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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书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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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俗话说,得不到的那个才是最好的,这句话对于裴公子这样的富家子弟是最适合不过了,这个酒娘虽说也是生的美貌,可毕竟出身寻常,轻而易举的就让他得到了反而没什么意思,而那个王小姐越是对他不理不睬,反而就越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裴公子的脑袋一根筋,心想只要这个假和尚不在中间作梗,那王小姐还不很快便是我的怀中之物了?想着想着,便情不自禁得浮现出了一脸猥亵的笑容。仿佛他现在已经将王小姐搬到了床上一般。

    最后狠了狠心,裴公子才终于点头应允,说:“好,那我就把这个酒娘送与张公子。”

    然后嘿嘿的yd一笑,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继续说道:“原来张公子也和我是同好中人,就喜欢这等美貌的小佳人儿,早知如此,何必这么麻烦,我早就买来两个美人儿送给张公子了。”

    “公子,那你许我的彩礼?”吴掌柜一听此言,赶忙上前问道。

    裴公子摆了摆手,说:“这你放心,我裴公子是何等人物?许了你的自然不会少。”

    吴掌柜一听此言,这才笑呵呵的退到一边,却只留下那酒娘依然跪坐在地上抽泣不止。

    魏晋时期的士族子弟,都是姬妾成群,姬妾的地位甚至不如牛马,张弛见裴公子慷慨的送他美人儿,也不领情,只是跟着嘿嘿一笑,说:“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就不去纠缠王小姐了,不过你到底能不能赢得美人倾心,那可还得看裴公子你自己的本事。”

    又不用他出钱,张弛当然是何乐而不为。

    “只要你不从中捣乱,我自然还是有这个本事的。”裴公子晃着他肥肥的脑袋,自信满满的说。

    …

    …

    和裴公子谈定后,张弛便带着酒娘返回了书院住处。酒娘小心谨慎,远远的跟在张弛身后,一路上也不敢说话。

    三桐见张弛出去一会,便带回来一个美娇娘,对道玄说:“为何张兄弟身边总是有美貌佳人出现,可我却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机会?着实让人羡慕。”

    道玄自幼出家,况且此时年纪要比众人小上几岁,还不解男女之情,便问:“这些都是红粉骷髅罢了,有什么好羡慕的?”

    三桐自知和这个和尚说不清楚,也不回话,走上来对张弛说:“张兄弟,刚才王小姐差人来寻你,说朝廷委任已下,让你收拾准备,明日便要去军府中复命。”

    张弛点头应了一声,便带着酒娘回到房中,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他带回来的酒娘,刚要说话,那酒娘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奴婢多谢公子搭救,公子是位正人君子,奴婢愿常侍公子左右,为公子端茶打水,还望公子成全。”

    她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魏晋时期无论姬妾还是奴婢的地位,都是非常低的,姬妾的地位尚且不及牛马,更遑论奴婢,如今她算是张弛买回来的奴婢,所以才跪下请求,若这公子当真是正人君子,或许,她还可保完璧之身。

    张弛穿越来的日子也不算短,这其中的区别还是略有了解的,微微笑了笑,说:“你还是起来吧,我并非是见你美色才带你回来,只是不忍你受辱蒙尘,正好我性好饮酒,你煮酒煮的好,以后你就为我煮酒吧。”

    张弛说完,可那酒娘还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似乎不信张弛所言。张弛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只不过是北方来的流民,并非士族子弟,你就暂且随着我,以后便为我煮酒吧,日后你若另有去处,我也任由你去。”

    见张弛说的诚恳,酒娘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来。站起来双手牵着衣角,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张弛看气氛尴尬,就问:“你叫什么?”

    “奴婢没有姓名。”那酒娘恭敬的回答说:“奴婢一直煮酒,别人便都唤奴婢为酒娘。”

    “那你父母就没有给你起名字么?”张弛奇怪的问。

    “奴婢也没有父母。”说到这里,酒娘神情有些黯然,哽咽的说:“其实奴婢也是北方流民。那时奴婢尚且年幼,父母在途中就遭了兵祸,死了。”

    “那你可有其他的亲人?”

