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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学之人,就越是不屑整日与尘垢秕糠之物打交道,所以思虑再三,他也就答应了姚硕德所请,出任汉中太守。
只可惜他毕竟是汉人,姚硕德也对他未必放心,虽然身为太守但却没有兵权,让他手下将领翟世彦带兵驻守汉中,以作牵制。
可想而知,翟世彦觉得自己等武将辛苦打下汉中却让一个毫无名气的文官治理,怎能服气?而对于史可安来说,也常常感觉做事掣肘,很多事情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处理,心里头也有不少的怨言。
姚硕德本来像文武同治汉中,但却也为汉中留下了文武不和的隐患。
…
…
张弛与峨眉连夜赶路,现在已经进了汉中。
峨眉飘逸如仙,一股出尘之气,这一路上可是让张弛陶醉不小,可虽然说秀色可餐,毕竟不能真的当饭吃,赶了一夜的路,也都感觉有些饥饿,骑在马上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峨眉与他同骑,坐在他的前面,当然听得到,笑道:“公子是不是饿了?”
张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关系,我们还是先办事要紧。”
张弛着急,峨眉却不紧不慢,说道:“公子不用担心,我早已经做好了周密的安排。素闻公子善饮,现在到了汉中,不如找家酒肆,我与公子共饮几杯如何?”
峨眉绝口不提此行非要张弛同来到底是什么用意,不过开始峨眉说自由安排,张弛也不多问,反正峨眉绝不会无端的把自己拉来汉中,难道是只为了两人一起旅游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那更好了,峨眉如果对自己有意那是张弛最喜欢听到的事情了。
来到了酒肆,酒肆老板立刻迎了上来,这名老板和所有的生意人一样,看上去精明无比,小眼睛尖下巴,就和老鼠一样,长得如此有特点,张弛倒是对这个老板印象深刻。
峨眉与酒肆老板打了个招呼,就径直上了二楼,老板也不来招呼,似乎与峨眉早就相识。
峨眉对这个酒肆倒是轻车熟路,直接带张弛来到了二楼临窗而坐,显然峨眉之前就来过此处。
此时酒肆中倒也有不少的酒客,其中不乏本地生长的汉人。
“都说胡人嗜杀,如今看来,胡人倒也不向传说中这般残酷。”张弛看汉中百姓安居乐业,忽然有感而发。
“这里乃是汉中,与中原不同,中原一带的百姓可就苦了。”
张弛不解的问道:“那为何独独汉中百姓安居乐业?”
“现在的汉中太守倒是一个好官。”峨眉点头赞道:“此人有治国之才,只可惜素不得志,后来被姚硕德启用任为汉中太守。如果此人在公,定能发挥不少的作用。”
“我手下已经有不少人才了。”张弛笑道。
的确,带兵有杜希名、秦搏,而三桐会养马,现在又学带骑兵,日后也定会成长为一名骑兵将军,道玄、暗刃武功卓绝,而军师的角色又有运筹帷幄的丁逸之,真可谓人才济济。
峨眉笑道:“公虽然能人不少,可人才谁会嫌多?况且公多是能攻城略地之才,却少能够内政治国之才。”
这一点到的确,张弛现在手下都是军事上的人才,可的确没有行政上的人手,如果以后要有属于自己的地盘,由谁来治理?
上马打江山,下马治江山千古不变,总要有各方面的人才。
都说二十一世纪最贵的是人才,其实什么时候人才都挺贵的,难怪古人说千金易得,一将难求。
“可是我才有多少人马,人家现在就是太守,怎么可能来跟我混。”张弛还很有自知之明。
峨眉忽然转移话题说道:“他是汉人。”
峨眉的跳跃性思维还真让张弛有些跟不上趟,他是汉人又有什么不同?想了想问道:“仙子之前说早有安排,难道与此人有关?”
