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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路?”
“封建!”
“封建在我中华其实仅仅维系到战国时期,自从秦王一统天下施行郡县制度之后,我们就跟封建没有多大的关系。
西汉初期还能有一阵子属于封建,不过,那是家天下的表现,自从晁错这个人废黜分封,景帝大力推行”推恩令“之后,封建出去的王侯,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权力了。
在以后的王朝中,虽然总有封王出现,大多是没有实际权力的。
朱明在太祖皇帝这样做了之后,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燕王野心难以抑制,引发了靖难之役,他登基之后,着手的第一件事就是削藩。
这条路明显是走不通的,徐先生这些人都是饱学之士,如何会看不到这一点,你怎么会担心这个?”
云昭摇头道:“封建有多重表现形式,裂土封王是其中最明显的一项,却不是最严重的,我如果准备裂土封王,那么,我就一定有能力再收回。
徐先生他们要做的封建是准备封建皇权。
也就是说,徐先生他们认为我的存在才是我们大明最不合理的一点。”
韩陵山皱眉道:“他们准备推翻你?”
云昭端起酒杯道:“你觉得可能吗?”
韩陵山断然道:“没人能推翻你,谁都不成。”
云昭喝口酒道:“你信不信,如果我恢复到六岁时那种懵懂状态,徐先生他们一定会豁出老命去保护我,并且会拿出最凶残的手段来维护我的权威。
也就是说,我虽然脑袋空空却可以成为天底下最具威严的君王。
那个时候,我即便是胡乱下达了一些指令,不论这些指令有多么的荒唐,他们都会遵行无虞?”
韩陵山点点头道:“莫说是他们,就是我,也会这么做。”
云昭摊摊手道:“你看,麻烦就在这里,我们的情谊没有变化,如果我本人变得弱小了,我的权威却会变大,反过来说,如果我本人强大了,他们就要拼命的削弱我的权威。
这就让他们变得矛盾。
我也变得矛盾。”
韩陵山点点头道:“也就是说他们针对的是皇权,而不是你。”
“错了,他们针对的就是我,针对是皇帝,他们不相信我会一直睿智下去,只要我有任何出格的行为,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阻止。”
韩陵山瞅着云昭认真的道:“你身上有很多神奇之处,跟随你时间越长的人,就越能感受到你的不凡。在我们过去的十几年奋斗中,你的决策几乎没有错过。
这就非常的神奇了,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洞察力太过高超的缘故,还是你真的是一头可以看透时间的野猪精。
一个人不可能不犯错,直到现在,你真的没有犯过任何错。
最要命的是咱们当初拿来当玩具用的大茶壶,你最后都能把它弄成国之重器。
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对徐先生他们造成了多大的冲击吗?
这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们或许不会反对你当皇帝,可是,你要是当神,那就太可怕了。”
云昭摇头道:“我从没有想过当神,当了神之后,很多事情就会变味。”
“对啊,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这么说,你之所以从顺天府匆匆回来,就是给他们当说客的?”
“我是监察部的大统领,监察天下是我的职权,玉山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如何会看不到?”
“那好,你去告诉他们,我不想当神,不过,我要做的事情,也不准他们反对,就目前而言,没人比我更懂这个世界。”
韩陵山牙痛办的吸着凉气道:“这话让我怎么跟他们说呢?”
云昭喝口酒道:“我是真的懂,不是假装的。”
“你凭什么懂?”
“我是野猪精成不成啊?”
“你不讲道理!有本事你现在就变成一头巨型野猪让我看看!”
