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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书生-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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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孔公子一个士族名门中的公子,从来不过问俗事,几万人马到底有多少,在他心中都根本没什么概念,只是仗着自己年轻气盛,我堂堂士族兵将,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些泥腿子?况且如今在座都是山阴城中的名士,他怎么能甘心受了张弛的侮辱?

    孟公子见二人言辞针锋相对,忙说话劝架:“我们今日要商谈大事,还是心平气和的商量,从长计议为好。”

    孟公子颇有见识,当然也不屑孔公子这般的盲目自大,不过现在大敌当前,山阴城中人马又本就不多,正是该当团结的时候,若他单独带兵出城迎战,虽然败了死了也不关他的事,可毕竟唇亡齿寒,山阴城中也会少了一分助力。

    不过张弛可不管这些,他只是想找个机会救出酒娘而已,建康城防不防得住又与他何干?

    “你要真赢了,我就甘心给你牵马执鞭,给你做一个马前卒吧。”张弛喝了一口酒:“可是你打不赢,那又当如何?”

    “那我也甘愿给你牵马执鞭!”孔公子被激不过,早已经不在意自己是士族而张弛是布衣的身份。

    “恐怕到时候你倒是想给我做马前卒还没有机会了呢,五斗米道蓄势而来,你要是就带两千人马出城迎战,等大战过后,还不知能不能找得到你的全尸。”

    孔公子早被张弛挤兑的脸色发绿,狠狠的说道:“我就算是死无全尸,也比那些明知米贼攻城也做地受死的要强上很多。”

    张弛开始一直也没有说话,现在来挤兑孔公子,孔公子当然以为张弛是主和一派,因此出言讥讽。不过他这一讥讽不要紧,有人不干了。

    “整日里做这些打打杀杀的俗事,岂非辱没了身份。”坐在左侧的一人不屑说道,然后又向左侧上首坐的一人说道:“想来王公也是不屑于做这等事的。”

    魏晋时期虽然士族掌权,可是士族却以处理俗事为耻,反而一个个都是逍遥世外的感觉。

    入席之时孟飞扬早暗中为张弛介绍过众人,所以张弛知道,坐在左侧上首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王羲之的儿子,名叫王凝之。

    此时王凝之官居会稽内吏。朝中的司马道子本来就是会稽王,封地就在会稽。按照晋时的官制,有封王的地方就不置太守,而地方上有最高指挥权的官就叫做内吏,其实也是相同于太守的职权,王凝之就是如此。

    不过魏晋时期刑不上大夫,礼教也同样约束不了士族中人,况且孟飞扬本就是一名狂士,所以这次家宴虽然邀请了如今会稽郡内官职最高的王凝之,倒也不用让他主位,只是让他坐在了左侧的上首。

    “天师道心悬天下百姓,又怎么会造反?怕是你们误听了谣言。”王凝之神情飘逸,对众人所说的事情倒是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微笑着说道。

    孔公子开始以为张弛与他唱反调,所以才说就算他死无全尸,也比某些人明知米贼攻城也做地受死的要强上很多。

    他这里他所指的人当然是张弛,并没有映射王谢的意思,不过现在他听了王凝之说的话,却也不能认同。

    孔公子少经历人情世故,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很直:“那些米贼聚众会稽山中,不是想要造反又是要干什么?山阴是自古名城,城中富庶,那些泥腿子早就有心图谋了,这些路人皆知,又怎么能说是谣言?”

    古时消息闭塞,而且士族中人又不屑过问俗务,此时竟然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五斗米道前日曾去攻过健康。王凝之说道:“佛道历来不和,不过这天师道造反一事难免有些捕风捉影,孔公子不屑天师道的教义也就罢了,又何必出言中伤?”