“行了一夜的路程,想必公子也累了,不如多喝几杯酒,先休息一下再做打算。”峨眉却不答,也不再说这个话题,笑着说道:“我先来敬公子一杯,祝公子早日实现宏图大业。”
张弛连忙举杯谦虚两句。
魏晋时期人们崇尚饮酒之风,连女子也不例外,别看峨眉是个女子,酒量却是出奇的好,一连喝了数斗,连张弛都有些迷糊了。
其实按张弛的酒量,这点酒还不在话下,只不过是因为连夜赶路,到现在还没有睡觉,休息不好也的确影响酒量。
张弛来汉中本来是要做军机大事,没想到反而先痛饮了一番,不过峨眉一直说她早有安排,肯定误不了张弛的重要的事情,所以张弛也不是很担心,和峨眉两人交杯换盏。
有美女同饮,张弛也就不自觉的多喝了几杯。
酒足饭饱之后,峨眉又为张弛安排好了客房,对张弛说诸事不用担心,先好好睡一觉,一切事宜等睡醒再说。
倒也不用另外去找旅店,这家酒肆同时也有客房,就在客房中找一间干净的安歇。说也奇怪,刚才虽然也有些累的感觉,但只是感觉疲劳,却也没有这么厉害,喝了酒以后张弛就感觉眼皮沉重的厉害,竟然片刻也支撑不住,躺下后没多久就沉入了梦乡。
张弛醒来的时候并不是自然睡醒的,而是被一桶凉水临在头上把他惊醒的。
睁眼一看,却已经不在酒肆之中,而是跑到了大牢里。
“我怎么身在大牢?难道我被胡人捉住了?”张弛这一下可吃惊不小。
张弛现在被绑在柱子上,而他眼前,却是一名做官打扮的人正在审问另一名囚犯。左右望望却不见峨眉的踪影。
定睛一看,这名囚犯可不就是刚才那家酒肆的老板么。
而另外那一名做官打扮的人,看上去年纪已经有了四五十岁,慈眉善目的样子,都说貌由心生,一看外貌就知道此人一点也不严厉。
现在那名做官打扮的人刚刚开始审问那名酒肆老板,语气倒是和善:“你若招供,我必然从轻发落,你若不招,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大刑伺候了。其实本官也不想动刑,免得你受皮肉之苦,你还是招了吧。”
这么审问的张弛还是头一次见到,审问犯人不应该是严厉喝问才对么?怎么这个做官的说话罗里罗嗦。
张弛以为他这么审问必然毫无结果,可还真让他猜错了,那名当官的刚说了一句“大刑”,可连刑具的影子还没看到呢,那名面相和老鼠一样的老板立马说道:“我招我招,大人别动大刑,我什么都招。”
还真是一个软骨头。
“那快从实招来。”做官打扮的人说话倒是儒雅,一看也不像酷吏的模样。其实他心中也在奇怪,别人都说自己并不适合审问犯人,因为自己的态度总是太和善,严厉不起来,不知道这个酒肆老板怎么如此不经审,刚问一句就直接要配合招供了。
那名老板回头一指张弛,对那名做官打扮的人说道:“就是此人!”
张弛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们在审什么,怎么就是我了?
整 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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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汉中的隆中对
。做官打扮的人微微一笑,走近张弛仔细打量了一番,缓缓说道:“就是你要劝我举全城降晋?”
张弛有点摸不着头脑,愣了愣还没等答话,酒肆老板却说道:“大人,的确就是此人,小人不敢说谎。”
“没问你。”做官打扮的人虽然面貌和善,倒的确有点官威,没理酒肆老板,转头继续问张弛说道:“你到果真是有些胆量,竟然混入汉中来劝我归降,你就不怕有来无回?”
“他说他有十成的把握劝服大人举城投降,如果不能劝服大人,他说以后他的姓倒着写。”还没等张弛答话,酒肆老板又抢着说道。
这下张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和什么?
“看来你到你的口才倒是信心十足。”做官模样的人笑道:“我现在倒是想听听你怎样将我劝降,你现在可是身处汉中大牢之中,只要我一声令下,就可以将你碎尸万段。”
等了半响,张弛见那名大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张弛也只好开口说话:“请问大人你姓甚名谁?”