    酒娘摇了摇头,抽泣着说:“本来还有一个妹妹,后来逃到江东不久,她便饿死了。”

    生在乱世,又有什么办法,张弛听着也忍不住心中难受。

    “初到江东,为求活命,我才自卖为奴。后来又多逢变故,被吴掌柜拐了来,他是要打算将我养大几年后,再卖入大户。奴婢不从,便日日受他打骂,幸得公子相救,不然……”所到这里,酒娘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酒娘说话间,眼角早就忍不住滚出了泪珠,多年的苦水一直常埋心底,又有什么时候能和他人倾吐?如今见张弛性格和善,也同是北地流民,想起了这些年所受的苦楚,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这番话说完,早已泪流满面了。

    生逢乱世,命不由己,只能随风飘零,最后是飘到锦账之上,还是飘落到粪土堆中,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样的命运,又怎能不苦。

    张弛平时最受不了的,一个是英雄迟暮,另一个就是美人蒙尘了。看着眼前这个美貌佳人,却从小就受了这么多苦楚,心中难受。这种难受可不是以前读史,看到西施沉湖、贵妃缢死时的那种难受,那些都是书里的故事,而现在,却是他的亲身所历。

    张弛想说点什么,可却哽咽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以后别用奴婢自称了,”半响后张弛才说:“我叫张弛,你以后便叫我张大哥吧,我便唤你酒娘。”

………………………………

第19章 天机现



    第二天清晨,张弛便起身前往军府,三桐道玄都是白身,这种场合不便相随,便只有丁逸之一人跟着张弛。

    两人一直走过了朱雀门,来到了宫城前面的五里御道之上,建康城中的官署府寺等衙门,便都坐落在这条大道的两侧。

    丁逸之引着张弛来到军府门前,说:“兄长,此处便是军府,我同你一同进去吧。”

    其实对于这个表弟,张弛心头到现在也还是有些疑惑的。事实上我本非他的表哥,他也知道,可他却为什么偏偏要认自己做他表哥?

    这几日来张弛一直都心中不解。

    丁逸之不言明,张弛也不问。张弛性格随意,反正自己穿越初来,这个丁逸之出身士族名门,外貌俊朗。要财,那是比自己有财的,要色,也更比自己有色,又能在自己身上有什么所图?

    …

    …

    会稽王司马道子此时正坐在军府的大堂上,眉头深锁。

    做为皇帝的叔叔,安帝昏聩无能,朝中大权,便一直把持在他这个会稽王的手中。按理说,他位高权重,这天下又有什么事能让他心中烦闷?不过这两天,倒是的确有了这么一件事,让他头大不已。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街头巷里,有小儿传唱造反民谣。

    “天机现,天下反。寒门之主,白马青衫。”司马道子读了一遍王珣呈上来的这个童谣,大怒说道:“这分明是造反之辞!”

    然后吩咐王国宝说:“把所有传唱这首童谣的小儿及其亲族全给我抓起来,万不能让这童谣流传开去。”

    在这个时代,流言的威力还是非常巨大的,历代朝廷衰亡,都是以童谣为征兆,也难怪司马道子如此紧张。

    “恐怕这流言是有人蓄意传播。”王国宝说道。

    王国宝这一说,倒是提醒了司马道子:“对,抓住那些小儿,查问谣言之根。”

    司马道子久居朝堂之上,一怒起来,还是有些威严的。

    “是。”王国宝点了点头,然后沉思着说道:“如今朝廷欲图藩镇,会不会是藩镇已有所觉,故此有了异动?”

    司马道子眉头深锁,以手加额。一想到藩镇门阀各个都手握重兵,司马道子便如坐针毡。

    如果说王国宝最擅长的一样本领,那恐怕就是察言观色了,此时见会稽王眉头深锁,便上前说:“欲图藩镇,便不能不除前将军王恭,与荆州刺史殷仲堪这二人。会稽王宜当早作打算,迟则恐怕有变。”

    “卿可有良策?”会稽王司马道子问。

    王国宝沉吟片刻,看了看身边的王珣。

    王珣虽然官居尚书令,可如今王国宝得势,王珣这个尚书令却是没有半点实权的,王珣要比王国宝年长得多,此时站在一旁,闭目捻须,隔了半响才睁开双眼,见王国宝正看向自己,说:〃大人,你我同殿为臣,况且眼下令千金也刚与犬子定下了婚事,你我便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不便明言的么?”

