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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虽然爱护白雪,不过老者性格如此,他也不好强求,先治好道玄再说。
老丈这才又转回了笑脸:“这才像话,二位稍作休息,要预防破伤风,老朽手中还少一种草药,这种草药倒也常见,后山就有,我这就去采来。”
张弛见这个老丈的性格倒是有趣,说道:“真是有劳老丈了,不知诊费多少?”
“不用不用。老朽平素为人看病,向来不收诊费,”老者挥了挥手,叹息说道:“天下乱世,百姓受苦,我也只能为百姓做这些事,聊胜于无吧。”
说罢老者就推门而出,径去后山采药去了。张弛在屋中感慨,这位老丈为人诊病,竟然分文不取,也难怪他生活的如此落魄,只求为百姓做些事,这样的胸襟,当真可钦可敬。
……
老丈刚出门不久,张弛和道玄在屋中忽听外面传来一阵马嘶人喊,然后马蹄声阵阵,紧接着狗吠声起,仿佛外面来了不少人。
“死狗!你敢咬我?”一人惨叫一声。
旋即又听有人闯入院中,一人大声说道:“竟然还有一条大白狗,一会儿炖了开荤。”
“正是正是,这等恶狗,宰了给道爷好好补补身子。”开始惨叫的那个声音转而谄媚说道。
开始说话那人又说道:“这里当真就是那些村民口中济世渡人的李神医家?怎么这般落魄。”
“按那些村民所说的,就是这里了。”另一声音说道。
开始说话那人显然是看到了停在院中的白雪:“这有一匹马,那是不差了,寻常百姓家谁买得起马。看来这个神医为百姓治病也赚了不少,快将我抬进屋去。”
张弛听到说话声,连忙迎出来看,却见是四五个汉子,用竹竿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担架抬着一人,而身后的大门之外,还停着不少人众马匹。
担架上那人坐起身来,张弛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熟人,竟是守寅道长。不过守寅道长却好像不认得张弛,用手指着张弛,趾高气扬得说道:“你是何人?李神医可是住在此处?”
张弛没想到守寅道长竟然不认得自己,想当初在健康道场寺,张弛可还曾奚落过他。
“问你话呢,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你一直盯着道爷我看什么?难道道爷我脸上有花儿?”
张弛这才回过神来:“这儿正是李神医的家,不过现在李神医去后山采药,过会儿才能回来。你若是治病,就先在院中等一会吧。”
“老了老了还整日四处乱走,他也不怕山中猛兽把他吃了,死无全尸。”守寅道长咒骂一声,就让抬着他的汉子将他放在院中。张弛知道守寅道长恐怕是来求医治病,转身回屋,不过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守寅道长怎么不认得他了?难道我换了一身流民装束,变化有这么大么?
………………………………
第88章 分身术的把戏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不懂礼数,连茶也不知给道爷倒一碗。”守寅道长在院中和身边的人说话,所指的当然是张弛。现在张弛穿的本来就是流民的衣衫,看上去还真是和乡下人一般无二。
张弛转身进屋,也不理他,守寅道长嘀咕了两句,见也没人理他,心中郁闷:“可别以为道爷我是寻常道士,此行等我夺得了长生之术,早晚有一日飞升成仙,让你们瞧不起我!到时候有你们后悔的。”
张弛又听到“长生之术”这四个字,心中一惊。山阴城中守寅道长突然发难围住了孙泰,就是要图这“长生之术”,后来张弛也看到孙泰抚尸痛哭,说定要解开“长生之术”的秘密,将那具女尸复活——这“长生之术”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能使人长生不老,起死回生?
张弛附耳门前,还想继续听些关于长生之术的消息,不过守寅道长刚才这句话一落,旁边一人赶忙说到:“道爷可要慎言啊,小心隔墙有耳。”那人说完用手一指屋内。
“怕什么,这等乡巴佬,听到了又有什么关系。”守寅道长虽然这么说,不过接下来关于长生之术的事,却再只字不提了。
张弛附在门上听了半响,见守寅道长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也感觉无趣,道玄这时凑近张弛,低声说道:“张大哥,这些人看来也是追踪五斗米道而来,可那长生之术到底又是什么?”