这下轮到那名做官打扮的人哭笑不得了,来劝降我的人竟然问我是谁,不过他还是答道:“现在的汉中太守,史可安就是在下。”
史可安?张弛忽然之间就明白了。
刚进汉中的时候峨眉就曾同他讲过这个史可安,还说史可安有经国治世之才,张弛最好能将他收为己用,原来这些话都是有用意的。
难道峨眉所说的一切早有准备,就是让自己来汉中劝降史可安不成?如果真能劝降汉中太守,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可一城太守真的是这么容易说劝降就劝降的么?
而且还是让自己以囚犯的身份在大牢之中劝降史可安,这难度也未免太大了一点吧?
见张弛也不说话,史可安心中奇怪,这个人不是说要来劝降于我的么,怎么不见他开口说话?史可安他可是从来没见到过做说客而不用嘴的。
现在张弛已经想通了这其中必然是峨眉的安排。而峨眉为什么要如此安排?虽然身陷囚牢,可张弛依然很坚定的相信,峨眉必然没有害自己之心,“寒门”行事诡秘,或许她如此安排是另有深意。
想通了此节,张弛微笑着说道:“我的确是来劝降大人的,我既然敢来汉中,自然是有十成的把握。”
史可安显然没想到对方竟能如此镇定:“既然你有把握,那你就说来听听。”
张弛也不客气,直指主题,问道:“大人为什么投靠胡人?”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从,”史可安说道:“如今晋室羸弱,士族当权,朝政昏聩不堪,与其埋名荒野,到不如投奔异族明主,做他一番功业。”
“大人说的不错,可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张弛朗声大笑,铿锵说道:“晋室固然羸弱,九品中正制固然使天下士子寒心,可你我毕竟是中国之人,与天下汉人同祖同宗,如今你投靠氐胡之邦,反来屠杀我汉姓之人,无异于手足相残,你于心何忍!”
张弛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就好像九霄之外一道惊雷,劈得史可安头皮发麻。
史可安没想到张弛身在大牢之身绑缚,竟然也有胆量如此不给留情面,可他这番话的确没错,乃是民族大义,说的他也面有羞赧之色。
张弛却还没说完,继续说道:“再者,大人难道觉得投靠胡人就能有所作为?恕我直言,古语曾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胡人如何不知?大人毕竟是我汉人,胡人怎么会与大人你开诚布公?难道大人当真以为投靠了胡人就能一展作为?”
史可安沉吟不语。
张弛说的一语中的,虽然现在姚硕德委任他为汉中太守,治理汉中,可的确并不信任于他,他手中丝毫也没有兵权,而且做事处处掣肘。
张弛的口才也不见得有多好,可是却句句说在了他的痛处:“贤臣择主,大人说的不错,可如果明珠暗投,只能宏才枉费,秦末范增辅佐项羽,汉末田丰劝谏袁绍,哪一个不是贤能之才?可就是这样的贤能还都没来得及施展抱负,这种事比比皆是。君臣之间如果不能相互信任,任你再有才能,也还真不如埋名荒野独善其身来得好,总好过范增田丰之流满腹治国经纬,但最后却死于非命。”
史可安无话可说,低头不语。
张弛见他似乎已经有些被自己说动,语气缓和,轻声说道;“大人刚刚说的就不错,如今晋室羸弱,天下军阀割据,各怀私心,荆州桓玄隐忍图谋,早有反志,现在更是将势力渗入蜀中;北府军本是江南军事支柱,但现在也与朝廷不和,之前还曾起兵反攻建康;司马道子把持朝政,但却无德无能只知钩心斗角;江南米贼泛滥,天下流民造反,大厦将倾,晋室气数焉能久长?不用多久天下必然大乱,胡人倒时候有机可乘,必然兴兵南下。如果大人为胡人效力,倒时候面对同族相残将何以自处?”
张弛越说,史可安的心中越乱,皱眉问道:“那依你只见?”
张弛笑道:“士族把持大权,可现在天下动荡,草莽之中遍布英雄,你有经国治世之才,何不识英雄于草创之先,择明君于患难之时?”
史可安缓缓点头,问道:“那依先生之见,如今天下谁算是英雄明主?”
终于来到了重点,张弛微微一笑,说道:“如果要我说,还真有英雄明主就在大人眼前。”
他还真够大言不惭,就在对方眼前,那明显是在说他自己。
可惜史可安并没有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