    “我哪有中伤?”孔公子自觉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理,可为什么两边都不讨好,可他本人却不善言辞,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对答,但又坚持己见,只得叹息说道:“哎,你们都不足语大事。”

    说完,便忿忿离席。

    现在张弛也看出了一些关节,在场众名士当众,一副事不关己态度的,一般都是世奉天师道的士族,比如说这个在场官职最大的王凝之。

    太原王氏一直都是笃信道教,当年的王羲之就是如此。而且山阴城中信道者众多,这道不是虚谈,后世李白就有一首诗,可为佐证:“镜湖流水漾清波,狂客归舟逸兴多。山阴。道士如相见,应写黄庭换白鹅。”

    李白这一首诗中所用的典故都与此有关:镜湖就在山阴城中,而应写黄庭换白鹅,就是说的王羲之爱鹅的典故,由此可见,魏晋时期,山阴此地信道者众多。恐怕说十中有五,一点也不为过。

    道教的教义,溯源的话那就是来自与《道德经》,老子讲求不争,所以王凝之等信奉天师道的士族,是怎么也不相信五斗米道会造反来攻山阴的。

    况且对于他们,退一步讲,就算是来了,大家都是道友,又有什么关系?恐怕天师道就算破城,那为难的也是佛教信徒。所以主张积极应战的,绝大多数,都是世奉佛教的士族。

    孟飞扬虽然并非虔诚的佛教徒,不过其家族却是历来秉持佛法,不过孟飞扬主张备战当然不是因为要打压信奉道教的门阀士族。只不过别人可就不这样看了。

    张弛却已经看清了这点,知道孟飞扬再劝也是无果,所以当孟飞扬又要说话的时候,张弛却止住了他:“算了,人各有志。孟兄你又何必强求。”

    孟飞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众人见意见分歧很大,尤其是王谢两家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不管此事,孔公子也是忿忿离席搞得气氛尴尬,而那些信奉天师道的士族,却是一副幸灾乐祸,事不关己的神情,众人感觉无趣,也都一一告辞而出。

    孟飞扬安排的这一场家宴,本想号召山阴众门阀士族共同备战,可最后的结果却不欢而散。

………………………………

第64章 破城



    人要是散还是散的很快的,只不过转眼间工夫,孟飞扬这场宴席中的宾客,就一散而光。只剩下了孟飞扬与张弛两人,张弛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孟飞扬却是叹息不止,不停的喝着闷酒。

    张弛见孟飞扬为山阴前景担忧,心事重重,忍不住劝说道:“孟兄,山阴城中的这些名士不能齐心,难成合力,更何况王谢两家不愿备战,其他门阀各自为战,也难统筹调配,等五斗米道的大军一来,恐怕难抵挡的住。要依我看,孟兄也不用苦恼,干脆趁现在战乱未起,举家北迁,不难避祸。”

    五斗米道只是在吴越之地比较猖獗,若是再稍微往北一点,势力就要小上很多,因此张弛才这么劝孟飞扬。

    “话虽然是这么说,”孟飞扬摇头:“可我孟家毕竟是世居会稽,五斗米道乃是反贼,我怎能怕他,定要与他周旋到底。”

    张弛还想在劝,却被孟飞扬止住:“张公子不用再劝,我心意已决,虽然我孟家的兵士不多,不过我也定要死守山阴。山阴自古名城市,怎么能被这些米贼毁于一旦?再说米贼为乱,朝廷不会不管,我兵将虽少,不过我也不用迎战,只要凭城坚守,静待援军即可。”

    人要是固执真的没有办法,张弛摇了摇头,现在的朝廷,又怎么值得信任。

    “不过张公子的心意我心领了,不如就陪我共饮三百杯,以解我心中烦闷。”孟飞扬举杯相邀。

    喝酒张弛怕过谁来,说道:“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

    两人邀杯换盏,这一饮,就一直饮到了深夜方才罢休。

    第二日清晨。日上三竿后张弛方才起床,其实也不是他想起床,而是被轰隆隆一阵鼓声吵醒的。

    “大清早的擂什么鼓?”张弛还没等睁开眼睛,就迷迷糊糊的嘟囔说道。

    “这是天师道来攻城,守城的兵将擂响了那面声闻洛阳的大鼓。”

    张弛一睁开眼睛,却看见若水姑娘正立在床头。

    这几天自从在会稽山上张弛与若水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若水姑娘便一直在张弛身边跟随也毫不避嫌,所以看见若水姑娘立在自己的床头,张弛也不觉得吃惊。

    反而是张弛听说天师道来攻城,轻微的吃了一小惊:“哦?来得还挺快。”

    若水姑娘一直服侍张弛梳洗完毕,看张弛一直慢吞吞的样子,奇怪的说:“难道公子不紧张?”