    王国宝这才放心,压低了声音,对司马道子说:“如今新帝登基不久,不如以述职之名,召他二人入京,撤去兵权,若二人不服,就……”

    后面的王国宝没有讲,不过恐怕谁都能听得出来其中之意,王国宝微微一笑,然后才继续说:“只要兵权在手,这些也是无妨的。”

    司马道子听了也不禁点头,说:“卿有妙计,那便甚好,。”

    三人正商议间,听得堂外有人通禀,说:“启禀会稽王,三无书院所荐之人已到了府门之外。”

    “传。”司马道子此时深锁的眉头早已舒展开来,扬眉说道。

    张弛一袭青衫,和丁逸之走到堂中。施礼已毕,会稽王见他脸上未施朱粉,心中不悦。魏晋时期尤重风仪,若脸上不施朱粉便去见人,就如同现在去面试不穿西装一般,而且张弛还是一袭寻常的青衫,那就更说不过去了。

    张弛自然感觉不到什么,他哪里有过化妆的习惯,可是在会稽王看来,那就完全不同了。

    看在会稽王眼中,就和现在的面试官看到有人来面试,不穿西装也就罢了,他反而是穿着一条大花裤衩。

    司马道子心中不悦,便反映到了脸上,将脸拉长,问道:“你便是王小姐所荐任职参军之人?”

    见张弛点头,司马道子说道:“既是王小姐所荐,想必或有过人之处,不知你是何处过人?”

    还没等张弛说话,丁逸之说:“禀会稽王,我兄张弛,以才识见长。”

    “你又是何人?”司马道子问。

    “学生会稽山阴丁逸之。”

    司马道子是会稽王,封地便是会稽。会稽山阴丁氏,司马道子还是听说过的,说:“原来他是你的兄长,那或许还真有些才识,不知才识具体如何?”

    丁逸之微微一笑说:“近日江东名士口中皆称,魏晋二百余年来,仅有三绝可以传世,不知会稽王可曾听闻?”

    “哪三绝?”司马道子问道。

    “这三绝便是:张诗王字,子建文章。”丁逸之答道。

    “所指为何?”司马道子追问说。

    “子建文章,自然指的是曹植的辞赋,曹植学贯古今,辞赋更是下笔万言,出口成章,此当为一绝。”丁逸之说道。

    司马道子点头,丁逸之又继续说:“这第二绝,便是王右军之字,王右军之字遒媚劲健,绝代更无,当然也为一绝。”

    这句话一说完,连王珣也是捻着胡子频频点头,王右军,自然便是王羲之,而王羲之就是王珣的叔父,王珣幼得熏陶,所以他在书法上的造诣,也是不低的。此时见丁逸之夸赞他叔父的字,他不禁心中也是喜滋滋的。

    “这第三绝,”丁逸之继续说道:“便是我兄长张弛的诗,我兄之诗,意境奇伟、气势雄浑、飘逸不尘。可当三绝。”

    “一派胡言。”丁逸之话刚说完,王珣就不干了。王羲之是他叔父,与曹植并列自然无妨,可若同一个小辈并称三绝,他王珣的面子可往哪里放?

    王珣听到丁逸之竟然将张弛于自己的叔父王羲之齐名而称,不禁怒道:“一派胡言。”

    丁逸之微微一笑,说:“我兄初来建康,近日方才声名渐起,也难怪王大人不知。王大人若是不信,可差人前往茶楼酒肆等文人聚集之地,一访可知,“三绝”之说,江南士子已皆作此言,饮酒时更是皆咏我兄之诗。”

    见丁逸之说的言之凿凿,王珣捻着胡子也不说话了,只是一边捻着胡子,一边不断的打量张弛。

    王珣是何等人物?心机深沉恐怕也少有人及,怒极反笑,笑得张弛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张公子可骑白马?”王珣忽然一转话题。

    张弛不知何意,机械的点了点头。

    王珣便向会稽王施了一礼,却退后了两步,就不再多言了。

    他这一句话,当然是提醒司马道子,关于刚才那个“天机现,天下反。寒门之主,白马青衫”的箴言。

    琅邪王氏本就历代都是朝中显贵,王珣更是久居朝堂,如今虽然说他上了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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