云昭微微一笑道:“我能看到罗刹人正在荒原上的河流里向我们的领地上漫溯,我能看到脏脏的欧洲如今正在慢慢兴盛,他们的无敌舰队正在成形。
我能看到韩秀芬他们在马六甲海峡上正在于英国人作战,我还能看到哪里的丛林里有无数野人跟猴子一起摘野果子吃,也能看见他们野生的稻米在不断成熟,不断枯萎……
朝鲜王正在经受前所未有的苦难,日本大将军德川家光正在向对马岛派兵……在一个叫做琉球的地方,哪里的王正在准备礼物与美女,准备前来我大明朝拜。
我还看到一艘艘从欧洲出发的船只,带着无数穷人与罪囚横渡大西洋之后踏上了一片簇新的土地,正在于当地土著交朋友……
我还知道在一块巨大的大陆上,有数百万头角马正在迁徙,狮子,鬣狗,豹子在他们的队伍旁边巡梭,在他们将要泅渡的河流里,鳄鱼正虎视眈眈……
我还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头头巨大的白熊,正在极北之地在风雪中漫步,我更加知道一群群的企鹅正在排成方队,脚下蹲着小企鹅,一起迎着风雪等待漫长的黑夜过去。
所以,听我的没错,只有在我的指引下,大明才能用最短的时间达到巅峰,才能在即将到来的大争之世占据领先位置……”
云昭说的滔滔不绝,韩陵山听得目瞪口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被云昭欺骗的次数太多了,对云昭这种幻想中的画面他也很熟悉,因为,有时候,他也会幻想。
“你让我这样跟他们解释,你信不信这样说了,他们会集体狂怒?”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爱信不信。”
韩陵山呆滞了片刻道:“我会派出上百支欧洲奴隶们去探索你说的事情,如果有一件是真的,我就会警告徐先生他们老老实实听你的安排。”
云昭鄙夷的道:“朕本身就是皇帝,难道他们就不该听我这个皇帝的话吗?”
韩陵山摇头道:“你是我们的皇帝,人家几个人从来就没有看得起过任何皇帝,不论是朱明皇帝还是你这个皇帝。
说服他们要讲道理。”
云昭冷笑一声道:“等我弄出千里传音之后,再看看这些老家伙们如何面对我。”
韩陵山道:“你把火车弄出来了,人家还不是淡然视之?”
“你前面说我可以随便杀几个人泻火?”
“没错,陛下已经很多年没有抢劫过明月楼了,不如我们明晚就去抢劫一下?”
“明月楼现在归属鸿胪寺,是朕的财产,我抢劫他们做什么?”
“那里的美人已经有些迟暮了,都盼着陛下去抢劫呢。”
“咦?她们知道抢劫明月楼的是我?”
“现在啊,除过您之外,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有抢劫明月楼的癖好,人家把明月楼修建的那么豪华,把活水引进了明月楼,就是方便您放火呢。
人家还警告所有护卫,遇到强大的无可匹敌的抢劫者,立刻就装死或者投降。
美人儿会把自己洗干净了躺在床上等你,你进去了绝对不会反抗,账房先生会把金银装在很适合带走的背包里,就等着您去抢劫呢。”
云昭的眼睛瞪得如同核桃一般大,半晌才道:“朕的脸面……”
第135章 雷霆手段
云昭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深受百姓爱戴的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当然,蓝田乃至关中百姓就是这么看的。
不过,他们的看法跟云昭想的还是有些差别,他们认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们就是兔子窝边上的草,云昭就是兔子窝里的那只肥兔子。
因为云昭家是强盗窝,所以,他一统关中之后,关中百姓也就自认为是云氏强盗的一份子了。
强盗头子不抢劫是不合道理的。
好在自家的强盗头子只喜欢抢劫明月楼从不抢劫别处,更不会去祸害普通百姓,在百姓眼中,这他娘的就是好事。
抢劫明月楼多好啊,那里是一个美人窝,还有大量的钱,陛下趁着月黑风高的晚上,蒙上脸拿着刀带着一群侍卫去抢劫明月楼……
楼里的美人们一个个千娇百媚,楼里的银钱堆积如山。
陛下蒙着脸临幸过那些美人儿,拿走楼里的钱……走的时候再放一把火……这就很完美了。
陛下的强盗传承得到了延续,明月楼的名声变得更大,百姓们知道陛下抢劫过了,就不会去抢劫别人,看似对所有人都好。