张弛摇了摇头,不过他摇头并非否认道玄说的:“不知道。管他呢,现在不知道,以后自然知道。”
也是,张弛道玄也是准备去东海中洲去寻五斗米道,守寅道长也去,以后自然还会相遇,守寅道长打得什么主意,总有显露出来的时候。
守寅道长在院中等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心焦气躁,冲着屋中高声询问:“这个老不死的神医怎么还不回来?”
张弛道玄在屋中也不理他,不过张弛倒是奇怪,为什么前后三番几次遇到守寅道长,可每次遇到他,都感觉他的性格与之前截然不同。这次更夸张,竟然不认识自己了,当初自己在健康道场寺可是当众羞辱过他,难道守寅道长的为人这么不计仇怨?可想想他又似乎不是这样大度之人。
不过要说这几次遇到守寅道长虽然性格截然不同,却数这次最让人生厌,不仅人讨厌他,连狗也讨厌他。
守寅道长刚说“老不死的神医”,李神医家中的大白就不高兴了,大声的朝他吠叫不止,呲牙咧嘴,一脸凶相。
“哟,它不叫我还把它给忘了,”守寅道长忽然发现了大白:“道爷我腹中饥饿,有现成的好肉竟然不会去吃,你们快去去,把这条大白狗给宰了,炖来吃肉。”
开始抬着守寅道长的那些壮汉一声吆喝,就要上来捉大白,不过大白满脸凶相,呲牙咧嘴的样子,这些人也有些害怕,全都弯腰弓步,却没有一人敢上前。
一群壮汉和一条狗僵持在那里,彼此都不敢向前,彼此也都不退后,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
“你们这群废物,难道连条狗都捉不住?”守寅道长坐在担架上首先不耐烦了起来:“你们要是再不将这只大白狗捉住,就都回家种田去吧。”
那些汉子本来都是贫苦百姓,一听守寅道长要赶自己走,这才开始害怕。
他们怕的是什么?无食无衣,饥寒交迫。乱世之中到了这些贫苦之人生活的底线,就无所谓尊严了,所以才替守寅道长卖命,最怕的当然就是被赶走,其实他们若是有田可种,又有谁愿意来跟着道玄做这些欺善怕恶的勾当?
无奈之下,这些汉子彼此使了一番眼色互相壮胆,这才齐奔大白围了上来。
不过虽然将大白围在中间,这些人却迟迟不敢动手,回头张望守寅道长,这时守寅道长身边那个谄媚的声音响起:“你们这些废材,连只狗都杀不了,让我来!”
说罢便举起了院中一条扁担,直奔大白而来。
“住手!”张弛本不想管,可是他开始听这李神医对他说过,李神医家中再别无他人,只有大白与他相依为命,念及李神医救治好了道玄的恩义,他也决不能让这些人打死大白,这才推门而出一声大喝。
持扁担那人回头一见张弛推门而出,怒骂一声:“我杀条死狗而已,你赶快回屋去,要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打杀。”
道玄虽然负伤,不过他武艺高强,这点伤痛倒真没放在眼中。况且道玄年轻气盛,可比张弛更容易动怒,早就看不下去这些人,此时更不多说,直接跳出屋外,来到那持扁担人面前喝道:“你若不住手,信不信我先让你变成一条死狗!”
那人大怒,举起扁担朝道玄便打,道玄一手握住扁担,只是稍一用力,就将扁担震断。那人怎么想得到道玄武功如此高强,只这一下,就被吓退了好几步。
那人上又不敢上,可是这样退回去又太没有面子,正在思量怎么办最好,就听门口处传来了一声咳嗽。
李神医采药归来,而此时,正依着大门看着院中的众人,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守寅道长看他上了年纪,又背着药篓:“你可是附近村民都夸赞的神医,李神医?”
“神字我可不敢当,是医没错。”李神医冷冷的说道。
见他果然就是李神医,守寅道长眉开眼笑:“别人说你是神医那你就是神医,有什么敢不敢当。我在山中行路不小心滚落下马摔断了腿,既然你是神医,就来为我治治吧,你要是治不好,可别怪我砸了你这破房子,说你欺世盗名。”
李神医见他蛮横无理,忽然问道:“你不是我道门中人。”
李神医问的是“你不是我道门中人”,而非“你不是道门中人”,显然,李神医这句话已经说明,他自己也是道门中人。
守寅道长当然也听得出来:“你也是我道门中人?”
