礼,群臣恭贺,婚礼到了半途,皇帝都亲自来了,这等恩宠,天下少有,锦衣卫的人纷纷倒戈,刘瑾虽然贵为指挥使,但是他能指挥的人还不足总人数的三成,其余的人具都听从赵正的指挥。
刘瑾在朝中来往密切的几个大臣,也被皇帝找了各种理由发配出京,高淼回京之后不到半月,便见识到了皇帝的高超手腕,风光了这么多年的大太监刘瑾,真真正正的到了尾声。
眼看着刘瑾倒霉,雨化田和冯保冷眼旁观,曹正淳趁机落井下石,东厂的探子不断查找刘瑾的破绽,把各种证据传给皇帝,又是十天过去,朝中已经没有刘瑾的人,锦衣卫十四千户,二镇抚使,二指挥佥事共计十八位高层人物,刘瑾还能控制的,只剩下了两个千户。
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刘瑾没几天好活了,赵正上位是迟早的事情,锦衣卫在手,皇权越来越稳固,皇帝的威严,也越来越恐怖,就连魏进忠,都觉得皇帝比之以前可怕了太多。
这一日,终于到了摊牌的日子,皇帝命令出游狩猎,着锦衣卫随行护卫。
这是一个瞎子都看得出来的绝好的机会,也是一个只要不傻就知道是设好了套的陷阱,但是刘瑾别无选择,如果他再不动手,等到皇帝把他唯一可以控制的两个千户处理掉,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皇帝的目的很简单,让刘瑾主动过来刺王杀驾,谋反作乱,趁机清除锦衣卫里面忠于刘瑾的败类,给赵正铺路。
谁都知道皇帝想要干什么,刘瑾更是明白,所以他选择配合皇帝唱完这一出戏,就算是死,至少也反抗过了。
刘瑾调用了自己能够调动的一切关系,引开了朱无视,引开了成是非,稳住了看戏的雨化田和冯保,纠缠住了落井下石的曹正淳,在皇帝围猎的时候,拿出自己全部的力量,做出最后的反抗。
此时皇帝身边只有魏进忠贴身伺候,赵正贴身保护,其余高手都被刘瑾给引开了,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刘伴伴,真没想到,咱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皇帝看着刘瑾,眼中闪过几丝失望,还有几丝兴奋。
“说这么多还有意思么?刘瑾蒙受皇恩,从一无名小卒成了锦衣卫指挥使,我刘瑾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制衡曹正淳和朱无视,我做,罗织罪名杀戮不听你话的臣子,我做,为了陛下,什么坏事儿我都做!
可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等来的还不是一个死局么?你准备了这么久,不就是让我主动跳出来么?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会做什么,所以我跳出来了,所有人都带来了,陛下满意了么。”
刘瑾没有求饶,没有破口大骂,只是淡定的说着挑拨离间的话语,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谁能逃过这一天呢?
“那就动手吧!刘公公,上次打的不过瘾,这次再来打过。”高淼突然出现在皇帝身前,剑指刘瑾。
第240章 再战刘瑾
说句实在话,刘瑾的话加上皇帝的作为,真的让人感到齿冷,只不过在场的人,赵正是皇帝死忠,高淼根本不在乎皇帝,魏进忠自从修行了天怒心法,心魔丛生,野心越来越大,对于皇帝的忠诚也越来越小。
高淼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和刘瑾好好打一场,刘瑾见到高淼出现,就知道自己已经必败无疑,叹了口气,把心一横,说道:“爵爷说的没错,说那么多,没什么意义,我刘瑾坏事做尽,早就该死了,上天让我活到现在,还让我死之前可以和爵爷这等英雄再战一场,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就开始吧!魏公公,保护好陛下,赵大人,还请你率兵清缴叛逆,这刘瑾,就交给我吧,我能赢他一次,就能赢他第二次。”高淼支开了赵正和魏进忠,这等好对手,还是单打独斗最好。
这一次是生死之战,刘瑾自知今日必死,拼死之下实力必然会超常发挥,高淼没有任何大意,宝剑横在胸前,等着刘瑾进攻。
“高爵爷,小心了。”刘瑾大吼一声,猛然跃起两丈多高,从天而落拍出一记重掌。
“好一招从天而落的掌法!”高淼结了一个一心印,引出佛光,凝聚出金龙,金龙转而幻化成一把非刀非剑的奇特兵刃,高淼的剑气和这兵刃结合,打向了刘瑾从天而落的一掌。
“好!上次没有看到爵爷的达摩剑法,今日定要打个痛快。”刘瑾借着这一招之力凭空升高数尺,转而又是一掌,掌力如藏须弥,相聚两丈多远,也没有丝毫的消散。
看着眼前泰山压顶一般的掌力,高淼剑势一变,剑气变得弱小但是连绵不绝,每一道剑气都打在了须弥山掌的掌力之上,并且带走部分力量,一道剑气接连一道剑气,最终,把这掌力尽数消弭。