明月楼屡次被抢劫,每次都能从灰烬中重生,每烧毁一次,就变得更加宏大,完全是关中百姓在后面支持的缘故。
就连明月楼里面的男女管事对这事都见怪不怪了,最早的时候陛下玩的很过火,有时候会死人,后来渐渐地不死人了,事情也就变成了游戏。
原本明月楼里的人是不知道抢劫者就是陛下的,自从云杨跟老鸨子打的火热之后,就在无意中告诉老鸨子被抢劫的时候别反抗就不会有事。
这句话就很让人起疑心。
再后来李定国不甘心自己背上这个恶名,回到明月楼的时候,总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所以,渐渐地,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过来了,抢劫明月楼的主犯就是蓝田皇廷的皇帝陛下。
韩陵山之所以会怂恿云昭再去抢劫一下明月楼,完全是因为这种龌龊的行为,在徐元寿等先生眼中是重要的加分项行为。
看一个从不犯错的人犯错,对别人来说是一个大解脱。
徐元寿等先生认为世界上就不该或者没有完美的东西。
这群在陕西生活很多年的老顽固们,换一个新碗吃饭都要给饭碗上磕一个小缺口,认为太完美的东西不长久,有瑕疵的东西才能长久。
云昭表现的越是完美,他们的忧虑就会越深。
他们很希望云昭能够遭受一次记忆深刻的失败……如果能像曹操那样一边失败,还能一边表现出枭雄之态的样子就最好了。
从韩陵山这里云昭终于明白这些老顽固的想法了。
不过,他把这些人的想法统统归结于——吃饱了撑的。
韩陵山是云昭绝对可以相信的人,所以,他的出现很大的缓和了云昭对玉山书院里某些人的看法。
造成这种误会的原因,就是那群人不懂得如何沟通,他的脖子就像树干一样坚硬,在云昭跟他们谈话的时候,他们不懂得退让,生怕自己退让了,说了一些软话,会降低自己的人格魅力。
如果云昭把这人一起邀请来谈话,可能会出现一些倾向云昭的舆论,像他那样一位位的谈话,那就完蛋了,全部都是死硬派。
竹叶青的酒劲很大,两个人喝了大半坛酒之后,云昭就有了几分醉意,摇摇晃晃的回家了。
韩陵山却在云昭走了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云昭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个睿智的师长与兄弟。
抬头看天,月亮已经落山了,而张国柱的国相府依旧灯火通明,背着旗子的快马,依旧不断的进出,院子里还有更多的官员在忙碌。
韩陵山就这样走进了国相府。
当院子里的官吏们看清楚韩陵山的脸之后,一个个就僵住了,直到韩陵山走进了国相的房间,这些人才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官员们或许不怕钱少少,但是,没有人不对韩陵山畏惧几分的。
所有人都知道韩陵山其实不负责监察国内,但是,这个人的名字就代表了冷酷与危险。
韩陵山见张国柱依旧秘书以及官员们簇拥着办公。
就对屋子里的人淡淡的道:“出去。”
众人僵住了,张国柱抬头看看韩陵山就对这些不知所措的官员以及秘书们道:“你们出去吧。”
众人这才匆匆离开。
韩陵山用脚关上门,将夹在胳膊下的小半坛酒放在张国柱面前道:“休息一下,公务干不完。”
说着话,依次将袋子里的花生米,以及卤肉,丢在桌子上。
张国柱随手抓了一把花生米丢嘴里道:“跟陛下喝酒了?”
韩陵山道:“你委托我办的事情办完了,陛下没疯。”
张国柱道:“既然陛下没疯,那么,就是玉山书院的老学究们疯了。”
韩陵山道:“他们也没疯,一个个都清醒的要命。”
张国柱道:“你总要找出错误的一方才成。”
韩陵山摇头道:“没有对错,不过呢,我已经将纷争缩小在了陛下与徐先生之间,这种纷争不能扩大,即便是爆发,也只能在小范围爆发。”
张国柱笑道:“你这样做其实已经做了选择,玉山书院的人如果不能联合大多数人,是没有办法跟陛下抗衡的,你在帮陛下。”
韩陵山道:“我不帮他帮谁呢?你知道我这个人历来是帮亲不把帮理的。”
张国柱喝了一口酒道:“只要陛下不犯大错,我也是站在陛下这边的。”
韩陵山道:“既然如此,那么,陛下准备拆分玉山书院的建议,你应该没意见吧?”
张国柱道:“玉山书院如今太过庞大,课业也过于繁杂,已经到了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