“我是,你不是。”李神医句说道:“并非顶着一顶道冠,穿着一身道袍就是道门中人,要说你是道门中人,你还不配。”
李神医这么一说,守寅道长立时大怒,眼神意会身边众人,那些人当然看得懂什么意思,纷纷逼了上来。守寅道长冷笑道:“你到底治是不治?”
“不治!”李神医说得斩钉截铁。
“给我打,打到他愿治为止。”
守寅道长一声令下,那些壮汉纷纷逼上前来就要动手,不过老人家却无一丝惧怕之意。不过也看得出来这李神医的确是无半点功夫在身,只是被一名恶汉一推,就被推倒在地。
张弛现在很是敬佩眼前这名老丈,为人治病尽是义诊,不收分文,致使自己家境贫寒,身无武功却对满院的恶人决不妥协,帮扶弱小,不怕恶人,这样的神医张弛怎么能让他吃亏,用颜色示意了一下道玄,道玄就在旁边,早就看不过眼,现在又见张弛授意,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前来,那些人刚要一拥而上去打老丈,没想到道玄从身后上来,一拳一个,也不留情,不消片刻,就将这群恶汉全都放到在地。
“谁敢动手,我就先废了谁!”道玄扬声说道。
这一下真把坐在担架上的守寅道长镇住了,他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小小村寨,竟然有这般高手在。这样的恶人,就要用比他更恶的手段震慑住他,以暴制暴才能治得住他。
果不其然,见道玄武功高强,他也再不敢逞能,不过转瞬间就流出了眼泪:“李神医,不不不,神医爷爷,都说医者父母心,我有要事在身,可是双腿行动不便,是要耽误了大事的,就求你就治我一治吧。”
这人哭得还真快,好像川剧中换脸一样,张弛忍不住想笑。李神医见他哭了起来心中也有些不忍:“我是不会治你,你从此处向前行不过数里,就是城山渡,过了江不远就是句章城,城中大夫郎中多得是,你到哪里去治吧。”
老人家,说了不治就绝对不治,守寅道长又苦求了半天,老人家依然不治,守寅道长也没有办法,只好又叫来门外众人将他抬了出去,依李神医说言,径直往城山渡去了。
“老丈是道门中人?”张弛见守寅道长走远才问。
李神医只是点了点头,也不说话,道玄却好奇的说道:“道门中都是恶人,怎么也有老丈这样的好人,真是奇怪。”
他本是佛门中人,佛道积怨已深,当然对道教没有好印象,况且这些日子随着张弛,所见的道门中人,也都是恶人居多,也难怪他对道教不耻。
“胡说!”李神医言辞反驳他说道:“你说的那些,乃是道门败类,我道门千百年来只求帮扶百姓,渡世救人,这样的人才算配谈‘道’字!像那守寅道长,我知他名号,乃是自称丹鼎一派葛洪仙翁的传人,其实不过是欺世盗名罢了。”
“原来老丈认得他。”张弛好奇说道:“只是他看上去好像不认得老丈,这是为什么?”
“我认得守寅道长,却不是说他。”
张弛更奇怪了:“难道他不就是守寅道长么?”
“道门分支众多,葛洪乃是丹鼎一派的宗师,术法、符箓、丹鼎样样皆通,的确是我道门千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奇才,只不过葛洪哪有后人,守寅道长不过借着葛洪这个招牌招摇撞骗罢了。道门分支各派每一派别都有一些出名的术法,比如天师道以符箓见长,天机门可测天机,又兼奇门遁甲之术,而丹鼎一派,最出名的就是分身之术。”
听了李神医这一番话,张弛才对道教的分支了然,难怪当初和北府军对战之时,天机门的占太奇老道竟然布得出江山图这样的奇阵,原来天机门竟然真的会奇门遁甲之术。
李神医又继续说道:“只不过自从葛洪仙逝之后,分身之术也早已失传,守寅道长既然自称是葛洪的传人,怎么能不会分身之术?所以他便在天下