“这一剑出自《列子·汤问》中愚公的话,‘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刘公公的须弥山掌虽然厉害,也挡不住无穷无尽的挖掘啊!”高淼看着刘瑾诧异的眼神,解释了一句。
“爵爷好学识,热身已经完毕了,现在,我可不会再留手了。”
“拭目以待。”
“喝!”刘瑾高声大吼,身边闪现漆黑的逆行佛印,这些日子刘瑾过的极度苦逼,在各种负面情绪的压迫之下,原本的佛性尽数消失,此时的刘瑾就是彻头彻尾的恶神。
蓄力不过半秒,刘瑾右手一挥,一道一人多高的漆黑的掌印直奔高淼而去。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高淼口诵正气歌,浩然正气直冲霄汉,乳白色的剑气刺破了漆黑的掌力,直奔刘瑾而去。
刘瑾脸上露出张狂的笑容,竖起左掌,一招“魔渡众生”迎上了高淼的浩然剑气。
方圆数丈的气流都被这两招影响的爆裂开来,发出阵阵爆鸣之声,正气和邪气惊天碰撞,声传数里,远远观战的皇帝和魏进忠都吓得两股颤颤。
尤其是魏进忠,这些日子他的武功一日千里,不可避免的心生傲慢,如今见到高淼和刘瑾出手的威势,顿时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坐井观天,同时庆幸自己没有去和刘瑾交战,否则一招也接不住。
刘瑾浑身黑气,越打越张狂,宛若一个作恶多端的大魔头,在浩然正气和琉璃真气的作用之下,高淼显得正义凛然,如同执法天神,对着眼前的邪魔歪道发动雷霆惩处。
一黑一白的真气团在百丈方圆之内展开殊死交锋,两人每一步跨出都是十丈以上的距离,高淼随手一剑就会在地上留下一条巨大的痕迹,刘瑾随手一掌也能带起数百斤的沙石泥土。
所有人都在百丈之外观看,一旦接近两人十丈之内,普通锦衣卫便如同风中芦苇,带起的气流都能把他们搅成碎片。
生死压力之下,刘瑾的大乘般若掌完全的变成了魔性,出手之时杀气四溢,霸道非凡,掌力专伤奇经八脉,普通武林人士中掌之后,汗流不止,迟则七日,少则三日,定必形销骨立,身体干枯而亡,即便是高淼,也不愿意挨上一下。
百招之后,二人的争斗范围已经扩大到了二里方圆,皇帝不得不和魏进忠连连后退,看着两人的争斗,不可置信的说道:“魏公公,你说高淼打得过刘瑾么?据说高淼曾经赢过刘瑾,那一次战斗你看到了么?”
“回陛下,奴婢亲眼见过,高爵爷那日打赢了半佛半魔的刘瑾,如今刘瑾完全入魔,实力大涨,奴婢武功低微,看不出胜负,陛下可以问问赵大人。”魏进忠低眉顺眼的说道。
“那倒不必,赵正还在清缴叛逆,一时之间走不开,传闻高淼的达摩剑法天下一绝,此时他还没有用出这门剑术,也没有用他那金刚不坏的琉璃护体,显然还有所保留。”
皇帝很快就镇定下来,高淼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几次出手他都看过详细的记录,也找人分析过,此时看高淼的表现,短时间内怎么说都不会输。
高淼确实留有余力,但是这百多招的打斗,一身所学的剑术一个不落的全部用了出来,纵然刘瑾不如自己,但是斗招式的时候高淼也绝对不会留手。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一招是高淼和陈圆圆龙儿新婚燕尔但不得不出征之后心情抑郁创出来的。
在大白上国宝藏争夺之中,高淼得了唐玄奘的部分游记,记录了他和女儿国国王的几番因果,摩柯剑法里面也有根据这番纠缠创造出来的奇招。
高淼结合自己的感悟,还有唐玄奘的感悟,两种招式合而为一,剑气如同渔网一般对着刘瑾笼罩而下。
“杂家是太监,情情爱爱早就无关紧要了!”刘瑾双手托天,巨大的掌印迎上了剑气网络。
第241章 吸干刘瑾
刘瑾本以为这一掌应该势如破竹的破去剑气封锁,却不想这剑气极为坚韧,环绕在这掌力之上,把掌力分割成数块,最终消弭,而这剑气仍旧是缓慢的碾压过来。
“男欢女爱是人间正道,人族也因为这个而延续,便是圣僧都有动凡心的时候,刘公公就没有感觉寂寞的时候么?我记得刘公公也曾有过对食的啊!”高淼看着被剑气逐步包围的刘瑾,出口扰乱他的心绪。
后宫之中,宫女太监过的都很凄苦,相熟的结成对食是常有的事情,刘瑾也不例外,只不过在他向上爬的时候,那个宫女被他挥剑斩情丝,亲手掐死了。
“天罡护体!”刘瑾没有和高淼打嘴炮,转而运起了天罡童子功的护体罡气,抵御这缠缠绵绵的剑气。
恋爱中的人心思最是多变,一会恩爱,一会闹别扭,有悲有喜,有苦有乐,查大师曾经以“情花”比喻爱情,此时高淼便用剑气演化情爱。
上千道剑气把刘瑾团团包围,这些剑气有的灵动,有的稳重,有的雄浑,有的轻巧,但不论如何,这些剑气两两纠缠在一起,彼此不分开,剑气环绕着刘瑾,缓缓地侵蚀着他的护体罡气。
“武道争锋,情情爱爱与我何干?我早就没根了。”刘瑾被高淼的剑意笼罩,烦闷不已,在无法取巧的情况下,只能以力破巧,强催真气,打破剑气的封锁。
却不想,这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