    “我紧张什么?”张弛反问:“我还怕他们不来,他们要来攻山阴,酒娘大概就也会来,要想救酒娘,还真没有其他更好的机会。”

    若水姑娘对张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大为赞赏,不过见张弛话里话外都始终关心酒娘的安危,又有些吃醋:“那公子又打算怎么救酒娘?”

    “还不知道,侍机而动吧。”洗漱完毕,张弛拍了拍手说道:“现在城头打架一定打得很厉害,不如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张弛在房中睡觉还没感觉,现在推门出了房间,才感受到鼓声震天,开始听说那面鼓一旦敲响,能声闻洛阳,虽然是夸张之说,不过方圆百余里,倒是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叫来了道玄三桐,张弛等人便一路往东面雷门行去。

    …

    …

    此时山阴城中奔雷门而去的可不止张弛一人,还有一支大军,此时正马不停蹄朝雷门行军。带军的赫然也是山阴城中的四大士族门阀,也是昨夜孟飞扬相邀众人其中的四位。

    只不过昨夜商议备战之事,这四人却不曾表态,这带军的四人,也是自东吴以来就有的门阀,分别是顾、纪、贺、陆四姓。

    不过在这四人旁边,还有第五人,这一人可不是山阴的士族,而是当初张弛在五斗米道圣地遇到的那场祭祀中,主持祭祀的大祭酒。

    大祭酒是他在天师道中的职位,当然他也有姓名,便是叫做阎一草。

    阎一草奉命来山阴城中游说奉持天师道的各大门阀,让他们做内应迎天师道大军入城。所以张弛等人回到山阴后不久,他也已经来到了山阴。

    如今“师君”孙泰,乃属琅邪孙氏,而阎一草却并非琅邪孙氏中人,能成为大祭酒靠的当然不是运气,而是他的能力。也就是因为他的游说,才使得山阴城中信道的士族不愿备战。

    “道长,若是我等助城外大军入城,道长当真不为难我等?也能保证大军入城后与我四人家中秋毫无犯?”四姓中一人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决。

    “那是自然,”阎一草微微一笑,态度可亲:“我们都奉持老君所传的正一盟威之道,乃是一教之友,我大军破城后,要为难也是为难那些奉持佛教之人,让他们迷途知返,改回大道而已。”

    听阎一草这么说,四人又放心不少,便一路朝雷门而来。

    此时雷门城外,五斗米道的大队人马已经抵达城下,孟飞扬也早已明人擂响了城门之鼓,这面鼓一旦敲响,鼓声如雷,百里可闻。虽然守城之兵不多,可若是能凭城坚守,说不定朝廷很快就有援军来到。

    鼓声不绝,气氛更加紧张,在城楼上看着城外茫茫一片,蝼蚁一般的五斗米道众,人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雷门城外,剑拔弩张,攻城之战,一触即发。

    孟飞扬正站在城楼上,一早他听探子来报,就早早的来到城门督战,此时他更是深呼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形式的严峻,虽然说他早已经派出了人向朝中求援,可毕竟手里兵力不足,而朝廷的援军,又不知何时才会到来。

    山阴的士族手中都有兵马,若是能说服众门阀,凭着山阴城高墙固,守他个半月也能保无虞。只是可惜,这些门阀不能齐心协力。

    还正当孟飞扬苦恼,有兵士来报,:顾、纪、贺、陆四大门阀,引兵来援。

    这对孟飞扬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正愁兵力不足,昨日饮宴,这四家也都没有表态,或许是此时见五斗米道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方才觉悟。因此孟飞扬闻听这四家前来助战,心中大喜,忙下了城楼来迎。

    孟飞扬笑呵呵的迎了上来,远远见这四人也不下马,孟飞扬倒是也不介意,只要能共御外辱,这些礼节不要也吧。不料孟飞扬刚刚走到了这四人马前,还没等来得及说话,四人身后的兵将就一拥而上,也不说话,只是一阵乱矛就将孟飞扬刺死!

    事起突然,孟飞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然气绝,临死还睁大眼睛,死不瞑目。

    守城的兵将一时也都懵了,四大士族手下的兵将随后就冲了上来,将原本守城的那些兵将尽数制伏。孟飞扬已死,况且对方乃是山阴城中的四大门阀合兵一处,众兵士不明就里,哪里敢动。

    这本就是当初五斗米道定好的计策,夺了城门后,雷门随后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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